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蹲着身站在男人眼前,一個趔趄,整張臉全都直直撞在男人褲.襠上!
那溫熱的碩大,又伴着西褲上的水漬,完全零距離的貼合!
安暖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臉與某人的‘兇器’像比,是那麼的小……
“嘶……”
頭上,傳來男人一聲倒抽氣。
緊接着,就聽男人半陰半陽的嗓音沉沉傳來:“沒想到安小姐這麼主動,難怪同意去洗手間。”
安暖:“……”
此刻,安暖想死的心都有了!
哪是她同意去洗手間的?分明就是這隻老狐狸用淫威相逼好不好!
“你!”
安暖氣得臉爆紅,纔剛退回身,這飛機就像中了邪似的非要與她作對!
這腳下還沒站穩,飛機就又一陣顛簸,纔剛與男人可怕的‘兇器’保持一釐米局裡,這回硬生生的又迎面撞去!
簡直丟死人了!!!
她寧願,是被這男人吃豆腐撞她臉上,也不願意是她主動往他那什麼什麼部位撞上去好不好!
這性質完全不同。
這回,顛簸的比上回更厲害,原本蹲着的身如今都是整個人往前衝——
直直的用臉……把眼前的男人摁壓在牆壁上!
而偏偏,他一八八的大高個,也不知道穩下步子,還由着自己把他撲倒壓牆——
這什麼跟什麼嘛!!
簡直糗大了!
“安小姐,你這樣三番兩次向我進攻,我會把持不住。”
頭頂上,再次傳來男人半是警告半是告知的話語,本就富有磁性的嗓音如今愈發暗啞,性感蠱人得很!
安暖:“……”
天知道,她有多希望能挖個地洞,把自己鑽進去再也不要出來的好!
她簡直都要懷疑,這架飛機是不是這男人名下的!
三番兩次在最不適宜的情況下顛簸不說,就連男女共用一個洗手間沒人管!
有比這更坑的麼!
這回,安暖是不想再與那比她臉還長的‘武器’親.密接觸了!趕忙退到一邊,離得遠遠的!
安暖起身,就將手裡的紙巾狠狠扔在男人風衣上,氣紅着臉道:“陸先生還是自己擦吧!我怕親自動手後,陸先生一會兒又得把持不住了!”
這隻該死的老狐狸,翻了水是他吃虧,她臉貼在他那裡也是他吃虧,橫豎都是他吃虧好了!
是她讓他把持不住的麼?!
分明就是他陸立擎飢.渴!心思多!
不然能把持不住麼?!能麼!?
安暖氣得纔不管這隻老狐狸要不要她負責那條褲子呢,趕緊得了間隙就開門溜走!
“咔擦——”
洗手間門一打開——
並沒有整個飛機上的乘客在排隊,而是……
熱鬧不嫌多,在同一架飛機上碰上那隻老狐狸不說,就連老狐狸的哥哥也一塊兒碰上了……
只不過安暖心裡卻莫名心生一絲愧疚……
即便陸斯年沒說出去巴基斯坦原因,但安暖還是能猜到是跟着她一同來。
“小暖,你……”
安暖站在洗手間門口,門一打開就見陸斯年筆直的身影似在洗手間門口等候多時。
面上,沒有往日的溫和和煦,眼底只忽閃而過一抹暗光。
在這晦暗的機艙內,眼底那抹黯然的暗光似更深於機艙內的光線。
安暖尷尬:“你也在……”
陸斯年的視線越過安暖肩膀,落到身後方纔被壓倒在牆壁的男人身上……
又剛好此時……
陸立擎拿着安暖方纔扔給他的紙巾,一個人默默擦着褲.襠上的水漬……
那畫面要多浮想聯翩有多浮想聯翩!
安暖默默翻了個大白眼,怎麼從前沒見這男人這麼‘聽話’過?讓他自己擦就自己擦了?
方纔她讓他自己擦怎麼不擦,偏偏在這時候擦!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倆在洗手間裡做了點什麼,現在需要用紙巾擦那什麼什麼地方呢!
安暖的臉紅透了,也不想解釋,只繞過陸斯年道:“我先坐回去了。”
說罷,她邁步拔腿就逃。
把這尷尬的場面扔給那兄弟倆好了!
她可不想參與……
只是隨着安暖離開,身後始終有一道目光追隨,即便沒有回頭,安暖都能感受到對方對她的失望……
……
飛機落地。
一路上,安暖都將頭轉向機窗,和坐在身邊的男人再沒說過一句話。
就連空姐發早餐時她都餓着肚子沒要,生怕飛機一個顛簸,一不小心又是什麼麪包三明治的掉在那男人褲.襠上,到時這隻老狐狸讓她給他洗褲子都來不及!
機場。
安暖故意走得很快想與那隻陰魂不散的老狐狸離得遠遠的,她看到他陸立擎算是怕了!
