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玉滿意地看着不再抗議的小穹,起身整理了整理衣冠,決定繼續帶着她去練習音律。==??wWw.?首.發?==小穹的資質很好,就是如果能夠再對音律提起一點興趣的話就會更好。
只是,事情的軌跡慢慢開始拖離原本的渠道。如果說癡迷可以讓人失去理智,而眷戀恰好幫助人從黑暗中走出來,那麼更深的眷戀就會把從黑暗中走出來的人再次引入歧途。
卡帕沙獨自坐在高高的聖座上,全然沒有一絲一毫愉快的心情。或許,從她決定正式面對自己對薩菲伊斯.白的癡迷開始就已經註定微笑再次將離她而去。
神殿是整個天竺最高的建築物,頂層又被稱爲“最接近”神的地方。卡帕沙仍舊是一個人獨自在這裡享受孤寂。光線投過窗子照射進來,似乎像是有霧氣一樣,朦朦朧朧讓人看不清卡帕沙的表情。她臉上蒙着面紗,不知道多少男人會想要爲了揭開她的面紗而死,但是她只感受到了更深更深的痛苦。
“大祭司,請問,您的決定是認真的嘛?真的要讓那個整天無所事事的男人加入我們?”一陣氣喘吁吁的聲音打破了這裡神聖的寧靜。
尤多緊張地注視着卡帕沙的表情。他得知卡帕沙有意要封爾玉爲神屬第一祭司,專門侍奉歆樂(爲了向神表示恭敬而演奏的樂曲。與我國古代的“風雅頌”中的“頌”類似。)。這件事情幾乎讓他沒來由的難受,像是發瘋了一樣,不顧禮節地衝了進來。
“尤多,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懂禮節?”卡帕沙不悅地斥責了幾句。不過,她卻沒有對尤多的話否定。
“大祭司,您真的要封薩菲伊斯爲神屬第一祭司?那是僅次於您的位子,怎麼可以交給那麼不負責任的男人?!”
“尤多!沒有人比他更合適!你清清楚楚地知道,不是嗎?除了他之外,還有誰能那麼完美地通過那麼多次神之審問,又有誰擁有連我都自愧不如的琴藝?這裡,只有他有這個資格。”卡帕沙堅定地回答尤多。
尤多不禁無言以對,確實,這些都是他不能否認的事實。但是——這讓他總柑橘自己的東西被搶走了一樣難受,這種奇怪的感覺究竟是什麼?自己明明只是個人偶,不應該有感情,也不可能有感情不是嗎?
“是,我明白……我這就去照您的旨意去做,把他從海晴身邊帶過來。那麼,王的生壽辰,準王妃的表演要怎麼辦?王妃和神職人員不適宜過於親近吧?”尤多像是被抽走了靈魂的空殼一樣,機械地張口說話。
“你只需要照我的旨意去做。==??wWw.?首.發?==”卡帕沙的目光有些複雜。她知道自己這麼做很自私,但是她卻不得不這麼做,只有這樣她才能夠放心。
那麼,就把王的壽辰當作是兩人的離別禮物,讓他們最後一次見面吧。
卡帕沙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神,爲什麼我的幸福,總是會伴隨着這麼多的犧牲者呢?
不知道究竟是卡帕沙可悲還是那些犧牲者可憐!
爾玉和蒼穹仍舊是繼續練琴,但是尤多的猛然出現,把幾乎要成型的樂曲硬是打斷。
“薩菲伊斯.白,你去做做準備,要馬上去見大祭司。她冊封你爲神屬第一祭司,是僅次於大祭司的高位。但是你要保持品正純潔,齋戒並且守身如玉。”尤多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用什麼樣的語調把這種令人煎熬的事情敘述完,只是他已經感覺到,卡帕沙的改變。這種改變,讓尤多沒來由地感到恐懼。
這是怎麼回事?封祭司的位置?
蒼穹不禁感到心口再度狂跳,昨日的那種令人不安的感覺再度侵襲了她的全身。
“爾玉,不要去!”她緊緊抓住了他的衣角,微微蹙了蹙眉頭。
“你放心,我會陪着你,不會讓你獨自一人。”爾玉湊到蒼穹的耳邊,輕輕地安慰着這個很少很少會感到恐懼的女孩。
“尤多,冊封祭司的話,需要有什麼儀式嗎?”
