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我期待和獸王化干戈爲玉帛,而是能夠順利進行了,真不錯。
葉點頭。
“天色不早了就在這住一晚,明天一早就上寒山尋藥。”
“在這?”戈月懷疑的指着四周。
知道戈月所想,我也懷疑呢,這裡雖然可以遮蔽風雨,但是怎麼看都只是一個人的容身之處。太小了,牀也只有一架。
我擺手:“不麻煩了,我們可以到鎮上找個地方住下來,明天一早再來找你。”
怎麼說兩男兩女住在一起很不良的。
宋言頗爲滿意的對着我笑。看來他也不想住在這。
也是,不知道怎麼了,總感覺宋言好像很不喜歡葉,還很警惕。
“知道小顏擔心什麼,放心吧,隔壁還有一架牀,是專門爲病人準備的。”葉一看我們之間的眼神交流就明瞭。
雖然這麼說,但還是不行。
“沒事,我們可以去鎮上住的。”
葉瞬間滿臉滄桑,抓住我的袖子,一臉不捨:“小顏你就住下吧。
宋言臉色霎時變黑,突然變出一把刀砍向葉拉着我的手。
戈月和我同時驚訝的瞪大眼。忘了阻止。
還好葉快速收回手,靈敏的向後跳了一丈遠。
宋言立刻把我護在身後,如貓一樣警惕的盯着他。
葉惱火的看着宋言,拍落身上的灰塵。
“你這女人,怎麼老是跟我作對。”
宋言冷哼:“你這麼希望千黛留下來到底是爲什麼啊。”
葉凝眉,瞟向宋言身後的我,疑問:“你現在叫千黛啊?”
我想拉開現在我前面的宋言,無奈他力氣太大了,拉不動。
“是,對不起啊,小言警惕性太高了。”
葉無所謂的笑了笑:“我說嘛,爲什麼開始叫小顏時他那麼驚訝,原來他也叫小言啊。”
宋言沉着臉,雙拳緊握。我察覺不妙,抓住他緊握的雙拳,低聲安慰:“不要這樣,葉也不是壞人。”
宋言懶得理我,冷哼一聲,恨恨地盯着葉。
“不過,你們今天是不能去小鎮了,小鎮被你們那一鬧指不定現在人家正滿街追殺你們呢,而且獸王的通緝令滿大街都是,你們想被抓嗎?”葉的語氣有些挑釁的味道。
宋言沉默。可以感覺他有些動搖了,竟然如此。我趁機拉開宋言,面對着葉,感激的說:“那打擾了。”
葉高興的搖頭:“不打擾,如果這幾天沒地方去就住下來吧。只不過晚上還得委屈你和那邊那位姑娘一起睡。”
他指的是戈月。
“不委屈,那小言呢?”他該不會想抱私仇吧。
葉看着一臉冰霜的宋言,有些邪惡的笑容在臉上浮現。
我有種不好的感覺。
果然:“這位小言姑娘就和我睡隔壁。”
“什麼……”三人異口同聲。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一地了。
葉輕笑:“不知小言姑娘願不願意?”
沒等宋言發作,我先暴走,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領,惡狠狠地盯着他,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禽獸。”
葉微愣,隨即哈哈大笑,邊笑邊拉下我的手。
我們三人呆愣,他那笑什麼意思?
“你們在想什麼,你們可以說小言不能和我睡嗎?那位脾氣大的小言公子。”
公子?
難道。
我們三人互相對望一眼,顯然很迷茫。
“你怎麼知道他是……”我好奇的問道。
宋言一直都是用女聲說話的,按理來說,只要是正常人都不該把他想成男人。
葉頗爲自豪:“我可是大夫,怎麼可能男女都分辨不出來。”
原來如此。
“那小言就和葉睡一間吧。”我語氣中有些不肯定,因爲要宋言和葉睡一間,怎麼想都不現實。
宋言雙眼盯了我好一陣,使得我心中上下打鼓,他該不會真要拒絕吧。
“好。”輕淡的回答。
矣?他同意了?
