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遲尉挑眉,“哥一向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艾米小美人想要撲倒哥很久了,所以特意送上門來英雄救美。”語氣輕佻,笑容妖孽。
艾米很想吐槽一句,那時候要不是您老拉着我,我早就逃走了。可是剛剛想開口,只覺得頭暈目眩,彷彿天地 在旋轉,再之後眼前一黑,她便沒有了知覺,倒在顧遲尉的懷中。
顧遲尉微微蹙眉,剛剛還好他眼疾手快抱住了她,伸出手摸摸她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她的額頭滾燙,應該已經高燒。
他眉梢緊皺,剛剛竟然是沒有發現她的異樣,怪不得她一個從小被當做特種兵訓練的女強人,也會體力不支,也會臉色蒼白。
這個笨女人竟然連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嗎?!還是她根本就不願意和自己說?!
顧遲尉蹙着眉頭咬牙一下子抱起艾米,又打開手錶查看地圖,中途打了一輛車,纔回到自己的小屋。
他的小屋在偏僻的一個小鎮,這裡常年被積雪掩埋,和外世隔絕,在這裡修養安靜是安靜極了,只是沒有資源藥物而且環境還極差溫度極低,真的不是一個好的修養之地。
然而現在情況特殊,他是敏感人物,艾米也許已經被列入了CIA的黑名單,這樣的他們如何光明正大的去醫院?
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就不錯了!
來到木屋後顧遲尉開了燈,便直接關上門去生火爐,這裡的傢俱以及環境都是原生態的,就一個小破木屋,最多遮遮風雨,一點兒也不溫暖。
他生火也沒有什麼用處,沒有暖氣,沒有空調,甚至沒有特別厚的被子。
顧遲尉也有些後悔,當初他不過是暫住,哪裡會想到今天?
從櫃子中找出一牀備用的被子疊蓋在她的身上,兩牀被子疊在一起才勉強能保持溫度。
看着她因爲發燒而漲紅的臉頰,顧遲尉抿脣,輕笑。也許從未想過她會這麼柔弱的昏倒在自己面前吧,所以當事情發生的時候會有些措手不及。
顧遲尉走到外面,直接用手捧起一大坨的雪花,然後放在木盆子裡,將毛巾放進去。
他在野外的生活經驗豐富,但是照顧人的經驗卻並不豐富,一般和同伴出行……都是他們照顧他的好不好。
他屋內生火後的室溫差不多能達到0度,這已經算不錯了,而且還是他搗鼓了一個小時的柴火才讓溫度上升的那麼快。
然而艾米的高燒依舊不止,完全沒有退燒的跡象,顧遲尉用冰毛巾給她捂住,希望能夠見效。
一邊感嘆,原本以爲艾米和青青小白她們一樣,已經超脫了女人的境界,卻沒想到在生病的時候卻都是一個樣子的。
她現在昏迷着他也不好離開,也不能到城裡面去購置一些東西,只能向鄰居索要一些食物。
顯然他這個小木屋裡面沒有食物。
這些瑣事卻令遲尉哥哥這個大神經的要發狂,他將剛剛要來的一大塊乾麪包以及魚子醬和一些土豆放在桌上,卻沒有一點兒要動手的意思,坐在那裡。
他忽然想起咖啡店的那個大叔,站起身來想給他打電話讓他送一些物資過來,卻發現這個破地方竟然沒有信號?
這裡又不是貧困山區,爲何沒有信號?
遲尉哥哥很鬱悶,他還要照顧一個病人,自己當然不能填肚子,得照顧病人。
看着艾米的睡顏,輕嘆一聲,走過去給她換毛巾。
“艾米美人你快退燒吧,沒看到哥哥都快哭了嗎?”他撇嘴坐在她的牀邊說道,狹小的空間內燈光昏黃,遲尉哥哥看着艾米。
她閉着眼睛,臉色紅潤,飽滿的脣微微顫動,應該是在呼吸。他眼眸中的顏色一暗,喉結滾動了一下,抿脣委屈極了。
艾米美人你要不要這麼誘人?
哥哥怕到時候把持不住做錯事啊。
……
一小時前,CIA秘密監獄相隔五百米處的雪山頭。
一個身着白色羽絨服的女子慢悠悠的走到那幾具屍體旁邊,她的眼眸中沒有震驚和恐慌,反常的露出一抹笑意。
她黑髮黑瞳,是一個東方美人,一頭黑色的長髮披散着,在嚴寒的環境下她既沒有戴帽子也沒有戴圍巾,一件羽絨服一件羊絨衫,和打*,便走在這零下十度以下的環境。
她抿脣蹲下身來檢查屍體,一個一個檢查過去,像是一個專業的法醫,眼眸中流露出冰冷的光。
沒過多久不遠處走來一個男人,他的眼眸掃過那些屍體,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淡淡的問,“他們怎麼死的?”
