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5章 斬首賽

這次的論劍,是斬首賽。

針對“斬首”賽制,墨畫原本有更好的方案,但現在玄字局才比幾場,時間還早,底牌暴露太多不好。

再加上,墨畫想爲火球術正名。

他想告訴大家一個道理:道法萬千,各有長短,並非一定要上乘道法才厲害。

只要用心鑽研,用得好,用得精妙,哪怕只是普通的火球術,也不容小覷。

論道鐘聲響起,論劍開始。

雙方弟子開始行動。

玄字論劍的“斬首賽”,場地要更大些,山勢地形也更復雜,有山林,有溪流,有沼澤,也有林木。

入場的位置,是隨機的。

雙方有可能直接碰上,因此一點也不能大意。

以秦滄流爲首的癸水門弟子,剛一入場,便立即放開神識,持劍戒備。

待確認周邊安全後,癸水門這才以秦滄流這個“首領”爲中心,一邊偵查敵情,一邊向前推進。

他們選擇“進攻”。

而墨畫這邊,則選擇了“防守”。

斬首賽,對面的首領“強”,而自己這個首領“弱”。

墨畫想都不用想,對面一定會選擇“強攻”。

換成他自己,也會這麼選。

畢竟一個一劍就能斃命的“脆皮”首領,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因此,墨畫打算“守株待兔”。

與癸水門的戒備不同,墨畫進場後,神情十分從容。

他神識太強,只略一掃,便洞悉了附近的山川形勢,指着右側數裡外的一個小樹林道:

“我們去那裡。”

令狐笑幾人點頭。

歐陽軒雖然沒點頭,但也老老實實跟着。

到了小樹林後,墨畫就開始佈置陣法,安排陣型。

癸水門的五人,繞了幾圈後,在各處沼澤,山坡中,都沒找到人,兜兜轉轉的,也便向着墨畫的小樹林這邊過來了。

雙方距離不遠,不到一刻鐘,估計就要碰面了。

論道場外,觀戰的衆人,經過一陣枯燥的等待後,心中也漸漸期待了起來。

“這下,終於有一場好戲看了……”

“癸水門的這個‘秦滄流’,可不是一般弟子。秦家出身,若論淵源,甚至可以上溯到道州道廷的公卿世家。”

“我還聽說,他本就是道州子弟,是爲了求學,這才寄養在幹州秦家的……”

“當真?”

“我都說了,是‘聽說’……”

“不管聽不聽說,反正身份是不低,我又聽說了,幹學州界,不少五品世家嫡女,都託人去秦家提過親,想與這秦公子,結一樁好姻緣,但連門檻都跨不過去……”

“他的親事,是道州那邊定下的。”

“其他可以有假,但‘定親’這種事,絕做不了假。沒個硬家底,根本沒這個底氣。”

“不只如此,聽說這秦滄流,傳承的劍法也極好。”

“癸水門的癸水劍法?”

“不是,他傳承的並非癸水門的劍道,而是他秦家的‘滄海橫流劍訣’,這門劍訣乃頂級的上乘水系劍法,大名鼎鼎,是秦家的鎮家之寶,根本沒幾個人能學……”

“那比之令狐笑如何?”

“這倒不好說,令狐笑劍心通明,聲名在外,但這秦滄流,倒是低調穩重的世家子弟風範,平日裡也不張揚。”

“估計是沉下心來,十年磨一劍,想在這論劍大會上,一鳴驚人,嶄露頭角。”

“天才就是這樣,有時候大家你吹我,我捧你,花團錦簇似的看着都厲害,但盛名之下,定有人其實難副,誰是‘真金’,誰是‘鍍金’,真碰一下就知道了。”

“那這場論劍,就有的看了……”

“這是真正的,劍道天才的對決!”

所有人的注意力,幾乎全都在令狐笑和秦滄流,這兩個天驕的爭鋒上。

此外,也還有不少人記着墨畫這個,會火球術的陣師。

“這是斬首賽,那個墨畫稀裡糊塗當了‘首領’,這下想袖手旁觀,也沒辦法了吧……”

“不袖手旁觀,他還能怎麼辦?”

“還用火球術?”