可偏偏,身後一個陸立擎不夠,還多了一個陸斯年……
就這樣,她走得快,身後那兩男人就走得快,她走得慢,身後那兩兄弟就走得慢。
完全跟着她的節奏來……
不知道的,還要以爲這兄弟倆是她安暖的保鏢了!
“小暖,我送你,一起回去?”
身後陸斯年率先啓口。
安暖還沒應聲,就感覺身後有另一道睿利的鋒芒直直盯着她的後腦勺看——
那目光如同一把利刃,壓得讓人不轉頭都能感受到對方放射出的危險訊號。
安暖啓口拒絕:“不用,我還是自己一個人回去吧!”
倒不是她排斥陸斯年好意,而是方纔在飛機上的畫面,再加身後尾隨着一隻老狐狸,指不定回頭她應下了,這男人不給自己好果子吃。
這種事兒在過去就像家常便飯一樣常見!
記得有回,那時安暖還在念小學,哪裡懂得去看大人臉色,那次司機沒來接放學,安暖就上了陸斯年的車,沒上陸立擎的車。
回去後,安暖房裡的椅子上就被人粘了透明膠水,那天她足足在椅子上坐了一個晚上都沒人來救她!
從放學回家一直坐到第二天早晨上學,空着肚子沒吃過一口飯,就連睡覺都是坐在椅子上睡的!!
而偏偏那天,那隻老狐狸像算準了似的,家裡上上下下都沒有人,陸斯年把她送回家後就出去了。
整個家裡就只有她和陸立擎兩人。
那會兒她是喊破了小嗓子都沒人救她一下!
第二天早晨要上學去了,陸立擎纔拿解膠水放過她坐了整整十五個小時的小屁.屁。
還揚言說:她喜歡坐,那就讓她坐個夠!
自此之後,安暖在有陸立擎在的時候,再也不敢坐陸斯年的車了……
這回,生怕這隻老狐狸看着了後,回去又得耍點什麼幼稚又惡劣的手段!
乾脆不答應就是。
然而,她都表明她要一個人回去了,身後那兩個陰魂不散的兄弟倆依舊一路跟她出了機場……
安暖暗罵:真不愧是兩兄弟!就連陰魂不散起來都是神同步的!
“兩位大少爺,我一個人回去就可以!”
安暖見都出了機場還被跟着,轉身不自然道。
然而,身後那兩兄弟是徹頭徹尾將她的話無視!
只看着她說話,卻沒一個發言。
好似聽不見似得,不回答,也不走人,就這麼跟在身後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兒。
安暖默默翻了個大白眼過去——
乾脆隨手揚招了一輛出租車,趕緊先抽身再說!
安暖拉開出租車門,剛在後排坐下身報住址,就見屹立在外頭的兩兄弟再一次神同步的一左一右打開車門——
將安暖堵了個嚴嚴實實,被夾坐在中間——
瞬間,本就狹窄的空間如今多出三個人,又是兩個身高挺拔坐下身頭頂都能碰到頂的男人,車廂內的氧氣都似因多出的這兩人被瓜分掉一大半。
那如疾風般的速度驚得坐在前排的司機都笑了:“呵呵,小姐,你有兩位男朋友哦?”
安暖:“……”
“我不是。”
“我不是。”
只聽,坐在兩邊的男人異口同聲的否認司機判斷——
那堅決低沉的話語,彷彿有多巴不得與她安暖撇清關係般!
安暖默默往那兩人身上翻了個大白眼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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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司機問她,她都還沒說不呢,這兩隻老狐狸着什麼急?!
她安暖有這麼招人嫌,巴不得讓人保持距離麼??
這麼急着撇清關係還坐她攔下的車做什麼?
一路上,車廂始終安靜一片。
明明一輛車裡這麼多人坐着,卻彷彿只有司機一人在開車一樣,除了風呼嘯而過外,就沒有丁點聲音。
尷尬、安靜。
……
直到清居,這份長時間的尷尬才終於消停。
因爲時差關係,剛過完的黑夜,如今在這邊又是夜晚。
這些天因陸立擎不在,陸老太都一直病倒在牀,見一行人裡三個人一起回來,她老人家都驚呆了——
還以爲是她派動安暖去把自家孫子喊回來的原因,不由道:“小暖啊,看來我們家立擎還是聽你的話,我老太婆倒在牀上了他都不回來看我一眼,你一說,他馬上就回來了!”
“……”
安暖冷笑,她可沒說過。
而這頭,陸老太纔剛撮合這兩人,就見陸斯年面色暗了暗,似有不快,忙改口:“不不,這話也不能這麼說,立擎能回來也有斯年一份功勞纔是!”
偏偏,陸老太纔剛把話圓上,這頭就非要有人作惡多端!
陸立擎涼涼啓口道:“奶奶,我是看在安小姐對我的‘誘.惑’下……我才提前回來的。”
誘.惑?她誘.惑他什麼了!
不知道的還以爲她主動對這男人做了點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