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男人喜歡的還是姿色豔麗的美女。
那些有才的姑娘不過是談談心罷了,牀上躺着一個美女和醜女,男人的選擇自然不用多想。
這些姑娘已經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坐在高位的安貴妃卻是緊蹙眉頭,不悅的看了看她的貼身宮女又將目光落回到慕容姑娘的身上。
貼身宮女身子一抖,見到安貴妃的眼神,方纔還春心萌動的小心臟立刻突突的跳了起來,顧不上在跟情郎眉來眼去,急急忙忙的湊到安貴妃身邊:“娘娘息怒,那慕容姑娘所說卻也不差。”
“不差?”安貴妃手裡的橘子掐出了水,那酸酸的汁子正好沒入了宮女的嚴重。
宮女不敢動彈,只好硬生生的挨着,她眼睛擠了半天這才用淚水沖淡了眼中的酸澀感。
“你叫本宮怎麼理解這個不差?”安貴妃的心情很不好,她又不能當衆發火,萬一被葉崔鵬瞧見了,只怕自己的臉上更是無光,如今只好將火氣都撒到這個宮女的身上。
“奴婢絕對不敢欺瞞娘娘,這位慕容姑娘的父親在地界處,那裡從嚴格的意義上來講的的確確是幽國的, 但是這幾年來他們卻是朝着咱們唐國上供,這樣一來不就是名義上是幽國的地盤可是實際上卻是慕容姑娘一家在跟咱們唐國示好。”宮女擦了擦眼睛,不緊不慢的輕聲解釋。
好在安貴妃雖然仍舊不滿,但是總算沒有再發火。
“這一次本宮姑且相信你。”安貴妃皺了皺眉,腦海中忽然出現了一團火。
看到安貴妃的表情,宮女只覺得頭大,這位娘娘最近是怎麼回事,火氣未免也太大了,三天兩頭打人不說,有的時候甚至還會發無名火。
從前娘娘可不這樣啊,那時候娘娘跟皇上的關係也是極好的,經常還會有紅袖添香把酒歡唱的時候。
不僅僅是這個貼身宮女察覺到了不對勁。
就連安貴妃自己也覺得她哪裡不正常,她側過身子在宮女耳畔道:“我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樣愛發火?”
“約莫就是這幾個月,最多不超過兩個月。”宮女畢恭畢敬,這宮裡有太多見不得人的手段。
既然安貴妃也查到了異樣,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有人給安貴妃下藥了。
安貴妃掐着手指,指尖鮮血長流,只有痛感才能讓她控制住自己不由自主的怒火。
只有痛感,才能讓她意識到自己必須清醒。
“去將我的糖丸拿來。”安貴妃對着宮女吩咐了一句。
那宮女點點頭,悄悄退了下去。
她知道安貴妃說的糖丸是個什麼東西,從前安貴妃還在外面的時候,接觸的人三教九流什麼樣的都有,這身邊自然也有不少稀奇古怪的寶貝。
安貴妃口中的糖丸自然是江湖上一個頗有名望的毒醫製作的解毒丸。
他當初送給安貴妃兩粒。
第一粒安貴妃給了當時還不是皇上的葉崔鵬救了他一命,也因爲這個原因,如今已經是皇上的葉崔鵬對安貴妃總是和旁人不一樣。
這剩下的第二粒自然就明白它的重要性。
安貴妃一直很寶貝這一顆神奇的解毒丸,放在極其隱蔽的地方。
整個宮裡除了安貴妃也就這個貼身宮女知道位置所在。
她才快要走到皇宮,就聽見有人在喊自己,宮女回頭一看,不是那情郎又是誰。
四下瞧了瞧見沒有旁人,這才臉頰一紅:“你怎麼來了?”