“上次那個吳明,是個水貨,他老家是坤州的,坤州多豪門,是暴發戶,弟子不求上進,搞了一身花裡胡哨的靈器,也想來論劍……”

“吳明無能,這纔會栽在火球術上。”

“但秦滄流可不一樣,這是正經傳承的宗門天驕,不可能被區區火球術暗算到。”

“說不定,一碰面,那個叫墨畫的火球術都來不及用,就被一劍殺了……”

“那就可惜了,看不到兩大劍道天才的爭鋒了。”

“希望那個叫墨畫的,能多撐一會,別輸太快了,不然就沒樂子看了……”

……

場外衆人聊着聊着,場內的兩撥弟子,也終於在小樹林外碰面了。

秦滄流五人,一襲黑水道袍,手持水寒色長劍,看向太虛門一方的幾人:

令狐笑,歐陽軒,程默和司徒劍。

沒有墨畫。

太虛門四人,此時呈“防禦”陣型,與癸水門對峙,護着小樹林。

秦滄流的目光,越過四人,看向遠處的小樹林。

樹林茂密,裡面有一道氣息若隱若現,顯然有人藏在裡面。

“那個陣師作用不大,鬥法用不上,索性就選他爲‘首領’,藏在山林裡,其他四人好無所顧忌,全力出手……”

“倒也不失爲一個無奈之下的好辦法。”

秦滄流目光一閃,輕呵道:

“殺!”

其他四個癸水門弟子,當即動作齊整,身形如風,劍光如水,向着太虛門弟子殺去。

癸水門,直隸於道廷。

弟子將來的出路,大多也都是入道廷司,從執司做起,一步步升到典司。

因此一靜一動,也頗有道廷司的風範。

令行禁止,殺伐果斷。

這四個癸水門弟子,使的是清一色的癸水劍,劍招之間也有配合,很快便與歐陽軒幾人,戰到了一起。

而劍光交錯間,秦滄流也拔出長劍,與令狐笑交起了手來。

兩人都是劍道天才,雖性格不同,但骨子裡都有一股傲氣,也都從小時候開始,就日夜練劍,在劍道上傾注了大量心血。

只一交手,劍鋒一碰,彼此便都意識到,對方是劍道上的強敵,不可小覷。

二人皆心中一沉,而後目露鋒芒,各自不再留手。

劍氣浩蕩,劍鋒激盪間,兩個天才就這樣絞殺在了一起。

高手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論劍場外。

觀戰的修士,紛紛神情讚歎。

“不愧是兩個劍道天才!”

“這纔剛剛交手,就能看出不凡來。”

“這令狐笑劍氣精純,悟性極高;秦滄流竟也不差,劍招沉穩,浩瀚如海……”

便是一些長老,都頗爲滿意:“如此年紀,能將劍道錘鍊至此,都是可造之材啊……”

一些觀戰的弟子,看着爭鋒的天驕,甚至露出憧憬豔羨的目光。

……

觀衆十分滿意。

而在場內,形勢卻慢慢有了變化。

秦滄流與令狐笑的交鋒,精彩紛呈,誰都不落下風。

但其他人的戰局,就很明顯了。

四打三。

四個癸水門的劍道弟子,兩個纏着歐陽軒,一個與使用離火劍的司徒交戰,一個與掄着大斧的程默交手。

能參與論劍的,都是精英弟子。

在不動用大殺招的情況下,一招一式地普通對決,天驕之間修爲的懸殊,還彌補不了人數的差距。

太虛門這邊的幾人,顯然漸漸落於下風,而且支撐得越來越吃力。

終於,又被迫一打二的歐陽軒,第一個露出了破綻。

他天賦雖好,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周旋了半天,一時惱怒,一劍劈出,結果劈空了。

歐陽軒當即察覺到不妙,連忙收招回防,以免遭陰險的癸水劍暗算。

可隨後,什麼事都沒發生。

癸水門的那個劍修弟子,並沒有抓住這個破綻,乘勝追擊,反倒是趁這個空隙,丟下歐陽軒,向小樹林沖去了。

他的目標很明確:斬首。

這是斬首賽,不是混戰賽。

多刺這一劍,頂多就是加重歐陽軒的傷勢,但無法決定勝勢。

與此相反,只要衝進小樹林,只要一劍殺了墨畫,那他們立刻就能贏。

這也是秦滄流一開始的安排。

這是論劍,是天驕爭鋒,但爭鋒的目的,是爲了“贏”,而不是真的非要一爭高下。

眼見着這癸水門弟子,向小樹林去了,程默當即一聲大吼,縱身一躍,掄起兩扇大斧,劈了過去。

這一劈又急又猛,那癸水門弟子避之不及,只能抽劍格擋。

擋下這一斧,拖延了這片刻,時機也就消失了。

歐陽軒長劍一刺,又迎了上來,纏住了這癸水門弟子。

局勢又僵持住了。

可就在此時,人羣中另一個癸水門弟子,突然身形一晃,直接化作水影消失了,再出現時,已然欺近了小樹林十丈之地。

這一下猝不及防。

程默幾人,心中一驚。

場外修士見狀,也有些譁然:

“什麼情況?”

