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彷徨

林易渺連續兩天發給樑芝潔的問候短信沒有得到回覆,他開始不安,趁宿舍無人之時撥通了她的電話:“潔兒,你怎麼了?爲什麼不回覆我?沒事吧?”

“我想好了……”樑芝潔吞吞吐吐地說:“忘記我吧,別再找我了……對不起,我不能等你了……我要結婚了……”

林易渺聽她的聲音越說越低,臉上的疑惑變成了焦急:“你不能!你答應過我的,這麼快就反悔了?爲什麼?”

樑芝潔說:“說不清,不說了罷。對不起,我們不現實的,忘記我吧,過段時間你會忘記我的。”

林易渺說:“我不會的!你若那樣,我馬上就回來!我什麼都不管了!”

樑芝潔也急了,厲聲說:“別耍小孩子脾氣好嗎?你現在是大學生了,要理智些!渺渺,聽我一句,我們終究是各有各的路的,走不到一塊兒的。”

林易渺不聽她的勸說,提高了聲音說:“爲什麼不能走到一塊兒?我不相信那些世俗的規矩!我們會的,一定會的。我不會忘記我的話,你不要忘記你的話!”

樑芝潔說:“情況會變的,人會變的,該忘記就忘記吧。我走了,好好照顧自己,真的別來找我了。” ωωω✿ttκд n✿C ○

林易渺喊道:“不要走,我會來的……”

樑芝潔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悲傷,還是有些嗚咽地說:“別那麼激動好嗎?你已經長大了,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了……我給你發的電子郵件看見了嗎?”

林易渺問:“什麼郵件?我沒注意。”

樑芝潔說:“去看看吧,那裡面有我想說的話……你會明白的,現在不明白,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林易渺急迫地說:“不看你的信,我要看你的人!”

樑芝潔掛了電話。

林易渺再拔已經不通。他的思維一下短了路,空白了片刻纔想起她說到的電子郵件,於是打開桌上的筆記本電腦,進入QQ郵箱,她的信是在昨天發過來的。於是他讀起那封信來:

“渺渺,原諒我沒有遵守諾言吧,我不能再等你了。面對馮丹煌與林易渺兩個讓我徘徊不已的人,我只能選擇他而不是你。

一個等字對你來說不過就三四年,對我來說卻是度日如年。將心比心,他等了我這麼多年,如果讓他空等一場,數年之後我也許會得到同樣的報應。時間面前,還有什麼比空等一場更爲殘忍?他三十歲,有幾年能爲我而等,又有幾年再等別人?你二十歲,你能等的時間還長,等你的女孩子還將很多。在你之前,我對他也是有承諾的,兩個承諾擺在面前,我只能負你,不能負他。原諒我吧,不原諒也罷。

你一直關心我愛不愛他,卻又從來不關心他的來歷,甚至從不過問他姓甚名誰,今天我可以全部告訴你。只有用文字才能讓我如此平靜地談起他,也能讓你安靜地聽我把話說完。心很亂,話也很亂,你們如此的交織,讓我不知道該先說誰後說誰,我想到哪就說到哪吧,就當這些無序的話被亂風吹來。

大家都以爲,我是因爲他的權與錢纔看上他的。你大概也是這麼認爲,以爲只要我愛你就不屑理會他的存在。其實都不是你們認爲的那樣。人們總以爲眼睛看到的是真相,卻往往讓假相入了眼。如同當初都以爲我是依仗着他才當上了班主任,甚至教上了火箭一班。其實原因很簡單——高一寒假之前,耿校長找我談及你之時,我向他定下了口頭保證,一年之內讓你自閉的性格改變過來,僅此而已。哪知道,你的改變連我都驚歎,我的保證成功了,你卻讓我不能自拔了。

至於丹煌,他是高我四年級的中學校友。初二那年有男生在校門外逼我交錢,高三的他遇上了就幫了我一把,我們因此相識並且相互喜歡,畢業前他還說會一直等我長大,如同你畢業之時讓我等你四年,都那般情真意切。後來他去外地讀書和工作,我們也就相忘與江湖。沒有想到,我剛到利音一中那年他正好也派了回來,他又找到我,並且和女友分了手真心地等我。在我漸漸愛上他的時候,你卻在改變,變得那樣讓我喜歡,沒有原因地喜歡,有時我也分不清是愛他還是愛你。高三與你分開的一年,我才清楚我最舍不掉的是你。

