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慶軍再審判期間一直試圖聯繫蘇綿綿與君赫西,想要藉助他們的力量脫罪或是減刑,但是根本連接觸到兩人的機會都沒有,後來也漸漸死心。
蘇家的事,也算是告一段落,而蘇綿綿的任務,已經完全被轉交給其他人,後期凌睿動用魅影親自接手,所以蘇綿綿跟君赫西算是徹底的成了“閒人”!
蘇綿綿最近的精神有些萎靡不振,一方面是疲於應付君三少的無度索取,另一方面也是因爲替母親報了仇,她思想上有些鬆懈,整個人懶懶散散的窩在家裡,好像什麼事都提不起精神來。
這日君赫西帶着蘇綿綿去t大附近的那家愛情麻辣燙裡面去散心,他就是想帶着蘇綿綿多接觸下人羣,感受一下那些朝氣蓬勃的學子的生活環境,轉移下注意力而已。
還別說,開着空調,吃着麻辣燙,看着周圍歡脫的不認識的陌生人,聽着她們說那些不熟悉的趣事,蘇綿綿的心情真的好了很多,由於她的腳傷還沒好利索,所以只能在收銀臺收錢,其餘的時候目光便是追隨着君赫西與蘇瑾,這一大一小穿着跟她同樣的親子裝的男人真是賺足了衆人的眼球,君赫西穿梭在人羣中一邊拿菜,一邊拿飲料的做起了服務生,親切的就像是個鄰家大哥哥,一點權少的架子都尋不着,讓人倍感親切,蘇瑾那個小傢伙一臉成熟樣的幫君赫西跑腿,招呼客人,惹得那些年輕年女都忍不住逗弄他,而他卻是擺起一副酷臉,表現出一副不堪其擾的樣子皺着小眉頭,跟君赫西形成鮮明的對比。
“帥鍋,這真是你兒子?”一個女生忍不住問道。
這父子兩個的性格差距也太大了吧。
“難道不像?”君赫西長臂一伸抱起蘇瑾,一大一小兩張極爲相似的俊臉貼到一起,自豪的說着:“如假包換!”
“哦!這小子要不要這麼酷!我的心都被他俘虜了!帥哥,現成的兒媳婦要不要?”另外一個女生調侃着。
蘇瑾似的無法忍受的緊皺着眉頭看了一眼那個要做他老婆的女生,酷酷的說道:“阿姨,你皺紋都好幾條了!”
“哈哈……”愛情麻辣燙裡面響起一陣陣爆笑聲。在收銀的蘇綿綿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哦哦哦!這個嘴毒的小傢伙!我的心肝都被你給傷害了!”那名女生也不惱,誇張的捧心大叫道,又引起周圍的人一陣陣捧腹大笑。
整個愛情麻辣燙裡面都是讓人開心的氣氛。
晚上結束營業,已經是快晚上十二點了,但是蘇綿綿卻已經精神充足,神采奕奕的,送走了最後一波的客人,君赫西回到麻辣館裡,看着在認真的整理賬務的蘇綿綿,忍不住在她的臉上動情的親了一口。
“爸爸媽咪玩親親,一點都不知道避開蘇瑾,會將蘇瑾給帶壞了的!”蘇瑾此刻累的坐在椅子上不想動,看到君赫西與蘇綿綿親熱,忍不住吐槽。
“臭小子!去找你柳奶奶去!”君赫西佯裝生氣的瞪了一眼兒子。
“唉!就知道你們嫌棄我礙事,我去找柳奶奶了,你們繼續如膠似漆膩膩歪歪吧!”蘇瑾跳下椅子,邁開小短腿,一陣風似的跑了,自從蘇綿綿受傷之後,蘇瑾變得不是那麼愛黏着蘇綿綿了,而且他也懂事很多,儘量給自己的爸爸媽咪培養感情的空間,而且還私下裡讓君赫西快點“拿下”媽咪,將證兒給領了,這不僅僅是因爲君家大宅那邊的那些人出謀劃策的教唆,也是他自己的想法,他私心裡覺得,媽咪是離開爸爸單獨行動纔會給壞人有機可乘的傷了腳的,所以不能讓媽咪離開爸爸,在他沒有變成大男子漢,能保護媽咪之前,就一定要讓媽咪呆在爸爸的身邊,讓爸爸代替他來保護媽咪。
“這個臭小子!”君赫西笑罵了蘇瑾一句然後又在蘇綿綿的臉上啃了一口。
“君三兒,真看不出來,你這麼受美女歡迎啊?今天這些女生中,一大半是爲了你纔來的吧?”蘇綿綿推開君赫西粘過來的臉,一臉醋意的開口。
她真沒想到,這麼一家小小的門面,生意好到爆,雖然只是些小額的錢,但是她今天真有種數錢數到手軟的感覺了,這都是因爲有這塊活招牌呢!
