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千憶在房間裡左右踱着步子,身體的虛弱令他很是煩心,而且重要的是,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知書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
這時,暗衛從房樑上跳了下來,單膝跪在地上,容千憶忙問:“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屬下已經查到,知書小姐已經離開京城,去的地方是東來島。”容千憶大驚,“你說什麼!”聽說屬下報告給自己,知書的事情以後,他便趕忙進了皇宮,逼問着皇上。
“皇上,請你如實的告訴微臣,知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怎麼會突然……”容千憶退後兩三步,彎腰作揖請求皇上告訴自己。
“千憶,你先站起來,你有傷在身,不必多禮。”
皇帝轉過身來,容千憶緩緩站直,然後看向了皇帝。風仕哲看了看他,嘆了口氣,自小一起長大,深知他的性子,事到如今,也罷了。
“知書知道你生病是因爲她的原因,所以她正在努力爲你尋醫求藥,你好久沒有見到她,是因爲從前不久開始,她就已經私自離開去爲你去東來島求藥了。”風仕哲的這些話只是前奏而已。
東來島?這個小島,不是說那裡很奇怪很危險嗎?很少有人能夠找得到,知書竟然去了那裡!容千憶無法想象後果,他記起屬下曾經向他提到那個地方,他們已經遇到了大麻煩。
“皇上,知書現在是被困在海上了嗎?”容千憶蹙起眉頭,“皇上,請您再派艦隊去搜索一下,知書的辦法很多的,絕對不會這麼容易就出事的。”
風仕哲看着容千憶這個樣子,心裡也是十分的不好受,對於自己最珍貴的人,自己怎麼可能會輕易相信她已經出事的事情呢?皇帝走近容千憶身邊:“朕知道你很難接受,但是知書他們已經深陷水漩渦有一段時間了,恐怕是很難回來了。”臉上也帶着那麼一絲傷痛。
容千憶馬上打斷他的話,再次躬身作揖,“皇上,請你相信,知書肯定沒有事的,請你允許我帶領艦隊去搜索知書的下落。”
他看着這樣有些執拗的容千憶,心裡有些佩服,可是這般無所顧忌的追求自己喜歡的人。“但是你的身體還沒有好,怎麼可以出海呢?”
“皇上,微臣的身體已經好一些了,你就批准微臣出海尋找知書的下落吧!而且知書是爲了我纔出事的,我怎麼可能置身事外呢?”容千憶一再請求皇帝的批准,他覺得事情不能夠再耽擱了。
風仕哲看着容千憶急切的樣子,便答應了,“你可以去,但是不管有沒有找到,你都得毫髮無損地回來知道嗎?否則你讓朕如何向你父親母親交代。”他的臉雖然稍顯稚嫩,但話語是嚴肅的,因爲若是容千憶有個什麼事情,他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跟他的家裡人交代。
聽見皇帝終於鬆了口,容千憶非常感激,“謝皇上恩典。”然後再次躬身。
“你這次去,一定要小心,海上的事情不可預計,切莫逞強。朕要看見你平平安安地回來,若是找到知書,記得一定要告訴朕,朕,很想她。”皇帝揹着手,轉身看向窗外。
“是,微臣遵命。”容千憶退下殿裡。他便跟隨着皇帝派出的艦隊出發了。
海上,深陷迷霧的衆人非常迷茫,他們也曾用了許多的辦法,但是卻沒有一個辦法可以奏效的,知書的心也一下子涼了起來,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難道我真的找不到東來島,救不了容千憶了嗎?怎麼可以,我難道要這麼輕易的就放棄嗎?知書不斷的問着自己,激勵自己揚起鬥志,但是每一次都被無情的現實打退回來。
葉兒看着自己將和這麼一羣人陷入這樣的絕境,心中對知書就更加憤恨,她剛剛想要出去,結果船晃動了幾下,她沒有站穩,在自己的艙裡摔倒了。
田海雖然不是很喜歡葉兒,但是畢竟她是一個女人,見她摔跤,便伸手去拉起她。船再次晃動了一下,葉兒剛好倒進了他的懷裡。
葉兒靠在他的胸膛,聽見田海心房的跳動,纖手也落在他的胸襟前,嘴角勾起嫵媚的笑容,她微微擡頭看着田海,嘴角豔麗的笑容在田海看來根本就不算什麼,他沒有表現出什麼興奮,開心,反而微微皺起眉頭,心裡想着早知道就不多此一舉了。
待晃動停下來,葉兒卻賣乖的,嬌弱地靠在田海身上,沒有想要起來的意思,倒是田海先不耐煩了,往後退了一步,“你小心一些。”然後就走了。
剛剛站穩的葉兒又失去了依靠,差點再次摔跤。她想着剛剛田海的體溫,就覺得溫暖,一時間就忘了自己要做得事情。葉兒靜靜的坐在艙裡。
船已經被困了好久,大家在船上一直消耗着資源,淡水資源在海上本來就少,經歷了這些天,也已經快見底了,還有那些,交換來的滿滿的食物,現在也因爲得不到供給,一點點的消失。
他們已經失去方向,剛剛也因爲搶水喝的事情,開始打架了,知書知道現在的情況非常緊急,但是既然已經邁出步了,想縮回去是不可能的了。
許多人因爲食物和水的問題來找知書,可是她又有什麼辦法。最後知書把自己鎖在艙裡,不吃不喝的想問題,無月他們則是在門口看着,攔着那些前來鬧事的人。
有幾個人見不到知書,便在外面喊着,“知書小姐,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呀!我們已經忍了好久了,要是再沒有辦法,我們就準備跳海了,然後自生自滅了。”
知書好像被這樣一句話啓發到了,跳海逃跑,好像很不錯的樣子,迷霧中在海上,卻沒有干擾水下的視野,好主意。她嘴角勾起一絲微笑,這件事情很快就可以解決了。然後高興得竟然打翻了桌子上的杯子。
站在外面的幾個人心裡就毛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畢恭畢敬地站在那裡。無月聽見以後,趕緊走進去,“知書小姐,你沒事把!”
然後看了看地上,知書正在撿着碎片。無月竟然以爲知書也想要輕生,她趕緊跪在地上,“小姐,請您想開一點,我們一定可以出去的。”
知書撿碎片的手停了下來,“傻丫頭,你說什麼呢?我只是不小心打破了這個杯子而已,不必在意。”說着繼續撿,只是一個不小心,手指被割了一個小口,她下意識地縮了一下手。
幾個人聽見至少不是因爲生氣,放下了心來。無月上前,“小姐這個事情就讓奴婢來吧!你的手受傷了。”說着撿起地上的碎片。
“我們船上有多少人習水性的?”知書走出艙裡,對站在門口的幾個人問道,嘴角帶着一絲他們無法看透的微笑。
幾個人相互看了看,然後心裡卻生起了一絲膽戰。“這個我們也不是很清楚。”站在最中間的人講道,但是眼神裡帶着害怕。
“那麻煩幾位通知一下大家,問問有哪些人曉知水性,然後到這裡集合,興許我們就有機會出去了。”知書笑着,很是明媚的那種。
幾個人再次相互看了看,然後點頭,就前去的其他人的艙內詢問這個問題。無月沒有聽懂,“小姐,您這是要幹什麼?要找習水性的人來?是想讓他們先走嗎?”
“待會兒,你就會明白我爲什麼要突然這樣子做。無月,所有的事情,都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樣,不是嗎?”知書看着那濃濃的迷霧,心裡感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