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梔挑眉,“那我們來比一場。”她自信的咧嘴,在陽光下顯得明媚熱情,她的眼睛彎彎的,眼中全是自信的光芒。
她在這方面當然有自信,之前打不過蕭璟楓她也有半分不服氣,每次想起都覺得自己當時沒用盡全力,而且後來病毒發作導致她倉促離開,否則定要和他大戰三百回合。
她的槍法精準,對於各種槍支,上手的都很快。她的視力很好,再加上超強的感覺,能夠第一感知風向在一瞬間計算出打靶的精準位置。
敏捷的動作,超強的感知,都爲她提供了便利。玩槍,還沒人比得過她。
就算是左喬宇,她都略勝一籌。
這點自信還是有的,阻擊,她能在千里之外擊中一隻飛行的蚊子,射擊她能閉着眼睛光聽聲音便擊中移動的靶子。
蕭璟楓被她提出的比試有了興趣,看着她明媚的表情心裡也愉悅了起來。只要小梔開心,無論怎樣都好。
他還記得以前,他手把手的教小梔阻擊射擊的姿勢,那時候是在南美洲加強訓練的時候。
太陽很大,很烈。
他們趴在荒涼的戈壁灘上,一下就是一整天。
小梔要做的所有訓練,他都一起,陪她做完所有的訓練直到休息。
那時候,她一個女孩,那麼嬌嫩,直接趴在粗糙的戈壁灘的沙子上,太陽一曬變得乾硬粗糙。
她忍了下來,只因爲他說,訓練完畢後,他帶她去S市,帶她回家。
堅持訓練,那麼用心。
他的小梔天賦極佳,對於槍支有着莫名的熟悉感,上手的很快,只是半年時光,成績飛速上升和當地訓練多年甚至十幾年的僱傭兵比試,絲毫不會弱。
她學的很快,特別是射擊這類,比武打強。
“比試什麼?”蕭璟楓挑眉問道,夏沫梔勾脣,只要聽到這句話她就知道,蕭璟楓是要和她比試了。
正好,這幾日閒得無聊,有幾個廣告想讓她拍,她統統拒絕了。
她已經夠紅了,她這半年爲了讓自己火,甚至是直接用了真容。
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只要讓全世界的電視上她都出現一遍,也許她以前的認識的人就能夠找到她。
她不懼會碰到仇人,她強大到不懼仇人。
可是後來,她接的任務越來越多,仇人越來越多,可是認識她的人卻一個都沒有來找她。
到了現在,她甚至是不敢和家人相認,因爲仇人太多,她能保護自己,那家人呢?
他們不過是一羣普通人,爲什麼還要受到這些從天而降的災禍呢?
她也開始隱藏自己,只是之前做的太過,太火,以至於現在想要平息都有些困難,只能讓時間來撫平一切。
她勾着脣,“我的小夥伴還沒到,再等等,他應該快到了。”她的眼眸底下流轉過興奮的光彩,她可是很期待和蕭璟楓來一場比試。
蕭璟楓這個神秘的男人,他的身上總是帶着那種冰冷又神秘的氣質,這特別能夠吸引小姑娘的目光,特別是像夏沫梔這種‘幼稚兒童’
“嗯?你還叫了人?”蕭璟楓微微有些情緒了,你叫人呢來……叫人了。
“不然呢?我一個人來也挺無聊的。”忽然她看到不遠處走來一個英俊的金髮男人,笑的眼睛彎彎的朝着他揮手。
“嘿,艾伯特?”夏沫梔笑容燦爛,對着對面朝着他走來的男人笑着打招呼。
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金黃的發,碧藍色的眼眸,毫無瑕疵的臉。
他完美的像是一個雕刻作品,那麼完美無瑕,笑容像是古希臘神話中的神,迷人又高貴。
他迷人一笑,來到夏沫梔的身邊,和她打招呼。他是一個風趣迷人的男人,萬千矚目的男人,作爲一個天王級的巨星,他在夏沫梔的面前沒有一絲巨星的架子。
總是逗她笑,他在被人採訪的時候說,Gardenia笑起來很美,比天上的星星還美。
蕭璟楓又不看電影電視,可是這個把照片貼在世界各地展覽的男人,他還是眼熟的。
見夏沫梔和他這副親密的樣子他就不開心了,幼稚的惡狠狠地瞪他,他表情一僵。
只覺得被一頭野獸盯住了,那種從腳底一種陰冷竄上身。
但是他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從小生活的環境,也不是沒有見過。
他的父親就是一個很好的列子,他不是照樣挺過來了嗎?
無視這頭‘野獸’的目光,親暱的和夏沫梔擁抱,又親吻夏沫梔的手背,只覺得背後那目光更加陰冷了。
一轉過頭去,蕭璟楓整張黑臉就出現在他面前,原本就冷冰冰的現在多了幾份陰沉和惱怒。
艾伯特很莫名其妙,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逗比?誰來請他離開?他很嚇人的樣子……
夏沫梔這才反應過來,想起蕭璟楓正在邊上,此時纔看向蕭璟楓,他的臉色並不好,夏沫梔挑眉不知道蕭璟楓這臭臉給誰看呢?
