芃芃聽了孟也的話，點了點頭。
算完了，孟也把撲克遞給芃芃。
“還可以算別的。”孟也說。
“能算那種……兩個以上女生的嗎？”芃芃問。
“能呀，你先把四個A拿出來，然後洗牌，三遍。”
芃芃聽話照做。
孟也把四個A按順序擺好，接過芃芃洗好的牌。
“在心裡對應着四個A，默默想四個女生，不用說出來，你自己知道哪個是哪個就行。然後問你想問的問題，我給你找出來是哪一個。”孟也說。
“問什麼問題？”芃芃不懂。
“什麼都可以問，例如，哪個最漂亮，哪個是你的最愛，哪個最愛你，哪個現在正在想你，你正在想誰等等，都可以。”
“好。”芃芃答應着，認真地看着桌子上的四個A，忽然笑了。“我想不出四個女生，怎麼辦？”
“重要的想完了，可以加不重要的，正好可以看看準不準。”孟也笑。“當然了，我算的只是現在的，此時此刻的。如果你以後換女朋友了，可就不準了。”
“可以想將來可能認識的人嗎？”芃芃問。
“可以。”孟也說。“但只能有一個。”
“好，我想好了，可以問問題了嗎？”
“可以了。”
“誰是最愛我的人。”
芃芃開始問問題，包括誰最愛他，他最愛誰，誰會嫁給他，現在誰最喜歡他，他最喜歡誰，他和誰有緣無分，誰會是他一生的朋友，等等一系列亂七八糟的問題。
終於算完了，孟也笑看着牌面。
“準嗎？”孟也問。
“這第一個和最後一個……還挺準的。”芃芃說。“第二個也挺準，第三個……也還行。”
“那就是挺準唄。”孟也說着，把撲克收了起來。“不算了，我得養精蓄銳了，給人算卦，太費精力。”
芃芃無語地看着孟也，但沒說什麼。
——你們猜，四個女生裡邊，有沒有孟也？ ——這個還用猜嗎？ ——就是不知道哪個是孟也。
——排除法唄。
——最後一個，最愛他的，還會嫁給他的，肯定不是。
——爲什麼要用排除法？
——我來憑感覺，第一個。
——我也猜是第一個。
——第一個就兩個答案，現在他最喜歡誰，和一生的朋友。
——我靠，還真有可能是第一個。
——如果是第一個，那孟也和芃芃沒故事了，不用看了。
——是你想不看就不看的嗎？ ——所以，北斗七星裡，也不一定都是孟也最難忘的人，所謂最難忘，應該只是孟也說的，而不是系統設定的。
——123不是說過，孟也的人生，像是被誰寫了劇本。
——宇宙的劇本嗎？ ——我靠，你說宇宙的劇本，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很火的話題。
——我也想到了。
——那個什麼雙生嗎？
——對對，雙生的神女，不就是會遇到很多渣男，要過很多情關嗎？
——孟也遇到的，也不都是渣男吧！
——我首先排除何向。
——最該排除的，不是小果嗎？何向也是有點兒渣的，別忘了靈韻。
——他最開始肯定是很喜歡靈韻的，但看到孟也，還是忍不住被吸引。
——何向是孟也的雙生吧？
——不，不是。雙生要到35歲以後才能相遇。
——雙方都35歲之後？ ——也不一定，但大多數是要中年的，也有年輕的時候遇到的。
——年齡差不對，孟也也就比何向大一兩歲，而雙生的年齡差是五歲以上。
——而且，離開的方式也不對。一般的雙生，都是神女攢夠了失望，纔會離開，或者男的提出離開的。
——行了，別說了，我已經看出來你們在套孟也和戚陽了。
——呸，我們孟也以後還會遇到年輕帥哥的，讓戚陽滾。
——好了，別爭論這個了，還是接着看吧！
下午，孟也的舅媽來了。
芃芃和伊裡同不在，他們要去要賬。
舅媽帶着孟也和兩個司機打牌，一下午很快就過去了。
晚上，芃芃沒再回來，只是給孟也打了個電話，讓她早點兒睡。
這回是打的孟也的手機。
“今天晚上不要給我打電話了。”孟也笑着說。“一邊讓人早睡一邊半夜三更的打電話，你是有毛病嗎？”
“那可不一定。”芃芃也笑。“我高興了就會打，不高興也會打。”
“那我手機關機，電話線拔掉，你隨便打。”
“別這樣啊，萬一晚上有客戶要貨呢！”芃芃笑。
“行了，快去忙你的吧，掛了。”孟也說着，掛斷了電話。
孟也對着手機沉思了一會兒，笑了笑，到底還是沒關機，而是給手機換了一塊電池。
——不看孟也換電池，我都忘記了，以前的手機不是直接充電的。
——電池是可以摳下來的。
——那個充電的東西，是不是叫“萬能充”？ ——對。
——但現在已經沒人需要了。
——所以，即便是萬能，也會被淘汰，只要跟不上時代。
——這句話說的好有哲理。
——嗯，我們直播間的哲人還是挺多的。
——還有感情大師。
接下里了幾天，芃芃一直匆匆忙忙的。
嚴嚴也會來，看不到芃芃，覺得很奇怪。
“交女朋友了，忙，很正常。”孟也說。
“我說呢，怎麼突然不給人回信了，原來是這樣。”嚴嚴說，又問。“你見過他女朋友沒有？”
孟也搖搖頭。
因爲芃芃老是早出晚歸，有時候還見不到人，芃芃的父母和小姨，都生出了懷疑。
伊裡同又跟他們說了芃芃有女朋友的事。
女朋友瞬間背了鍋，芃芃的所有長輩都覺得，芃芃是因爲談戀愛了，纔不務正業。
芃芃這幾天心情不是很好，因爲老是被他爸爸教訓。
芃芃的父親老江，在工廠那邊管生產，芃芃的母親老谷，則在車間裡幹活兒。
芃芃還有兩個姐姐，一個已經結婚了，在外地，另外一個在省城讀大學。
孟也對芃芃的家人，倒是瞭解的挺詳細的。
但都不熟，只見過老江幾次。
知道芃芃心情不好，只要芃芃一來，孟也就想辦法逗他，還會很溫柔地問他想吃什麼，按芃芃的口味給他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