想起來,我們正大光明在一起的時間屈指可數,相互交流的時間少之又少,甚至沒有真正地牽過手,更不用說共同面對現實的生活。我們一直生活在回憶與想象裡,那都不是真實的,不現實的。讓那些如水中花鏡中月的回憶封存了吧!現在,我們都必須回到現實中,我不屬於北京,你不屬於利音。我必須和他一起面對真真切切的生活,不能再讓他那樣遙遙無期地空等下去,我已經對不起他了。

我害怕遙遙無期的等待,你體會不到周圍那些怪怪的眼光和猜測帶來的困擾,那樣的困擾無處不在,無聲無息卻讓人窒息。我終於讀懂他等我的恐慌眼神了,我不能讓他那樣恐慌下去了。

上月來北京參加培訓他一直就是反對的,他知道北京有你,也知道我在乎着你,擔心我會見你。他對我總是那麼寬容,我的堅持他最終沒有阻攔。他的擔心是對的,他沒有阻攔卻是錯的,我還是有愧於他了。

從北京回來後,他感覺到了我的動搖,提出春節前必須結婚,第一次用了那麼強硬的口氣,我沒有理由再拒絕。等他出差回來我們就會辦登記了。他不是第一次求婚了,新房早已經準備妥當,而我總在猶豫,他總在等我點頭。他是講面子的人,圍繞他身邊的女子那樣多,他卻等了我這麼久,我不能讓他一二再,再二三地丟下面子,傷害了他的癡心。

一直在你們兩人之間作生死決擇,我堅持不下去了,我必須作出這個辜負你的決定。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們註定是有緣無分的,讓時間去淡忘吧。渺渺,我走了,你多保重吧!”

林易渺模糊着雙眼把這封信看了三篇,用顫抖的聲音輕念道“你不能,你不能……”,然後他徹底地刪除了這封絕情之信,不讓馮丹煌的名字出現在眼前,那是刺眼的字。

電話依舊打不通。他飛快地回了一封信過去:“潔兒,不要嫁給不愛的人,你會後悔的。我們無法向別人解釋,沒人理解我們,我馬上請假回來,我要帶你離開利音,來北京發展,讓你在北京安心地等着我。我們一定要在一起,不離不棄,會有辦法的!後天我回來接你,不見不散。等我!”

林易渺搭乘航班趕回了利音,他要去家裡開的狀元小吃店找父親取些錢出來。在這之前,他向父親提出轉帳三萬元給他以求方便安全,但關響雲說要見到他本人再給錢。他本想以學校沒有放假爲由躲開他們,悄悄回來帶樑芝潔離開,用那筆錢幫她在北京作好安頓。但父母不見人不給錢,他只得硬着頭皮回家。

狀元小吃店位於利音一中不遠的一個小十字路口,一面牆上貼有林易渺高考狀元的報刊新聞報道和各種廣告宣傳畫。這裡雖然不是最繁華的路段,卻是住宅聚集區。小店總是在天剛亮之時就陸續迎來第一批客人,早上七八點,這裡總是座無虛席,有人寧可在店裡或者店門口站着吃早餐也不光臨隔壁幾家冷清的小吃店,彷彿在這裡吃上一頓就能沾上狀元的喜氣與旺氣。客走旺家門的非常人氣讓狀元小吃店隔壁幾家店主眼紅得冒火、牙咬得咯吱直響,木家直和關響雲從不理會同行的嫉妒表情,天天笑迎八方客。

林易渺的狀元名氣讓這家店生意很紅火,婆婆爺爺也從幺爸家接到了他用狀元獎學金租來的一套大房子里居住,加上繼母關響雲的兩個兒子,一家七口算是其樂融融了。想起家裡的情況應該不錯,他估計取三萬元出來應該不成問題。

正值下午,貼着“空調開放”的小店較爲悠閒,大家正籌備着晚上的生意,關響雲在光線較好的飯廳裡理着菜和服務員聊着天,她擺起家常來有些滔滔不絕。木家直正在打掃小店衛生,他在門口看見了揹着小揹包的林易渺,說:“假還沒放就回來了,我看你是不安心讀書了!”

林易渺有些心虛,只想儘量不惹他們生氣把錢拿到手再說,於是走進店裡向繼母笑着打了聲招呼,又對木家直說:“爸,我讀書你放心,我不會欠課的。我需要取錢辦點急事,錢準備好了吧?”

