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的作了一回白日夢,開懷的大笑一場之後,白眼狼準備開工了。
鏗的放出自己的飛劍,一臉感慨的摸了摸那把劍的劍身,“劍呀劍,你也算是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今天之後你也算是能功成身退了,既然如此,本大爺就讓你好好的喝一個飽吧,這幾個小修士修爲雖然低,不過勝在血夠熱,肯定能讓你喝得熱血沸騰,渾身是勁的。”
聽聽,這傢伙還挺懂灰色幽默的,從雲曦差點忘記立場的笑出來,霍雲煙卻氣得血往頭衝,即使抹了一臉的土仍看得出臉蛋很紅,果真是夠熱騰,而焦充則是聽得一臉的黑線,“你不僅想謀財,還想害命?”
白眼狼看白癡似的瞟他一眼,“憑你們的這年齡、這修爲身上能帶有極品飛劍,出手就是高級符籙,如果還想不出來你們是某個大家族或是大宗門的弟子,我曹白也算是白活這麼些年了。”
對於這種人,要麼是不動手,若是動了手肯定就得趕盡殺絕,不能留一點點的後患,這是任何一個專業強盜以至兼職盜賊都知道的職業常識。而這行規,只要是出來混過的基本上也都知道。
所以曹白這麼一解釋,不僅焦充就連向來粗線條的霍雲煙也明白人家是真的動了殺心,頓時顧不得自己張嘴會啃土,便急急的吼了起來,“我們不管怎麼說也救了你,你竟然這樣的恩將仇報,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
曹白顯然也是個狠角色,聽到這明晃晃的指控,臉不紅心不跳的冷切了一聲,“天譴?若是幹了這種事會遭天譴,老天爺就不會在本大爺被那尋仇的小子堵個正着的時候讓你們這樣的兩個小修士給救了。很明顯本大爺要轉運了。而你們就是老天爲了恭賀本大爺轉運的第一件禮物。”
他這話一出口,當下便引來焦充與霍雲煙卑鄙、無恥的一陣大罵,而他顯然是早被罵習慣了的。越聽笑得越得意,笑得正高興,卻猛的發現。那位從頭就沒拿正眼瞧過自己的所謂老大,居然還是沒理會過自己。雖然她的臉很青,但是從剛開始的稍微瞪了一下眼睛之後,就沒再擡眼看過他,這讓作爲優勝者的他十分的不爽,丫的都要砍她了,居然還這樣的目中無仁,這種向來自命高貴的世家子弟就是讓人可恨。
不忿於被人無視。白眼狼雙指一豎,引着飛劍咻的刺到了從雲曦的面前,“把你身上的東西給丟出來,否則本大爺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盯着那差點刺中自己鼻子的劍尖,從雲曦稍微擡高了一點點眼斂,發青的面孔再配上閃着寒光的眼睛,透着一股陰森森的磣人感覺,“把這劍從姐的面上移開,否則姐會讓你後悔出生過。”
要比狠話,白眼狼這個純正的古人顯然不是從雲曦這個穿越靈魂的對手。當下便讓她的神色和警告弄得一怔,回過神後立時便怒了,長劍一抖,朝着從雲曦粉嫩的臉蛋就劃了下去。“哼,本大爺倒在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讓本大爺後悔出生過。”
眼看要破相了,從雲曦急吼一聲,“吃貨。”
一道青影咻的現身,鏗的一聲,那把立下不少汗馬功勞的飛劍便被硬生生的拍在地上,一顫一顫的,愣是沒辦法再飛起來。
看清楚這突然冒出來的傢伙,白眼狼倒吸一口冷氣,這獸居然瞧不出是啥品種,但是光憑它一擡爪就能制住自己的飛劍,顯然不是普通靈獸。
立時有了危機感的曹白急忙祭出一隻小鐘,穩穩的護在身前。
一直沒骨頭似的坐在地上的從雲曦這時也慢吞吞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冷冷的盯着一臉戒備的白眼狼,“看在你給這兩個傢伙上了一課的份上,姐讓你選一種死法,百蛇噬身、萬箭穿心、烈火焚身、魂神俱滅、千絲萬縷、萬靈燴萃……選吧。”
一大串似是而非的酷刑名稱到最後甚至連菜名都有了,讓白眼狼聽直了眼,不過到底是出來混了許久的,雖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撞到鐵板了,卻也沒慌了手腳,嗡的一聲,把那個鐘的防護盡數啓動,眼睛憤中帶狠,“小丫頭狠話說得也太早了吧,就憑這隻瞧不出來歷的小獸,你以爲就能擺平得了本大爺嗎?”
