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婚厚愛,首席的秘密情人 這心讓你操的,都稀碎了吧
邵逸夫聽見蘇錦繡的聲音才擡起頭來的,當發現這一桌的確沒位置了便扭頭對云溪道:“那你另外找位置坐吧。”
他不是沒看到林姨在座,只是想着林姨是從小照顧自己母親的,而今天又是母親的生日,他不想惹母親不快!
云溪點頭,懂事的轉身,既然如此,她也不需要在此停留。
不過她並沒有狼狽逃離,而是挺直了背脊,邁着沉穩的步伐一步一步朝着大廳門口走去。
走到距離大門口還有兩米之遙的距離,原本緊閉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邊推開,一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子遇回來了。”
隨着雲邵陽的聲音,衆人回頭,果然是換了身衣服的陸子遇回來了。
黑西裝裡是一件米白色的襯衫,外加一條變形蟲領帶,顯得精神帥氣又充滿活力。
此時陸子遇那黑色的西裝外套米白色的襯衫和云溪黑色白波點的禮服遙相呼應,倆人在過道里距離不到兩米相遇,怎麼看怎麼像是情侶了。
狹路相逢,是陸子遇先開的口:“怎麼到這裡來了?”
云溪原本想離開的,現在被陸子遇一問又不好意思說出來,於是便淡淡的道:“那邊桌子坐滿了。”
“是嗎?”陸子遇朝主桌那邊望了眼,果然是滿了。
“那我也不過去了,”陸子遇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我們另外找位置坐吧。”
陸子遇話剛落,旁邊一桌的雲邵陽就在喊:“子遇,坐這邊來吧,這邊剛好還有位。”
那一桌的確是還有位,不過卻只有一個位置了,陸子遇看了眼云溪便走了過去。
如果不是陸子遇恰好回來,云溪都已經悄聲無息的消失了的。
而現在,因爲陸子遇的突然歸來引起人注意,她就此再走掉肯定有些不妥,會被人認爲心胸狹隘沒有氣量的。
既然另外兩桌都沒位置了,那她只能去角落邊那桌,雖然那桌全是帶孩子的婦女和半大的孩子。
剛轉身準備移步,雲邵陽已經到了跟前:“柳小姐,如果不嫌棄,請過去跟我們一起坐吧,我們那桌可都是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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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那桌不是已經滿員了麼?”云溪禮貌的回答。
“哪兒呢?不正好還差一個嗎?”雲邵陽臉上帶着熱情的笑。
云溪扭頭過去,果然,陸子遇的身邊就空了個位置出來了,也不知道是之前她看花眼了還是恰好有人走了。
“柳老師,這是看不起我們這羣沒知識沒文化的混混麼?”雲邵陽再次開口,做了個請的手勢。
云溪臉一紅,雲邵陽連柳老師都喊了,她要再不去可就真有點拿架子了。
云溪跟着雲邵陽過去的時候,陸子遇已經入座在喝茶了。
換了衣服回來陸子遇已經引起了騷動,而他又沒去主桌反而到另外一桌坐了更引入注意。
此時雲邵陽又邀請云溪來這一桌,這樣,就算他們想要不讓人注意都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雲邵陽非常紳士的幫云溪拉開陸子遇身邊的椅子,邀請云溪坐的時候還問着:“柳老師。你看我這紳士的舉動標不標準?”
云溪臉一紅,剛在椅子上坐下,就聽到身後的雲邵陽‘哎喲’的喊了一聲。
是陸子遇一筷子敲在雲邵陽的頭上:“你早幾百年沒上學了,人傢什麼時候給你當老師了?”
