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凌衛國耿直的說:“你們兩個來了,快跟爸說說睿小子看上的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爸正氣着呢!”
“你說睿小子也真是的,三十歲的人了,也不讓人省心,憑我們凌家的條件,這華夏國裡什麼樣的女人還不是任他挑選,偏偏……”林美娟不忘記見縫cha針的煽風點火。
“大嫂,你這可就不對了,凌睿從來不管做什麼都讓我覺得十分省心,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凌悅毫不客氣的打斷林美娟的話。
“這麼說,你說知道凌睿喜歡上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了?”凌老太爺威嚴的聲音帶着怒氣,響在客廳裡。
凌悅心頭一顫,完了!這老爺子肯定是聽了什麼了,不然怎麼是這種態度!
凌悅惱怒的看了正幸災樂禍的林美娟一眼,走到凌老太爺身邊的椅子上坐下,說:“爸,你是看着睿小子長大的,難道你也不相信他?”
凌老太爺氣的鬍子一撅,說:“我就是太相信他,結果他呢?要娶個那樣的媳婦回來?”
“爸!”凌悅不樂意了,這些人,一口一個那樣的女人,那樣的媳婦的,什麼意思!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什麼樣的媳婦?他們憑什麼沒有調查,道聽途說的就給詩詩這孩子判了死罪?
太不公平!
“凌睿喜歡的女人是什麼樣,我心裡最清楚,不能因爲她離過一次婚,你們私心裡就認爲她不是個好女人!”凌悅是堅決站在唐詩詩這一邊的。
“一個好女人,但凡知道點廉恥,就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跟男人摟摟抱抱的,一個好女人,怎麼會攛掇着睿小子對陸濤出手,一個好女人,怎麼會結婚三年都生不出孩子來?”凌老太爺氣憤的指着凌悅說,柺杖用力的撞在地上。
“這就是你和睿小子心中的好女人?啊?!”
“爸,你這都是聽誰說的?”凌悅轉身看了一眼林美娟,冷冷的問。
“你不用管我聽誰說的!你先告訴我,陸濤的事,是不是睿小子出的手?那個女人是不是三年生不出孩子?”凌老太爺根本不給凌悅申訴的機會。
凌悅看着凌老太爺,急切的說:“爸,睿小子這麼做都是有原因的,他……”
“我不聽什麼原因!”凌老太爺厲聲打斷凌悅的話,說:“睿小子的婚事,從現在起,由不得他做主!他想弄那麼個女人進我凌家的門,絕不可能!”
“爸!你不能這麼做!”凌悅急了,她發現,今夜老爺子根本就是一點道理都不講,果然自己之前擔心的沒錯,一碰上這樣的事情,老爺子就跟個老頑固一樣!
“下個月,白老太太要舉辦宴會,聽說她那個孫女也是個不錯的,家世好,樣貌好,學歷高,門當戶對,跟睿小子挺登對!”凌老太爺雖然足不出戶,但是因爲關心凌睿的婚事,這些事上也就格外留意了一些。
“那個白茉,凌睿不喜歡!”凌悅沒想到老爺子想將凌睿跟白茉湊成一對,雖然她以前也是有這樣的想法的,但是,自從知道兒子對人家沒意思,她就打消了念頭,而且,現在兒子有了喜歡的人,她更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
“喜不喜歡的也由不得他!我什麼都由着他,就這件事,不行!”凌老太爺是鐵了心的要將白茉跟凌睿湊成對,他對着林美娟說:“明天就邀請白家的女娃過來吃飯。”
林美娟剛一開始還高興着呢,但是後來一聽說老爺子要將凌睿跟白家的孫女湊成對,心裡頓時不痛快起來,白家的權勢在b市可是不啻於君家的,而且白家在a市裡也頗有根基,凌睿要是娶了白家的孫女,那對他的人生可就不僅僅是錦上添花這麼簡單了,簡直是飛黃騰達!
