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白曦問。
兩人穿過一片樹林,千面和電電跟在她們的身後,暗暗在背後過招。
“喂,你退後些,我們要保持和主人一樣的距離,你不能靠這麼近。”電電瞪着千面,指着自己左側方的位置。
“哼,我憑什麼要聽你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剛剛伸出手悄悄地勾了主人的衣角。”千面回瞪了他一眼。
這臭龍,心機真夠重的,她纔不會上當呢。
“你胡說,你趕緊退後一些,這樣才公平。”
千面一點都不買賬,“切,真是夠不要臉的,我是一直都跟在主人身邊的崽崽,你是半路纔來的,你該聽我的纔是!”她纔不會就這麼認輸呢。
“你聽我纔對!”
“滾蛋吧,臭龍,誰要聽你的。”
就在兩人爭吵起來的時候,白曦轉頭看向他們,“你們兩個在幹嘛?吵架?”
“沒有沒有,主人,我們沒有吵架。”這回,千面和電電異口同聲地應道,而且擺手的動作還出奇地一致。
白曦瞪了他們一眼,現在她也沒空理他們,因爲剛出了樹林,就看到在前面有幾個男人被人反手五花大綁着,全身都捆綁地緊緊地扔在地上,整個人像只大蟲子一樣在地上左右蠕動着,他們的旁邊站着一個手持大砍刀,看上去英姿颯爽的女子。
在女子的對面,站着一個身穿青衣的女子,她的身後站着幾個穿着同樣衣服的男人,不用想就知道,他們是一夥的了。
“怎麼遇上她了?”秦子秋低喃,一臉倒黴晦氣的樣子。
“誰?”白曦挑眉問。
秦子秋壓低了聲音,“看到那個穿青色衣服的女人吧,那是齊海宗的服飾,那個女兒你就是齊海宗宗主的女兒齊念,她身後那些也都是齊海宗的弟子。”
原來是遇上齊海宗的人了。
“你可別小看齊念,她的年紀和小師妹你差不多,但已經是九重靈體了,加上又是齊海宗宗主的女兒,她爹親自將她帶在身邊培養,雖然年紀輕,但是在五洲也算是排得上名號了,加上長得水靈美麗,人稱仙靈子。”
“喂,你們兩個,也是齊海宗來的幫手嗎?是的話就一起上,別在背後說三道四的。”手持大砍刀的女子單手叉腰,手指着白曦他們喝道。
秦子秋不想摻和這趟渾水,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拉着白曦就要走,“我們別理會這些勞什子事,走吧。”
不過白曦可不會離開,因爲她最討厭就是別人指着她的鼻子大聲。
“我們不是齊海宗的幫手,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如果你的手再這麼指着我,你的手就會沒了。”白曦神情淡漠地應道。
聞言,秦子秋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說好的低調呢?
女子聽聞,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一臉興奮,“好啊,敢和老孃這麼說話,你是極少數的,你就在這兒等着,千萬別走,等老孃弄好這檔子事兒,再跟你好好打一架比試比試。”
這個女人的樣子,讓白曦有種莫名的熟悉感,似曾相識的感覺。
“周伏情,廢話少說,你最好趕緊放了這些人,仗着自己比人家強,就恃強凌弱,算什麼英雄?”齊念看着她說道。
周伏情?這讓白曦想起了周伏白那傢伙,聽說他還有一個妹妹,可能就是眼前這位了。
果然是兄妹,動不動就想找人打一架。
“放了他們?做夢去吧!這些人死有餘辜,老孃要將他們拉倒城內示衆呢,你趕緊讓開,別擋道礙事。”
“今天這事我是管定了,本姑娘勸你最好識趣一些,要不然真動起手來,你可是佔不到半點好處的,畢竟我比你強太多了。”齊念擺明是看不起周伏情。
讓她這麼一說,周伏情就火冒三丈,“齊念,你少瞧不起人,你就算是九重靈體又怎樣,真動起手來,還不知道誰勝誰敗呢。”
秦子秋見狀,猜想着應該快要打起來了,拉着白曦,“我們走吧。”
誰知道齊海宗的幾個弟子立馬圍了上來,擋住了她們的去路,“你們不能走,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周家的人,萬一你們回去是搬救兵呢。”
“你們聽好了,我們既不是周家的人,和齊海宗更是扯不上關係,你們愛怎麼打就怎麼打吧,別扯上我們。”白曦鄭重地應道。
“哼,你當然不可能是我們齊海宗的人,你以爲我們齊海宗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嗎?”齊念一臉自我優越感十足地說道。
“那是當然了,像她們這些低等級的人哪能和我們念念比呢,瞧瞧那寒酸樣,我們齊海宗哪能要這樣的人?”齊海宗的弟子諂媚地說道。
“就是啊,我們念念可是九重靈體,仙靈子的美稱可不是白喊的。”
這些人也太噁心了吧,她和秦子秋什麼都沒說呢,他們自己倒是說得歡了。
看看那些齊海宗弟子的模樣,恨不得跪下來去舔齊唸的腳指頭了。
“齊念,你到底打還是不打?要是不打,就趕緊讓開,別多管閒事。”周伏情不耐煩了。
什麼九重靈體,打過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
“周伏情,既然你想找死,那本姑娘就成全你,今日就好好教訓教訓你。”
說完,齊念手執長鞭朝周伏情揮去,兩人就這樣打了起來。
齊念雖然是九重靈體,可週伏情也不是省油的燈,正當兩人打得激烈的時候,齊念手中的鞭子揮得一個錯位,竟然揮向了白曦。
白曦的身形並沒有移動,只是側首一閃,輕易就避開那長鞭的攻擊。
“齊念,你和我打就打,幹嘛要打到她?”周伏情怒吼。
“我也不想啊,誰讓她站在那裡的,這隻能怪她自己,哪裡都不站,偏偏就要站在那兒,活該讓本姑娘打到。”齊念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說你這人還真蠻橫不講理,竟敢打我小師妹,我要你好看!”白曦還沒生氣,秦子秋就先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