衆人擡起鬨笑,雲邵陽臉一紅,趕緊在云溪的另外一邊坐下來。
這一桌的確都是年輕人,大家輩分差不多,云溪並不清楚他們之間相互的關係,也沒人跟她介紹,於是就默默的端起茶喝了口。
“都別乾坐着,動筷子吧,主桌那邊都在吃了呢,”蘇亦承拿起筷子招呼着大家:“吃吃,這海鮮冷了就不好吃了。”
云溪拿起筷子,看着滿滿一桌子的美食一時間不知道該夾什麼好。
“蒜蓉蒸生蠔不錯,”陸子遇夾了個帶殼的生蠔放云溪碗裡:“你嚐嚐看,蒸的和炭燒的味道截然不同呢。”
云溪點頭,用左手小心翼翼的拿起生蠔殼的邊沿,右手拿起小勺子慢慢的挖出來吃着。
一隻生蠔剛吃完,突然感覺到身邊有些擠,擡頭,這才發現居然是蘇紫菡站在身邊了。
“柳小姐,”蘇紫菡聲音婉轉的開口:“表哥說沒人幫他剝皮皮蝦的殼,我給你換一下位置吧。”
云溪微微皺眉,剝皮皮蝦的殼?
邵逸夫好像沒這麼嬌貴吧?他在家吃蝦她都沒幫他剝過殼呢?
“林姨不在你們那桌嗎?”陸子遇的聲音淡淡的響起:“我記得林姨最會剝蝦了,讓林姨幫邵總剝一下不就好了?”
蘇紫菡的臉當即漲成了豬肝色,她沒想到陸子遇居然會這麼說。
其實她就是想跟云溪換個位置坐在陸子遇的身邊,至於讓云溪過去給邵逸夫剝蝦純粹是她臨時想的一個藉口。
“你不說我還真把林姨忘記了,”蘇紫菡順着陸子遇的話接過去:“那我就讓林姨幫表哥剝一下蝦殼。”
“對了,子遇。你不也嫌皮皮蝦的殼剝起來非常麻煩麼?要不要我幫你剝?”
“不用,皮皮蝦扎嘴,我上次被扎嘴後就再也不吃那東西了。”
陸子遇側臉看着身邊的蘇紫菡:“你趕緊過去吃飯吧,我這麼大個人吃點飯還用你操心呢?”
雲邵陽在一邊嗤的一聲笑出來,扭頭看着蘇紫菡打趣的道:“紫菡,你這心操的,都稀碎了吧?”
蘇紫菡鬧了個大紅臉,於是便懨懨的轉身回自己的主桌去了。
“表哥,我讓柳小姐過來給你剝皮皮蝦的殼,她居然不過來,”蘇紫菡把一肚子氣撒在邵逸夫身上:“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你。”
邵逸夫看了眼一臉生氣的蘇紫菡一眼淡淡的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吃皮皮蝦了?”
雖然他對於云溪此時和陸子遇坐一起也非常的不快,但是這不能怪云溪,是他讓她另外找地方坐的。
略微扭頭,看見陸子遇正夾了個蟹腿放云溪碗裡,他的心再次一沉,猛然覺得,陸子遇和云溪之間好似過於親密了點。
“就算你沒說要吃皮皮蝦,可紫菡讓她過來幫你她也應該過來的,”蘇錦繡在一邊幫腔:“你看看她,哪有一點以你爲重的意思?”
“就是,”蘇紫菡在一邊低聲的接過話去:“如果是佳柔姐,她肯定自覺的就過來了,哪裡還用得着我去請?”
“云溪是云溪,佳柔是佳柔,”邵逸夫的聲音明顯的冷了下來:“我不喜歡有人把她們拿來比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有點和缺點,誰又是完人?”
蘇錦繡和蘇紫菡即刻都不吱聲了,而蘇老夫人這才說:“好了,你們有完沒完啊?這大過年的也要鬧上兩句才舒服麼?”
宴席終於在下午兩點多落下帷幕。
云溪放下筷子拿了紙巾擦嘴,還沒站起身來,邵逸夫已經來到她身邊了。
邵逸夫的臉色不是很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沒過去幫他剝皮皮蝦的緣故。
“我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邵逸夫說完這句,直接把還沒站起來的云溪拉起就要走。
云溪的裙襬被椅子給掛了下,差點摔倒,幸虧邵逸夫抓住她的手臂,不過身子依然傾斜了兩下才勉強穩住。
“靠,邵總原來這麼粗魯,”雲邵陽在一邊撇嘴:“這就是留過洋的人?還不如我這個二流大學畢業的呢。”
“你是二流大學的麼?”陸子遇毫不客氣的揭他的短:“你是三流大學的二流學生好不好”
邵逸夫拉着云溪走得有些快,云溪穿的高跟鞋,爲了跟上他腳步有些踉蹌。
“外婆,媽,我們就先回去了,”邵逸夫淡淡的給蘇老夫人和蘇錦繡打着招呼。
蘇錦繡陰沉着一張臉,而蘇老夫人則不悅的道:“逸夫,你媽今天過生呢,你怎麼着也等吃了晚飯再回去吧?”
