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波很輕鬆的就安撫住了張財東,並且還藉着張財東的自我思索實現了邏輯上的閉環。
於是他就和張財東又聊起了以前的事情,加深了他們兩個的感情。
“不得不說,咱們城中村以前的時候生活的可真是好,沒有拆遷賺不了大錢,可是每個人都有一棟樓裡面有四五十個房間,只要租金調的便宜一些,大把的外來打工人都進咱們城中村去生活。”張財東這時候也感慨萬千,喝的微醺的他也想到了曾經的時候。
“是啊,那時候家家戶戶一個月都有個兩三萬塊錢,比起那些才賺四五千,五六千,過萬都很少的打工人來說,那會兒的咱們可真是生活極爲幸福。”張波也感慨的點點頭。
“不過後來的話,波哥似乎是和你的一個兄弟被收養了吧,我記得張波大哥你當時的時候家裡沒得早,變成了孤兒,生活挺貧困的。”張財東突然想起了什麼。
“沒錯,當時的時候我和一個堂兄弟,被一個有錢的富商給收養了,供我們從小學初中一直到高中大學畢業。”張波充完了喂。臉色不變,只是笑了笑說道:“然後這死靈規則就到來了,死靈怪物也開始肆虐了,啥都沒了。”
張波心裡則是對張財東的這句話產生了一些特殊的反應,甚至是出現了一些忌憚之色。
因爲他不明白張財東爲什麼突然這樣問。
要知道。
這個事情一直是他比較隱私的話題,他是誰都沒告訴過的,除了城中村裡出來的那些人之外,基本上也沒人知道。
而現在同樣是出身於城中村的張財東,竟然和他聊起了這個話題,而且收養他的富商,實際上就是那位綠葉集團的楊總,現在正在和他進行一場顛覆德赫瑞姆的計劃。
張財東這樣問起來,的確是有夠讓他心驚的。
“唉,真是可惜,如果要是波哥你能繼續發展下去,沒準現在應該讀研究生甚至是碩士博士了吧。”張財東繼續說着,但是他卻並沒有看到張波的臉上有絲毫的變化。本來張波的演技就非常的好,現在大家又都喝的微醺,尤其是張財東喝的麥芽酒也不少,當然察覺不到張波臉上那細微的表情異動。
“嗯,差不多,不過大概率也就是研究生。”張波這時候也是揮了揮手,笑着說道:“說這些幹什麼都是沒用的,現在這個時代就算是博士導師又能如何?就算是曾經的國家級項目導師又能如何?不還是一樣該死就死。該狼狽的活着就狼狽的活着嗎?”
“是啊是啊,如果以前的藍星世界還在,咱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波哥,以前的時候我還挺羨慕你的,學習成績那麼好,又有貴人相助,我就只是生活在一個酒鬼和一個賭鬼的家裡,也不怕你笑話,我的父親喜歡喝酒,然後到處鬼會,我的母親喜歡打麻將,整天整天的不着家,我自己一個人長大,也造就了我之前性格的尖酸刻薄。”張財東這時候語氣越來越難受,甚至是眼圈都有點紅了。
不過這時候張波也看出來了,張財東似乎真的是在回憶城中村居住的往事並沒有多說太多,也似乎是沒有察覺到太多。
講到這裡,張波的語氣也多了一些誠懇,伸手過去拍了拍張財東的肩膀:“現在這不是都好起來了嗎?以前那是都走過來的路,現在咱們只要大步往前走就可以了,咱們兩個兄弟相互之間扶持着往前走,都會好起來的。”
“是啊,都會好起來的。”張財東又說了一些自己曾經的生活,突然之間也擡起頭來看向了張波,語氣帶着一些複雜:“實話實說,波哥,你和我實話實說,現在是不是要出事情了?我總感覺這心裡有點不安。”
“什麼事情要出了,你不要疑神疑鬼,沒有那麼大的事情。”張波這時候反而再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就是想的太多了,只是緝拿一些柴油公司的餘孽而已,還能生出什麼事情來?就算是有可能會擴大周煉的範圍,那實際上也和咱們兩個沒有那麼多的牽扯,到時候沈穆大人問起來,你就直接說那是藍星人類自己的內鬥,高層管理者和中層管理者的一些齷齪和衝突不就行了嗎?”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我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的感覺,尤其是那些高層管理者和中層管理者之前的時候一直都安安分分的,可是現在突然之間就找了一個藉口,馬上就要進行衝突了,我總感覺不對勁。”張財東眯了眯眼看向了張波:“我感覺這裡面真的有人在推波助瀾。”
“那你認爲是誰呢?”張波這時候彷彿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同時也看向了張財東。
“不知道。”張財東實話實說:“就是我的一個第六感隱隱約約覺得是這樣,不過你是預言系法師,你應該也能感受到這裡面的一些小小的矛盾吧,或者說一些怪異的感覺吧。”
“有一些怪異的感覺,不過這裡面的事情並不是咱們該操心的,柴油公司的餘孽是沈穆大人親自發話的,有什麼事情也是沈穆大人親自下達指令,咱們都是局外人,而且也不要輕易趟這趟渾水。”張波這時候反而語氣誠懇地對,張財東勸阻說道:“讓那些高層管理者和中層管理者自己鬥法就行了,咱們只需要幕後看戲就行,你在這裡居中坐鎮,調節這些傢伙的矛盾,那就夠了,就算是再有什麼事情,也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我的意思是你必須要當好這個總管,而這個總管的位置也必須是你的,到時候就算是我來背黑鍋也比你來背黑鍋要強,畢竟你知道的你纔是那個主心骨。”
“謝謝,謝謝波哥,我都明白你這都是爲了我好。”張財東這時候愈發的感動,他知道張財東這樣說,實際上就是對自己的一個保護。
