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路有高速路,也有普通路,鄧志傑選擇的便是普通路。
普通路比起高速路來,彎道要多一些,繞得也會比較遠一些。其中的一些分支道路,還會通向某些山村。
所去的方向,是北郊,也正是上次鄧志傑被洪幫人綁架所去的方向。
一路上紅色的雪弗蘭汽車偶爾快、偶爾慢,時隔一年多,再次開車,鄧志傑嘗試着使用以前學到的各種技巧,譬如漂移、甩尾。
按他真正的實力,若是認真起來,只須憑藉三四個彎道,他就足以能將蔡騏甩遠。但是他並沒有那樣子做,他的想法是既然蔡騏想追,那就乾脆稱其心意。
直當兩輛車,遠離了市區,逐步靠近了冷江大橋,鄧志傑臉上的表情頓時豐富多彩了起來。
冷江大橋這裡,不久前還發生過一件大血案,只不過這樁血案的發生,其結果處理得比較乾淨,所以也沒有引起警方的重視。
而這樁血案的肇事者,不是別人,正是此時此刻開着紅色雪弗蘭汽車的駕駛者——鄧志傑。
蔡騏恨神秘人搶走了本該屬於他的女人,所以一心想要將這個神秘人給宰掉。
殊不知,他一路追來,追的並不是一個普通的神秘人,而是一個早就預謀殺心的地獄狂神。
鄧志傑在這個地方可是宰過十多條人命的,曾幾何時,他還是一個老實聽話的乖學生,但是自青龍會的第一次綁架,在無奈的情況之下,他殺了兩個人之後,他已經完全蛻變。
如今,殺人對他來說,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天底下,惡人皆該死。惡人若是不死,那隻會禍害更多的好人,所以只要以這個觀點爲基準,殺人不但不是一種罪惡,反而還是一種“雷鋒精神”。
鄧志傑會變成這樣,也都是拜青龍會和洪幫所賜。
……
紅色的雪弗蘭汽車開上了冷江大橋,這座橋已經被修補過了,殘缺處仍有明顯的痕跡。
鄧志傑就在大橋的中間,將車給停了下來,然後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蔡騏兇猛地追來,也迅速將車停了下來,車門一開,他也走了下來。
藉着車燈,他只能看到紅色雪弗蘭汽車的旁邊站着一個一米七六左右的人,那人戴着一副墨鏡,具體容貌看不真切。
但身材頗瘦,在蔡騏看來,甚至還有些弱不禁風的味道。
“好大的狗膽,居然連我的女人你也敢搶,你是不想活了嗎?”蔡騏罵了
一聲,手裡一把鋒利的匕首在指縫間遊走着。
鄧志傑冷笑了一聲,道:“你的女人?你臉皮未免太厚了點吧,連警察也敢動,狗膽大的人應該是你纔對。”
蔡騏雖看不清鄧志傑的模樣,但是聽這口音,覺得十分耳熟。一步步走近過去,當距離慢慢的縮近,他終於能夠看清對面人的大概輪廓。
“你……是鄧志傑?”
蔡騏對鄧志傑的那張臉並不陌生,即便有一副墨鏡遮掩,他依然能夠將鄧志傑給認出來。
鄧志傑笑着搖搖頭道:“一路追了我這麼遠,你到現在才認出我麼?”
蔡騏冷喝了一聲,道:“好啊,他媽-的,原來是你小子,我正準備找你算賬呢,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送上門?你這話說的好像你隨時都能殺掉我似的,有本事你且來試試?”鄧志傑勾了勾手,一副挑釁的模樣。
蔡騏輕喝一聲,手中的匕首旋轉了一圈,手心握緊刀柄,瞬間急衝而上,飛躍而起,一刀狠狠地扎向鄧志傑的胸膛。
鄧志傑瞳孔驟縮,猛地退了一步,從腰間將皮帶抽了出來,趁機一鞭子抽出。
皮帶的鎖釦是純金屬質地,重量夠足,殺傷力也不遜,這一抽出去,直接抽在蔡騏的臉上,頓時留下鮮紅的一個血印。
蔡騏吃痛一哼,左手一伸就將鄧志傑的肩膀扣住,然後獰笑一聲,手裡的刀子直接照着鄧志傑的肚子捅了去。
“去死!”
