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多,蘇北正坐在病牀上吃蘋果。
外面很有禮貌的敲了敲門,他隨口說了聲進來。
隨後,有一名年輕貌美的小姑娘走了進來。
“老闆,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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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銀鉤賭坊的人嗎?”
蘇北直白的話,直接問住了那位打扮風格很時尚的小姑娘。
“不,不是,我走錯了……”
小姑娘反應很快,連聲了一句就準備轉身離開。
只是,她還沒有轉過身來,就看到了身邊突然出現了十道人影。
每一道人影都很沉默的,看着她,眼神直勾勾,像是看着獵物一般。
小姑娘是想走的,就是感受到那些陰冷的氣息之後,嚇得直接雙腿一軟癱在了地上。
她帶着哭腔,怯聲道;“上,上差們饒命!”
任隨便一隻孤魂野鬼,遇上了十位陰差,想必都是怕的再也不敢動彈了。
她只是出來接個客人而已,爲什麼會遭遇這種事情???
“帶本差去你們賭坊,饒你一命。”
餘頭負手而立,淡淡道,語氣之中透着一股深沉的威嚴。
一班陰差之頭,威壓積深,哪容得一頭小鬼拒絕。
小姑娘是連忙磕頭道謝,她剛想站起來,腿軟綿綿的沒能站穩。
她急的都快哭出來了,只好強打起精神轉身往外面跑。
剛走出病房門,只見走廊上站滿了人,全都是實習陰差。
那些氣息,儘管沒裡面的強烈,可數量佔據優勢,還是又一次嚇到了小姑娘。
要不是背後來了人把她扶住,小姑娘是要跌倒了,她渾身哆嗦着感激道;“謝謝上差。”
“不用謝。”蘇北扶着小姑娘微笑道。
賭坊,這次怕是要完了。
有小姑娘老老實實的帶路,餘頭這幫陰差全都收斂了自己的氣息,一個個跟在後面,行走在迷霧之中。
……
軟榻之上,斜躺了一位正值青春年華的女人,她容貌精美,尖尖的瓜子臉上映襯着一雙清亮的眸子,很是撩人。
“上季度供奉都清點出來了沒有?”
她,磕着瓜子,語氣愜意的問道。
榻下,跪伏着一位大胖婆娘,她很是恭敬的將一顆泛着烏黑色光澤的珠子遞到了女人面前。
“老闆娘,全都清點出來了,還請您驗收。”
老闆娘伸出青蔥似的雙指夾住了那顆珠子,肆意把玩了一番後,輕笑道;“誰會知道這一顆小小的珠子裡面會藏着近千道三魂七魄。”
大胖婆娘不敢答話,只能低着頭沉默。
“聽說昨晚有個客人跑出去了,追出去的兩個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老闆娘伸出細長的舌頭含住了珠子,一口吞了下去,又隨意的的問了一句。
大胖婆娘立馬把頭抵在了地面上,誠惶誠恐的說道;“老闆娘,這點小紕漏,今晚奴婢就給您解決。”
老闆娘吃吃一笑,百媚橫生,她伸出了一條雪白的大長腿搭在了大胖婆娘的頭上一蕩一蕩很勾人,笑道;“記住,別引來了陰差,否則,你的小命就沒了哦。”
“奴婢知曉了。”大胖婆娘連忙應道。
“陰差掃賭了,快逃啊……”
外面,響起了一陣尖銳的呼叫聲。
老闆娘臉上的笑意一滯,連帶着她翹起來的長腿都僵硬的停在了大胖婆娘頭頂。
“……”
大胖婆娘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因爲她的腦袋被一隻小巧白嫩玉足踩爆了。
老闆娘倒吸了一口大胖婆娘的殘魂,面沉如水,只裹了一塊輕薄的小毯子便走了出去。
……
隨着小姑娘的正確領路後,餘頭帶領着數十名陰差一股腦就衝進了銀鉤賭坊。
此地本來就是很隱秘的大陣之中,基本上來的都是賭客,加之外面有迷霧籠罩,也就不需要什麼看守。
以至於,餘頭這幫陰差衝進來的時候,完全沒有受到一點抵抗。
一間間包房被推開,裡面的荷官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被進來的陰差抓捕了。
那些有點膽氣妄圖抵抗的,很簡單,被陰差們直接打的魂飛魄散了。
銀鉤賭坊,一時雞飛蛋打,亂作一團。
蘇北是不存着上前抓捕鬼魂賺取業績的心思,他也不擔心有人去餘頭那邊告狀說他消極怠工。
要知道沒他的話,他的這幫同僚們都沒有賺業績的機會。
慢悠悠的走在前面,他像是來逛燈會似的,有條不序。
就是這樣,居然也有人撞上了他。
反被撞倒的那人跌在了地上,身上的薄毯掉落在了一旁,由此露出了一具足以令人血脈噴張的性感嬌軀。
那女人身着片縷,穿的很透,膚色雪白,飽滿豐腴,大片風光盡數落入了蘇北眼裡。
呃……
出於禮貌問題,蘇北彎下身子就去拉那女人一把,同時還關心的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啊……”
那女人被蘇北拉起來後一把撲進了他的懷裡,然後消失不見……
要不是地上還留着一塊毯子,蘇北都懷疑剛纔的女人不存在過。
但這樣粗暴的進入他身體裡面,那女人,你問過他的感受沒?
還有,爲什麼進去也就算了,你還要試圖控制我的意識?
要了我身體,還要我的心嗎?
你當我的心是那麼容易控制的嗎?
呵……
蘇北轉身往外面走去,一個人離開了賭坊,重新回到了醫院,很從心。
病房裡面,他平靜的眼眸忽然閃起了一陣刺眼的黃色光芒。
“你以爲,我真的被你控制住了嗎?只是最近被人玩多了,也有點想試着玩一下別人。現在,給我滾出來。”
剎那間,赤紅血潮,鋪天蓋地的從眼底深處席捲出來,猶如烏雲壓城,氣勢磅礴的令人靈魂都不禁一顫。
什麼黃芒,還不是瞬間被血色傾覆了。
那道躲藏在蘇北體內的女人魂魄驚恐的不由得發出了尖叫聲,她完全沒有準備的遭到了靈魂攻擊,對方的實力遠超乎她的想象。
而且,那人不留餘地的想湮滅掉她的靈魂。
她第一次感到了害怕,不敢繼續在蘇北體內。
可惜,在蘇北的身體裡面,這個女人想逃出去,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怎麼可以隨便進入一個男孩子的身體裡,那樣需要付出的代價是很沉重的。
就算是毀滅,也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