“不了,爺爺身體不太好,我們得趕緊回去,家裡就他一個人呢,傭人這兩天也還沒上班,我不放心。”
邵逸夫淡淡的拒絕着,卻邵老爺子給擡了出來。
蘇錦繡的臉愈加的冰涼,卻找不到反駁的話了。
邵逸夫話都這樣說了,蘇老夫人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便道:“那行,回去告訴你爺爺,就說等他八十大壽我再去恭賀他了。”
邵逸夫點點頭,又跟蘇老夫人說了幾句,然後便帶着云溪轉身就走。
剛走兩步就遇到陸子遇和蘇紫菡走過來,看見他們,蘇紫菡先開口::“表哥,子遇剛說下午去打保齡球呢,一起去吧。”
“不去了,我們得趕緊回去,”邵逸夫的臉在見到陸子遇時愈加的黑沉了。
“哦,那好吧,”蘇紫菡一臉的遺憾:“原本我還想跟柳小姐來一場保齡球比賽呢。”
邵逸夫直接把云溪拉到車邊,從車廂裡拿出她的外套來。
“趕緊穿上,今兒個風大,小心着涼。”
邵逸夫今天的聲音格外溫柔,云溪正在詫異時他已經體貼的幫她把外套披肩上了。
今兒風是真大,云溪沒去多想什麼,直接把手伸進了衣袖裡,並迅速的扣上鈕釦。
“上車吧,”邵逸夫已經幫她拉開了副駕駛車門。
云溪點頭,一腳跨進車裡上了車。
剛坐好,邵逸夫的半個身子探進來,拉過安全帶替她扣上,動作優雅嫺熟,好似家常便飯一般。
不明就裡的人一定以爲邵逸夫每次都這樣疼愛云溪,可只有云溪知道,這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她有些不明白邵逸夫的舉動了。
蘇家人明明不喜歡她,邵逸夫爲何要在蘇家人面前表現得對她如此的看重?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其實云溪不知道,邵逸夫剛剛的舉動不是做給蘇家人看的,因爲蘇家人還影響不了他的情緒。
他之所以這樣對待她,完全是做給陸子遇看的,目的不過是給陸子遇一個警告。
柳云溪是我的未婚妻了,你惦記誰也別惦記她,而且你也惦記不上。
看着紳士味十足的邵逸夫,陸子遇嘴角拉出一抹嘲諷的弧度:幼稚!
怕他惦記柳云溪?他還真就惦記上了。
而他惦記上的東西,什麼時候跑掉過了?
回去的路上,邵逸夫的車開得有些快,這讓云溪多少有些不適應。
她平日裡極少坐邵逸夫的車,如不是陪他出席宴會之類的,一般去哪裡她都是自己開車,邵逸夫極少陪她的。
而邵逸夫這人也很少開快車,尤其是車上有女士的時候,他更是紳士範十足,一般都把車開得四平八穩的。
像今兒個這樣在大街上都開到一百碼的之前更是沒有過,又不是高速公路,這樣狂飆風險是非常大的。
“喂,別開這麼快!”云溪忍不住提醒他:“開快容易出事,你忘記五年前的車禍了?”
云溪一着急就把他五年前的車禍給提起來了,其實目的只不過是想讓他把車速慢下來而已。
可這話聽在邵逸夫耳朵裡卻明顯的變了味,於是便冷着臉道:“車禍就車禍吧,今天坐車裡的人不是你麼?”
云溪無語,她跟他這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半個小時後
云溪提着包走進大廳,卻把正在看電視的邵老爺子給嚇了一跳。
“怎麼這麼早回來了?”邵老爺子疑惑的問:“不說要吃了晚飯纔回來的麼?”