“這是……癸水門的水影步?”有見識廣的修士道。

“水影步是癸水門絕學,一個看似平平無奇的癸水門弟子,能在築基後期,便將這水影步,修到如此精湛的地步,實在難能可貴……”

“估計是於身法一道,天賦不俗……”

“幹學州界,果然人才輩出。”

而論劍場內,程默吃驚之後,當即反應過來,立馬舉着大斧子,又劈了上去,歐陽軒也替他掩護。

但他這斧子,又劈空了。

那癸水門弟子,身形化作水霧,又逃掉了,再出現時,已經到了小樹林邊緣。

程默是大塊頭,身法是劣勢,一時間也追不上。

癸水門弟子冷笑,而後提着冰寒的長劍,邁開步子,便走向小樹林。

墨畫太“脆”,殺他只要一劍。

誰殺都行。

只要殺了他,癸水門就會贏下這一場勝利。

他對自己的身法有自信,那個短腿跑不快的陣師,絕對會“死”於他的癸水劍下。

癸水門弟子剛邁步走進小樹林。

茂密的林間,忽而一聲呼嘯,飛出了一發火球。

這火球速度極快。

這癸水門弟子並不意外,當即目光冰冷,長劍一橫,擋下了這枚火球。

但下一瞬,他臉色一變。

火光炸開,氣浪奔騰,癸水門弟子劍身一顫,震得虎口發麻,甚至身子都後退了兩步。

“這玩意……能是火球術?”

他一時有些難以置信。

表面上看着倒沒什麼兩樣,只是顏色稍稍深了一些,但這威力,比之普通火球術,卻完全上了一個檔次。

不親自挨一下,根本感受不到。

“果然……身爲陣道魁首,還是有點東西的……”

癸水門弟子心中默然。

但火球術,畢竟只是火球術。

好不容易,爭取到這個機會,只要殺了墨畫,他們就贏了。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這個時候,必然要全力以赴,不容有一絲疏忽。

癸水門弟子目光毅然,故技重施,化作水霧,想憑藉“水影步”的掩護,直接衝進樹林,揪出墨畫。

可他水影步剛起手,身形剛化作水霧,一枚火球,便彷彿長了“眼睛”一般,無比“精準”地轟在了他身上。

論道玉暗淡了一點。

身上有灼傷和爆炸的痛楚。

癸水門弟子被震退數步,神情漸漸難以置信:

“我……怎麼還會被火球術打到?”

“到底怎麼回事?”

“我明明施展了精湛的‘水影步’,有水影迷身,有水霧障目,他怎麼可能還能打得到我?”

癸水門弟子茫然不解。

小樹林裡,墨畫心中冷哼一聲:

“在我面前玩水影步?真是小孫子給老祖宗拜年,笑掉大牙了……”

他手指一點,又是一枚火球術,呼嘯而出。

癸水門弟子只能硬擋,而後又被震退數尺,論道玉的“血量”,也被削減了一些。

他心中有些惱火,也有點慌亂。

“一定是巧合!”

“我修水影步,修了十多年,傾注了無數心血,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被別人識破?”

“我不信!”

他繼續施展水影步,向小樹林靠近,然後不出意外,又被火球術精準得轟了出來。

這個火球術,又快,又準,又狠,彷彿長了眼睛一般,就盯着他炸。

任他將水影步催動到極致,也根本逃不出,這催命一般的火球術。

癸水門弟子心中幾欲吐血。

“他媽的!到底是多無聊的人,才能將火球術,修到這個地步?!”

