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道收不回去,這事情其實已經是在齊帆的預料當中了,對於這陣法的玄妙之處,齊帆早已知道,但卻仍是按照對方方健的說法去做,不過是要引動對方的行動而已。
而此刻的方健也的確開始行動了,他見齊帆已經是被陣法吸納得動轉不了,脣邊不禁露出了一抹冷笑,而後身子忽然一動,右掌一擡,一道藍色的光芒閃現而出,一道道的藍色的印記打在了陣法之上,令得陣法一陣的搖晃,而在此之後,陣法竟然是打開了一個漩渦,而這漩渦一開,方健的身影便閃現而動,直奔漩渦而去。
那漩渦之門乃是方健以陣法手印打開,若是他一進入其中,那漩渦便會關閉,到時候即便是齊帆能夠破除此陣,恐怕也需要一段時間的。
而若等到那個時候,方健也早已是利用其中的小型傳送陣脫逃而去,而且以他的性格,在出離傳送陣之後,必然會將那傳送陣毀掉,到時候齊帆等人勢必要在這通道之中等待着死亡了。
然而,齊帆卻又如何能夠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呢?他雖然說是在抵擋陣法的吸扯之力,但是他並非是真的脫離不開這陣法的吸納之力。
剛剛他在接觸到陣法之後,便嘗試了一下,他將自己的勁道在收放之間,運用了自己的吸納功法,在這種情形之下,竟然是依照兩條經脈的運行方法,一道經脈是輸送勁道,而另外的一條經脈則是在吸納陣法的勁道,竟然是兩相之下產生了平衡之力,其實剛剛齊帆便能夠將勁道收回的。
但爲了要讓方健安心,故此這才一直假意不能夠將勁道收回,而此刻他陡然見到對方身形閃動,知道對方進入陣法之後,便不會再出來,說不定其中另有什麼玄機,故此他在對方身形一動之下,便已經是比對方快一步的閃現而動,來的了漩渦跟前,雙臂一擡,竟是攔在了漩渦之前。
“你,你這是做什麼?”方健陡然見到齊帆竟是忽然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前,不禁臉色狂變。
他可是從來也沒有想過,竟然是有人能夠從這陣法的吸納之中脫離出來的,即便是以他的能力,他自認也是難以做到,而且從古老相傳的典籍中,他也曾知道,自家的這種陣法,即便是以武神之力,也是難以脫離開陣法的吸扯的,何況是以齊帆的修爲來說了。
然而,此刻的事實俱在,不由得他不信,方健深深吸了口氣,在剛剛問完了那句話之後,他的頭腦也清醒了一下,而後這才重新開口,道:“我說方兄,你這是做什麼,小心陣法反噬了我們。”
齊帆微微一笑,忽然道:“我覺得,還是我跟我的同伴一起跟了你進去的好,不過你放心,我們是絕對不會搶奪你衆多寶物的,畢竟你已經是答應給我一些了。”
齊帆的笑容令得方健心裡有些發寒,因爲他能夠從齊帆的眼神中看出一抹森冷之意。
心中念頭電轉,方健這個時候知道若是與齊帆糾纏的時間久了,身後的那名古妖之體的傢伙一定會追到,屆時不要說拿寶物,恐怕性命都要難保,故此他將牙一咬,臉上露出了笑容,道:“好,就聽齊兄的意思,大家一起進去。”
齊帆見對方表態,知道他此刻已經是沒有了其他的辦法,尤其是身後追趕之人太過強悍,他也是難以抗拒這種恐懼的。
新職工冷笑,點頭向着馮青兒一揮手,道:“你們過來,與我一同進入陣法。”
時間稍縱即逝,齊帆也不多做停留,將馮青兒三人召喚了過來,轉身與方健並列,一同向着陣法的漩渦邁步而去。
一行五人,腳步都很是輕盈,很快便邁到了漩渦之中,而也便是在五人的腳步剛剛邁入漩渦之中,忽然他們身後一陣劇烈的顫抖,而後便是一陣陰風巨浪侵襲而來,那種溫度與高壓之力如同潮水般涌來。
巨浪滔天,如同江河大海一般,令得五人身後的那些聖域武聖已經是承受不了這種重負,各個身形搖晃,狂噴鮮血,而且在洞穴之內,那些巨大的石塊與灰塵也伴隨着劇烈的震盪紛紛落下,一時之間,那些強者在劇烈的震動所傷,幾乎是全軍覆沒。
論起來,聖域武聖若是拿出去,即便是在天羅大陸之上,也算得上是高階別的武者,雖然說不算什麼一等一的強者,但是一般來說,也可以成爲一方的中堅力量,但是在這個古妖之體的傢伙眼中,竟然是如同無物一般,僅僅是一個衝鋒之下,便將這麼多的強者盡數弄的灰頭土臉,而且大部分的人竟然都死在了這次的攻擊之下。
五人感受到了身後的巨浪的時候,一個聲音也隨之而來:“你們還能往哪裡逃,爺爺今天非要將你們吞下肚去不可,小輩休走。”
這聲音很是熟悉,而其中還蘊含着一股頗爲很冷且狂暴之音,令得五人的心頭都是狂震,心中的驚懼此刻也已經是大爲提升。
即便是以齊帆的定力,此刻也不得不心中產生了一絲畏懼,畢竟自己現在的實力跟對方相比,不能同日而語,若是真的動起手來,恐怕連三招都未必能夠接得住,故此這個時候,逃走纔是第一位的。
腳步加快,在兩個呼吸之後,齊帆五人的身形便來到了陣法之內,而且陣法的漩渦也在這個瞬間因爲方健的陣法法訣到了時限,漸漸恢復成了原樣。
而也便是與此同時,一道頗爲龐大的身形忽然閃現,正是那古妖之體的下等武神的傢伙來到了陣法之前。
而在齊帆五人身後的那些聖域武聖強者,這個時候已經看到了那古妖之體的傢伙就在眼前,他們此刻哪裡還敢繼續向前,反而是一步步向後倒退而去。
此刻僅剩下的那幾個聖域武聖,憑藉他們的實力,又如何與這古妖之體的傢伙對抗呢?而在陣法之內的齊帆五人,他們見到對方趕來,雖然知道有陣法護持,但這陣法比之保護祠堂的卻又太過薄弱,能夠抵擋多久,誰也不敢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