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常常見他,甚至常常挽着他,零距離的接觸他,但是我從來都沒見過今天這迷人的他。
我稍稍愣了幾秒,但還是很快的回過神,邁開步伐向他走去。
他也看到我了,也巧步而來。
“晨,你怎麼來了?”
他掛着淡笑,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自顧自的打開前座的車門,很紳士的邀請:“請”
我也沒說什麼,隨他的心願上了車,車內都是他的味道,淡淡清新的蘭花問道,香人心脾。
白色法拉利耀眼的穿梭在街道上,引來了不少羨慕的光芒,怕是這一幕會在他們心裡刻上一個紅彤彤的烙印。
氣氛有些冷淡,我小心翼翼的看過坐在旁邊的他,而他始終板着容顏,今天他特別的莊重、嚴肅。
“吶,那個晨,你怎麼在警察局啊?”我最打破氣氛。
“黛,你覺得今天驚險嗎?”
“啊?”答非所問,很莫名其妙的問話。
不過我還是老實的回答:“是挺驚險的,起初在警察局被問的無話可說的我都差點心灰意冷了,沒想到還是出來了,真是老天保佑啊。”
蘇絕晨冷哼一聲:“這樣你就受不了了,那以後可怎麼辦?”
這次我真心覺得眼前的蘇絕晨變得陌生了,他以前從未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難道發生什麼事了?
“晨,你怎麼了?”
久久未語,,,
我都快放棄知道他的答案了,他突然又說話了,只不過這次真的是把我推入谷底。
“千黛,我們分手吧。”
那聲音好似從遙遠的天邊飄來的,我想大慨我不希望聽到這句話吧,所以我沒聽清。
“晨,你說什麼?”我看着他嚴肅的側臉,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我們分手吧。”
一向在學校我們都是很恩愛的情人,他對我向來溫柔、貼心。
他一直稱我爲“黛”。從沒全名叫過我,或許是前世我們就認識,我一直是那麼感覺的,不然怎麼我一直不溫不火的心在看到他之後就狂熱了起來,那不是膚淺的注重他面容而生的愛,而是熟悉到前世就認識得愛。
他說這話時,表情是多麼的輕鬆,眉頭都沒皺一下,讓我恍惚,他也許從開沒有愛過我,甚至都沒喜歡過我。
“晨,你開玩笑也要有個適度。”我幾乎是帶着哭腔說的這句不現實的話。
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了,模糊了我的視線,我看不清他的容顏了。
“你認爲我是那種開玩笑的人嗎?”
多年之後,每當我回想到這句話的時後都會在心裡埋怨他好久,就因爲他的所謂不會開玩笑,才造成了許多狼藉留下給我收拾。
是的,他是不會開玩笑,所以我才覺得那句話是多麼的可笑,我多麼希望他今天腦袋被門夾了,或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突然想開玩笑了。
我心裡鑽心的疼痛,好似有雙長指甲的手緊握着我的心臟,長長的指甲深深插入我的心頭血肉中,還不忘緊握,讓人窒息。禁錮了我的跳動。
“蘇——絕——晨。”我一字一句的咬着他的名字,接近失去理智的咆哮:“不會開玩笑,你是不會開玩笑,那麼,當初給我告白的蘇絕晨是開玩笑的嗎?當初給我溫暖的蘇絕晨也是開玩笑的嗎?你說啊?”
也許我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在我咆哮那句話時他緊握方向排的手在不斷的顫抖,那是他的內心也在翻騰、掙扎。
偏偏他太會忍耐。
“是我把你從警察局救出來的,就當是我用你後半生的日子來換取你在我身上花費的這一年的時光。”俗話說,男人永遠不懂女人的心,這話一點沒錯,他又怎麼會知道,他說的這話徹底激怒的我,也狠狠的在我的心頭深深的劃上了一刀。
我雙目被氣的佈滿的血絲,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我憤怒的一掌拍在面前的車駕駛臺上,冷冷的怒吼:“停車。”
可能是被我嚇到了,他一個急剎車,害得我硬生生的撞倒在駕駛臺上。
“你…”他欲言又止,我也知道他想問我沒事吧,到現在這話在我面前是多麼的虛情假意。
不過這一摔到讓我想起了一件事。
“問你個問題。”這次我冷靜了下來。
他是不會開玩笑的,這我知道,那麼就是說以前他對我是真的。這麼說他要分手就是感情出問題了,而這個問題不可能是出現在我身上,那麼只有他了,竟然是他,那到很有可能,因爲幾天前他和宮顏……
他沒想到我突然平靜了下來,稍稍愣了一下。
“你說。”
我直勾勾的盯着他,不錯過任何一個表情。
“你認識宮顏?”果然,如我所料,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然後是慌亂。
他猶豫半天,正想開口,我打斷了他:“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
他大慨是想編織謊言欺騙我,被自己喜歡的人所欺騙是很殘忍的。我不需要。
他沉默。
“你想用我後半生的時光交換我在你身上花費的一年時光,告訴你不需要”
他驚訝的看着我,有些慌亂:“你的意思是……”
我就知道他以爲我會死纏爛打,心中無比的失落,他竟然一點也不瞭解我。
“放心分手可以,從現在開始我們已經分手了,但是要我接受這種卑劣的交換,辦不到。”沒錯其實我什麼都沒做就被抓到警察局,然後又被你拿來做文章,來個什麼什麼交換,什麼嘛,明明我什麼都不知道。
說完我準被開門下車,卻被他扣住車門阻止了:“你要去哪?”
我上前去拔他的手,卻拔不開。
“讓開,我要出去。”
“你想去警察局?不接受我的幫助?”他說對了,這點他還挺了解我的脾氣的嘛。
“要你管。”竟然沒關係就不需要他狐假虎威。
“你要知道,你這次是被人陷害的,如果你再送上門去,你認爲你還逃的過嗎?你不爲自己着想,也要爲你父母着想一下嘛。”
我漸漸放棄了掙扎,是啊,我還有父母,想想我在牢裡過日子時他們傷心欲絕的樣子,我能忍心嗎?他們多麼的無辜啊。
見我被說動了,他也收回了手,從新開車。
“我先送你回去。你以後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今天剛剛的事,我是開玩笑的,對不起。”
我有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剛剛分手的事是開玩笑的?我看着他微笑的側臉始終不明。不過心中如釋重負。
沒錯,我是該在堅強一點,作爲雙生魂人,只有這樣我才能也纔有資本保護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