與此同時,他心中懊悔不已。

水影步突進,火球術震退,如此幾個回合下來,衝進小樹林“斬首”墨畫的時機,早已延誤。

程默,歐陽軒,還有司徒劍三人,都圍攏了過來。

這樣一來,衆人又焦灼地戰在了一起。

太虛門還是四對五。

只是這次有些不同,因爲小樹林裡,時不時還會飛出一枚火球,精準地轟在癸水門弟子身上。

不僅快,而且威力不俗,讓他們不得不分心應對,時刻戒備,十分耗神。

癸水門的一衆弟子,瞬間感覺到了壓力。

而有了墨畫的火球術支援,太虛門的陣型,又有了變化。

程默還是在最前面,一對開山斧,揮舞地威風凜凜。

司徒劍則轉攻爲守,守在令狐笑身前,以離火劍擋住敵人的進攻,爲令狐笑凝聚沖虛劍氣,爭取時間。

令狐笑有了前排,則安心主攻,以劍氣進行殺伐。

歐陽軒則是做先鋒,牽制敵人。

墨畫躲在樹林裡,以火球術進行策應,輔助,縱覽全局,掌控局勢。

一防,一守,一攻,一先鋒。

再加上墨畫這個“輔助”。

這樣一來,太虛門的陣型,也差不多算是初現雛形了。

小樹林前,人影交錯,劍氣激盪,火球紛飛,一時異常激烈。

與癸水門的正面殺伐,也不落下風。

而這裡面,最棘手的,還屬於墨畫的火球術。

雙方交戰中,癸水門的弟子,但凡有人露出破綻,必然會吃一記火球術。

有人強攻,必然會被火球術阻擋。

有人水遁,會被火球術轟炸。

有人受傷,還會有火球術來“雪上加霜”。

集壓制,救場,打斷,識破,補傷害於一體。

墨畫的火球術,用得出神入化。

尤其是他還藏身林中,不曾露面,只以火球術“參戰”,這種未知的神秘感,更是給了癸水門衆人極大的壓迫感。

但這是癸水門的感覺。

場外的觀衆,又是另一番感受了。

癸水門的弟子,看不到墨畫,所以覺得神秘,但他們卻能看到。

巨大的方天畫影之上,清晰地顯示着墨畫的影像。

他就“貓”在小樹林裡,手指頻點,啾啾啾地往外丟火球。

看着就有一股“兒戲”感。

在畫影之上,通過全局視角,單用眼睛去看,他們根本感受不到,這火球術的速度,威力,精準度,還有身臨其境時,被火球術壓制,乃至壓迫的無力感。

他們只覺得有點“荒謬”。

這是幹學州界,這是論劍大會,是雲集九州各族天才,薈聚四宗八門十二流各門天驕,羣英薈萃,論劍爭鋒的頂級盛事。

在這等盛大的賽事上,什麼時候,煉氣入門級別的火球術也能登臺了?

更氣人的是,還有人怕火球術的?

“那個癸水門弟子,會水影步的,都到小樹林邊了,衝進去,斬了那個墨畫,不就能贏了麼?”

“被火球術炸兩下,竟然就退縮了?”

“區區火球術,有什麼好怕的?”

“就是,還有其他癸水門弟子,看着也是飯桶,打了這麼久,火球術全吃,一個都沒躲掉。”

“這能躲不掉麼?”

“這個火球術,簡直拉低了論劍大會的檔次……”

“深以爲然……”

大部分沒有切身體會的普通弟子,和普通修士,對此議論紛紛。

但一些精英弟子,還有宗門長老和世家高層,卻都皺起了眉頭。

他們經驗豐富,對法術的認知也高。

儘管隔着方天畫影,影像失真,但他們也能看出一些貓膩。

不是癸水門弟子不行,而是這個火球術,的確非同一般……

……

場上的論劍,還在繼續。

憑藉着出神入化的火球術,太虛門打着打着,漸漸佔據了上風。

秦滄流皺起眉頭。

他心裡也清楚,在這種情況下,已經不太可能偷進小樹林,將墨畫這個“首領”給斬掉了。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正面硬攻了。

擊敗令狐笑,“殺”掉其他太虛門弟子,然後再衝進小樹林,將那個卑鄙的,會用火球術的墨畫給斬掉。

這種情況下,就完全看天驕的發揮了。

改變局勢,力挽狂瀾,爲常人所不能,這纔是世家真正的“天之驕子”。

沒能力破局,就不配被稱爲天驕。

道道水光,恍若滄海橫流,匯聚在秦滄流的劍上,一時劍芒暴漲,威勢驚人。

他的目光,殘酷而陰冷,緊緊盯着令狐笑。

令狐笑神情淡然,但眼眸之中,也凝聚起戰意,周身劍氣激發。

兩人四目對視,虛空之中,劍氣鋒利如芒。

所有觀戰的修士,心中爲之一緊,而後紛紛目露期待。

他們知道,接下來的戰鬥,纔是真正意義上的幹學論劍,是真正意義上的“天驕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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