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他可是鬱廷川耶,不需要做這樣降姿態的事兒,可是願意爲她做,她哪裡會不高興。
只是被抵在牀上的那一刻,未央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還是放不開,“我覺得……不行!”
被拒絕,鬱先生的臉色自然不好,站在牀前解腰帶,像是沒聽見。
未央坐起來摁住他的手,搖搖頭,“我以後見不見人了?”
“見。”他說着,朝着她挑了挑眉,一副今日裡你怎麼都逃不了的模樣。
未央咬脣,妥協:“你好歹,跟唐延卿說一下,讓他們先吃飯。”
鬱廷川摟着媳婦兒的軟腰,甩了一條微信出去,就迫不及待地將她再次壓在牀上。
……
唐延卿收到微信,張羅着開飯。
晨光不知大人們的小插曲,坐在桌前,問:“我舅舅,舅媽呢?”
“你舅媽不舒服,暫時不下來了。”唐延卿開口,覺得這兩口子上去,肯定不會再下來,這是男人的直覺。
“那我上去看看去。”晨光就要上樓。
“孩兒,你這個時候不方便上去,總之,你舅舅能哄好你舅媽的。”周炯攔住他。
晨光一下就露出瞭然的神情:“我舅舅現在越來越沒分寸了,怎麼能這樣喂咱狗糧呢?”
唐延卿笑了,看着晨光稚嫩的小臉:“看樣子,你知道你舅在幹嘛啊?”
晨光臉一下子漲紅了,“……”他可是被舅舅逼着看片的孩子。
周炯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還真知道啊!”
兩個成年男人帶着一個高中生在討論這樣的旖旎之事,鍾情臉色更是不好,“你們吃吧,我吃不下。”
唐延卿瞥了她一眼,沒搭理,自己找的不痛快,怨不得任何人!
總之,他現在是明白了,鬱太太是大佬身後不能得罪的女人!
……
而在樓上的墨未央只覺得自己要完了……她算是徹底被鬱廷川哄到手了。
管他是白天,還是有沒有在樓下等他,她今天似乎比他更激動。
結束的時候,未央趴在牀上,“幾點了?”她問,聲音因爲叫喊微微有些沙啞,可見剛剛兩人多麼瘋狂不知分寸。
“快三點了。”
未央囧:“……”都這個點了,在他的朋友面前,她算是沒臉沒皮了。
鬱廷川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咬着她的耳朵,曖昧道:“家裡隔音好的很,都不知道我們在幹嘛!”
未央翻白眼:“……”她看起來很傻嗎?還是把別人當傻?!
鬱廷川也知道自己有失分寸,時間是稍微久了些,可是……這種事,有時候也是身不由己!
“呃……我要是太短時間下去的話,他們肯定覺得我不行,有問題。”
未央瞪他,“我說不過你,你總是有理由。”
鬱廷川將她摟在懷裡,輕蹭着她汗溼的頸子,“帶你去洗澡。”
“不要,我自己。”未央拒絕,因爲指不定他又會怎麼樣。
鬱廷川笑了,將人抱起來,“好了,我保證,只洗澡。”
未央囧,臉紅。
浴室裡,鬱先生真的是挺規矩的,給她綁頭髮,然後搓背的。
未央微微擡頭,氤氳霧氣的浴室裡,她看到男人輪廓分明的英俊臉龐,其實她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一個男人會如此耐心細緻的照顧她。
“你到底看上我什麼呢,我不會做飯,而且事情好像還蠻多的,也會給你找麻煩。”
鬱廷川在她身後,低頭在她雪白的背脊上輕咬了口,沒怎麼用力,就留下了牙印,他皺眉,覺得她皮膚太薄了些,只要是他稍用力,似乎總能留下痕跡,看着她腰上的指痕,他眼神又是一黯,這個……小妖精!
未央沒聽到他的回答,歪頭問他:“很難回答?”
他這纔回神,“我看上你的美貌,而且……還饞你的身子!”
未央翻白眼,不要臉!
鬱廷川下樓的時候已經三點半了。
不僅換了一身衣服,那臉色是又明媚又滿足。
周炯微笑,心中也感嘆他不過也是個普通人,也會在某一方面沉迷,也會爲女人失了分寸。
他再也不是那個渾身沒溫度,被冰冷裹挾的無懈可擊的男人了。
這樣的感覺,讓人看了才舒服嘛。
鬱廷川坐下來,拾起桌上他們討論出來的名單,微微蹙了下眉,“這個項目,主負責人換成我!”
環保能源的項目,確定的負責人是鬱廷川,然後他支着額頭在聽從其他項目彙報。
今日,鬱廷川覺得自己在開小差,因爲他腦海中不斷回想的是那個小東西用力攀着他,求他的樣子……
他的心癢了起來,脣角忍不住揚起一抹笑,隨即,他像是想起了什麼,臉色微微一沉,打斷正在彙報工作的鐘情:“今天就到這兒吧,這些小細節你們自己都能定。”
他想起來,鬱太太到現在都沒吃中午飯,而且被他折騰了許久,早該餓了,她臉皮薄,肯定不會下來找飯吃的。
他也不看幾人的反應,直接起身走了。
唐延卿跟周炯對視一眼:“我怎麼感覺今天是來吃狗糧的。”
從偏廳散了會,鬱廷川去了廚房。
唐延卿忍不住感嘆:“當他的女人真幸福,有那麼一刻,他也希望我是個女人。”
畢竟,某人的廚藝是相當精湛的,被經商耽誤了的廚子啊。
周炯笑:“跟鬱太太搞好關係,不愁吃不着他做的飯吧。”
鍾情瞥兩人一眼,不耐煩:“你們倆行了吧。”
走出鬱廷川的別墅,她更是忍無可忍地道:“狐媚東西,除了牀上那點事,還能幹什麼?”
唐延卿臉色一冷,剛打開的車門用力關上:“你不也想上他的牀,可他不稀罕!”
鍾情臉色一白:“你……”
唐延卿站在車前,“我們是同學,也是因爲這個關係,我提醒你一下,別感情用事的把你智商都丟了,動動你的腦子,你確定不知道鬱廷川爲什麼叫我們來家裡開會?”
“我當然不知道。”
“好,那我告訴你,他是在警告你,夢該醒了!”
鍾情看着唐延卿,臉色不鬱。
“他的手機,除了喬安……沒有任何人可以碰,這事你不知道?
前天你接起他的電話,故意說那些話,我替你遮掩下,鬱廷川根本不相信。
今天開會的內容,值得我們三個來討論嗎?
他的做事風格你不知道?成熟的項目交給我們來做,只要我們守住就可以,與希爾集團的合作是GK涉及的新領域,他一定會自己負責,今天的會沒有任何意義……就是做給你看的,就是告訴你,你是他的合夥人,關係再近,也只是他的同學、朋友……
可墨未央呢?他中意她,那是他的女人,他爲了這個女人,可以不在乎別人的看法……這也是他對感情的態度,對婚姻的態度!”
鍾情嘴脣哆嗦了下,“憑什麼,憑什麼是她?”
“憑什麼不是她?就憑我們認識快十年了,他始終不曾多看你一眼,還不能讓你醒悟?”
“我從未對他有過非分之想,你說的很對,我們是同學,我們在一起很多年,唐延卿我不相信你看不出,那個女人與她相似。”
“那個女人如今是鬱太太,那個她是鬱廷川的前任,兩個人早已各自婚娶,討論這個還有意義嗎?”唐延卿說,“鍾情,別再越陷越深,到時候毀的是你自己……他對自己有多狠你見識過,別僭越,別亂說……也別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