雖然他已感覺到小青龍不是普通靈獸,但因爲確認小青龍不是從靈獸袋裡出來的應該來自靈獸空間也就是她的命定靈獸,而從雲曦煉氣九層的修爲就明晃晃的擺在那裡,所以他也照常理推測,她的命定靈獸品階肯定也高不到哪去,甚至可能就只是一隻幼獸,就算它力氣大一點點,對上自己這個煉氣十層也只能是吃癟的份。
而地上的霍雲煙和焦充看從雲曦沒事,心中頓時大定,別說自個老大是個築基中期的猛人,光是她那彪悍的戰鬥力,即使她真的只有煉氣九層他們也絕對堅信贏的肯定是她,更何況她還有一隻出身極爲彪榜的龍族靈獸。
小命有了保障,焦充立時恢復了沉默是金的模樣,而霍雲煙則來勁了,努力的偏着頭,儘量讓自己的嘴不啃到土,臉上盡是得意,“小青,這貨敢小看你,快衝上去把他給撕了,我今晚給你做手撕狼肉。”同樣是吃貨,她當然知道用什麼方法最能激發小青龍的鬥志。
一聽今晚會有新菜色,小青龍頓時昂首一聲怒吼,盯着白眼狼的眼睛閃閃發綠,就差沒流口水了。讓從雲曦看得一陣腦抽,手撕狼肉?還真夠血腥的,還不如自己的千絲萬縷來得含蓄(敢情這傢伙剛纔念名字的時候也想到了吃)。
被小青龍的目光盯得心裡直發毛的曹白,驀的感受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危機感,急念法訣,驅動千音鍾,就在那個鐘快速旋轉的同時,一陣刺耳的音律響了起來,讓地上的霍雲煙和焦充頓時有點難受的發出了悶哼聲。
從雲曦見狀,眼中閃過一絲訝色,畢竟除了妙音宗向來很少修士會修煉音攻的,這傢伙莫不是和妙音宗有那麼一點點的關係?不過不管他有沒有,敢打主意打到自己的身上,那是絕對不能輕饒的,何況他還想劃花自己的臉,還害自己被某種最恐怖的生物硬生生咬了一口,不揍扁他又如何安慰自己受創的心靈。
纖腿一擡,朝着還在昂天長嘯擺威風的小青龍就是一踹,“別吼了,給我上。”
嗷!爲了今晚的大餐,小青龍當然是惟主子的話爲聖旨,一聲怒吼便刨蹄衝了上去,大尾巴狠狠一甩,將那隻發出噪音的鐘硬生生的掃飛幾丈遠,砰的一聲砸進了土裡,直接啞了。
消除噪音的同時,當然不會放過敢惹主人的笨蛋,銳利的爪子一伸一扯,迷你型的身子狠狠往下一坐,慘呼聲頓起,剛剛還站得筆直的曹白轉眼便躺在地上給某龍當坐墊了。
“小青威武!”霍雲煙興奮的一陣亂吼,“老大,老大,快讓我起來吧。”她必須趕在小青把那白眼狼活撕之前踹他幾腳,否則一定會鬱氣難消的。
從雲曦眉頭隱隱顫了顫,似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東西,腳沒動,目不斜視,光是嘴巴動了下,“去,把他倆的毒給解了。”
老大這是和誰說話呢?焦充聽得一頭的霧水,正在努力猜着卻驚見一條花花綠綠的蛇朝自己游來,還沒反應過來喊救命,手臂一痛竟被咬中了。作爲男子漢的焦充還勉強穩住,霍雲煙則直接嚇白了臉,“老大,救命呀,有蛇呀。”
從雲曦脣角一陣抽搐,“這傢伙能解毒,別在那亂吼。”丫的自己好不容易忘記剛纔被蛇咬的痛苦經歷,被她這麼一吼又全想起來了。
原來剛纔從雲曦雖然有防備卻因爲沒想到作爲修士的白眼狼會不要臉的連迷煙都用上了,因此應變不及同樣吸了一點進肚子,在能量鏡裡的青藤精察覺到她的危機後,便直接選了條血統最純的百花蛇出來救主。白花蛇因是以食靈植花蕊而長的,所以蛇肉鮮美,蛇血還能解毒。
只是在白眼狼的虎視眈眈之下,白花蛇當然不能明晃晃的爬到從雲曦的嘴邊拿自己的血喂她來解毒,雖然它全身是寶,偏偏攻擊力不強,被發現了絕對沒能力反抗的,於是便只能藏在她袍擺裡咬她一口,將她身上的毒吸到自己肚子裡,而這也正是剛纔從雲曦會臉色發青的原因。
至於現在爲何還用這種方法幫霍雲煙兩人解毒,則是因爲某人心理不平衡故意讓別人也受一口,美其名曰有難同當,而且看到手下的一臉菜色沒有一絲的內疚,誰教他們亂當英雄呢,被蛇咬幾口肯定能更有效的加深他們的記憶,以後便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而不知真相的霍雲煙聽說這樣能解毒,也惟有苦着臉,憋着氣,乖乖的接受蛇吻,心裡對害自己被蛇咬的白眼狼那是狠得牙齒咯咯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