木家直說:“你要三萬,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林易渺他見父親又在問錢的用處,只好說:“不是說了嗎,我有急事需要用。爸,錢取出來了嗎?”

關響雲一邊理着菜一邊說:“一個學生,哪需要花那麼多的錢?足夠我們再開個店了。說說看,究竟是用來做什麼?”

木家直見林易渺低着頭遲疑着,問道:“是不是闖禍了?”

林易渺說:“我沒闖禍。只是急需一點兒錢辦事,做點生意。”

關響雲笑了一聲說:“纔開始讀大學呢,就做起生意來了!怎麼混來混去和我們這做生意的差不多了?你媽媽當年借錢也是說做生意,該不是遺傳吧!”

林易渺見繼母在笑話母親當年撒着謊爲自己借錢的事,有些火,說道:“如果我爸不生幾年的病,我媽當年掙的錢不比做生意的人少!”

“唉,唉,別提你媽的事了。”木家直襬擺手難過地說,然後又問林易渺:“你是不是學會亂花錢了,和別人在比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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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易渺見他們審問起自己來,急了,說:“爸,難道你還不瞭解我嗎?我是那麼虛榮的人嗎?我和誰比過闊氣?你別把我往壞處想,我真是有正事要辦,不是去做壞事,你放心好了。”

木家直說:“雖說你是我兒子,我還真不瞭解你。現在還沒放假,你就趕着回來要錢了。做不做壞事誰能保證呢?”

關響雲說:“現在很多年輕人都去做傳銷了,你該不會上那樣的當吧?”

“我怎麼可能做傳銷呢?放心好了。”林易渺心煩他們尋根就底,又對木家直說:“爸爸,我都長大了,有的事你支持我一下,別問那麼多好不好?”

木家直瞪着他,說:“你是說你翅膀硬了,我管不上你了吧?不管你長多大,都是我兒子,我都要管!我知道,你認爲那些錢是你的,你是在找我們還錢了是吧?你別忘記了誰生你的,誰養你的。”

林易渺相起當初把十多萬廣告費贊助費和獎學金交給父親,現在想取三萬出來就被說成了這樣,心裡不是滋味。他解釋說:“我不是找你還錢,我現在手頭很緊了,我要安排我的一些計劃必須要用錢的。爸,我現在沒有獎學金了,課程也很重,競爭很大,現在沒有什麼收入。我現在急需錢,等我不缺錢的時候再把這筆錢給你就是。現在,我只求你幫我一下,就這一下。”

關響雲站了起來,用擦桌帕擦了擦戴着金戒指的手,說:“小時都不向我們要錢,現在這麼大了,反到向我們要起錢來了!”

林易渺說:“媽,就當這筆錢是我借吧,到時一定還你們。”

關響雲笑起來:“喲——,渺兒出去半年還真會說話了。借?我們是借你的錢在開這家店求生呢,你哪能說是找我們借,直接就說還你的錢就是了嘛。”

林易渺說:“反正都是一家人,那就不說借與還,好吧。我現在真需要一筆錢,需要你們支持一下。”

關響雲哈哈地笑起來了,一對金耳環晃動着。她拍了拍木家直的肩說:“你看渺兒,還真有把錢拿走就不拿來的意思呢。我們剛過了幾天好日子,他就想釜底抽薪了。”

林易渺看着關響雲說:“我抽什麼薪了?我也得過日子吧。”

關響雲一聽這話臉色沉了下來,說:“誰不讓你過日子呀?你說個話不是一般的挖苦人了。難道我們在虐待你?我們現在白天晚上的忙活不都是爲了這個家,爲了你們這些後人嘛!我們過的纔不是人日子,是牛日子、馬日子!”

關響雲見林易渺不服氣地看着她,繼續說:“我們的錢也不好掙,起早摸黑累得腰痠背痛也得做。何況你婆婆爺爺老在生病,花了不少的錢,你在外面倒是輕鬆,什麼都不用管。現在家裡真是沒什麼閒錢了,你想嘛,唯一的一點存款都買房子去了,手裡哪有閒錢?”

林易渺一聽這話大吃一驚:“什麼,買房!現在不是有房子住嗎,怎麼還買房?”

“租房子住也算有房子?”木家直不滿地說:“前兩週我們在城裡買了套小戶型房子,年底就交房,家裡沒什麼閒錢了。我們有多少就給你取多少,你別怪我們不給你拿。”

林易渺拍了拍腦袋,有些無望了:“唉——,怎麼這時候想起買房了?”

