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都回去吧,今天晚上的時候我分別去你們那裡坐一坐,先去高層管理者這邊,然後再去中層管理者這邊。”張波也說出了自己最後的計劃,畢竟最後要引動雙方衝突的那個矛盾點,必須要讓他自己親自給做出來。
同時張波也說出了自己計劃細節裡最重要的那個小計劃:“還有今天晚上你們高層管理者的高層和中層管理者的高層,互相之間見個面,別鬧得太僵,我來做個和解,咱們以抓到柴油公司餘孽爲主,好不好?”
這時候聽到了張波的話,高層管理者和中層管理者互相對視了一眼,似乎都想到了什麼,旋即一起點頭說道:“既然張波先生都這麼說了,那就這樣。”
只是對於他們兩個人心中來說根本就不是這麼想的,反而是他們感覺到了有一絲機會在裡面。
拖延時間的機會。
“抓到柴油公司的餘孽?”這個高層管理者的代表嘴角微翹,斜眼了一眼中層管理者的頭目,心中冷哼:“可那些柴油公司的餘孽不就在這裡嗎?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就要打着抓柴油公司餘孽的目的,好好的拾掇拾掇這些該死的中層管理者,讓他們知道誰纔是最高管理者!”
今天的衝突,明面上看是高層管理者和中層管理者相互之間打了個平手,可恰恰因爲就是這樣,他們可是名義上能直接管理這些中層管理者的高層管理者,在明面上打了一個平手雙方默契的退兵,本質上就是他們這些高層管理者已經無法奈何這些中層管理者的現實。
對於那些藍星人類來說,失敗的並不是中層管理者,就是因爲現在這副打了個平手的模樣,反而讓那些藍星人類認爲成功的就是那些中層管理者。
畢竟打了個平手,本身就不應該出現在那些高層管理者的身上。
對於那些高層管理者來說,他們能做的就是摧枯拉朽般的解決掉這些中層管理者,然後獲得勝利,最後像掃垃圾一樣把那些中層管理者掃地出門,這纔是那些藍星人類心中應該有的預案和概念。
現在的這個情況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所以說對於高層管理者來說,這是一個巨大的失敗,所以說對於他們而言,這就是一個難以忍受的恥辱。
相較於中層管理者需要務實的態度來說,高層管理者本身就應該高高在上,還有點神話色採,否則的話,底下的那些人又憑什麼來服從他們呢?
不過對於這高層管理者代表的想法是比較陰暗的,那些中層管理者也是一樣的想法。
“柴油公司的餘孽可真是一個好的藉口,這真是再好不過了。”這個中層管理者的代表,同樣是打算用柴油公司的餘孽這個藉口,來解決掉這些高層管理者以及他們的走狗。
所以說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都帶着微笑繼續吃起了碗裡的食物。
就彷彿是答應了張波的說法一樣,安安靜靜的開始吃起了飯,然後暫時的握手和談,然後以追查柴油公司的餘孽這個任務爲主,不去繼續內鬥了。
可是在事實上,他們不內鬥是不可能的。
涉及到核心利益圈子的情況下,如果不繼續鬥爭下去,那麼自己就會被掃地出門,這是一個非常現實的例子。誰都不想被掃地出門,所以說他們必須要鬥爭起來。
畢竟對於他們來說,本來就是被虛假的情報所欺騙,一切都是以張波說的柴油公司的餘孽爲準。
他們根本不瞭解事實。
所以說他們也根本不清楚,現在的那棟實際上就是被張波挑撥起來的,而且在外面還有更大的危機即將爆發,對於這些藍星人類來說,他們現在的所作所爲,實際上就是爲敵人送上一把至關重要的刀子,而他們還恍然不知。
