謝芙蓉輕笑:“策反太子對於秦大公子你來說確實沒有什麼好處,不過這只是咱們合作的一個開始,我已經亮了我的底牌,秦大公子你是否也該做點什麼表示你的誠意?”
不過,你不願與我合作也沒有關係。就算你不做,我照樣有其它法子讓太子拿到這兩本冊子。只不過到時候太子必敗,只怕秦大公子你的一番苦心又要付諸東流了!”
玉無緣的的表情有些陰險:“你就不怕我將這些事情都告訴太子?”
“就算太子知道了又能如何?項玉卿的案子已經是鐵案,背後的項氏一門在劫難逃,難道太子明知道有危險,還能坐視不管麼?”
玉無緣眯了眯雙眼:“好陰險的毒計。一箭三雕,既策反了太子,又攪亂了朝堂,還順勢推掉了芙蓉小姐你和太子的賜婚。芙蓉小姐,我是該說你是機智聰慧呢,還是陰險毒辣呢?”
謝芙蓉淡淡一笑:“芙蓉先預祝秦大公子馬到成功!事成之後我會先借給玉公子兩百個精密的隱衛隊,任由秦大公子差遣。”
玉無緣對於謝芙蓉開出的這個報酬似乎很不在意。
謝芙蓉又補充道:“秦大公子可別小看了我這兩百個隱衛隊。這兩百人可是專門受過培訓的專業殺手,比上秦大公子在點蒼山的那些半吊子弓箭手強多了。隨便一個拉出來都能以一敵百。至於秦大公子所謀劃的復仇並恢復您玉劍山莊大公子身份的事情呢……”謝芙蓉的眼角笑的彎了彎:“既然與秦大公子合作,這件事屆時咱們還得細謀一番!”
玉無緣的眸光忽然亮了。
謝芙蓉提醒:“不過只是借,不是給!”
是夜,謝芙蓉和玉無緣談的很融洽。
玉無緣走後謝芙蓉讓九歌把之前俘虜來的那些弓箭手全都給放了。
聽說次日一早太子便收到了兩本冊子。
一本是關於玉女河女屍的名單。
另一本是關於玉女河女屍一案牽扯兵部侍郎項玉卿的案情。
太子看後勃然大怒,當時便去了項德妃的宮中,和項德妃大吵了一架。
然後太子又暗中去了天牢,見了項玉卿。
當日夜晚項玉卿便在天牢自縊了。
臨死前一項嘴風很緊,隻字不漏的項玉卿留了一份血書,交代了玉女河女屍一案所謂的內幕。
當然他所交代的內幕自然是將所有的事情攬在了自己一個人的身上,該交代的真相一件都沒有交代清楚。
並且還交代了玉女河女屍一案的名單一份。同樣,該交代的人一個都沒有交代,尤其用別名代替了廬陽長房嫡女夏紫薇的名字,也就是太子良娣。
兩日之後,正當朝中所有官員以爲此案會就此了結,深深地替自己抹了一把冷汗的時候。
聽說御書房裡忽然多了兩本莫名其妙的冊子,也不知道是誰悄然送過去的。
同樣的,刑部正在了結項玉卿一案的樑王殿下手中也收到了這樣兩本神秘的冊子。
據說是和玉女河女屍有關,且比自縊而死的項玉卿交代的還要真實,還要齊全。
與此同時整個帝京和宮中都在謠傳,項玉卿自縊而死的當日太子殿下曾秘密去過刑部天牢一趟。
還有人謠傳,其實當年太子殿下一心喜歡着榮國府二房的三小姐謝瑾瑜,且謝瑾瑜又是個善妒的。太子殿下爲了討謝瑾瑜歡心,暗中處死了當年剛納入東宮的太子良娣。
還有人說,宮裡的項德妃爲了自己的家族項氏,一心想讓東宮的嫡長子是項氏之女所處。但奈何當時太子良娣夏氏先懷上了身孕。德妃爲了一己之私,不顧母子之情害死了夏氏夏紫薇。
還有人說,當年的太子良娣夏紫薇並非是項德妃害死的,而是被項玉卿誘騙到了他替朝中官員私設在玉女河東岸的私院中做了私•妓。夏紫薇因無法承受當時去私院玩樂的朝中官員的變態手段而死。院子的主人便將她的屍體沉到了玉女河中,那二十多具屍體中便有夏紫薇的。
還有人傳呼其神,說有人當年親眼看到夏紫薇在玉女河東岸的私院中出現過。
還有人說當日玉女河那些女屍被打撈上來的時候曾親眼在其中一具女屍上看到過夏紫薇隨身佩戴的玉佩。
反正不管如何傳,每一條都傳到了宮裡頭皇帝的耳朵裡,傳到了審理此案的樑王府裡,也傳到了廬陽的夏氏。
皇帝和樑王同時拿到冊子也就是帝京盛傳謠言的當天,皇上在御書房中大怒,當即召見了太子和樑王。
聽說皇上當時直踹了太子一腳,並下令將太子禁足東宮,將項德妃也禁足在了宮中。
還聽說廬陽夏氏掌房的夏侯和候夫人聽到這些傳言之後當天連夜趕往了帝京,一路上跑死了好幾匹馬。
到了帝京之後並沒有直接進宮去面見聖上,而是去了刑部,一一查看了從玉女河打撈出來的二十多具女屍。
當他們從刑部出來的時候痛苦不已。
進宮面聖的時候也不知道和皇帝說了些什麼,在承乾殿從午時呆到了晚上戌時二刻,皇帝親自將他們從承乾殿送了出來,並讓李總管親自去安排在宮中住了下來。
聽到這些的時候始作俑者王榮甫,也就是謝芙蓉,正在朱仙樓上和忠武候府上的秦小侯爺、韋相府上的大公子韋晏雲以及帝京城裡一衆有名的、平日裡和他們玩到一起的二世祖們在賭骰子。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啦!”
謝芙蓉一身錦緞雲衫,挽着袖子提着個鳥籠子,高喊着。
“大……大……大”
“小……小……小”
旁邊的衆人都瞪大了眼睛注視着被謝芙蓉扣在桌子上的骰盅。
謝芙蓉嘴角一笑,猛然揭開了手下骰盅,三顆骰子三六爲上。
“哈哈哈,你們都輸了!”說着她一揚手,後邊女扮男裝的素瀾便幫她收了賭注。
“不玩了,爺要給我的鳥曬曬太陽!”謝芙蓉丟下手中的骰子,說走就走。
吹着口哨,丟掉了自己閨中小姐的溫婉矜持,完全是王榮甫平日裡在衆人面前桀驁不馴的紈絝公子哥兒模樣。
沒了謝芙蓉,秦祁燁和韋晏雲也不想玩了。
跟着謝芙蓉到了朱仙樓東南角一個陽光極好的雅間坐了下來,一邊喝茶,一邊鬥鳥。
“哎,你們聽說了沒有,年前從玉女河撈上來二十多具女屍的那個案子竟然牽扯了太子。如今太子都已經被禁足在東宮了!”韋晏雲扯着謝芙蓉的袖子問。
謝芙蓉將自己的袖子從韋晏雲的手中拽了回來,不屑道:“關爺屁事!”
說着,提着鳥籠吹着口哨站到了臨街光線好的窗戶邊上,給自己的鳥曬起了太陽。
韋晏雲也不以爲意,又拽着秦祁燁道:“你總該聽說了吧!聽說那二十多具女屍當中還有你的小表妹,也就是當年的太子良娣夏紫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