“今天那些男生來的也不少,可是都喜歡坐在離收銀臺近的位置呢!”君赫西也不甘示弱的大發醋意,別以爲他沒有注意到。
“哼!瞎說!”蘇綿綿不悅的冷哼了一聲,不過那些男人的目光她確實有感受到。
“嘴硬!看今天晚上我不好好懲罰你!”君赫西曖昧的在蘇綿綿耳邊說。
“憑什麼我又要挨罰!”蘇綿綿不滿的抗議。
“當然你也可以懲罰我!”君赫西的聲音又沙啞了一些。
“走開!沒個正經!別打擾我數錢!”蘇綿綿紅着臉將君赫西給推開,這個男人一閒下來,就不老實!
兩個人正在店裡打情罵俏的,蘇瑾突然從小臥室裡跑出來擔憂的說:“爸爸,媽咪,柳奶奶不知道怎麼了,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哭鼻子呢!蘇瑾怎麼哄她都不開心,你們快去看看她!”
“怎麼回事?”君赫西跟蘇綿綿相視一眼,齊齊站了起來。
蘇綿綿今天是第一次見到柳珮,不過卻早就聽蘇瑾跟君赫西提起過很多次了,她住院那段期間,蘇瑾並沒有住在君家大院跟常桂茹她們一起,而是讓君赫西給帶到了柳珮這裡,幫柳珮的忙,算是對他的一項生活歷練。柳珮對蘇瑾非常好,每天都會變着花樣給蘇瑾做各種好吃的,而蘇瑾也跟柳珮非常的投緣,兩個人相處的非常好,蘇綿綿今天看到柳珮的時候,也覺得她是個非常慈祥的老人,對她的印象非常好,現在聽蘇瑾說柳珮傷心,她突然有些不安又有些難受了起來。
“不知道,柳奶奶哭的好傷心好傷心,蘇瑾也覺得好傷心好傷心!”蘇瑾一隻小手摁在自己的心口上,皺着眉頭說。
“我們去看看!”蘇綿綿跟君赫西拉着蘇瑾的手,去了柳珮的房間裡。
柳珮此刻正一個人坐在牀上默默垂淚,眼睛已經紅腫的厲害,顯然是哭了很長時間了,君赫西跟蘇綿綿進來的時候,她仍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沒有察覺到,這讓蘇綿綿跟君赫西心裡不禁涌起一股愧疚,他們光顧着在外面忙去了,都忽略了柳珮的存在,還以爲她是累了先回來休息了呢。
“珮姨,出什麼事了?”蘇綿綿走到柳珮的身邊坐下,拉過柳珮的一隻手輕聲問道。君赫西喊柳珮爲柳姨,所以她也跟着這樣叫了,一點也不顯得生疏。
“我沒事!沒事!”柳珮這才發現君赫西跟蘇綿綿,蘇瑾都到了她的房間裡,立刻抹了抹眼淚,有些尷尬的開口說。
“究竟是什麼事?別悶在心裡,說出來看看我跟赫西能不能幫上忙。”蘇綿綿柔聲細語的問着。
“真的沒什麼,就是一時間想起許多過去的事。”柳珮拍了拍蘇綿綿的手,又看了看君赫西與小蘇瑾,說道:“看到你們在一起,我心裡高興着呢,綿綿,你一定要好好對赫西,他會是個好男人!”
