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就這麼放他走了,再說了我們已經殺了不少人了,也不會多他一個啊!要是他再搞什麼陰謀詭計怎麼辦?”石破天趴在地上慘兮兮的提醒道,他在提醒陳曉冰要是不殺宏圖紀然,說不定以後又要多出多少幺蛾子。
陳曉冰十分不在乎的說道:“隨便他怎麼搞吧!我們現在只有見招拆招,不然我又沒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我能有什麼辦法?”
“可是……”
石破天還想再說什,一道白光飄然閃過,掉入口中,陳曉冰打出一枚丹藥堵住他的嘴:“好了,吃了丹藥就應該有人來接我們了,趕緊恢復,我可不想推着你走,然後安心上路吧!”
陳曉冰說的莫名其妙的話,這讓幾人滿腦漿糊,啥也搞不清楚。
“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李長風一臉茫然的率先問出口。
“我和石破天殺了這麼多人我們遲早會被執法堂帶走的,只要他們不是草包就一定會來,而且相信執法堂已經到風華街了,很快就到了。”一個攤手聳肩,陳曉冰擡頭望天道。
“老大你別嚇我啊!你不是有背景嗎?你還怕這個?”石破天就不相信了陳曉冰說來就來。
陳曉冰搖頭說道:“你沒聽見嗎?風劍宗所有人都跑到丹堂去了,我的背景自然也去了,怕是沒那個時間保我了。”
“不然你以爲宏圖紀然會那麼輕而易舉的見到李大哥就退去了,他來這有兩個目的,第一就是看看有沒有機會藉助宏圖八夜的死來殺我們,可是李大哥的出現還是打破了他的計劃,既然第一計劃執行不了,那麼就啓動第二計劃,通知執法堂來算賬。”陳曉冰開口解釋道。
石破天頓時臉色就不好看了,好像噎住了,憋得發紫,原本還以爲背後有人罩着開開心心殺人,沒啥大事。
可是現在你給我說,大禍臨頭了,坑人也不是這麼坑的啊!好歹給我一個買棺材的時間啊!
“先生意思你是說宏圖八夜的死是他一直計算好的,目的就你們對嗎?”冷靜的李長風開口。
“嗯。”
“那麼豈不是他從頭到尾都在拿自己的弟弟當做棋子算計我們,我靠,這人還有沒有良心了,太特麼狼心狗肺了,自己親兄弟的命都要算計一番。”聞言的石破天一拳砸在地面上,大罵一頓宏圖紀然喪心病狂。
而陳曉冰卻顯得格外平靜:“他這麼做確實有點喪心病狂了,但是他有值得讚揚的一面那就是狠辣無情,爲了目的可是拋棄一切,這樣的對手很可怕,但也不可怕。”
“啊!”三人驚呼一聲,有搞不明白陳曉冰搞什麼高深文學,別欺負我們沒讀過書。
而陳曉冰也沒有就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問道:“汐音他們還沒有回來嗎?”
“嗯嗯,她們和楚師姐幫我出來後,玉兒就說呆在一品閣太久了,要帶她們打處處玩玩,所以玉兒帶她們去其他地方遊玩去了,而我一個大男人也不好跟着,就直接回來了。”李長風解釋道。
“好,石破天你趕緊回恢復,執法堂馬上到了,都沒時間了,還有心情看戲。”陳曉冰沒好氣等不及催促着石破天,不然等會誰來退輪椅,總不可能掛手動擋吧!
“哦!”垂頭喪氣的石破天隨意應了一聲,坐在地上,生無可戀的恢復起來。
不一會兒,一隊黑衣弟子煞氣洶洶的來到一品閣,執法堂標誌性衣着。
幾人定睛望着門外橫屍遍野的屍體,血流成河的殘忍,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中,還有王法嗎?太殘忍了、血腥了。
這裡已然沒有了遍野哀鴻,全部是殘肢斷臂的屍體,還在擠壓這皮肉中的血珠,更誇張的是被釘死在柱子上的宏圖八夜,紅得發黑血液隨着長矛還在滴答滴落,好似倒計時記數。
領頭弟子顰眉蹙頞的看着一地的屍體,眼神立馬凝重起來,凌厲說到:“留幾個弟子處理屍體,其他人跟我進去拿人!”