鄧志傑看得分明,趕緊雙手一伸用皮帶將蔡騏持刀的手給繞了起來,然後向前一拖。
身子藉機一陣旋轉,反向拉着蔡騏的手,來了一個過肩摔,狠狠地將他摔在地上。
“哼,青龍會的金牌打手,依我看也不過如此。”鄧志傑冷笑了一聲,趁機拖起蔡騏的腳,狠狠地朝反方向一擰,只聽一聲脆響。
隨即,蔡騏“啊”地一聲,叫出撕心裂肺的聲音。
其時鄧志傑用上了關羽的九牛二虎之蠻力,昔年關羽衝鋒陷陣,披靡沙場,一柄重達八十二斤的青龍偃月刀可以舞得跟旋風一樣。
以此蠻力來對付區區一個蔡騏,根本不在話下。
鄧志傑第一次跟蔡騏交手,那時候因爲自己體質比較孱弱,發揮不出關羽一半的實力。
這些日子以來,每天都按照“古武圖”進行訓練,體能已經上升了許多,請靈一旦施展,能夠發揮出來的靈魂威力也就更大了一些。
“你還真
以爲你會是我的對手?”
鄧志傑搶過蔡騏手裡的刀,甩手就扔進了江裡。
然後抓起蔡騏的一隻手,也是狠狠一擰,只聽脆聲一響,骨節亦是脫臼。
蔡騏痛叫得撕心裂肺:“你個狗雜-種,有種你就殺了我。”
“你以爲我不敢?”鄧志傑站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盯着他。
蔡騏心中憤恨,同時也無比驚詫,前一次在浪人酒吧的時候他跟鄧志傑交過一次手的,那一次二人棋逢對手,不分上下。
蔡騏暗以爲上次是自己沒發揮好,所以讓鄧志傑這小子佔了點便宜,這次自己有刀在手,覺着只要抓住先機,絕對能夠將之一刀斃命。
可是,有誰能想到,這一次的鄧志傑跟上一次的鄧志傑完全不同,二者根本就不像是同一個水平線的。
驚詫歸驚詫,面對此情此景,蔡騏也迅速地冷靜了下來。吃了一個暗虧不要緊,最重要的就是要保住小命,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遂道:“殺人可是犯法的,你小子應當明白這個道理,況且現在你車裡還有個女警察,你動我試試看,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他媽-的絕對要給老子償命。”
“呵呵,嘴巴還真硬。”鄧志傑伸手就將之從地上拖起,斷了一手一腳的蔡騏就跟廢物一樣,再也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斷掉的手腳一碰就會疼,他雖然沒有不停的慘叫,但齜牙咧嘴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不用恐嚇我,因爲我壓根就沒打算要殺你,不過……這也並不代表可以輕易放過你。”說着鄧志傑將蔡騏一整個兒擡至橋沿上面,饒有興趣地問道:“話說,你水性好不好?”
蔡騏臉色一陣鐵青,看了看下方烏漆麻黑的江面,驚恐道:“你想幹什麼?”
鄧志傑笑道:“我剛纔說了我壓根就沒打算要殺你,既然不殺你,那就只有放你走了,但是就這樣輕輕易易地放過你,我又不甘心,所以打算把你扔進河裡,如果你水性夠好,那就算你命大。”
“你……小畜生,你敢?”蔡騏驚恐無比。
鄧志傑卻毫不理會,忽地手一鬆,蔡騏一整個兒如鉛球一樣高高地從橋上掉落了下去。
“嘭!”
江面水花濺起十餘米高,蔡騏單手單腳在河裡拼命地掙扎着,卻是根本難以爲繼。
“小……小子……我-操-你大爺……”
最終,蔡騏一句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沉進了水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