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正好,不冷不熱,一輪紅日照在身上暖暖的,舒服極了!
“阿奶,阿奶!”崔長文和崔長武雙雙從外面跑了進來。〔順手推薦下新書:,大家支持喲!〕
“咋樣了?”崔霞忍不住直起身。
“慌啥!”老崔王氏皺眉,“你和那姓陳的又沒定親,只是相看相看,你怕的個啥?就是在你婆家也直的起腰板。”
“娘!”崔霞悻悻的坐了下來,“我不是想着趕緊讓茶花點了頭,也省的有人說閒話,傷了您的臉面。”
“上次您也去看了,那馮家,那場面……”想到以後她就是馮家名正言順的少奶奶,崔霞心裡一陣陣的激動。
眼珠一轉,崔霞嘆了口氣,又道:“二哥以前多聽您的話,這才分出去幾天,就……”見老崔王氏臉色發黑,崔霞心中暗喜,面上義憤填膺的道:“娘,那可是三哥看好的,說給他親妹妹我的,能差得了哪去!你說就茶花那樣,還想說個啥樣的?”
“你少說幾句!”老崔王氏拍了拍炕桌,“這還守着孩子呢,瞎嗒嗒個啥!”說實在的,要不是崔蘭太小,人家還指定了屬相。
她真不想把這好好的親事便宜了老二一家。
訓了崔霞一句,老崔王氏又看向長文、長武,“說吧!三妮到底有沒有在家?”
“沒!”長文道:“我看的真真的,二伯一家都看到了,還見到兩個眼生的小妮子,唯獨沒見到三妮。”
“阿奶,我也沒看到。”長武也道:“阿奶,昨兒上了半晌,夫子就散了學,今兒家裡還沒人。”
“您說,是不是那野丫頭也出了事?”崔長文忙道。
“出事?”老崔王氏咂摸了一下嘴,“出事最好!”不訛出那人千八百兩銀子,她必不罷休。
老崔王氏滿意的看着崔長文,讚道:“咱家長文就是聰明!”
看蕭乾風風光光的起房子,老崔王氏就後悔了,那二百兩銀子,要少了!
看到自己要說的話,被哥哥搶了先,還得了阿奶的誇讚,崔長武恨恨的瞥了一眼崔長文。
不行,她得去看看!
一想到又有機會賺到大把銀錢,老崔王氏坐不住了,下了炕,穿上鞋。
崔霞一看老崔王氏動了,心中一喜,忙上前挽住老崔王氏的胳膊,“娘,我陪您一起去。”
“去啥去?”老崔王氏抽出胳膊,嗔了崔霞一眼,“有那功夫,你還是趕緊練練你那繡活。你三哥可是說了,讓我看好你,嫁人前,最好不要出門!”
“娘!”崔霞羞紅了臉,跺跺腳,把頭扭向一邊:“我不理你了!”
“行了!我趕緊去,最好把事情定下來,也省的你掛着心事,嫁人都嫁的不安心!”老崔王氏捏了捏崔霞的臉。
“我回屋了!”崔霞捂着臉,跑了出去。
老崔王氏搖頭,笑了笑。
“長文,長武,去把你娘和你們五嬸子喊來!”
長文、長武應了一聲,跑了出去。
倆家住的不遠,不一會兒,崔王氏就跟着崔長文回了本家。
自從崔樺分出去,她與本家的情分斷了許多,不再像以前一樣,動不動的就來蹭飯吃。
她慣是個會做面子的,還沒進門,就笑盈盈的叫:“娘!”
老崔王實嘆了口氣,這崔王氏在孃家時,她就疼她,雖氣她與自己離了心,到底是從小疼到大的,就是看着也多幾分親近。
崔李氏一看老崔王氏的表情,便不屑的撇撇嘴,不是罵人白眼狼的時候了!
“來了?”老崔王氏刻板着聲音,多了幾分顫抖。
崔王氏收起笑,傷感道:“娘,這幾日不見,你瘦了!”
崔李氏氣的仰倒,這是啥意思?是怪她們沒照顧好老人?
心底雖氣,面上卻道:“您是不知,咱娘被那綠屏氣壞了身子,正經的吃了好幾天的藥!”說來她也氣的慌,那破爛貨着急家人,他們一家上趕着替她出頭,反落了一身的不是!
“娘!”崔王氏帶了淚,嗔怪道:“三嫂你咋不跟俺們說呢!”
感情又成了他們夫妻的不對!
崔李氏張嘴,想說些什麼,老崔王氏發了話:“都別嚷嚷了,去你們二哥家,看看三妮昨晚回來沒?”
“哎!”崔王氏雖然好奇,到底發生了啥事,不過她也知道,這不比前段時間,她和老崔王氏親近,什麼都能問!
崔王氏乖順的低下頭,扶着老崔王氏下炕。
崔李氏嚥下嘴邊的話,與崔王氏一左一右的跟在老崔王氏身後。
……
“阿奶,你咋來了?”茶花放下手上的衣服,微微皺了皺眉。
“咋?我不能來?”遠遠的看到崔延勇家的院子,老崔王氏就心煩,這臉色也沒好過!
“不是!不是!”茶花幫了個板凳,放在老崔王氏身前:“阿奶坐!”
老崔王氏嫌棄的撇撇嘴,拍打了一下,方纔坐下。
小貝見茶花站着,忙又搬了個板凳,放在茶花身後!
芽兒見小貝辦了板凳,自己忙又搬來一個,這口氣,還叫着勁呢!
茶花笑笑,摸摸小貝的頭:“小貝真乖!”又摸了摸芽兒的頭:“芽兒也是好孩子!你們屋裡玩去吧!”說完,把板凳遞給了崔王氏和崔李氏,“四嬸兒、五嬸坐!”
崔李氏和崔王氏不客氣的坐下。
崔王氏笑道:“茶花,看來。你家這小日子過的不錯呀!”
茶花臉色僵了僵,強笑道:“就那樣!”
“哪樣呀?”崔王氏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都能幫人養孩子了,就不知你們在每月孝敬老人多少呀?”
“孝敬?還多少?”老崔王氏嗤之以鼻:“能看見一個大錢,就算是不錯了!”
茶花臉色變的越來越難看,要不是樺樺租了家裡的沙地,他們連下鍋的米都沒有!
崔張氏聽到動靜,從屋裡出來,茶花忙上前,扶住。
崔張氏柔柔的道:“娘,您來了?”
老崔王氏翻翻眼皮,道:“怎麼?俺老婆子不能來?還是你們想揹着俺們吃啥好東西?”
“瞧您說的!”崔張氏笑笑:“這家裡的東西,那樣不是從本家裡帶出來的!”
老崔王氏擺擺手,不耐的道:“行了!廢話少說,俺們這次來,是爲了茶花的婚事!雖然是繼室,但那男的是個商行的大掌櫃,前窩裡一個閨女,有和沒有一個樣,養上幾年,就打發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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