“是。”一行人洶洶進入一品閣之中,架小雞似的架着兩個人帶回來執法堂。
執法堂地牢中,昏暗潮溼的地牢,像極了黃昏消失是最後一刻時的黑暗,有一種餘暉孤寂的美,也有黑暗吞噬的害怕。
“老大,李長風今天剛剛刑滿釋放,我們倒好今天被判入獄,難道着執法堂的牢飯有這麼好吃?我們非得成批成批的進來。”石破天生無可戀的躺在地上,雙手枕着腦袋,苦着苦瓜臉抱怨道。
人這裡牢飯好吃嗎?大哥你關注的重點怕是出錯了吧!我們是犯罪了,這是在坐牢,那有關心牢飯的,你也是朵奇葩花啊!
這話說得,好笑又好氣,氣得陳曉冰笑罵一聲:“得了,別在這怨天尤人了,有牢飯吃就不錯了,不然連牢飯都沒得給你吃的,到時候可別連累我。”
石破天送了一記白眼給陳曉冰,接着十分不滿說:“老大我可是聽說見李長風那廝進來的時候可是住的亭臺樓閣的,鳥語花香的小院,那小院不知道有多美、多舒服,爲啥到我倆了住這破地牢,伸手不見五指的,撒尿一個不小心就滋手上了,還沒有水洗,這踏馬算不算虐待囚犯啊!還是區別對待啊?”石破天眼睛都不帶掙的,一點臉都不要。
“你也是夠噁心的,尿手上還好意思說出來,真噁心!再說了李長風住的那是死囚樂園。”陳曉冰嫌棄推着手動擋輪椅向後遠離這奇葩,太丟人了。
石破天沒有注意到陳曉冰的動作,反而自顧自的說着:“啥,死囚樂園,老大啥意思啊?”
陳曉冰被着憨憨整笑了,言簡意賅的字眼,你居然不理解。
“哎,沒救了,多讀點書行不行,我的意思是他那住處是判了死刑去住的地方,你想去來個到此一遊?”陳曉冰斜眼笑看着個憨憨。
石破天連點擺頭,嘴脣抖動:“還是算了,我連媳婦都沒娶,我可不想死,我還是處男啊,要是死了不就虧了。”
此時此刻陳曉冰能唯一送給石破天就是一個詞了,厚顏無恥,處男二字也還意思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得了,別在這煉你老臉的銅牆鐵壁了,讓我休息休息,忙了一天了,我累了。”陳曉冰揉着眉心,有些疲倦面容,躺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我靠,老大你還好意思說睡覺,你就殺一個宏圖八夜,我踏馬起碼殺來四五十個人,我都沒喊累,你累個屁啊!”石破天咋咋嗚嗚又說起來,開始吐槽起陳曉冰偷懶。
“行,你厲害,你殺的人多。”陳曉冰瞪了眼石破天,附和他的說法,也不反駁。
石破天還很享受陳曉冰的吹捧,本能的回了聲:“那是自然。”
“到時候判死刑也簡單。”
“嗯嗯,那是當然。”石破天下意識回道,卻又立馬反應過來:“我靠,對哦!我怎麼沒想到,老大你坑我呢?”指着陳曉冰鼻子溫怒問着。
陳曉冰手掌拍開他的手:“我不也是殺了人嗎?你有啥好擔心的,到時候黃泉路上我倆還是伴啊!你推着我走,我多輕鬆。”
“那不一樣。”石破天癟嘴插袖說道。
“那不一樣了?”
“你老婆都有了,女兒囊個大了,而我呢,孤家寡人一個,清明上香,墳前人都沒有啊!清明時節雨紛紛,墓中老石哭斷魂,真是慘悽悽。”石破天說着說着就掩面哭泣起來。
陳曉冰頓時無語了,又擱這搞藝術表演呢?
“看來你們在這牢房過的有點不盡人意啊!”一聲感嘆打破了石破天假裝的哭哭啼啼。
二人目光搜尋,發現了牢房外有個人影佇立,兩人異口同聲問道:“你誰啊?”
“哈哈哈,我執法堂堂主宋鏜。”
二人對視一眼,又看向宋鏜,面露打量:“你想幹嗎?給我們判死刑嗎?”
宋鏜站在門外一直不說話,半響過後,忽然一笑:“我可沒有那個權力來給你判罪。”
“啊!”二人驚訝。
“給你判罪的事,高層正在商量!”宋鏜指了指頭頂。
二人立馬明白過來,但是也面露疑惑,他們的罪爲啥要上面的人來定,這不是宋鏜隨便揮筆一寫的事嗎?
“我知道你們有疑惑,可是我也不知道。”
“切,你不知道你來幹啥?”二人擺手嫌棄。
“額!”我好歹也是執法堂堂主,這點面子也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