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梔狐疑的眯起眼睛,蹙眉看着這視頻,一種不清不楚的情愫在心裡蔓延。
剛剛的視頻中的女孩就是她,還有一部分有蕭璟楓,兩人都是年輕的樣子。
夏沫梔雖然知道還有一個夏沫羽和她長得一樣,她卻一眼認出了那邊是她自己。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錄像,那時候她應該只有十五六歲吧?
長得真嫩,她勾脣,頭髮還是黑色的啊,被梳成馬尾,一身的迷彩,青春靚麗。
還有蕭璟楓,視頻中的他臉上的線條比現在柔和很多,而且順眼很多。
兩人走在一起,像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天作之合。
她笑的甜甜的,喊着他教官。
夏沫梔白眼一翻,冷冷的問道,“你這是做什麼?給我看這個有意思嗎?”
蕭璟楓從陰暗處走出來,走到她的身邊,輕輕地捋了捋她的那一縷髮絲,溫柔的不像他。
“你什麼都想不起來嗎?”他的聲音如同泉水一般,溫潤如玉,一點兒也不像他平時冷冰冰的樣子。
尤其是他的眼睛瞥向視頻的時候,黑色的瞳孔彷彿化爲了一灘水。
夏沫梔嘲諷的一笑,“我說記不起來了就不可能再記起了。你費那麼大的功夫,又是騙我當你女朋友,又是讓我看這段視頻,白費功夫了吧。”
蕭璟楓沒有夏沫梔想象中的惱怒,反倒是一笑,“我也沒有想你會一下子把全部想起來。”
夏沫梔蹙眉,蕭璟楓又說道,“看看吧,這是你第一次考覈時候的監控錄像,我藏了許久、”
夏沫梔的眸子再次看向視頻,有些疑惑的問道,“剛剛視頻裡還有兩個聲音,是誰?我怎麼沒看到?”
蕭璟楓伸手有些鬱悶的道,“那個時候遲尉和楚瑞也在,後來發現不小心把他們的聲音給錄進去了。”
夏沫梔抿脣,對於那個所謂的遲尉和楚瑞她更是陌生。
繼續將目光投入視頻,那個森林讓她莫名的有一種熟悉感,可是熟悉光熟悉就是想不起來又有什麼用。
視頻中的夏沫梔小心翼翼的將那個陌生的小男孩抱出來讓他靠着樹坐着,似乎是移動時的疼痛讓男孩抽氣一聲醒了過來。
那個男孩是個東方孩子,黑髮黑瞳,皮膚白皙,一看就是那種從小嬌生慣養的小少爺。
卻渾身是血,臉色蒼白緊閉着眼睛。
那個孩子半分疑惑半分警惕的看着夏沫梔,微微蹙眉“姐姐你是誰?你也是被懲罰進森林的嗎?”聲音空靈顫抖,傷的不輕。
夏沫梔噗嗤一笑,眼睛彎彎的看着男孩蒼白的小臉道:“問這麼多問題不疼嗎?我來幫你處理一下傷口,上衣脫掉。”
男孩聽話的脫掉上衣,雖然中間傷口被拉扯的很疼卻沒有喊過疼。他的傷口比夏沫梔想象的要大,似乎是被利器傷的。
夏沫梔拿出之前灌水的水罐和一塊白布,將白布打溼“忍着可能會有點疼。”
男孩聽話的點點頭,在這裡長大的人哪有不受過傷的。
夏沫梔將水倒在他的傷口上給他清理傷口,阻止繼續發炎,隨後又拿出白布小心翼翼的幫他擦拭傷口周圍的污漬和血跡。
很細心,低着頭幫他處理傷口。
從始至終男孩只是咬着脣忍着,頭上冷汗連連。
花了十多分鐘終於幫他處理好傷口包紮好,似乎在思考着要給他抹什麼藥,除了紗布水罐打火機溼巾其他什麼都沒有,帶現在麻煩了。
許久,她才擡起頭來,笑眯眯的說道,“小弟弟,傷口處理好了。”
男孩擡起頭露出一抹笑容對夏沫梔道謝,“謝謝姐姐,我叫秦文傑,叫我小杰好了。”
秦文傑黑色的短髮臉上帶着的笑容讓夏沫梔倍感親切,摸摸他的頭,“姐姐幫你去找找看有沒有藥可以塗的。”說着朝着樹木茂盛的一邊走去。
“這小子什麼來頭?怎麼在森林裡?”顧遲尉的聲音又傳來,
又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喬宇說是這批學員中資質較好的,名字叫秦文傑。
前天因爲一些原因被教官罰在森林淺處思過一天,結果第二天去接他沒有發現他。”
“這麼說他深入了森林沒有出來,如果說他能在森林深處堅持兩天雖然觸碰了陷阱卻沒有死也算是個可造之材。”
夏沫梔找了半天草藥還是找不到沒辦法只好原路返回,這中間她碰到了一個陷阱,雖然沒有避開也順利的通過。
等她回到原地的時候小杰已經虛弱的靠着樹幹睡着,呼吸平穩。
夏沫梔沒吵他,自顧自地支起架子準備烤肉,將處理好的野豬腿架上,四周切開好快點熟,她還拿出了自己偷偷往口袋塞的鹽巴。
