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約定的地方。
過來吃飯的還有唐延卿。
紀如栩看到唐延卿的時候，很熱情，“好久不見。”
唐延卿直接把紀如栩給抱住，“好久不見呢。”
未央歪頭看向鬱廷川，“他們……也認識的？”
還以爲只有紀如栩跟鬱廷川認識的呢。
鬱廷川靠在她耳邊解釋，“同學，我們是同學。”
“跟那個鍾情也是同學？”未央小聲問。
“嗯。”
“也就是說，嗯……他們都認識你的初戀。”怪不得紀如栩對鬱廷川這麼這麼的不信任，硬是要幫着來棒打鴛鴦，原來是有前科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鬱廷川道，到了嘴邊的話，還是嚥了下去。
“行了，你倆就別在那說悄悄話了。”唐延卿提醒他。
入了席，自然問起之前種種。
未央有點插不上話，然後就坐在鬱廷川的身邊，乖乖吃東西。
紀如栩看着鬱廷川認真耐心照顧未央的模樣，笑着道：“鬱廷川，這樣的你，還真的挺陌生的。”
未央有了一點開心，也就是說，他對之前的女朋友，沒有這樣耐心過的？
不對呀，鬱廷川不是說，對他的初戀像是嬌寵在掌心的公主？
她忽然就開始好奇了，好奇他的那個前女友了。
想了想，又覺得自己是真的很閒，讓初戀來，是爲了給自己找虐的？
畢竟在國外的時候，她已經問過了。
現在舊事重提，還那麼在意那個前任，這就是對自己的不自信。
“周凜不也是對你這樣耐心。”鬱廷川說，然後給未央倒了果汁，“遇到對的那個人，總會願意爲對方改變的。”
紀如栩點點頭，再沒說話，低頭吃東西。
唐延卿：“……”忍不住嘆了口氣。
一頓飯除了未央吃的很好，因爲是私房菜，而且位子不好定。
那三位之間，似乎籠罩着一點點的尷尬，這可不是同學見面的歡心氣氛呢，她就是覺得怪怪的，哪裡怪，她說不出來。
吃完飯，結了賬，鬱廷川去取車，而紀如栩去了洗手間，未央逮住唐延卿：“你們不是同學嗎，我覺得你們一晚上都在尬聊！”
唐延卿：“……你是紀如栩的外甥女！”
“對……有問題嗎？”
唐延卿搖頭，“沒問題，沒問題。”
蒼了個天，這都是些什麼事兒。
“那你這是什麼表情嘛，我是她外甥女，我又沒得選……”
“總之吧……我們這次四年前沒見面了，而且紀如栩有是個女人，嗯……就是不知道要聊點什麼，要是男同學的話，喝酒就對了。”唐延卿想了想道。
未央點點頭，“唐總，您這發言有失水準呢，我這個小姨是鬱廷川初戀的好朋友？”
唐延卿險些一口唾沫嗆到。
“還真是？”未央道，“真是讓我猜對了。”
唐延卿：“……”
“鬱廷川的初戀，現在在哪？”
唐延卿嚇得臉都白了，“我怎麼知道，你這事兒你去問鬱廷川去，我打車走吧，我不等代駕了。”在這兒簡直待不下去。
未央蹙着眉頭，看着唐延卿的反常，回頭正好看見紀如栩拎着包出來了，這到底怎麼了？
問一問鬱廷川初戀，怎麼就嚇成這樣？
鬱廷川車子開過來，“我們先走了。”
正說着代駕也過來了，唐延卿點頭：“好，我會把紀女士安全的送到酒店的。”
唐延卿給紀如栩打開車門，兩人坐在後面。
“這些年，你過的好嗎？”唐延卿問。
“還好吧，起初的時候日子挺難的，後來慢慢也就習慣了，你呢……經常在網上看到你，女朋友多的，簡直讓人覺得荒唐了。”
“荒唐不荒唐的又如何，最想要的那個人不要我，自然也不會管我……玩唄。”唐延卿說，“不過你這趟來，肯定不會讓鬱廷川好過吧……我可跟你說，跟未央在一塊，他可是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嗯，看出來了，變得不熟悉，還有點陌生，不再是那個清冷至極的男人了，只要他對未央是真心的，我就會回去的，不會讓他爲難的，而且我來這邊，還是有一點點工作要做的，不過最重要的是未央，我想替我姐守好她。”
“你真這樣想，我就放心了。”唐延卿道。
紀如栩看了眼唐延卿，笑了笑，“我不這樣想，你覺得我在想什麼？他有木有告訴未央，她心裡一直想着的那個人是誰？”
唐延卿沉思半晌，“應該沒有吧？”
紀如栩抿脣，“是嗎，他竟然沒說。”
唐延卿好奇起來，“什麼叫他竟然沒說，當年的事情，你知道很多嗎？”
當年的那件事情，他原以爲來龍去脈自己都知曉的非常清楚的，可是這一段時間，從鬱廷川對未央的態度來看，他對事情的全部瞭解的並不全面。
後來，他索性就不妄下判斷了。
現在看來，紀如栩知道的比他多呢。
紀如栩微微一笑，“知道一些的，我好歹是未央的小姨吧，雖然這幾年沒與她見面，她的一些事情，自然要調查清楚的，鬱廷川的一些事情，我知道一些。”
這話聽在唐延卿的耳中，似乎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只是因爲調查嗎？
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似的。
“如栩……”
“唐延卿，守着鬱廷川我沒好意思問，那個孩子，你知道怎麼回事吧？”
唐延卿眼神一黯，“怎的，覺得那孩子是鬱廷川的孩子？”
“難道不是嘛，我覺得很像。”
“那孩子跟唐鬱廷川在一起的時候，你會發現，兩個人眉眼間是挺像的，如果是她呢，她跟孩子更像，若是個女孩，必然跟他媽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紀如栩心一跳，“你說那孩子，是安寧的孩子？”
唐延卿只覺得心一澀，“這孩子一直在國外，前天晚上我去機場接的，一摘下帽子，露出那張小臉，我就知道他媽是誰？”
紀如栩鬆了口氣，可是心也提了起來，“那……那安寧呢？”
“不知道……”唐延卿咬了咬後槽牙，接着道：“原來，我從來都沒有了解過那個女人！”
紀如栩得知孩子不是鬱廷川的，鬆了口氣，卻也忽然感嘆，“那年，鬱廷川到底經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