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身體對你來說也想早點解脫,不然我幫你。”夜一將手緩慢地向下,移動到脖間快速地收緊力道。
“我死了,李俊也會死。”童寒咣仰起頭看着眼前如修羅般的夜一,輕聲說道。
“你覺得我會在乎他的生死?”
“但是她在乎,不是嗎?”
“在乎又怎麼樣?簽下契約的那一刻開始,她只能是我的人。”夜一淡然一笑,在童寒咣的眼中卻無比恐懼。
“我……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童寒咣趕緊說道,但是越解釋脖間的力道更重一分,如果這個男人真的要殺自己,早就動手,似乎等着什麼,他突然明白壓低聲音道,“我會讓李俊遠離她的。”
夜一歪着頭看着眼前的少年,嘴角的笑意逐漸加深,掐住他脖子的手才緩慢地鬆開。
“你只有三個月。”冰冷的聲音宛如地獄閻羅。
童寒咣撫‘摸’着被掐的地方,重重地點頭。
夏末出了房間,這一次換上休閒T恤和牛仔‘褲’,雖然簡單大方,但豐滿的‘胸’部和小巧而翹的‘臀’部更加吸引眼球,脖子上掛着貓形狀項鍊讓夜一的眼中閃過一絲流光。
白‘色’的羽織穿在身上,讓她看起來更加飄逸‘迷’人。
“你……”夏末看着童寒咣有些尷尬,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我叫童寒咣,你可以叫我小寒,謝謝夏姐姐昨天的照顧。”童寒咣緩慢地站起身禮貌地向她行禮。
“額。”夏末嘴角‘抽’動,眼前的這個少‘女’,不,應該是少年,無論從長相、氣質、儀態處處透着大家閨秀的氣質,怎麼就是個男的呢?
“夏姐姐,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童寒咣喵了夜一一眼,擠出一絲笑容雙手合十地看着夏末。
清純可人帶着一絲楚楚可憐的撒嬌,夏末被這樣的外表所‘迷’‘惑’,點點頭。
“我是男人這件事不要告訴李俊,好不好?”
“難道你不打算他?”夏末有些吃驚,“爲什麼?你們應該是契約關係吧。”
“嗯,因爲這樣所以纔不想告訴他。”童寒咣眼神有些暗淡,聲音逐漸的哽咽起來,“其實我並非真正的烏鴉‘女’,我是被人刻意製造出來的,因爲我媽媽是這個世上唯一的也是最後的一個烏鴉‘女’。”
夏末看着童寒咣難受地發抖,雙手緊緊地拽着衣角強忍着眼淚,想到在JK看見他被關在鐵籠裡被貨物一樣拍賣,這樣的堅強的孩子,讓她心疼。
“我答應你。”夏末深呼吸一口氣輕聲道。
“謝……謝謝。”童寒咣此時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傷痛,眼淚滾落出眼眶。
“好了,哭鼻子就不漂亮了。”夏末將‘抽’紙遞給對方的手中。
此時一隻烏鴉從窗戶飛進了房間,站在電視機上哇哇的叫着,不停地拍打着翅膀,似乎要告訴房間裡的三人發生了何事。
就在此時電視裡面的畫面突然一轉,一座高樓大廈不停地燃燒着,樓下站着圍觀者,消防車快速地熄滅火焰,但是火勢卻一直沒有得到控制。
“這棟大廈是汪博士的實驗基地,今日早上八點四十分,有人舉報有濃煙從十六樓窗戶中飄出,現在是九點十分,趕到的消防車正快速地撲火,奇怪的是,汪博士的實驗基地中居然無人逃生,消防員已經採取了突破救援活動,但是基地的玻璃異常堅固,無法破碎,也因爲如此,火勢遲遲沒有熄滅,甚至開始向四周蔓延。”
“嘭——”電視裡突然響起巨大的響聲,十五樓突然發出爆炸響聲,整耳‘欲’聾,周圍圍觀人羣不由得抱着頭四處逃出,幾個站在雲梯上的消防人員被炸傷,現場一片‘混’‘亂’。
“正如所見,這裡一片‘混’‘亂’,若有新的消息,請鎖定娛樂八卦,我是記者,罐子。”
童寒咣眯着雙眼,緊捏着拳頭,鋒利的黑‘色’翅膀頓時展開,劃破沙發,裡面的棉絮頓時在空中飛舞。
“哇——”烏鴉仰頭大叫,快速從陽臺外飛走。
童寒咣看了夏末一眼,張開翅膀跳出陽臺跟着烏鴉的方向而去。
一陣風隨着翅膀的飛舞‘譁’得一聲向夏末襲來,沙發裡的棉絮在空中飄散,房間裡一片狼藉。
夏末看着破碎不堪的沙發,和滿地的棉絮,眼角不停地‘抽’動,此時‘門’被鑰匙打開。
李俊額頭冒着冷汗,一隻手支撐着牆壁,一隻手捂着‘胸’口,他大口喘着氣看了四周一眼。
“那個‘女’人呢?”
“小寒剛走了。”夏末下意識指着陽臺。
“該死的。”李俊搖晃着身子準備離開,但是已經到了極限,頓時跪在地上,抓住心臟的手不由得收緊。
夏末見形勢不對,趕緊換上運動鞋,扶其李俊:“我帶你去找她。”
李俊看了夏末一眼,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俊哥,俊哥……”夏末第一次發現李俊如此虛弱,不由得恐慌地搖晃着他的身子,這該怎麼辦?
就在夏末不知所措的時候,她懷中李俊被夜一扛在肩膀上,看着他轉身離開的背影不由得吃了一驚。
“停車場等你。”
夏末還未反應過來,夜一帶着李俊跳下陽臺,她趕緊衝了過去,根本就看不見他們兩人的身影,腦後不由得出現三道黑線,這個年頭,人人都喜歡跳樓?
到了停車場,夜一早就將李俊塞到後車座,將手中的鑰匙遞給夏末。
“時間不多了,能不能救他就看你。”
夏末回頭看着李俊,他手腕上的圖騰再一次凸起,黑‘色’的毒素已經向四周擴散,宛如蜘蛛絲,而最重要的是,圖騰的運行方向和昨天相反,似乎在告知衆人,李俊的生命進入了倒計時。
“俊哥……”
夏末看着李俊難受的臉,棕‘色’頭髮遮住他的雙眸,‘挺’拔的鼻尖下那薄薄的‘脣’緊抿着,昏睡之後也不讓自己出聲,這個男人一直都這樣逞強,凡事都自己扛着,夏末回過頭,皺皺眉頭快速將車駛出地下停車場。
夜一看着夏末眼中的心疼,面‘色’冷漠如月,寡薄的‘脣’動了動,最終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