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托馬克大主教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安南只是問問，就算有用他也不敢試。
伊蒂莉婭覺得自己被抱着不太雅觀，便暫時離開，要去換一輛新輪椅。
黑寡婦帶着她先返回城主府，將伊蒂莉婭放上輪椅上的時候，她順便在大姐的臀上捏了捏。
“哇哦，想不到你這麼有料。”
她又拍了一下，手掌幾乎陷了進去。
伊蒂莉婭撥開黑寡婦的手，坐進輪椅，整理褶皺的裙子：“請不要亂摸。”
黑寡婦彎下腰，領口的溝壑在伊蒂莉婭眼中一覽無餘：“姐姐大人，你不會還沒睡過男人吧？”
黑寡婦的開放連伊蒂莉婭也招架不住，移開目光道：“貴客還在城裡，送我過去。”
還好黑寡婦知道正事要緊，推着伊蒂莉婭和還在街上的衆人匯合。
聖女推着托馬克大主教，他們想先去教堂看一看。
“教堂在哪？”
“教堂在……呃……”
安南的冷汗頓時冒了出來。
“要不我們先去看神殿碎片？”
“也好……”
托馬克大主教回頭，想讓教衆留在這裡，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哀求，不想失去見到神殿的機會。
“好吧，就都跟來吧……”
教徒們迷茫了太久，需要錨讓他們堅定下來。
安南領着烏泱泱一羣的教衆們。來到公園，醜陋的深坑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圍繞着修建起的一道圍牆。
安南鬆了口氣，還好售票廳沒來得及建，不然就沒法解釋了……
不過誤打誤撞，圍繞着神殿碎片擴寬的通道正好能接納這批朝聖的信徒，提前得到消息的法師們也騰出了位置。
看着腳下嶄新的地磚，托馬克大主教若有所思：“這是……”
安南連忙說道：“我打算在神殿碎片的周圍……”
“收門票？”
托馬克大主教打斷安南的打斷。
“嗯……”
安南心虛地移開目光。
“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倒是你有這種想法，該說不愧是聖子嗎？”托馬克大主教反而欣慰地道。
對啊，差點忘了財富教會的信條就是不管黑貓白貓，能賺錢的就是好貓——安南猜的。
別說拿神殿碎片出去參觀，就算自己賣財富女士的玉照估計他們都……好吧，這個肯定忍不了。
不過賣聖女的照片應該沒問題……
在安南陰暗的思緒中，通道走到了盡頭，矗立在一片山銅之上的神殿碎片出現在所有信徒的眼中。
安南站在原地，看着信徒們又哭又笑的走向神殿碎片，但又不敢靠前，在聖女清泉般的悅耳嗓音中一齊禱告。
聖教軍團長代替聖女推着輪椅，將托馬克大主教送到神殿碎片前。
形如枯槁的手顫顫巍巍地劃過碎片，托馬克大主教輕聲呢喃：“居然真的是……”
許久，托馬克大主教讓聖教軍團長將他推回安南身邊。
“聖子……”
“您想問這塊神殿碎片的來歷？”
托馬克大主教緩緩點頭。
安南說道：“我調查過當地人，但除了一場掩人耳目的大火，最近幾年甚至幾十年都沒有人看見有隕石從天而降……”
安南一直對此感覺奇怪，甚至猜測它不是財富女神的神殿碎片。
不然動盪之年就發生在五年前，怎麼沒有人看見隕石從天而降？
但既然連托馬克大主教都確認這確實是財富女神的神殿碎片，那麼刨除所有可能性，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真相：神殿碎片因爲一場恐怖的大戰被崩飛，其穿越了時間，從現在回到過去——
“這恐怕是女士的所爲，祂擔心神殿碎片落到人間會毀滅一個國度，便用神力將其傳送至地下。
“這樣嗎……”
“聖子，我也有個問題。”
“您請說。”
托馬克大主教擡起眼皮，渾濁的雙眼落在安南胸前的黃金徽章。
“這枚徽章，是你在發現碎片之後得到的嗎？”
“沒錯，當時破碎山脈的很多人都看見它飄在半空，被賜福後變成了純金徽章。”
“那就好……那就好……”托馬克大主教欣慰地呢喃，似是鬆了口氣，然後轉向跪地祈禱的教徒們，用微弱但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宣佈道。
“女士沒有事，她還在注視着我們。”
正爲女士祈禱的信衆們停了下來，歡呼雀躍，或喜極而泣。
“先離開這裡吧。”轉回頭，托馬克大主教道。
安南覺得有些匆忙，不過接觸到托馬克大主教那雙眼睛，他點了點頭。
“好。”
該來的，跑不掉。
安南只是推遲了財富教會信衆們晚看見衆神殿幾分鐘。
當他們邁入衆神殿，無論相信安南是聖子的，還是不相信的。無論帶着善意的，還是帶着惡意的，都沉默不語。
女士在上，他居然把女士的死敵蛛後蘿絲和女士放在一起！這是何等的褻瀆！
要不是剛看完神殿碎片，托馬克大主教親口承認屬於女士，他們已經認定安南是異端。
安南也有着自己的藉口——蛛後蘿絲、貓與午夜少女和財富女神是她最熟的三位神祇，爲了方便就搬到了一起。
“聖子大人這麼做一定有他的原因。”有主教找着藉口。
“你跪的太快了。”同伴不恥他的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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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主教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神殿碎片我們都見到了，安南是聖子這件事還有疑問嗎？”
“那也不能說明什麼。”
“你的意思是一個外人發明了儲金所？”
反駁者啞口無言。
安南不知道主教裡還有人替自己說話，他正給衆神殿編織着正當理由：
“我覺得神靈之所以是神靈，是因爲祂的所作所爲讓人們願意爲祂舉起神火。一定是祂先做了什麼，人們才願意信奉祂。”
“所以我想一視同仁，給所有信徒一個機會，反正他們也辦不到在自由城作惡，爲什麼不乾脆大度一些？”
托馬克大主教沒有駁斥安南的言論，只是笑眯眯地說：“聖子，我們能出去走走嗎？”
“沒問題。”
安南一口答應，然後想起來，他說的好像是自己的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