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想好?”
顧子墨雙手修長,在燈光的映襯下,宛若白瓷。
每根手指都像最完美的藝術品,就是這麼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在經過那位記者身側時,忽然擡手。
“你,你……”記者很是警惕。
許是因爲受過一巴掌,所以後退的幅度比較大,直接踩到身後同事的腳面上,慌亂下有人和他說了什麼。
記者有些緊張,“……您是顧總吧!”
顧子墨沒應聲,手再伸長。
就在記者緊張的嚥了下口水時,他動作優雅的幫對方理了領口。
聲音一如剛纔的低沉,“想好再說!”
“……”記者嚥了嚥氣,“顧總,服裝展,我們都有邀請卡的。”
“恩!”深有潔癖的顧先生擦手道。
“是貴公司邀請我們來的,而現在關門又是什麼意思?”收到幾位同事支持的眼神,記者彷彿多了份底氣,挺直腰背,又道,“還有您身後的這位先生,應該是顏助理吧,難道不該對剛纔動手解釋兩句?”
“的確!”顧子墨眸色幽深,教人猜不出喜怒。
他回頭看了略有些狼狽的三人,視線最後落在莫念臉上,對顏青說,“帶她們去休息室!”說着,椅子一拉,頎長的身軀便坐了下來,嗓聲和口氣雖然沒有一絲改變,卻給一種無法抗拒的迫力。
他道,“所以,邀請你們來,就是讓你們這樣對待我的人?”
“顧總,您這樣講有些斷章取義!”記者無畏的迎向顧子墨,將受傷的臉頰故意露出,有配合得當的同事,立馬按了快門,咔咔兩聲將畫面保留。
顧子墨也不氣,情緒上基本沒什麼波瀾。
沉穩大氣的令人佩服,“所以,你委屈?”
“是,或許記者這份工作入不您的法眼,但再卑微的勞動都是尊嚴的,顧總的人不但動手還出口傷人,而現有點大門禁閉着,您又是什麼意思?”想銷燬磁卡,不讓內容報道出去?
有了這個想法後,記者背在身後的手,對同伴做了個手勢。
卻不是不等卸內存卡,保全裡早已經有人衝上來,奪卡是第一步,緊接着攝像機一摔,歉意的說,“對不起,手滑!”
聞言,其他內存卡沒毀的記者,總算明白顧子墨關門的用意,紛紛用各種方法去藏,生怕會和這個爆炸性的新聞失之交臂!
可誰又能想到,去而始返的顏青,再回來手上多了個檔案袋。
呼啦一倒,竟是記者證。
…………
“喬帥,不好了!”
女人匆忙跑進來,低低對喬帥說了幾句。
他濃眉微擰,“他竟然放棄市值五億的大單子,趕回來了?沒看錯?”
“不會錯的,是顧子墨!不但展廳封閉了,就連整棟大廈的門,都上鎖了!”
喬帥手摩擦着下巴的鬍渣,若有所思的起身,“難道說,他暗中尋找的人是個女人,就是她?”
“喬帥!我們現在應該想想,關於照片該怎麼處理,萬一他查到怎麼辦?”女人很是心急,攀着喬帥的胳膊,心焦的不行,卻是喬帥,完全不像逼迫莫念時的衝動,相反他異常的老練。
一雙佈滿精光的眼,微微縮了縮瞳孔。
掏手機撥號,“查富光大廈的負責人。”
一聽這話,女人登時明白了,啵的親了一口,“就知道天大的事,對你來說都不事兒。”
的確,聯繫到大廈的負責人,記者就能帶消息出去。
可電話那邊,再回復的信息,卻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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