張財東現在並沒有想到太多,更沒有想到眼前的張波已經開始了他的大計劃,並且並不是和他嘴上說的一樣對他進行保護,而是想要把他徹底的拉下水。
畢竟張波的所作所爲只有他自己知道,甚至是就算是綠葉集團當中也只有那些高層知道。
他的計劃真的是過於隱蔽。
並且真的就像是一個變色龍一樣,而且還是有着劇毒的變色龍悄然的潛伏在了德赫瑞姆的最關鍵的位置,一切都等着大計劃再進行。
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已經完成了僞裝的變色龍,正在積蓄着毒液即將對着他們狠狠地來上一口。到時候這一口就是徹徹底底的是極爲致命的。
“好了,你也好好休息吧,我就不在這裡多聊了,時間也差不多了。”張波喝完了自己杯子裡的最後一口麥芽酒,然後就站起身來看了一眼窗外已經。黑下來的天空,但是卻閃爍着微微的白色光芒,彷彿月亮一樣將整個德赫瑞姆還是照的亮堂。便和張財東告別以後離開了這個城鎮居住。
張財東也親自撐着身體將張波送別了自己的住所,然後感覺到全身的一股疲憊,忍不住時就打了個哈欠,也是來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了牀上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不過就在張財東睡覺以後,張波卻並沒有朝着自己的城鎮居所走去。
反而是看着此時雖然執行了宵禁,但是宵禁也並不嚴格的城鎮片區裡的街道,抿了抿嘴巴拐了個彎,朝着旁邊一個比較寬敞的空地那邊快步走了過去。
那邊就是中層管理者們經常常聚的一個區域。
而就在那邊已經有接近七八十個中層管理者已經出現在了那裡。並且還非常安靜的沒有任何人說話,只是各自找了個角落,三三兩兩的坐在那等待着什麼人過來。
直到張波出現在了這個空地的邊緣,所有人才紛紛站起身來,這代表着他們等待的人就是張波。
“波哥來了,波哥來了,快起來快起來,大家都起來一下。”
“沒錯沒錯,是波哥過來了,咱們趕緊過來,咱們趕緊過來。”
“事情太嚴重了,我們必須要找到波哥,讓波哥說個明白,大家都過來,有什麼事情大家都趕緊說開,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和波哥說一遍。”
“別在那磨磨唧唧的了,趕緊過來過來波哥過來了可是不容易的,咱們能被波哥喊到這裡,說明是波哥信任咱們。”
這時候那些中層管理者們也是紛紛輕聲的開口出聲招呼着其他人都快步走了過來。
這七八十個重塑管理者也已經站在了張波的面前,都眼巴巴的看着他。
“嗯,大家都安靜一些,我都明白你們的意思,這也是我爲什麼要通知別人喊你們過來的原因,你們在我心中就是最值得信任的那一批中層管理者,和另外的那四五十個中層管理者是不一樣的。”張波這時候也是點了點頭,舉起了自己的手,給這些人揮手致意,同時也示意他們都不要再說話了,都聽他來講。
“波哥波哥,有你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你都不知道我們聽到了這個事情以後心裡都特別的焦慮,那些高層管理者就是想要拾掇我們,給我們穿小鞋。”
“沒錯,他們就是想給我們穿小鞋,而且還在搞珠聯,我們之前的時候只是有些不服氣他們,現在他們就開始藉此打壓我們了,而且一個個的好像對我們相當的不客氣。”
“已經不是相當的不客氣和打壓我們了,他們就想讓我們死,甚至是他們已經想要讓我們交出我們的人族追隨者,然後被軟禁起來了,可是我們都沒有聽他們的,然後團結起來纔來到了這裡。”
“到底怎麼樣啊?波哥,你得說句話,我們現在特別的緊張,如果要真發生衝突,那些高層管理者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況且我們也不是柴油公司的餘孽啊,我們在之前的時候有很大部分人都只是在柴油公司的領地之中當個普通人而已。”
“就是啊波哥,我們只是普通人,沒有辦法選擇我們到底待在哪裡啊。之前綠葉集團也呆過,柴油公司也呆過,現在他們突然說我們在柴油公司待過的很有可能是。柴油公司的餘孽,那怎麼可能啊?”
“他們就是沒事找事,我們真的是被逼無奈了,今天這一白天我們都在接受詢問和審問,而且看他們的意思就是想要讓我們承認自己是柴油公司的餘孽。”
“甚至那些傢伙看到我們抱團以後,直接就說我們都是柴油公司的餘孽,而且都形成了自己的小團伙是反對沈穆大人和反對德赫瑞姆的一批反對分子,就是柴油公司的漁業團伙,這怎麼可能?”
“波哥你得爲我們主持公道啊,我們去找孫智儒那傢伙都不理我們了,還對我們說一定要相信沈穆大人。這怎麼可能相信吧,現在那些高層管理者就是想拿我們開刀。”
“不只是拿我們開刀了,他就是想把我們所有人一網打盡,之前的時候我們得罪他們了,他們現在就是給我們打擊報復。”
這些中層管理們一個個的都來到了張波的面前,不斷的訴着苦,因爲他們現在真的是遭受了不白之冤,尤其是想想白天接受的那些尋味,他們一個個的臉色都相當的難受。
那不是詢問了,簡直就是審訊。
那些高層管理者就是看他們這些中層管理者不順眼,就是想要讓他們屈打成招,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們相信那些高層管理者根本就不會對他們手下留情,直接就讓他們被迫承認都是柴油公司的餘孽,然後就把這個帽子都扣在他們的頭上,最後讓他們接受最殘酷的懲罰來打擊報復,當時他們遞上名單去的時候,沒有和這些高層管理者說的事情。
以至於現在這些中層管理者真的是相當的無奈,而且相當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