“想你了,自然過來尋你。”男子的聲音很好聽,雖然他的容貌並不怎麼吸引人。
宮女啐了他一口:“偏生就你會說話,不過你這張臉倒是奇怪,來見我還要遮遮掩掩。”
男子微微一笑,伸手將臉上覆着的*摘掉:“我這還不是擔心你吃醋麼,那裡的女子又多,萬一被旁人瞧見了,我的心肝肝翠兒平白無故的吃飛醋,我可是要心疼的。”
“你又說混話,什麼心肝肝……”翠兒的話說到一半,只覺的自己身體一輕,緊接着她就被一個寬厚的懷抱所包裹。
翠兒臉上大紅:“你要做什麼。”
“做一些我一直都想做的事情,翠兒你願意麼?”男子面冠如玉,那一張臉龐似乎是上天的恩賜,如墨一般的長髮鬆鬆挽了個髻,分明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裝扮,卻因爲他的笑容又加了一份翩翩佳公子的味道。
眉如山巒下是一雙柔情似水的桃花眼,那刀刻一般的鼻樑下是甜言蜜語總是無窮盡的溫柔脣。
多少女人渴望得到這個如同謫仙一般男子的垂青。
翠兒無疑是幸運的。
她在宮中多年,又怎會不知道男子口中的事情是什麼,當下就羞紅了臉,小手在男子懷中輕輕吹打:“段郎,翠兒還有事情……”
她的話尚未說完,就被男子的脣給封住。
一個深深的吻,硬是將翠兒的神智給衝的七零八散:“翠兒,你真的忍心讓我等這麼久,爲了你我出門見人都要隱藏面容,好不容易看到你了,你卻又要走。”
是誰說男子只有英武的一面,翠兒看着那謫仙的樣子,紅脣輕輕微啓,臉上一臉的委屈摸樣。
心都快要被融化了。
哪裡還記得安貴妃的囑託。
腦海中有什麼東西在炸開,段郎抱着她直接跳入馬車,馬車停在一處角落裡面,段郎的桃花眼眨了眨。
翠兒便沉溺在那一汪清泉一樣的魅惑當中了。
段郎的手指劃過翠兒的脣:“心肝肝,這一次我可不會放你跑了。”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翠兒卻像是又記起了什麼,她拉着段郎的手輕聲問道:“段郎,奴家倒是想問你,你安排的那個人當真沒有問題?”
“自然。”段郎神情自若,絲毫沒有作僞的樣子。
翠兒這才放下心中的大石頭,她不笨不會兒一時半會兒就被男色給迷惑,當然她也承認第一次看到段郎的時候當真沒有想到這樣的男子竟然會看上自己。
她只不過是一個人微言輕的宮女,根本沒有什麼值得別人利用的地方。
“你想什麼呢?”段郎的大手早就在翠兒的身上肆無忌憚的遊走。
第一次被男子這樣近距離的觸摸,翠兒饒是在大膽也是羞紅了臉,而且這又是在街道上面,她是既緊張又興奮,慌忙道:“我只是想段郎若是我一個人的就好了。”
言下之意是那個其貌不揚的姑娘會不會也是段郎的相好。
聽到這一句話段郎的手微微停頓,臉上浮現了一個詭異的笑容,然後忽然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他輕聲嘀咕:“那樣的變態還是少惹爲妙。”
當然他的吐槽對於已經渾身癱軟的翠兒來說可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馬車內春意盎然,段郎的手段極高,翠兒又是個雛兒,沒幾下就昏死過去。
段郎將衣服稍作整理,然後跳下馬車,朝空中吹了吹口哨,這沒一會兒就有個男子從角落裡出現。
“段公子。”那人恭恭敬敬的道。
段郎用手指了指馬車,然後施施然離去。
男子坐在馬車上,點了翠兒的昏睡穴,然後將馬車架着來了一個唐國集市一日遊,當然這都是後話。
卻說段郎下了馬車後,一邊走一邊在自己的臉上搗鼓,沒一會兒的功夫他的臉就完全變了一個人。
正是之前的翠兒。
他又用縮骨功,改變了身高,刻意壓着嗓音,這才朝着皇宮的方向走去。
因爲有翠兒的腰牌,段郎很輕鬆的就去了安貴妃的寢宮,並且輕而易舉的拿到了藥丸。
當然這一路上他也沒有閒着,將少莊主給他的藥丸和安貴妃的糖丸掉了個包。
然後這才慢悠悠的跟之前那個架着馬車離開的男子會面。
“段公子,那女子還沒有醒。”男人一身黑衣對段郎很是客氣。
段郎揮揮手:“將公子的鈴消散給她服下,相信她很快就會想起自己是剛剛從皇宮帶着藥丸出來的。”
男子領命,從身上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給翠兒喂下。
“少莊主要的東西,段公子都拿到了麼?”男子用脣語問道。
段郎點點頭,眉間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男子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半天才道:“下次不要再用身體勾引女人了。”
“若是不這樣,你還會同我說話?”段郎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狡黠。
黑衣男子無奈的笑了笑:“少莊主就是故意折騰你,偏生你也喜好這一口,真不明白你們會易容的偏生要練習這個雙修,如今對你來說女人也不過是爐頂罷了。”
段郎正要說話,黑衣男子卻揮揮手,朝着馬車望了一眼,然後縱身一躍,跳到一旁的一個院子裡。
段郎坐在馬車上,悠然自得,只是片刻的功夫,翠兒就迷茫的睜開眼睛,摸着身上的糖丸有些不好意思:“段郎,我睡着了。”
“沒事,只是一會兒,很快就到比試的地方了。”說罷,他架着馬車飛快前進。
少莊主的鈴消散果然是世間至寶,竟然可以讓翠兒以爲方纔發生的事情都是自己親身經歷過的。
她以爲自己已經從皇宮裡出來,帶着安貴妃的糖丸,殊不知她只是在睡夢中渡過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