“珮姨,我知道的!”蘇綿綿臉色一紅,輕聲說道。
“奶奶,蘇瑾也很愛很愛爸爸的!你別傷心了,你傷心蘇瑾也會很難過的!”蘇瑾要跑過來拉着柳珮的一隻手,撒嬌的搖晃着。
“蘇瑾是個懂事的孩子!是最厲害的小男子漢!”柳珮摸着蘇瑾的頭,慈愛的說。
君赫西看着蘇綿綿跟蘇瑾兩個讓柳珮心情好了很多,臉上也帶了一絲笑意,目光不經意的落在牀邊放着的一分雜誌上,他上前去拿起那份雜誌,又看了下柳珮哭的紅腫的眼睛,鳳眸中劃過一絲探究。
這份雜誌上面的頭條就是:《蘇家頻臨破產,原因竟是禍起內宅》上面大篇幅登了蘇慶軍跟柳如眉帶着手銬的照片,說了一下蘇家最近陷入經濟危機竟然是因爲蘇慶軍跟柳如眉兩個內鬥引起的等等,還簡略的提到了一些二十幾年前的陳年舊事。
“珮姨,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你的家人,是不是跟他們有關?”君赫西一揚手中的雜質,看着柳珮問道。
“都是些陳年舊事了,沒想到老天有眼,讓這些壞人都得到了應有的報應!”柳珮看着雜誌上的蘇慶軍跟柳如眉,眼裡情緒複雜而又激動。
“這不是……”蘇綿綿在看清楚君赫西手裡的雜誌的時候,禁不住轉過頭細細的打量着柳珮,一時失語。
“珮姨,你跟蘇家也有淵源,那你當年認不認識一個叫柳慧珍的女人?”君赫西的語氣也微微的激動了起來。
“我……”柳珮敏銳的察覺到君赫西與蘇綿綿的異樣,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珮姨,你是不是認識她?請你告訴我,這對我很重要!”蘇綿綿激動的緊緊抓着柳珮的手問,聲音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從柳珮的反應不難看出,她是認識自己的媽媽的。
珮姨也姓柳,難道她是媽媽的本家?
“我,我就是當年蘇慶軍的原配,柳慧珍!”柳珮看到蘇綿綿過於激動的樣子,猶豫了一會,終於開口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什麼?!”柳珮的話讓蘇綿綿與君赫西以及蘇瑾都震驚了。
最後還是蘇瑾最先回過神來,說了一句:“爸爸,媽咪,難道柳奶奶是蘇瑾的姥姥?”
“姥姥?!”正因爲君赫西蘇綿綿跟蘇瑾的表情而迷糊不解的柳珮在聽到蘇瑾的話之後,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看着蘇綿綿。
此刻的蘇綿綿已經淚流滿面,激動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也姓蘇,難道你是蘇慶軍的女兒?你……你……不可能的!當初那個人明明說我的女兒已經死了的,不可能的!”柳珮看着蘇綿綿激動的語無倫次。
“媽!”蘇綿綿突然大叫一聲,抱着柳珮大哭了起來:“我是你的女兒,我沒死,我沒死!我是你的女兒!媽媽!”
蘇綿綿情緒失控了,她一點也不懷疑柳珮說她是柳慧珍的真實性,因爲從開始看到柳珮的時候,她就覺得柳珮給她一種親切的感覺,起初她以爲這是因爲蘇瑾跟君赫西都將柳珮當成親人一樣,她因爲他們的關係纔會這樣,可是剛剛蘇瑾說柳珮很傷心很傷心的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哭鼻子的時候,蘇綿綿心裡忽然就有了一種難受的感覺,這就好像是一種冥冥之中的牽引,她相信自己的直覺不會錯的。
“沒死?我的女兒沒死?”柳珮看着已經哭成個淚人的蘇綿綿,激動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女兒還活在世上的消息讓她幸福的簡直要眩暈過去。
“我沒有!媽媽,你摸摸我的臉,我沒死,我是你的女兒,我是你的女兒!”蘇綿綿激動的拉着柳珮的手放在她的臉上,哭着說道。
“沒死!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柳珮激動的撫摸着蘇綿綿的臉,不斷的落淚,母女兩個哭着抱在一起。
蘇瑾無措的看着已經哭成淚人的蘇綿綿跟柳珮,求助的看着自己的爸爸。
君赫西上前抱着蘇瑾,輕聲說:“沒事,你媽咪和你姥姥都是因爲太高興了,我們先出去,讓她們說說悄悄話!”