女子的聲音如冰,清脆動聽,“三個被擰斷脖子,兩個被打斷肋骨,還有一個應該是……內臟破裂。”
她平靜的說出這些人的死因,不過是一兩分鐘的觀察她便得出準確的結論,聲音肯定。
那個男子輕微的點點頭,“你猜測是誰?”
女子的眼瞼低垂,再次看了看那幾句屍體,抿脣道,“不可能是艾米。這些屍體所承受的力道絕對是一個壯年男子才能創下的傷害,當然也不能否定是艾米在急促間爆發的力量這一個猜測。”
她看了看四周已經被掩蓋住的積雪又說道,“這地上的腳印凌亂,雖然被雪花掩蓋,卻還是能夠看出一些印子,應該當時有兩人在這裡。六個人和一個人打鬥,而艾米就站在那裡觀戰。”
黑衣男子也看了看地上的積雪,他對於女子的言論一直都很相信,她的直覺以及感覺很準,判斷的東西一向不會出錯,而且他自己本人也有相同的看法。
冰藍色的眼眸微眯,“你猜是誰?那個男人。”
女子又蹲了下來,摸摸地上的積雪,閉上眼睛,彷彿在修復之前打鬥的畫面,半晌她勾起嬌豔的脣角,淡淡的說道,“這種囂張的打法,除了JK的千面還有誰?”
天地間彷彿都是白色的雪花,大風夾雜着大雪呼呼的吹着。女子勾脣,流露出期待的表情,“真期待和他們見面啊,呵呵……那一定會很有意思。”
黑衣男子的眼底掠過一絲複雜,卻沒有說什麼,只是深深地看了白衣女子一眼。
“少將,我們去追嗎?我想我應該能在兩日內找出他們,只要他們還在雅庫茨克。”女子的眼眸中流露出興奮的光芒,追捕JK的千面,這種挑戰前所未有的刺激。
“不用了,我們回去吧。”諾斯語氣冷淡,將一絲複雜隱藏其中,女子聽不出來,只是覺得少將大人有些奇怪。
“哦,好吧。”應了一聲又回過頭去,看了看現場,便隨着諾斯離開。
諾斯一身黑色的大衣,比四年前瘦了不少,他身後那個白衣女子面無表情,甚至比諾斯本人還要冰冷,她只會對某些東西感興趣。
他們卻沒有回到‘秘密監獄’裡面,而是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一黑一白兩個身影,彷彿融化在冰雪之中。
……
牧昊天和陸子衿在愛爾蘭‘蜜月’了一個星期,終於結束了兩人世界。
他們做班機回國,因爲習俗原因,陸子衿給藍曉打了一通電話,不能做她的伴娘了。
藍曉雖然惋惜卻還是大方一笑,給她許久沒有聯繫過的閨蜜打電話,原本以爲她很忙不能來參加自己的婚禮,卻不想她爽快的答應。
還抱怨藍曉爲什麼第一時間沒有想到她。
其實藍曉一直就像讓她當自己的伴娘,可是她的身份真的很特殊,若是她來了也許會給她造成不便,所以一直猶豫給不給她打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她爽朗的笑聲,“曉曉,你擔心什麼啊,我都不擔心。哈哈沒想到當年我的一劑猛藥,反倒是促成了你們兩個。”
藍曉嘴角一抽,想起當年她的所作所爲,忍住笑意,“是啊,我到現在還在記恨你呢。”
“切,你說什麼大謊話,我看你那時候都樂不思蜀了。還什麼,我一定要生下他的孩子,即使他不會認他。喲喲喲,曉曉,我要不要把這麼搞笑的片段告訴那個牧昊傑啊?”
藍曉噘嘴,“你倒是說好了,朵兒信不信你過來我打你。”
電話那頭傳來女子清朗帶笑的聲音,“你這個刁民居然敢打本公主?!本公主讓父王來斬了你。”
“我好怕。”藍曉捂嘴偷笑,每一次和她聊天都是那麼愉快。
她們當年也算是學校裡的兩朵‘金花’湊在一起,總是捅亂子,她當年瘋狂的喜歡上牧昊天,茶不思飯不想的。
她吃醋,還揚言要讓她的父王來斬了牧昊傑,或者讓他當太監,居然敢和她搶曉曉。
之後她又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事,看不下曉曉那麼喜歡牧昊傑卻一直不說,於是乎便是讓人把牧昊傑迷暈了,讓人把牧昊傑送到藍曉的房間裡。
她無所不能,手下那麼多,想做什麼都不用親手做。
把門鎖了起來,第二天才讓人開門,卻沒想到藍曉這個不成器的,居然乘着牧昊傑沒有醒來逃跑了?!
氣的她一直敲藍曉的榆木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