先將肉在此處烤着,她還記得還有大半野豬肉在之前的地方,現在她不是一個人了得多準備些食材。
她迅速的朝遠處跑去,抱着用布頭裹起來的肉回來,小杰已經醒來,顯然知道眼前傑作是夏沫梔做的幫她看着以防烤焦。
連忙說道,“小杰你醒了,傷口還疼嗎?對不起啊我沒找到止血止痛的草藥。”
“不疼了,姐姐我不需要草藥的。”小杰擺手說道,又問,“對了姐姐,我還沒有問你你的名字呢。”
“我叫夏沫梔。”夏沫梔走到小杰身邊放下東西然後坐下。
又打開裹布自言自語道,“還好天氣還沒熱氣了否則肉肯定要變質之後的幾天還得打獵。”
小杰無事可做找話題和夏沫梔聊天,“姐姐來森林幹什麼呢?聽說這裡面全是組織設置的陷阱,我也是一不小心深入的。”
“哎……我是參加考覈的,要在五天之內通過森林。”夏沫梔嘆息一口氣說道。
小杰突然想到一件事聲音放大了幾倍:“那豈不是通過了考覈姐姐就要離開特工島了?”
“我也不知道,我稀裡糊塗的就被帶來這裡了。小杰你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吧,我想聽聽這座島上的故事。”夏沫梔抱着雙腿有些期待的看着秦文傑。
秦文傑擡起頭望向漸漸變黑的天空似乎是回憶,“我是個孤兒,自從我有記憶以來我就在島上了,這裡的教官教導我們,從小給我們灌輸忠於組織的思想。
我在的那一批學員裡面,我的年齡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小的,所有的項目完成的也就中等偏上,這裡的人全都不願意和別人交往,每個人都很獨立冷漠,所以我並沒有朋友。
這裡的規則很殘酷變強是唯一的選擇,島上四個最危險的地方是我們平時測驗的地方,每次測驗結束都有人回不來……”
天空漸暗,野豬腿發出誘人的香氣,夏沫梔很滿意這成效,拿起小刀割下一大片肉給秦文傑。
她覺得秦文傑應該早就餓了,他受傷到現在應該都沒吃過。秦文傑接過*了聲謝默默地吃起來,眼中似乎閃爍着什麼。
夏沫梔笑着自己也割下一片肉,吃的滿嘴流油,“還挺好吃的,嘻嘻但是有那麼一個東西看我吃飯總覺得有點怪。”
她用溼巾擦擦手上嘴上的油,然後左右看了一遍,終於盯上了自己右側的一顆大樹。
“她要幹什麼……”
“我猜她是要破壞監控。”
只見屏幕中夏沫梔的臉越來越大,她朝鏡頭做了個鬼臉道,“教官讓我不要破壞我就不破壞了那我就堵住你嘻嘻。”
之後屏幕就立刻黑了。
夏沫梔看到也不由的一笑,那時候的她可比現在活潑多了。
微微側過頭,看到蕭璟楓懷念的表情,心底一顫,一絲麻麻的感覺竄過心臟。
不知道心裡是怎麼想的,亂極了。
他想讓她恢復記憶,可是她卻不敢恢復記憶。
那時候唯一想起來的記憶殘忍至極,血腥至極,讓她對以前的記憶充滿着畏懼和抗拒。
而蕭璟楓想讓夏沫梔恢復記憶的原因,不止是想讓她回到自己身邊,還想讓她做回自己。
現在的她,有些太壓抑了,做什麼都要考慮。
以前的她,笑容純真又明媚,會撒嬌會打趣是個活生生的人。
現在卻更像一個雕像,他熱愛她所有的樣子,心裡卻心疼她這個樣子。
“爲什麼不想恢復記憶?……”他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沙啞中隱藏着不少情緒,隱晦的讓人察覺不到。
夏沫梔的眼瞼低垂,“不想就是不想。”冷冰冰的,充滿着抗拒的情緒。
蕭璟楓的眼底一絲失落一閃而過,緊接着薄脣一勾,“不想就不想吧,我不逼你,你想如何就如何。”
夏沫梔一愣,嗓子裡彷彿多了些什麼,堵着她,說不出話來。胸前悶悶的,空氣都沉甸甸的,帶着氣壓
她抿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是低垂着眼瞼,不說話。
視頻還在繼續,只是視頻中的人小了不少,蕭璟楓挑眉提醒道,“那個攝像頭被你毀了,這是另外的攝像頭拍攝的錄像拼接。”
她微微點了點頭,這視頻的聲音變得很輕微,可以看到……她‘兇猛’的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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