“嗯!蘇瑾知道,要是媽咪和姥姥知道我們看着她們哭鼻子,以後會害羞的!”蘇瑾小大人般的表示理解。
君赫西讚許的摸了摸兒子的腦袋,抱着蘇瑾悄悄的走了出去。
房間裡的蘇綿綿跟柳珮又哭又笑的狠狠發泄了一番,這一夜,兩個人興奮激動的都沒有睡,一直不停的說這話,蘇綿綿也終於從柳珮口中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她以前一直以爲綿綿這個名字是媽媽起的,現在才知道不是,因爲柳珮從蘇家離家出走之後,就被人給跟蹤了,後來她僥倖躲開了要害她的人,在一個雨夜早產生下了蘇綿綿,只是那個接生的人告訴她,孩子一生下來就死了,她當時身體虧損的厲害,養了很久才恢復,也接受了孩子死掉了的事實,一直躲躲藏藏的活着,直到那件事過去,蘇慶軍跟柳如眉兩個結婚後,她才改了名字,敢活在陽光底下,不過蘇慶軍的事情,讓她再也不相信婚姻,雖然這些年來一直有人向她示好,但是她一直單身,甘願在這家小店裡,一個人生活着。
“綿綿,媽媽對不起你!因爲蘇慶軍的無情,媽媽好幾次心生絕望,曾經動過將你打掉的念頭,後來聽說你死了,心裡以爲這是天意,也沒有去懷疑,去找你!”柳珮看着蘇綿綿愧疚的說。
“媽媽,我不怪你,是蘇慶軍跟柳如眉傷你太深了,而且當時你情況那麼不好,要是真帶着我,說不定就會被蘇慶軍跟柳如眉的人找到,我們兩個就都會有危險了!我現在挺感激那個將我帶走的人的!”知道媽媽還活着,能跟媽媽在一起,其它的事,蘇綿綿根本不會去糾結,很容易就釋然了,而且她也知道,當初是柳青青的爸爸將她給送到孤兒院的。
“媽媽,真是……”柳珮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抱着蘇綿綿又激動的哭了起來。
她這些年幫君赫西打理生意,賺了不少錢,但是她每年都將自己絕大部分的積蓄捐了給了君家的基金會,去幫助那些需要的孩子們,將對自己早早夭折的女兒那份愧疚與愛去幫助那些需要關愛的孩子,沒想到,善有善報,老天竟然給了她這麼大的一份驚喜。
“媽媽,別說了,我都知道!我都知道!”蘇綿綿阻止柳珮再繼續自責下去,她現在胸口滿溢的全是幸福。
蘇綿綿也將自己設計柳如眉跟蘇慶軍的事情跟柳珮粗略的說了一下,柳珮在聽到蘇慶軍跟柳如眉曾經想要將蘇綿綿給送到錢大少的牀上去,氣的難以自已:“這個女人,我真沒想到,她竟然會變成這樣!真是喪心病狂!”
“她連自己的女兒都能陷害,更別說我了!”蘇綿綿將柳青青的事情又跟柳珮提了一下。
“也是個苦命的孩子!”柳珮對柳青青的父親跟柳如眉合夥污衊她的事仍舊不能完全釋懷,但是對柳青青倒是沒有什麼。
“不說他們了,影響心情!”蘇綿綿見柳珮神色有些黯然,立刻說道。
“嗯。”柳珮點點頭,沉默了一會說:“綿綿,我想去見他們一面!”
他們,自然是指的柳如眉跟蘇慶軍。
“嗯,我去安排!”蘇綿綿沒有意見。
監獄裡。
柳如眉這些天在裡面承受着心理與身體上的雙重摺磨,纔不過短短時日,人就迅速的老了下去,瘦的不成人形。
原本以爲是蘇豪來探視,還有一絲期望的柳如眉在看到柳珮的那一刻,整個人突然失控的尖叫了起來:“啊——鬼啊!鬼啊!”
“安靜點!安靜!”獄警不耐煩的呵斥了柳如眉一聲,柳如眉嚇得立刻緊閉了嘴巴,身子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柳珮看着如今狼狽憔悴的柳如眉,原本有很多的話想要說的,結果這一刻卻發現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只不過是看了她一眼就離開了。
蘇慶軍在看到柳珮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但是他比柳如眉鎮靜了許多,也更加的虛僞,驚訝過後表現出一副大喜過往的樣子來,妄圖想要跟柳珮修復關係,說了不少的甜言蜜語。
只是早已經看清楚他的虛僞嘴臉的柳珮再也不會上當了,冷漠的看着蘇慶軍發表完演說,然後在蘇慶軍一臉期望的目光下開口說:“看到你過的不好,我就放心了!”