可能他們就算是發現了,也根本對此不以爲意,因爲高層管理者和中層管理者的生態位本身就是一個上下級的絕對領導權的關係,一旦這個領導權發生了偏移,那麼就是最根本最利益的權利的爭奪。
不知道多少強大的勢力,最後的倒塌都是因爲權力的爭奪而導致的內鬥。
現在這些高層管理者和中層管理者之間的那種,也已經觸動到了藍星人類在德赫瑞姆當中的根基,甚至是也已經觸動了德赫瑞姆的根本安全地基。
雙方根本不可能有緩和的機會和可能。
除非有一方願意退出。
可是都已經到了現在了,又有誰願意退出呢?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對此張波瞭解,這些藍星人類也非常瞭解,不管是高層管理者和中層管理者都已經心知肚明,雙方的矛盾已經無法緩和,最後肯定會因爲衝突而再次爆發絕對的戰鬥。
這是絕對的。
“好了,既然吃完了你們就先回去吧,接下來我會先去高層管理者這邊,然後再去你們這些中層管理者這邊,記着到時候給我準備好上等的蜂蜜水,我可是會渴的,畢竟今天叭叭叭說了這麼多了,就想多喝點東西,讓自己的嗓子好受一些,潤一潤喉嚨。”
張波看着雙方也是笑了笑,對他們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這兩個人也是紛紛站起身來恭敬的對着張波再次又恭維了幾句,就離開了張波的城鎮居所,朝着自己的老巢走了過去。
此時窗外已經只剩下了夕陽,而且夕陽也已經只剩下了那一點點的光波,還在頑強地釋放出一道道昏黃的光線,掙扎着不肯落下山去讓黑暗降臨。
而對此張波也很明白,馬上就要天黑了,而天黑了以後就是黑箭塔第七王朝的骸骨軍團開始進攻德赫瑞姆的時候。
大計劃即將要開始了,他也不打算在這裡繼續猶豫了,他必須要爲了大計劃而趕緊行動起來。
不過現在張波並不打算直接去高層管理者或中層管理者那邊。
“那就走吧。”張波直接站起身來離開了自己的城鎮居所,朝着旁邊不遠處的一個城鎮居所走了過去。
而那裡不是高層管理者的城鎮居所,也不是中層管理者的城鎮居所,而是張財東的城鎮居所。
那是張財東的房間。
很快來到了張財東的城鎮居所的門前,張波直接伸手咚咚咚的敲了兩下房門。
“來了。”裡面立刻有迴應聲傳來,但是這回應聲並不是張財東,等打開房門了以後一個斯瓦迪亞民兵在裡面走了出來,看到了是張波,於是恭恭敬敬的對他點頭說道:“張波先生,您果然過來了,張財東大人正在裡面等着你,請跟我來吧。”
這個斯瓦迪亞民兵明顯是之前就得到了吩咐,所以說對於張波的到來並沒有感覺到意外。
張波對於他知道自己的到來而提前等候在這裡同樣也沒有任何的意外。
只是點了點頭,跟上了這個斯瓦迪亞民兵的腳步。
然後就進入到了這個城鎮居所裡面。
同時在他進來了以後,門口的另外兩個守在那的斯瓦迪亞民兵就立刻重新將房門關上,並且用裡面的門栓將房門關閉。
等張波來到了城鎮居所的會客廳當中,張財東正坐在那裡默默的等待着。
“財東,我過來了。”張波也走了過去,拍了拍張財東的肩膀,坐在了他旁邊的椅子上,剛好有一個空椅子,也明顯是給張波準備的。
“波哥,事情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張財東這時候突然開口,語氣有些凝重。
就是這句話,讓張波的心裡有些微微一頓。
看着張財東那面色嚴峻非常凝重的模樣,張波嘴角忍不住露出一個公式化的笑容,帶着一些虛假:“什麼不對勁兒的?還是說你覺得柴油公司的餘孽還沒有抓到,心裡有些不甘心?”