我不解的看着他面無表情的宋言,實在是看不出一點其他表情。
“好了,鬧劇結束了就該做晚飯,早吃早休息,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
現在葉好像我們的領頭羊一樣。
“恩。”
因此,一場混亂的家常便飯就這麼進行了。
圓月擠上了雲稍,還是那麼通透明亮,皎潔着散發着寒光,正是在炎熱季節送涼爽。
我獨自坐在竹林下的一塊大石頭上,耳根清淨,不過還是時不時從不遠處的竹屋裡傳出打罵聲。
像戈月這種千金小姐怎麼可能親手洗過碗嘛。如今洗一個毀一個,氣的葉真想剁了她。
氣氛真熱鬧,想這種情況我以前也擁有過,像是父母還在時。
不知不覺在月下,心情也變得淒涼,想想我爲什麼這麼拼命的找那些東西打敗陰皇,明明父母都沒有了,沒了羈絆,幹嘛還這麼拼命。
因爲寂寞吧,沒有父母的寂寞,我需要做很多事來填滿心中的空虛。畢竟我還要朋友,像宋言戈月,還有喜歡的人,晨算吧。
一片陰霾擋去了我眼中的光芒,那股薰衣草味淡淡的,確清晰的闖入鼻腔。
“怎麼在這?”
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我看着圓月笑着說:“賞月,像是這種無任何化學污染物污染過的環境也只有我們這種會穿梭五次元空間的傢伙可以感受感受。”
宋言輕笑,坐在我旁邊:“身體好些了嗎?”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這麼說,我突然想起在鎮上時他吻我的情節了,頓時莫名的臉頰緋紅。
“你還好意思說,老孃要死了,你還佔老孃便宜。”說着,氣不打一處來。
我惡狠狠地瞪着他。
宋言愣了下,馬上反應過來,神情複雜:“那時我爲什麼要救你呢?”他小聲的低喃,好像在自言自語。不過我還是聽到了。
“什麼意思?”他什麼時侯救過我。
宋言微笑:“那是逼不得已,如果不給你渡氣你就因呼吸困難而死。”
我總算明白了,感情那是人工呼吸啊。
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不過初吻還是敗了,這算不算給蘇絕晨戴綠帽子。
什麼嘛,我又沒跟蘇絕晨結婚。真是越想越不像話。惹得我臉頰火辣辣的。
宋言觀看着我千變萬化的臉,臉部肌肉都快拉傷了。他一個板栗拍在我腦門上,打斷了我的遐想。
“想什麼呢,表情那麼噁心。”
我囧破。
“那個,還是謝謝。”
宋言看着我沉默片刻,擡頭看着月亮,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如被聖潔的光芒環繞,身邊圍繞着淡淡的光暈,整個人如月下世外美人,美不勝收。
我有些呆了,這種畫面太吸引眼球了。
“你太容易相信一個人了。”久久腦海中傳來一個聲音。
我醒悟過來,還好宋言沒低頭,不然看到我癡傻的盯着他一定要嘲笑我。
“也許吧,不過總是懷疑一個人也很累的。”
如果真的那麼容易生疑,我活着不是很累嗎?
宋言輕笑,低頭看着我:“也是。”
月下暢談,屋內一片火熱的吵鬧,感覺世界就只剩下我們四人,感覺這氣氛讓人安心舒暢。
第二天
“今天我們的任務是去寒山尋藥。”
四人全數武裝,揹着揹簍,拿着小鋤頭。
宋言也換下了女裝,穿上了葉平時上山採藥時的簡單裝備。
不過這也難掩那股妖嬈的氣息。
“要找什麼藥?”戈月問道。
“甘草,榕菇,龍巖果子,就三樣。”
“甘草我知道,但是榕菇龍巖果子什麼的,沒聽說過。”我喃喃的說道。
宋言微笑,拿出三張紙遞給我們三個:“這上面有這三樣藥材的圖片,照着找吧。”
果然,榕菇是一種有着星形葉子的植物。龍巖果子就是一株高大的長滿了尖刺的紅樹上的成熟果實,它的葉子如同碎塊岩石,呈紅色,還有點像龍形。
“榕菇一般來說長在寒山頂峰,因爲它是寒性植物。龍巖果子是長在懸崖上的。這種情況就交給我吧。小黛你們就找甘草,小言找榕菇。”
這點沒人反駁。
“好。”
葉撓撓頭,提了提揹簍,正式宣佈:“那好,進發。”
因此,四人寒山尋藥的旅途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