“當然,首先你要跟隨我去獻出七滴鮮血,讓大祭司來認證血統的純正。侍奉神的人不可以受過詛咒,同時也要解除和其他人的所有羈絆。這一切,大祭司會親手幫你完成。”
……糟糕!這兩件事情,都絕對絕對不可以發生!爾玉那流暢的眉,也不禁皺了起來。
“那麼,麻煩您轉告大祭司,請她寬限幾天,畢竟一個專屬的神職人員去爲王賀壽於禮不合,我如果成爲神屬祭司,那麼就只能爲了神而演奏。
準王妃的琴藝也還不熟練,請讓我們完成演出,再進行儀式。”爾玉只好先進行拖延戰術。
“不用轉告,本來就是會等到王的壽辰結束之後纔會開始!”尤多失落地轉身離去。
空蕩蕩的大殿裡,只剩下了太息。
“小穹,我想王的壽辰過後,似乎應該儘快去找卡帕沙談談,關於詛咒的問題。就當作是我成爲神職專屬祭司的相應的請求,讓她解開鬼谷的詛咒,之後我們就離開這裡,好嗎?”
爾玉不忍心看着蒼穹皺緊眉頭的模樣,輕輕撫摸了一下心愛的人的臉頰,好讓她感到溫暖和安慰。
“去吧……”她突然站起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這裡的一個月基本已經差不多要到頭,吉娜原本是同她一起來,但是卻因爲第一天就觸怒了大祭司,而被驅逐回去。她在這裡也不能留很久,如果不能儘快解決問題,肚子裡的寶寶馬上就要出生,實在是很危險。
看着她落寞的背影,爾玉有些擔憂,但是現在只能如此去做,不嘗試的話,事情永遠不會突破。應該說他們很值得慶幸,遇到了卡帕沙,一切都有商量的餘地。
…………
四五天的時間只是彈指一揮,蒼穹留在神殿的時間也已經到期。更何況,這日是王壽辰,她作爲王妃,必須要回去。
兩位衣着華麗莊重的大使來到神殿,專門恭迎準王妃回宮,並且還隨身攜帶了一位御醫。準王妃已經懷孕7個多月,這個時候很容易早產,還是有御醫跟着比較保險。
蒼穹漠然地跟隨着使者坐到了華麗的步攆上,撩起車上的簾紗對着不遠處矚目着自己的人微微一笑,好示意他安心。
但是,她這個笑容卻很沒有說服力。因爲,她自己都已經強烈地預感到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所以根本不可能笑得出來。
兩位使者中有一位精通中原語言,蒼穹輕聲開口詢問:
“王的壽辰何時開始?”
“今晚就舉行,準王妃表演當然是精彩萬分不容錯過,但是也請您注意身體。”
蒼穹不禁覺得好笑,當然也有種複雜的心情。
肚子裡的寶寶,你們何其幸福,有這麼多“爹爹”搶着要。
“當然,有勞您費心。”蒼穹輕輕嘆了口氣。她左手輕輕撫摸過圓滾滾的肚子,而右手牢牢攥緊了藏在衣袖中的貼身兵器。
王宮的歡迎儀式相當隆重,甚至讓蒼穹覺得有點受寵若驚。
鳩摩羅仍舊是穿着那身被爾玉強烈嚴禁去看的服裝,展lou着完美的修長身材,引來無數觀望少女的臉紅。這個人也真是,好好呆在王宮裡不就好了,爲什麼非要跑出來瞎折騰?
蒼穹無奈地從步攆上走下來,來到鳩摩羅的身邊,微微屈身行禮。
“慢着!你不用行禮!”鳩摩羅燦爛地對着蒼穹笑笑。周圍的人潮若海,喧譁聲噪雜不已,鳩摩羅藉着這混亂的情況輕輕在蒼穹的耳邊說:
“謝謝你!卡帕沙的變化,我看得清清楚楚。”不用想也知道,卡帕沙最近接觸的人只有這個人,那麼就一定是她讓卡帕沙變得漸漸有些不一樣。
“不用謝!我只是看不慣有女人作踐自己。”蒼穹的回答讓鳩摩羅覺得有些委屈,似乎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一樣。
“聽說你會爲我演奏一首歌曲,對嗎?”鳩摩羅期待地看着蒼穹漂亮的眼眸。
“在你的壽辰上演奏,但是卻不一定是爲你。”她很直白地打消了鳩摩羅的竊喜。
“你這個女人,本王對你很溫柔,不是嗎?我給你最好的待遇,但是你爲什麼冷若冰山拒人於千里之外呢?難道,除了把孩子讓給我之外,我們不能有別的可能嗎?”鳩摩羅的眼神有些熾烈。
只怨蒼穹那驚爲天人的容顏和冷傲的性子,沒有一個男人不想要去親自征服。
“嗯?我想我說過,我對小男孩沒興趣!等你長大了之後,我或許會考慮。”她使用“蒼氏”特有的思維方式給鳩摩羅答案,讓這堂堂八尺男兒不禁汗顏。
堂堂天竺的王,居然被這個女人說成“小男孩”,還說什麼“長大”之後纔會考慮?!
“那麼今晚我就長大給你看看,你滿意嗎?”鳩摩羅的視線充滿着掠奪性。
幾天不見,這個人是吃錯藥了嗎?明明開始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在人前會裝裝氣勢,人後天真無邪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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