不過林美娟也是個能沉住氣的老狐狸,白家肯不肯與凌家聯姻還另說着呢,眼下看凌悅與老爺子鬧的不可開交,她就樂的給凌悅心上添堵,連忙答應了下來。
“爸!你真是太獨裁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睿小子會痛苦一輩子的!”凌悅生氣的說:“那是我兒子,有血有肉的人,不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你將他放在哪裡他就呆在那裡,跟什麼雜七雜八,阿貓阿狗的放在一起他也不知道反對!”
“白家家世清白的女娃是雜七雜八,阿貓阿狗,那那個女人又是什麼?她有什麼資格跟白家的女娃相提並論?”凌老太爺怒瞪了凌悅一眼。
“她當然有資格,她最大的資格就是凌睿喜歡,白家的孩子再好又怎麼樣?哪怕是好的天下無雙,第一無二,我兒子不喜歡,那她在我兒子眼裡就什麼都不是!”凌悅義正詞嚴的反駁道。
“我真是平時太縱容你們母子了!縱容到你們好壞不分,魚目都當成珍珠一樣寶貝着!”凌老太爺氣的掄起柺杖就要朝着凌悅敲下來。
“爸!你別衝動!”凌衛國連忙攔住老爺子,而一直默默陪在凌悅身邊的君澤宇則將凌悅一把摟進自己懷裡,將自己的脊背對着老爺子的柺杖。
“爸!你別生氣,凌悅也是一時想不開,不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一旁的林美娟也快步走上前來,拉着凌老太爺規勸着。
凌悅的眼裡已經含了淚,長這麼大,除了因爲當年她硬是要和君澤宇在一起,老爺子對自己舉過柺杖外,這是第二次,她沒想到,老爺子都一大把年紀了,對有些東西,仍然這麼看不透!
“別哭!”君澤宇見老婆掉淚了,心疼的要命。
凌悅委屈的撲進君澤宇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凌老太爺也意識到自己剛剛情緒過於激動了,他順着凌衛國夫妻搭起來的梯子下了來,看着哭的大聲的凌悅,心裡也開始不捨起來。
但是一想到凌睿的婚事,他就又態度強硬起來,什麼事都可以妥協,就這件事,不行!
他不能任由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毀了他最疼愛最優秀的孫子!
原本君澤宇是不準備cha話的,實際上,自從與凌悅結婚,只要回來凌家,他向來都很少說話,只是默默的陪在老婆的身邊。
但是他沉默並不代表他好欺負好說話,他之所以不動聲色,是因爲他相信自己的老婆足以應付那些明刀子暗槍子的,他只要在她身邊默默的陪着她,看着她,支持她就好。
今天的情況不一樣,凌老太爺戳到了他的死穴!
而凌悅的眼淚,就是他君澤宇的死穴!
“爸!你連看都沒看一眼凌睿喜歡的是什麼人,就因爲她離過一次婚,你就一口咬定對方不好,難道你還一直在爲讓凌悅嫁給我的事耿耿於懷?還是你認爲這三十幾年來,我讓凌悅過的不幸福?你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對着我來,何必要遷怒我的妻子和我的兒子?”君澤宇聲音渾厚,擲地有聲。
“別跟我說這些混淆視聽!你們的情況跟他們怎麼能一樣?這件事,沒有轉圜的餘地!天色晚了,你們回去吧!”凌老太爺因爲君澤宇這突然爆發的怒氣而弱了氣勢,不過他仍舊是絲毫不肯鬆口!
凌悅還想說什麼,君澤宇拍了拍她的肩膀,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林美娟,跟凌衛國點了下頭,對凌老太爺說:“我們回去了,希望爸你能早日想明白!”
“這事想都不用想!沒門!”凌老太爺硬氣的說。
君澤宇知道這個時候多說無益,摟着凌悅往外走。
凌老太爺看着凌悅招呼也不打一個,抽抽噎噎的往外走,心疼的抿了抿嘴角。
“爸,這事你再考慮一下,畢竟睿小子那xing子你也知道,是隨了***。”君澤宇與凌悅離開之後,林美娟說。
“考慮什麼?明天你就將白家那個女娃給請來,我就不相信,睿小子會分不出優劣來?”凌老太爺氣呼呼的說。
“那好,可是睿小子不回來怎麼辦?”林美娟爲難的問。
“我親自給他打電話,他敢不回來!”凌老太爺自負的說。
“可是……”
“沒有可是!好了!你們都回去睡覺去吧!”凌老太爺不耐煩的揮手趕人!