“逸夫有事,所以我們就提前回來了,”云溪淡淡的解釋着。
“哦,提前回來也好,”邵老爺子鬆了口氣的說:“你姑姑剛打電話來,說要回來住兩天,她好像和你姑父鬧矛盾了,正好,云溪你陪陪她,再幫我勸勸她。”
這一下,云溪是徹底的無語了。
她自己都理不清跟邵逸夫和溫佳柔的關係,還怎麼去勸姑姑啊?
何況姑姑跟姑父還有董佳慧之間的關係那複雜得跟蜘蛛網似的,是她這個才二十六歲的晚輩能勸得了的麼?
“幺雞,”卓非凡扔出一張牌來。
“槓了,”陸子遇扔出一張牌來,把盤中的幺雞撿了過去。
“靠,又點槓?”卓非凡懊惱的嘀咕了句:“我就說現在不能跟子遇打牌了。”
“可不,”吳展鵬在一邊接過話去:“子遇自從去年去學校復課後,每次打牌都是贏的,這運氣,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柳老師帶給他的。”
雲邵陽就笑,打出一張牌才戲謔的問:“對了,子遇,你怎麼突然想到要去把大學讀完了?之前不一直說要向蓋茨學習大學就創業不拿畢業證的麼?”
怎麼想到去把大學讀完的?
陸子遇手裡捏着一張牌,大腦卻不受控制的飛回到了去年的八月份。
其實是去年自家公司舉辦的一場自行車體驗兩日行,當時公司近五十個年輕人報名參加了這項運動。
他是公司的總裁,又是倡議者,自然要身體力行,當仁不讓的要參加。
路線是公司幾位喜歡戶外運動的管理員設計的,就是沿着濱城到G市的國道騎個來回而已。
兩天的體驗時間,每人自己帶帳篷,水和乾糧路上充飢,晚上海灘燒烤露營,增進和下屬員工的關係,體現公司團結就是力量的宗旨。
他有一輛好的山地車,上大學那會還經常騎,可後來讀到大三棄學開公司後,他的山地車也就被扔到車庫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很久沒騎的緣故,雖然送到4S店進行了保養,但是騎起來依然不是那麼順暢,而且很快他就落伍了。
是在一個下坡路段出事的。
當時已經是傍晚,夕陽西下,他着急想要追上前面的大部隊,下坡時沒怎麼捏剎車,一塊和路面顏色接近的石頭在前方沒看清,然後——
他的山地車輪子直接撞上了那塊石頭跳了起來,速度太快,車上的他根本穩不住,手一鬆,人被直接甩到旁邊的河溝裡,而山地車也滑了好遠落進了河裡。
河裡的沒什麼水,卻全都是稀泥,他整個人是直接滾下去的,一身的泥,滿頭滿臉都是,整個兒一泥人。
他去從泥潭裡掙扎着爬上來,顧不得一身的泥去前面把自己的山地車給拉起來,然後望着和自己一樣滿身是泥的山地車哭笑不得。
手機在他整個人被甩出時也飛到泥潭裡去了,他也沒心思去撈,反正撈起來也報廢了。
只是,現在的他,沒有手機,而且這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山地車不能騎了,他想要通知前面的大部隊都不可能了。
他就推着這輛山地車到路邊攔車,寄希望有人能爲他停車下來。
他這一身泥也沒想要搭誰的順風車,只想着要借人的電話打給前面的大部隊,讓人回來給他救援一下。
他在路邊站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有一輛車爲他停留,讓他第一次體會到路邊求助是多麼的艱難。
天色逐漸的暗下來,國道沒有路燈,大道兩邊綠色的山和樹逐漸的和天色融爲一體,看上去都黑乎乎的了。
就在他考慮着是不是要用雙腳去丈量這地方到G城還有多少公里時,突然一輛紅色的甲殼蟲小轎車慢慢的靠邊停了下來。
他有些不敢相信那輛車是爲自己停靠的,愣站在那裡忘記了跑上前去。
而那輛車的駕駛車門被推開,一個身着白色連衣裙的女子正面帶微笑的朝他走來。
那一瞬間,他好像看見了天使,而她臉上的笑容那般的溫和,恍如寒冷的冬天裡那一抹燦爛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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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雖然是番外,但是胡楊依然會認真對待,不會虎頭蛇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