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離絲毫沒有注意到沙迦灰黑的臉色,和越來越凌厲的表情,只沉浸在醫者仁心的境界之中,語速極快道,“請您仔細回想下,最近的二三年,有沒有感覺到身體越來越疲憊,尤其是清晨醒來時,這裡會隱隱作痛,嚴重時,連呼吸都覺得似有刀子割過肌膚。”點住沙迦右肋下一點,淺離擡眸,等着沙迦的肯定,亦或是勃然大怒。
然而,沒有。
除了臉色不好之外,皇帝並未有任何表情。
摸摸淺離的頭,沙迦話語中有一絲無耐,“小東西,在後宮明哲保身之道,首先就是一個慎言,事不關己的東西,能不說,就別說,否則一個不小心引禍上身,後悔都來不及。”
“明明是您要人家診脈,現在又怪臣妾多言,哼。”扭過臉去,不願意和這個喜怒無常的皇帝多說話。
反正不管怎樣,都是她的錯。
強迫性的板正她的身子,沙迦嘆了口氣,“朕沒有怪你。”
“那您就是不信臣妾的診斷了?”事關她四年來辛苦學到的醫術,淺離寸步不讓,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皇上,這脈象並非疑難雜症,不好判斷,不信您可以去太醫院隨便找十個八個御醫過來會診,看看是臣妾判斷錯了,還是您真的……”
沙迦捂住了淺離的嘴,小妮子越吼越大聲,激動的連淚花都涌出來了。
“朕可以告訴你,御醫即便來了,診脈的結果也是龍體安康,最多開幾記清火解毒的藥湯子,別的什麼都看不出來。”
“爲什麼?”淺離瞪大了眼,還是不大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