“哦對了艾伯特,這是蕭璟楓,你知道他名字就行了也不用認識他。”夏沫梔簡單的讓艾伯特和蕭璟楓兩人認識,只是說的話卻有些奇怪。
艾伯特也沒多說什麼,禮貌的伸手去和蕭璟楓握手,“你好,我叫艾伯特。”
蕭璟楓也禮貌的伸手和他握手,他自然是不想再夏沫梔的面前流露出陰暗的一面。
握手的時候微微使力故意捏的很緊,臉上流露出一絲笑意,像是友善,可是他之前那麼陰沉的臉上忽然笑了,那模樣是有多麼的詭異。
似乎是感受到蕭璟楓的敵意,艾伯特雖然有些疑惑,卻也不失傻的,他不和蕭璟楓深交就是了。
其實他也不是不高興,反倒是有那麼一絲新鮮感。
他所有見到的人,一見到他就歡呼,大喊他的名字,瘋狂熱烈。
難得見到一個人,對他這麼冷漠而且流露出一絲敵意。
這是……一種新鮮吧。
薄脣微起,三個簡略的字吐出,“蕭璟楓。”
艾伯特一笑,迷人至極,蕭璟楓放開‘緊握’他的手。
夏沫梔不知爲何,這兩個男人孩子間的氣氛怎麼這麼怪異?
夏沫梔自然是沒有忘記之前說要和蕭璟楓比試,於是說道,“艾伯特,我要和蕭璟楓先生比一場,你做我們的裁判。”
她的眼角彎彎的,似乎隱藏和星光,好看極了,也沒有魚尾紋,明媚清純。
和幾年前的是那麼相似卻又有所不同,“沒問題。”艾伯特一口答應了下來,雖然看着蕭璟楓和夏沫梔之間 氣氛有一點怪異,還是點頭。
只要是夏沫梔所說的他都不會拒絕,除非是那種很難以做到的,他沒準還會嘗試着做做,或者是拒絕。
“我們比移動靶,讓艾伯特來設置,這樣公平一點。”夏沫梔淡淡道,看着蕭璟楓冷淡的眸子卻沒來呀的一陣心安的感覺。
不知不覺的蹙起眉頭來,心裡一絲怪異流過,之間蕭璟楓很無所謂的點頭,薄脣微啓,“可以。”
艾伯特‘得指’去設置,他也是混跡於上層社會的老手,這些東西樣樣精通,何況他還有一個身份,對於槍支之類的東西並不陌生。
夏沫梔也沒有什麼話和蕭璟楓說了,艾伯特不在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和僵硬。
她乾脆不說了,咳了咳,把手上的槍支拆開,又熟練的組裝起來。
她手上不停,眼睛卻亂飄向別處,和蕭璟楓單獨在一起的每一刻都覺得尷尬和煎熬。
也許是因爲她心裡很亂的原因吧。
這不能怪蕭璟楓,他倒是無辜的中槍了。
此時蕭璟楓纔在邊上隨便拿過一把槍,掂量了一下,拆開重新組裝了一下。
他的手很快,一把槍幾秒的時間就拆開組裝完畢,想是切菜一樣,一下子一把槍支就變成好幾個部分,然後又恢復成一個整體。
夏沫梔的眉梢微皺,察覺出蕭璟楓的厲害,卻不言語。
他不是爲了顯擺給夏沫梔看的,若是顯擺的話他會更願意在艾伯特面前,然而現在艾伯特去設置發射器了,他這裡重組槍支只是對之後的比試做準備。
忽然蕭璟楓說道,“既然是比試,那麼總有個輸贏,也該有個賭注吧。”
夏沫梔挑眉,卻不由自主的皺起,這個蕭璟楓也太有自信了吧?她可不喜歡這麼自大的男人。
她這個覺得自己必勝的人都沒有提出要賭注,一開始就是單純的想要比試比試,因爲實在無聊。
艾伯特不是對手,不是她說,艾伯特的實力確實有些弱了在她眼裡。
而蕭璟楓不同,他正是一個很好的對手,各方面的能力都很強大。
讓人很有挑戰的慾望。
而且他肯定會接受挑戰,不會怯戰。
不知道爲什麼這麼肯定,這是一種感覺。
果然,他答應了,卻還輕視自己。
她想,真是個自大的男人,他會後悔的。
勾脣一笑,如同冬日開的花,“好,你說要什麼賭注。”
蕭璟楓看着她,淡淡的說道,“如果,你輸了,我要你……當我一個星期的女友。”
他還真的不貪心,只要求夏沫梔做他一星期的女友,這個條件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