這大晚上鬧騰的,他已經很累了。
等林美娟與凌衛國都離開,凌老太爺疲憊的閉上眼睛,躺在太師椅上,對着一旁的管家問:“長生,這件事你怎麼看?”
管家耿長生沉思了一會,開口說:“那個女娃,應該沒有小小姐形容的那麼不堪,二少的眼光,豈會差的了?再說,大小姐剛剛那麼激烈的反對,那個女娃肯定也是入了她的眼的,能被他們兩人同時認可的女娃,必然有過人之處,不妨——讓領回來看看。”
耿長生試探着說。
“好又管什麼用?她畢竟離過一次婚!再說了,她還是素素那丫頭未婚夫的前妻,這事要是傳出去,我這張老臉往哪放?我們凌家的孩子是嫁不出去,也娶不上媳婦了?拆了人家的,硬生生湊成自己的?”老太爺餘怒未消。
耿長生便站在一邊,不再多言。
“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娶回來是要凌家絕後嗎?這臭小子真是被個女人給迷的,昏了頭了!”
過了半晌,凌老太爺幽幽一嘆!
唐詩詩是被凌睿給吻醒的。
迷迷糊糊中,她只覺得有種酥麻的感覺從鎖骨處一路向上,在她的喉間盤旋了一會後,因爲她下意識的阻擾,那種酥麻的感覺又跑到了她的耳邊。
唐詩詩下意識的擡起胳膊反抗,卻被一雙強有力的鐵腕給緊緊的將胳膊扣在身體兩側,她嚇得倏地一下睜開眼,正對着凌睿笑眯眯的,風情萬種的臉,而下一秒,她的呼吸就被強行的掠奪了。
“唔唔……”唐詩詩被壓在身體兩側的手腕扭動着掙扎了兩下,凌睿便鬆開了鉗制,唐詩詩連忙將雙臂橫亙在兩人胸前,用雙手用力的推拒着凌睿的胸膛,企圖將凌睿的身子給推開。
凌睿邪邪一笑,身子越發用力的壓在唐詩詩的小身板上,脣齒間的糾纏也越來越激烈,直到唐詩詩任命的放棄了反抗,雙臂不由自主的環住了凌睿的肩膀。
半晌,凌睿終於結束這一吻,他粗嘎的喘息着,低頭用鼻子蹭了蹭唐詩詩的小鼻子,看着唐詩詩已經紅得誘人,像是一枚熟透了的果實的小臉,說:“要不是爺今天有人生大事要辦,非將你壓在牀上一整天不可!讓你知道早起的男人是經不起誘惑的!”
唐詩詩淚!心裡憤憤的罵:丫的!誰誘惑你了?你那隻眼睛看到我誘惑你了?
“怎麼?你有意見?”凌睿看着唐詩詩氣鼓鼓的小臉,眉頭一挑,邪邪的問。
那語氣,那氣勢,赤果果的流露出一個信息,只要唐詩詩敢點頭,那她今天早上恐怕沒那麼容易起牀!
好女不吃眼前虧!
唐詩詩狗腿的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說:“沒有。只是好奇你怎麼一大早跑到我房間裡了?”
“哼!爺來喊你起牀!再不出門,我們要遲到了!”凌睿的目光流連在唐詩詩的胸前,暗暗的吞了吞口水。
小野貓果然是喜歡luo睡的!只是這被子真礙事!
凌睿盯着那牀薄被下曼妙的起伏,肆意的想象着被子下面的無限春光。
唐詩詩這才發現凌睿竟然已經穿戴整齊,他今天穿的是那套寶藍色的軍裝,唐詩詩的目光在凌睿那身軍裝的肩章上留駐了一會,看着肩章上的將星和松枝葉——原來這就是少將的身份標識啊。
“怎麼?你賴在牀上不起來,是想讓我給你穿衣服麼?唐詩詩,我警告你,要是你今天耽誤了小爺我娶媳婦兒,你的罪過可就大了!”凌睿見唐詩詩目光看着自己肩膀的方向失神,痞痞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