關響雲瞅了林易渺一眼說道:“你爸總不能一輩子住在鄉下吧,也總不能老是租人家的房子過日子吧!你家那些親戚個個都進了城,連你幺爸都娶了個城裡妹子,我們這高考狀元的爹媽難道還要在鄉下住破房子呀!”

林易渺說:“家裡還有多少錢,我先借着。”

關響雲說:“你一出口就要那麼多,說清楚看,究竟想做什麼生意?我們可是負責的家長,總不能把錢白白給你玩女人,打遊戲吧。”

林易渺見她還沒有拿錢的意思,乾脆地說:“我不說了,要拿就拿,不拿我找同學借去。”

關響雲見林易渺嚴肅的樣子,緩和了口氣說:“你都找到我們了,哪有不拿的道理。不過,家裡沒有多少錢了,我這裡只有一兩千的閒錢,本來是打算春節後把這個店簡單粉刷一下的。如果你非要三萬,我看只有把這家小店轉讓出去,我和你爸喝西北風去。”說着,她從店裡拿出一個花俏的皮革包,從錢包裡取出兩千元交給林易渺說:“這可是最後一點家當了,你再多借些,這店都要關門了。”

林易渺接過那一疊錢,雖然失望至極,還是說了聲謝謝。

關響雲說:“別說借,也別說謝哈,一家人聽起來多生分!”

木家直見關響雲走到廚房裡去了,忍不住問林易渺說:“你究竟拿這些錢做什麼?”

林易渺心思重重地說:“錢都管不到,你還管我做什麼?”

木家直不樂意了:“錢我可以不管,兒子我就必須管!不服管就別在我這裡吃飯。”

林易渺心中一陣難過:“你們本來就沒留我吃飯,我也沒打算在這裡吃飯。我馬上就得走。”

木家直改口道:“爸爸都是老了的人了,你也別和我這人計較。你媽呢,說話是不中聽,但她能幹,這個店全靠她了。”

林易渺一陣心酸,以前父親也是這樣評價母親的,說家裡的田地全靠母親,母親走後父親也就痛恨他,說他毀了家庭的支柱,害了一家人。現在父親又用相似的話來評價繼母了!如果父親比母親能幹一點,果斷一點,那年不至於失去母親,他的命運也不是現在這樣了,更不會低聲下氣地來求繼母要錢了。繼母動作麻利、笑容可掬,去年也就是她主張利用自己的贊助費進城做生意的,雖然她沒有什麼文化卻不得不承認是個能幹的、有頭腦的女人,她也許能撐起父親都難撐起的家,但她會不會撐着父親、撐着他呢。如果她不,她再能幹又有什麼意義呢?

林易渺面無表情地說:“爸,這段時間我有事要出去一陣,你們放心吧。代我向婆婆爺爺問聲好,我也會給他們打電話的。我走了。”

木家直說:“你去哪兒?要走也要吃了飯再走。”

林易渺說:“不吃了,我要趕時間。”

木家直拉住林易渺,從褲兜裡掏出一堆散亂的錢,理出了五百元給林易渺說:“爸爸不愛把錢帶在身上,這點錢不多,你拿去用吧。你媽可能真的沒什麼空錢了,她的兩個兒子還在讀書,每月也要花錢。”

林易渺看着父親遞來的那錢眼睛頓時潮溼了,他推着父親的手說:“不要你的錢,我有辦法。你拿着,買些自己需要的吧。爸,我走了,你要保重身體。”

林易渺又向繼母道別。關響雲也有留他吃飯的客套話,見留不住他就說:“這個店是寒磣了點,家裡也留不住你了。等我們發財之後你可能就不會走得這麼快了。”

林易渺走出狀元小吃店,天色漸暗。他以爲向家裡要到三萬不成問題,還向樑芝潔保證說自己有辦法幫她在北京安頓下來,哪知好話說盡纔得到那可憐的兩千元,窩囊至極。這點錢少得不知還能做些什麼,和自己計劃中的數額相差十萬八千里。他想了想,咬咬牙,打算給寧文勝撥個電話,找他借點錢來。電話剛撥了幾個數字,他就放棄了,心想:到北京看看情況再說吧,如果幸運,找到了好的工作,到時差錢再借也不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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