張波將這個事情往柴油公司的餘孽那邊引,畢竟這纔是這個計劃最大的要點。也是唯一的一個非常合理化的需求。
如果沒有柴油公司的餘孽這個藉口的話,藍星人類當中的高層管理者和中層管理者也不可能輕易的發生如此的衝突。
“之前的時候都是好好的,也沒有說什麼柴油公司的餘孽,突然之間就多了柴油公司的餘孽,我很納悶。”張財東這時候突然之間擡起頭看向了張波,臉色也有點不對勁了:“而且之前的時候那些高層管理者和中層管理者也沒這麼大的矛盾,突然之間雙方就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我真的是想象不到他們爲什麼會突然之間變成這個樣子。”
張財東實話實說,同時擡起頭來看着旁邊的張波語氣也多了一些變化:“波哥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應該沒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吧。”
他在本能上發現了這裡面的一些情況,可是來自現實的情感卻不允許他承認這種情況,於是他也選擇實話實說,同時也希望張波給自己一個解釋。
“別想太多了,難道我還能騙你什麼嗎?”張波這時候卻還是輕輕笑着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你知道的,柴油公司已經覆滅了,當然會留下一些餘孽,難道這些餘孽就不是一些藏在暗中的害蟲?需要把它們找出來全部都給消滅掉嗎?”
“可是現在高層管理者和中層管理者之間已經出現了指揮混亂的情況,他們在開始發生內鬥了,而且也已經有人把消息傳到了我的耳中,希望是雙方來一場戰爭一樣的火併。”張財東的臉上帶着糾結,而且相當的無奈:“如果真的發生戰鬥發動一場內戰,那麼對咱們來說都是不可接受的,而沈穆在那裡也絕對會調查這件事情。你認爲你在背後推波助瀾真的能瞞住他們嗎?”
“肯定是沒法瞞住的,可是我這也是確確實實接到了沈穆大人給我的任務,讓我調查柴油公司的餘孽,然後我才把這個任務給分配了下去,他們自己那都是他們的事情。難道不是嗎?”張波這時候臉上還是帶着淡淡的笑容,一副根本就沒有任何認錯模樣的態度,同時也看着張財東實話實說一般的勸阻:“這個事情到最後都是我做的,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我說財東這些難道也不行嗎?”
張波一副將事情全部攬在自己身上,怎麼樣一副完全爲張財東考慮的模樣。而這也導致張財東心裡愈發的懊惱和感覺到了一些疲憊。
“話不是這麼說的。張波大哥。”張財東擡起頭來看着張波,這個已經救了自己很多次對自己相當不錯的大哥,他的心中也越發的疲憊了起來:“我知道你都是爲了我好,可是如果沈穆大人真的追查下來對你展開追責的話,你的前途在德赫瑞姆當中那可就都完了,要知道高層管理者和中層管理者產生的內鬥,絕對會波及到整個藍星人類當中指揮體系的混亂,會導致德赫瑞姆每天進賬的心靈能量減少很多,而之前的時候不管是綠葉集團,還是柴油公司,對於心靈能量都是相當看重的。甚至就算是霸道的柴油公司都下令禁止柴油公司的員工去騷擾那些藍星人類,如果導致心靈能量波動下降的情況,甚至會直接處罰那些膽敢冒犯這個規定的柴油公司的員工。”
“我知道,所以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張波這時候臉上的笑容看着張財東並沒有發現自己大計劃以及自己屬於是綠葉集團的間諜的情況下,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不過臉上還是那樣的那種虛假的笑容:“一切都是我做的,難道不行嗎?張財東只要你還是總管的位置,只要你還在這裡,那麼我隨時都可能重新恢復。現在的地位難道不是嗎?就算是沈穆大人不再信任我了,可是有你信任我,難道這還不對嗎?那些高層管理者當時的時候和你一起出生入死,但是做出最大貢獻的卻屬於是你,而不是他們。然後他們現在分走了你的權柄,那些中層管理者想要取而代之,想要重新找一個靠山,那最好的靠山就是你,這樣都不行嗎?”
張財東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