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婭公主,不好了!不好了!”
軒飛揚自己跟自己下棋,手指一頓,拿起來的黑棋,又放回了棋盅裡。.pbtxt.
朵婭公主雖然不懂棋道,卻也是看的津津有味,人家看棋,她看美男!
朵婭公主驚訝道:“這才兩個時辰,就分出輸贏了?”
軒飛揚笑了笑,指了指呆立在門口的阿青,桑吉病了,朵婭把他提拔上來,處理身邊的瑣事。
朵婭忙坐正身姿,皺着眉道:“到底何事,慌慌張張的!”
“公主!”阿青一臉悲色:“桑吉快不行了!”
“什麼?”朵婭猛然站起身,這麼些年都是桑吉幫她打理一切瑣事,怎麼也有些主僕之情:“昨天服用了大夫的藥,不是好些了嗎?”
“昨兒,看樣子是好些了,可是,今兒竟直接開始拉血了!”阿青恨恨的看了軒飛揚一眼,要不是他向公主進言,不讓公主貼出告示,全城尋醫,桑吉也不會……
阿青悲嗆的看着朵婭:“公主,不能再拖了,咱們還是趕緊的找個好大夫,把桑吉治好吧!狼一樣的漢子,幾日的功夫,拉的不成人形,真是太可憐了!”
朵婭不由的看向軒飛揚,理,這個人,總是讓人不由自主的就相信他!上次,照他的,把舞姬貢獻給父汗,夫汗高興的賞了她一百頭牛,比在邊疆奮力廝殺得到的賞賜還多!
“要我說!”軒飛揚看着棋盤上變幻莫測的棋子,淡淡的道:“此事還是不宜聲張!”
“你安得個什麼心!”阿青忍不住罵道:“你是存心陷害,桑吉吃了你的烤雞,纔開始拉肚子的!”
“我已經說過,那烤雞掉在桌子上,髒了不能吃!”軒飛揚反問:“難不成,他吃了?”
“公主!那烤雞是廚子烤的,桑吉端來的,至始至終,我都沒碰一下,你們若是認爲是我下的毒,我也沒辦法!”
“阿青!”那事兒,朵婭也碰了個正着,“不要亂說!”
阿青喘着粗氣,明顯的不服!
軒飛揚瞥了阿青一眼,“我只是就事論事,聽說,服侍桑吉的小童,也開始拉肚了?”
“那又如何!”阿青氣氛的道:“敢問,你從小到大,沒有拉過肚子?”
這話題有些粗鄙,軒飛揚無所謂的笑了笑,有低頭看向自己的棋盤,他已經出言提醒過了,有些人不聽,他也沒辦法!
“公主!”阿青看向朵婭:“趕緊尋醫吧!再遲些時辰,桑吉可能就……”
“走!”朵婭下定決心:“拿着我的旗號,重金尋大夫!”
“是!”阿青臉上繃不住的笑。.pbtxt.
朵婭定定的看着軒飛揚,卻從他臉上看不出一絲的情緒,“你到底是爲我謀算,還是別有用心?”
“公主自己看呢?”軒飛揚的語氣,平靜無波。
“我只是好奇,我初是看你長得漂亮,不想,你竟然還有此謀略!”
“公主既然起了疑心,不如放理回去!”
“你休想!”朵婭像是隻踩了尾巴的貓,留下一句話,慌張離去。只要想到,回來見不到他,她的心就開始不舒服!
“看好他!”門外傳來,朵婭的聲音。
……
“聽說,你在打聽二十年前的事?”耶律宏來到崔長安身邊。
崔長安騎在狼身上,側着頭:“我只是好奇,義父正值壯年,一身功夫了得。當年士氣正盛,義父完全可以一路殺向萬國的腹地,卻不知爲何忽然收兵!”
“你想知道?”
“只是好奇!”
耶律宏看着崔長安的側臉,彷彿穿過時空看着另外一個人。
她不像他,一張臉,讓人看不出情緒,她永遠的明媚張揚,臉上掛着不服輸的微笑。
直到最終時刻,還是篤定的說,他一定會照她說的做!
這些日子,崔長安漸漸摸清了耶律宏的脾氣,這人爽直,心思卻很縝密,一丁點的謊話,都能讓他察覺!不過說真話,也有說真話的技巧,話說一半,就看聽得人怎麼想!
過了許久,崔長安以爲他不會再提。
耶律宏卻淡淡的開了口:“爲了一個人!”這些話,埋在心底,他一直想向那人懺悔,卻是佳人無蹤,香消玉殞!
“你知道,我爲何沒有子嗣嗎?”耶律宏開口,卻是一個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崔長安面色不變,心中卻瘋狂的叫囂,這種問題,你不去問大夫,問我,幹什麼!
“我這一輩子女人無數,但在我心中,能爲我生育後代的女人只有一個!”索幸,耶律宏也沒指望崔長安回答:“但是……”事隔多年,那個名字,還是難以說出口。
“她是萬國的長公主軒溟月!”
“你如何得知?”這心事,他從未和人說過!
“最讓人津津樂道的,就是萬國的女戰神,長公主軒溟月死在那一戰中!據說,您單槍匹馬追了出去,和她大戰了三天三夜,最終體力不支被您一劍穿胸!”
耶律宏眼角抖了抖:“別聽那幫小子胡說!”
耶律宏嘆了口氣,最終道出實情:“我直接進兵烏鎮,那是因爲,有人給我遞了消息,說軒溟月沒在軍中,而是在後方的一個小鎮中,只要破了烏鎮,就能找到她!”
“可惜……”
崔長安的心也跟着提了起來,到了關鍵時刻,生怕這人會掉鏈子!
耶律宏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她已經沒有和我大戰的能力!”
“爲何?”崔長安生怕他沉浸在往事中,無法自拔,開了話頭又不說了!
“那日,是她的產期!”耶律宏沉浸在往事之中:“大軍還未進城,我就混跡在人羣中,偷偷翻了進去,我見到她時,她已經開始發作,我親眼看到她產下一名女嬰,滿院飄香!”
耶律宏沉浸在往事中,眼神明晃晃的寫着:不愧是我看好的女人!
“不僅是我,還有一幫人也來找她!那羣人一身黑衣,武功極高,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軒溟月!”耶律宏看向自己的手心,彷彿上面還殘留着那個女人臨終前的溫度。
等了半晌,沒了動靜!
還能不能好好講故事了?崔長安面無表情的臉差點破功,你說都到了關鍵時刻了,你回憶個什麼!
“既然不是義父殺得軒溟月,義父又爲何鳴金收兵?”
“我?”耶律宏冷笑:“我成了那些人的替罪羊!他們不知是什麼來歷,見不得光!用了手段,讓我們草原人進攻萬國,調走了大量的兵力,後方空虛,他們纔有機可乘!”
那的確是一場傾國之戰!
外公亦是在此戰中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