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動白髮龍形】
【失敗品3】
……
莉莎教授的姿態很明顯了，並非她趁自己不在光速挖牆腳，一羣人聚在這裡是真的有事情在做的。
不過問題又來了，什麼任務需要這樣四個人聚到一起？
帶着這份好奇，付前很自然地望向了手裡的東西。
而雖然只是文字，但下一刻看到的內容，不得不說還是頗具衝擊力。
擺在衆人面前的，赫然是檔案一樣的文件。
而付前手裡這份，似乎是關於某種特殊實驗品的。
內容不算詳細，但能看出來寫下這份資料者，正在做一種特別的嘗試。
把各種類型的超凡材料集合起來，賦予一種全新的性質。
而雖然只有寥寥幾句，依舊能看出來他對於這份偉大之作的信心和狂熱。
至於結果，不用說已經很明顯了。
明確的失敗品，甚至有編號。
另看後續的內容，這個項目因爲遲遲沒有進展，被判斷爲方向有待商榷及浪費材料，已經被明令放棄。
【她本該……一定有某種沒有意識到的瑕疵……】
而從最後的欲言又止裡，付前似乎看到了一個永不服輸的意志，以及學宮的奮發之氣——
“這是誰的？”
擡頭望去，眼見除了在忙活的季流霜，三雙眼睛全盯着這邊，閱讀完畢的付前順勢表達了好奇。
“不知道，但很明顯是天啓某人的。”
其他人都沒有吭聲，莉莎教授當仁不讓，直接皺眉說道。
……
很嫌棄的樣子，別忘了你也是天啓的一員啊。
莉莎教授的話，感情色彩還是很鮮明的。
而捕捉到這一點的付前，則是差點兒來一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感嘆，雖然最後還是依靠意志力剎住車。
至於爲什麼有此反應？不奇怪。
雖然短短的說明裡，並沒有什麼鹹溼的內容，但觀之總是有種傾注了過多激情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起有關巨龍少女的傳說。
尤其對面還是位巨蛇少女，觀感可能會更特別。
“哦？所以爲什麼會在這裡？”
這樣的心血居然沒有署名，付前的目光一時落在其它的上面。
“看上去明顯不是出自同一個人，你們這是在匿名徵稿嗎？”
“不是我們……”
付前的話明顯觸動性很強，莉莎教授幾乎是下一刻就嘆口氣，滿滿對於這個世界的無奈。
“是卡司那傢伙一定要搞。”
……
科考剛一回來，就準備給學院帶來新氣象嗎？
院長果然勵精圖治。
驚聞眼前的衆多稿件，竟是由天啓第一話事人直接牽頭，對於這份高效，付前一時不免歎服。
雖然目的似乎還有些不明確。
“好像都是失敗的項目？就算是讓大家汲取經驗教訓也不用這麼多吧？”
感慨間他的目光也是不停，已經是飛快地掃了一遍，得出結論。
“因爲不是讓他們吸取，是讓靈灰院。”對此莉莎面無表情，直接把另外一個高端勢力牽扯進來。
靈灰院……
打量着眼前一衆資料，明明怎麼看都是天啓內部家醜，居然跟維隆老爺子他們又扯上關係，付前一時不免若有所思。
“給他們的補償？”
而很快他就得出來一個結論，嘗試着跟莉莎教授確認。
……
沒有吭聲，但感覺上莉莎教授眼珠都要鼓出來。
而有此震撼的甚至不只是她。
文璃，莉特……甚至是忙活完歸來的流霜同學，那一刻都是面面相覷。
“你們……真的——你爲什麼會這麼覺得？”
等到季流霜把手裡東西放下，發出的聲音似乎終於驚醒了莉莎。
而後者開口時，感慨看得出來更多了。
“這有什麼問題嗎？失敗的經驗也是寶貴的財富，更何況對不同的人來說，看重的東西是不一樣的。”
付前一臉你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的疑惑，隨口給出理由。
“固然靈灰的損失比較大，但他們一向是重意不重形，相比真的給他們物質補償，這些智慧的結晶說不定更有吸引力。
“更不用說都是失敗品，還可以提供情緒價值。”
靈灰的損失，自然指的是那個吊燈了。
當時找他們幫忙確認玉魂上人的行蹤時，那件鎮院之寶不慎粉碎。
而作爲特邀嘉賓，卡司當即眼都不眨地表示天啓買單，盡顯氣魄。
事實證明這也確實並非空頭支票，短短几天時間方案就已經拿出來。
至於莉莎教授感慨的，無非就是爲什麼如此英雄所見略同，自己第一時間就能想到這一點。
……
“卡司要建一個保藏室，把學院導師們曾經的失敗嘗試保存在裡面，既避免污染，又有學習價值。”
付前最後的理由多少有些抽象，但沉默一番後，莉莎教授竟是無法反駁。
以至於再深吸一口氣後，她強行壓制住一切感情色彩，冷冰冰地訴說起前因後果。
“用他的話說，成功或許有偶然性，但失敗一定有它的原因，這樣的地方甚至不是一面恥辱之牆，反而會成爲天啓屹立的根基——”
“說得好，院長高見。”
可惜這份勉強繃住的姿態，下一刻就直接破功。
幾乎是她話音剛落，付前就忍不住一聲讚歎，對於院長在其中體現出的學術風骨，表達了由衷的欣賞。
“之前總是看到參劍院那邊的前輩遺物，那種慷慨的參悟分享讓人敬佩……但相比之下，不介意把自己的失敗也拿出來供人蔘照，境界可以說是隻高不低。
“假以時日，我想保藏室必定是和劍閣同樣的聖地。”
你們兩個……
莉莎看着已經是徹底無奈。
“總而言之，卡司的補償方案就是把這份天啓的‘瑰寶’，也永久無償分享給所有靈灰院成員，讓他們隨時可以參考學習。
“我們剛纔就是在做初步的整理——所以你覺得呢？”
不過很快的，她還是頑強地振作起來，解釋着一羣人的行爲。
“我覺得甚至可以更徹底一些，直接開放給整個學宮。”
而付前也毫不客氣，略一思索就真提出了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