說完之後,柳珮就在蘇慶軍不甘心的嚎叫中離開了,走的時候比來的時候步履輕快了很多。
幾個月之後,柳珮在聽說柳如眉神經失常,轉到精神病院後沒多久就死了的消息,也表現的沒有任何驚訝於憤怒,她現在心情已經很平靜。
蘇綿綿的腳傷,終於好利索了,這段時間,蘇綿綿真是做夢都能幸福的笑醒,有愛人,有媽媽,有孩子,她覺得自己的人生一下子圓滿了起來。
君赫西在經歷了無數次的攻堅戰,軟磨硬泡後,終於抱得美人歸,帶蘇綿綿去領了結婚證,然後君家人開始緊鑼密鼓的開始準備婚禮,而君赫西因爲上一次蘇綿綿的逃婚有了心理陰影,所以這些天看蘇綿綿看的特別緊,不光是君赫西,就是蘇瑾也對蘇綿綿採取緊迫盯梢,生怕蘇綿綿又一聲不吭的消失了。
當然了,父子上陣,這次防的是滴水不漏,不僅對蘇綿綿這樣,還一致對外,將凌睿列爲了重點防備對象,生怕凌睿再做蘇綿綿逃婚的幫兇,弄得凌睿很有意見,君家大宅裡經常會聽到他們幾個人鬥法的聲音,很好的調劑了其他人的業餘生活。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君赫西與蘇瑾兩個人的嚴防死守下,婚禮這一天終於如期到來了。
這是一次盛世婚禮,因爲君赫西的配合,終於給了凌悅與其他君家長輩鋪張浪費的機會,一解前面凌睿跟唐詩詩,君皓東跟朱雀這兩對走低調路線,堅持悶騷風格的娃子的鬱悶,一次性過足了癮。
蘇綿綿穿着價值幾千萬的婚紗跟君赫西走上紅毯,首先繃不住的就上性子直爽的凌悅,激動的淚眼婆娑的歪倒在君澤宇的懷裡,尤其是君赫西跟蘇綿綿兩個人來給她跟君澤宇兩個敬茶的時候,君赫西說了一句:“以後請允許我跟凌睿一樣,喊你一聲媽媽”的時候,凌悅更是泣不成聲,激動的只知道拼命點頭,在很長的時間裡被凌睿拈酸吃醋的拿來取笑。
柳珮從來沒想到在她眼裡向來高不可攀的君家人會是這樣一羣熱情又可愛的人,看着這個君家人一手打造出來的豪華婚禮,看着女兒跟女婿幸福的笑臉,她也是忍不住幾度落下幸福的淚水。
“柳珮!”就在柳珮坐在那裡守望着幸福失神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柳珮轉過頭,看着手捧鮮花,穿着西裝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怎麼來了?
於豐愷是個老實巴交的人,也是這些年一直默默守護在柳珮身邊的追求者,這些年柳珮拒絕了他很多次,但是他從來沒有放棄過,這次他又一次鼓起勇氣,站在了柳珮的面前。
“柳珮,請你給我一次機會!”於豐愷說着將手中的紅玫瑰遞向柳珮。
“老於,你這是做什麼?!”柳珮一臉羞臊的恨不得捂住於豐愷的嘴,這個男人嗓門太大了。
“柳珮,我不會說話,但是我是真心的!請你相信我,我願意接受你的任何考驗!”於豐愷臉色也有些不自然,繼續大聲的表白着。他這次來這裡,可是底氣足了很多的,因爲有未來女兒跟女婿的支持。
“你,你小聲點!”柳珮慌了,生氣的瞪了於豐愷一眼。今天是女兒大喜的日子,這個傢伙這是來添什麼亂啊!真是丟死人了!
“爲什麼要小聲點?我們早都聽到了!”柳珮的話剛一落下,就聽到四周齊齊響起歡快的聲音。
“你們——你們……”柳珮這才注意到,女兒女婿以及她的親家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已經來到她的身邊,一張臉頓時羞得不知道該往哪裡擱了。
“媽,你就答應於叔叔吧!”蘇綿綿看着一臉緊張的於豐愷說。
“媽,我敢爲於叔叔的人品打包票!”君赫西也勸說道,對於於豐愷,他們早就調查的一清二楚,這個人絕對是個老實可靠的男人,能夠跟柳珮兩個真心實意,知冷知熱的過日子。
“在一起!在一起!”蘇瑾今天做小花童,此刻跟另外一個小蘿莉每個人手裡拿着兩束花像拉拉隊一樣的賣力喊着,引得大家忍禁不俊,也跟着起鬨。
“你們——”柳珮的臉已經成了紅布,簡直恨不得找條地縫鑽下去,兩隻手尷尬的搓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哎呀親家,你就乾脆點答應了就成了,孩子們的話肯定沒錯!”凌悅上前將於豐愷手裡的花拿了一下塞到柳珮的懷裡,這兩個人明明都有意思,但是卻抹不開面,磨磨唧唧的看的她真捉急。
柳珮慌忙抱住懷裡的玫瑰,不知道誰使壞,推了一下於豐愷,那力道恰到好處,於豐愷一個趔趄,上前一下子抱住了柳珮,衆人歡快的起鬨聲伴着熱烈的掌聲響了起來,而後君赫西與蘇綿綿也趁機上前,一邊一個挽住於豐愷跟柳珮的胳膊,小蘇瑾更是機靈的舉着花站到兩個老人身前,在一片歡聲笑語中,鮮花與掌聲中,君家人也排排站,大家帶着祝福簇擁着兩對新人,讓攝影師留下了難忘的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