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即使你不說,我都會這麼做。”
池家的根基命脈就是在這個家祠,這些佛像和八卦陣是池家能屹立不倒的基礎,她要報仇,就必須毀了這裡。
林韻笑了笑,“那就好。”
其他人全部站在她的身後,每個人的臉上有的並不是即將赴死的恐懼,而是一種解脫的釋然。
緊接着,林韻他們往門口的方向衝去,那好像有一面無形的牆,他們無法衝出去,反而一個個因此灰飛煙滅。
看着這些苦命的人灰飛煙滅,白曦的心裡忍不住嘆息,這個結果對於他們來說纔是最好的吧,他們終於不用再被控制折磨,可以解脫了。
轉眸看向一旁的慕子燁,他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冷眼看着這一切。
“我們要把八卦陣和佛像毀了,再弄一個假的上去,暫時不能讓池家那幾個老傢伙發現。”白曦說道。
慕子燁微微頷首,一個揮手,那些佛像一個個瞬間化爲碎片,再一個擡手,又出現了和剛纔完全一樣的佛像,只不過這裡邊沒有那些人。
“可以了,我們回去睡覺。”慕子燁摟着她,一臉慵懶地說道。
“睡什麼覺啊,要睡你先回去睡,我得去宮裡把千面換回來。”白曦沒好氣地說道。
千面跟着池家族老進宮了,算算時間,也快變回原形了,她得趕緊過去才行,要不然就會被發現的。
“我得趕緊走了,你回去之後幫我照顧一下電電。”說完,白曦都沒有給慕子燁回答的時間,徑自離開了。
池家族老是來看蕭喚雲的,那千面就一定是在蕭喚雲的寢殿了。
幸好在千面身上放了感應器,只不過這個感應器也只能感應不超過一千米的距離,蕭喚雲的寢殿這麼大,她還得花時間去找找看。
這裡沒有!這裡也沒有!
突然,一道軟糯的聲音響起:“主人、主人,我在這裡。”
白曦轉眸一看,是千面!
她躲在一個不顯眼的角落,這裡一般很少人會經過,而且從這個地方往東,是出蕭喚雲寢殿的必經之地。
她的崽崽真是聰明,在這兒躲着不怕被人發現,而且等池家族老出來的話,她也能知道。
“原來你在這兒躲着呢。”白曦笑着走過去。
千面嘟噥着小嘴,“我不躲着能行嗎?萬一你沒回來,變幻的時間一到的話,不就露餡了嗎?幸好主人你來了,要是再晚一刻鐘,你就要白跑一趟了,我本來打算如果你沒來找我,我就自己先回去了。”
“真是聰明。”白曦輕捏了下她的小臉。
千面摸了摸自己的臉,“主人,你的事情都辦好了嗎?把他救回來了嗎?”
“嗯,我把他暫時放在琴韻園,你回去就可以見到他了。”
咦,她纔不想去小三蛇那裡呢。
“千面,你自己先回去吧,這兒交給我就行了,回去的時候小心些。”
“好,主人你自己要小心,我回去等你哦。”千面在她懷裡蹭了下,這才離開。
就在千面離開沒一會兒,池家族老們就從蕭喚雲的寢殿出來了。
真懸!要是她晚到一會兒,就穿幫了。
“瑤兒,你怎麼在這兒呢?我們還讓人到處找你。”大族老皺眉說道。
“我想着我在裡邊也幫不上忙,索性就出來這兒等着了。”白曦應道,跟在大族老的身旁並排走着。
“族老,帝姬的傷勢如何了?”白曦故意問。
大族老搖搖頭,嘆了口氣,“傷勢很重,照這樣子看,明日鬥獸賽是不辦了。”
“說來也奇怪,到底是誰和帝姬有這麼大的仇恨,而且還能闖入帝后的寢殿傷人,最可怕的是,帝后等人竟毫不知情。”二族老說着。
“對啊,瞧瞧帝姬那模樣,真是慘不忍睹。”三族老搖搖頭。
“這樣不是更好嗎?帝姬傷成這樣了,那我們瑤兒就是一枝獨秀了,誰還比得上我們瑤兒?”四族老一臉得意的樣子。
“難道連我們池家的獨門秘術都沒有辦法醫治嗎?”白曦看向大族老。
“傷了帝姬的那把刀子可不是一般的刀子,聽說是帝后爲了訓練聖獸銀龍特製的,銀龍有自愈的能力,這個沒什麼大問題,可是帝姬乃是肉體之身,被這把刀子所傷,就是我們池家的秘術,也沒有辦法解啊。”大族老應道。
白曦在心裡暗自竊喜,這個她還真沒有想到,看來是天註定的了,蕭喚雲這個蛇蠍女人罪有應得。
現在白依恐怕也是悔恨萬分了吧,自己特製的刀子,最後將她最心愛的女兒傷成這副鬼樣子。
“對了,我聽說帝姬的本命靈獸銀龍也被搶走了,這是真的嗎?”白曦一步步試探。
“嗯,我們也覺得很奇怪,他們既傷了帝姬,又奪走了銀龍,這到底是爲什麼?或者是爲了要挾月獸國吧。”
“可是銀龍是帝姬的本命靈獸,他們奪走銀龍也沒用啊,銀龍和帝姬不是有着契約嗎?”
白曦的眸色一轉,透着一抹異光,假裝無知地問道:“族老,修煉之人和本命靈獸之間的契約有沒有辦法斬斷的啊?”
大族老得意地笑了笑,“當然有辦法,而且四海之中,也只有我們池家纔有這個辦法。”
白曦心裡一喜,果然池家是有辦法的!
這樣就好辦了,不過她不能操之過急,不能繼續往下問了,這幾個老傢伙精明得很,她要是再問下去,定會懷疑什麼的。
只要有辦法就行,她遲早能知道。
翌日
月獸皇宮從昨夜開始就人仰馬翻了,帝后白依幾乎都要發瘋了,派人去追查傷蕭喚雲的刺客,還想盡辦法找靈醫來給蕭喚雲治傷。
可是得到的結果均是:無能爲力。
爲此,有不少的靈醫死在白依的憤怒之下。
各大家聽聞帝姬受傷,紛紛進宮看望表示關切,不過也就做做樣子,寒暄幾句罷了。
四海中少了一個強敵,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風公子,你怎麼纔來啊?帝姬傷成這樣,你們的婚期恐怕也要延期了。”凌音見到風澈姍姍來遲,勾起一抹似笑非笑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