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崔樺揉揉小黑的頭,“你讓大白驅趕着狼羣散去,我把這洞口炸開。”
看這些人手中的武器,身上的衣服,樣式統一,來歷必然不簡單。也不知阿翁惹上了什麼樣的大人物!
即使把這些人都殺了,也難免再有人上門找阿翁的麻煩!
不如來個死遁,還能拉些陪葬的!
小黑低吼了幾聲,得來大白的答覆。
崔樺甚至能聽到外面人的叫嚷。
“那狼怎麼走了?”
“許是肚子餓了,這都守了幾天了?那裡面的人不被毒死,也餓死了!”
“快點!快點!狼羣散盡了,趕緊進去看看!”
崔樺嘴角車上一抹壞笑,不能怪她,只能怪這些人功利心太重,上趕着來送死!
把大白、小黑還有崔世福收進空間,雞蛋大的小球散落在地上,崔樺看着洞外,希望外面的人,不要讓她失望。
心思活絡的人,立時衝到洞內查看。主家可是卯足了力氣,讓那人消失。
立頭功的,還有大把的賞錢。
這可不是謙讓的時候。第一個動了,其餘的也跟着往山洞內擠去。
“咦?這是什麼東西?”進來的人,不由一愣,人呢?人怎麼不見了,只留下一些球,還冒着白煙!
……
“嘭~!”整個山峰都跟着顫了顫,驚起無數飛鳥。
爆炸的熱氣,把小蜜蜂推的很遠,小蜜蜂振振翅膀,到底是沒有摔下去。
一下子換了個地方,把王旭嚇壞了,蜷縮成一團,“你、你、、你是誰?”
崔樺呲牙:“狼妖!”
“別吃我!別吃我!”王旭抱着頭,瑟瑟發抖。
崔樺收了逗弄的心思:“趕緊幫我扶阿翁起來!”無論這人初衷是什麼,畢竟照顧了崔世福好幾日,她冷不下心,把他一起殺了。
王旭偷偷看看崔樺,見是個小孩子,膽氣大了些。又看了看坐在一邊的小黑,這絲膽氣還沒形成個屁,就被放了出來。
老實的扶起崔世福上半身。
崔樺一個起跳,身體高高跳起,懸在湖中央,接了石頭頂上噴出的泉水,喂崔世福喝下。
這最純淨的空間水,雖然不能讓阿翁一下子病痛全無,卻可以改善他現在的狀況,讓他清醒過來。
泉水落肚,崔世福悠悠轉醒,焦距艱難的集中在崔樺臉上,皺眉,問道:“你怎麼來了?”
“阿翁許是不知!”崔樺臉上爬上一絲譏諷:“我那好嬸孃在家給您治喪呢!我也是奔完喪,纔來的!”
崔樺抱來一牀被子,墊在崔世福身下,讓他舒服些,又道:“阿翁,外面那些人,是誰?幹嘛要對你下毒手?”
“以前的一些恩怨!”崔世福不願多言,眉頭微皺,身上痛楚難當,幸好這些年也習慣了。
“阿翁,你的身體怎麼了?”崔樺皺眉:“這次,你別想把我當做小孩子敷衍!”
崔世福看着崔樺嚴肅的小臉,微微勾了勾脣角,緩緩的道:“中毒,砒霜。”
“怎麼救?”崔樺不知道古代有沒有特殊的辦法。
王旭忍不住擡頭插了句嘴:“砒霜,那是要命的玩意,怎麼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沒啥見識。
同樣的三個字,不一樣的意思。
這孩子是個感恩的!心下感動,崔世福緩了緩臉色道:“無救!”
崔樺皺眉,資料室裡,似乎有一例小故事,上面提到過,用酒石酸銻鉀,也就是吐酒石救治第一例砒霜中毒的人。
化學反應是一件不確定的過程,存在着各種意外。
砷化物中毒也在其中。
實驗室的倉庫裡應該備着救急的藥物。
“多久了?”急性中毒和慢性中毒救治的方法不同。
崔世福眼中隱有淒涼:“若不是我有內功的底子,十年前,就該死了,撐到現在。”崔世福擡起粗糙的大手,握了握,“已如一個廢人。”
王旭驚訝的看着崔世福,這還是人嗎?中了砒霜還活了十年……
“既然無救,就聽我的!”崔樺起身,看起來成竹在胸,其實心裡一點底也沒有。她不是學醫學的,只是從資料室裡有些記載,可以拿來借鑑。
崔樺迅速查閱了相關的資料,找出二疏丁二鈉讓崔世福服下,又拿出10%的硫代硫酸鈉靜脈注射。
也不知道對不對,依葫蘆畫瓢,悶頭往前衝就是。
崔世福和王旭眼中的崔樺,一舉一動皆沉穩,像個杏林高手,看着就讓人心折,三分病氣立時散了一分半。
崔樺卻是心如鼓敲,牙關禁閉,本就是換牙的年紀,這一下又生生的咬掉三顆牙。
吐出掉落的牙齒,崔樺關心道:“怎麼樣?”語氣中出現一絲顫抖,生怕阿翁交代在自己手裡。
王旭拼了老命,才忍住大笑的衝動。
見過反胃吐食的,見過受傷吐血的,他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扎個針,還吐出一口牙的!
“好多了!”崔世福抿了抿嘴角,“我覺的有些用處。”常年試藥,他對自己的身體很是熟悉。
對於不常笑的人,抿抿嘴角,就當是笑了。
崔樺舒了口氣。
身體舒服些,崔世福看了看四周,“這是哪裡?”
他常年行走大青山,自然能看出,此地與外面的區別。
雖然生機勃勃,卻也少了蟲鳴鳥叫。尤其是落在水池中央的巨石,上書“草長鶯飛”四個字,大氣磅礴,字上彩虹經久不滅。如此鍾靈俊秀,豈是一般的地方?
既然帶崔世福進來,就沒打算着隱瞞,“一方神仙福地,只要我想,隨時都能進來。”頭頂豔陽高照,四周是灰色的混沌,她就是說是大青山,也沒人信。
她自然知道阿翁這人信得過的,頓了頓,又道:“我就是靠着這個地方,養活了我和哥哥們。”
“讓你們受苦了!”崔世福眼神黯然。
“也是爲了我們!”阿翁雖然不拘言笑,這心腸還是極好的!
要是待他們兄妹視如己出,那外面的那些人,就會把主意打到他們兄妹身上!
空間裡還有崔樺幫崔世福縫製的衣服,在王旭的伺候下,崔世福洗淨身體,換了身乾淨衣服,躺在牀上,睡了過去。
那牀還是原來值班室的那張,崔樺多次想添置傢俱,都因爲拖延症,拖延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