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出染廠

賣出染廠

虞幼棠在五天之後回了家,一進門就發現阮明志愣頭愣腦的不住看自己。

如今他已然恢復了心平氣和,所以能夠溫和的向他做出解釋:“我病了,這幾天住在金家。”

阮明志擡手撓了撓短頭髮:“我以爲你失蹤了。”

虞幼棠一皺眉頭:“胡說,難道還能有人把我拐走不成?”

阮明志又告訴他:“你家二爺昨天來了一趟,非得讓我把他那貓閹掉。我被他纏的沒有辦法,就答應了。”

虞幼棠點點頭:“嗯。”

阮明志對着他眨巴眼睛,沒話可說,片刻後才又開了言:“你家二爺還給你送了兩件舊襯衫過來。”

虞幼棠略感驚奇的一點頭:“哦?好!”

虞幼棠作爲一名青年,其實也是偏愛西裝,不過嶄新襯衫的領口袖口都漿的挺硬,不洗上個三五次不能軟化。而他這人雖然沒有潔癖,可也不會隨便去穿旁人的舊衣,唯獨對虞光廷是絲毫不嫌。自從兄弟兩個分了家,虞幼棠失了這個來源,只好是一直穿着長袍度日了。

拄着手杖走進樓上臥室,他很愉快的想要換一身裝束。阮明志一路尾隨,這時就替他找出了一件雪白襯衫。虞幼棠站在牀前放下手杖,先擡手解開了長袍鈕釦,然後接過襯衫展開來看了看,又捧到面前嗅了嗅。

“這個老二!”虞幼棠擡頭對着阮明志說道:“襯衫穿過之後沒洗就送過來了。”

阮明志走過來仔細檢查了那衣領袖子:“不會吧?這不是很乾淨麼?”

虞幼棠沒再多說,不過仍舊是感覺襯衫上沾染了虞光廷的體味——當然,虞光廷的味道並不討人嫌,也許這襯衫他是剛穿上身隨即又脫下來的。

虞幼棠脫下了身上的長袍短褂,然後就要穿上襯衫,哪知阮明志忽然從後方抱住了他那赤 裸上身。

“你到底還和不和我好了?”他的氣息噴到了虞幼棠的後頸上,委委屈屈的發出質問:“你現在成天出門,已經很少理睬我了!”

虞幼棠側身回頭望向他,微笑着不說話。

阮明志是蓄謀已久的,這時就擰着眉毛要向他攤牌:“你要是不想和我好了,那我就走!”

虞幼棠輕聲笑問道:“你往哪兒走?”

阮明志垂下眼簾,彷彿是有點兒難過:“不知道,也許是回南京吧。”

虞幼棠又問:“你父親不是和你斷絕關係、不要你了麼?”

阮明志喟嘆了一聲:“不用你管。”

虞幼棠探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搖頭笑着轉回身去:“明志,你不要胡思亂想,我這一陣子只是比較忙而已。你這傢伙傻頭傻腦的脾氣不小,除了我,誰還肯要你?”

阮明志鬆手坐在了牀邊,還是怏怏不樂。虞幼棠自顧自的穿好襯衫,然後一敲他的頭頂:“你去給我拿一套西裝領帶過來,要料子厚一點的。”

阮明志撅着個嘴,不情不願的給虞幼棠找衣裳去了。

虞幼棠穿戴利落後,自我感覺還挺不錯。端着一杯酒坐在沙發上,他一邊喝一邊和阮明志打情罵俏。

他喜歡阮明志,因爲這小子健康、率真,而且是被他攥在手心裡的。

歪着腦袋望着對方,他蒼白着一張臉笑眯眯;而阮明志也覺着他今天彷彿是對自己特別有好感,就在委屈之餘又感到了一點安慰。

不久之後,虞幼棠放下空酒杯,拄着手杖站起身來。

他如今能說能走,不過氣力還是有限,只好是處處支使阮明志:“明志,去喊一聲重陽,讓他出去把汽車開到門口。”

重陽姓白,就是那個日漸長大的小男僕。阮明志聽聞此言,立刻扭頭大吼一聲:“重陽!備車!!”

一聲迴應不知從樓內哪個方位傳過來,小男僕咚咚咚的跑出去了。

虞幼棠這些天耽擱在金公館,並非是完全無爲。

金光耀爲他那染廠聯絡到了一位買主——是個猶太人。猶太人願意出七萬大洋收購工廠,金光耀覺着這價錢不高,還想再從中想點辦法,不過虞幼棠急着用錢,所以倒是沒什麼意見,七萬就七萬吧。

此刻虞幼棠之所以要出門,就是要把那合同簽好,儘快拿到大洋。

猶太人現在正是倒黴的時候,不知怎麼跑到了日租界去落腳。雙方在一家高級料理館裡會了面,也不客套敷衍,開口便是直奔主題;又因細枝末節處是早就商定好的,所以兩人現在也沒有分歧可言,三言兩語的就攤開合同,閱讀之後各自簽了字。

隨後虞幼棠從懷裡摸出了一張花旗銀行的本票,輕輕推到了猶太人面前:“哈頓先生,這是昨天你讓金老闆轉交給我的本票,我已經派人去驗明無誤,現在請你簽名吧。”

猶太人抄起鋼筆,刷刷點點的在本票上寫了名字。

這回交易成功,雙方各自心滿意足,隔着桌子相視而笑,又說了兩句客套話。猶太人中文不好,虞幼棠和他交談艱難,故而也沒有逗留太久,略喝了兩杯酒應了應景,也就告辭離去了。

虞幼棠了結了一樁心事,心中很覺輕鬆。扶着白重陽慢慢的走到料理館門口,他迎面卻是遇上了盛國綱。

盛國綱並非獨自前來,身旁還圍着一小羣隨從以及幾名日本人。驟然見到虞幼棠,他不禁一愣:“喲!你?”

虞幼棠懷裡揣着那張本票,覺着自己精氣神倍增,連心情都偏於開朗了。主動和盛國綱握了握手,他坦然笑道:“盛先生,見到你真高興。上次金哥受了傷,我走的匆忙,真是怠慢了你。”

盛國綱一派溫柔的看着他微笑:“你又說這種生分的客氣話。”

虞幼棠收回手來一笑:“那好,我不說就是了。”

盛國綱把什麼都忘了,盯着虞幼棠和聲說道:“你性情真好。”

虞幼棠這回沒接那話,另起開頭笑道:“你今天有事情,我不耽誤你了;咱們有空再會,好不好?”然後不等盛國綱回答,他自作主張的又笑着一點頭,然後就沿着大門一側向外走去了。

虞幼棠坐上汽車,覺着有些疲倦。

“這兩天就馬上找機會和他見面,結了這筆賬務。”他在心裡評價着盛國綱:“這人危險性太大,萬一哪天若是鬧了反目,那……”

虞幼棠對自己搖了頭:“不能和這姓盛的再胡扯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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