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福爾摩斯探案集
七悠忽夢仙女(2)
“愛卿不必過謙,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仙女滿臉掛笑,抿着緋紅的嘴脣,以女性特有的溫情,款款伸出玉手,拉張玉祥同坐。另一手遞上香豔的手絹讓他擦去額角冷汗。那手絹溫溫軟軟,馨香撲鼻。
仙女抿嘴一笑,飛給他一個迷人的秋波,攝去了他的三魂六魄。
美麗形象及仙女身份與崇拜感相互撞擊,化合出一種超常的“暈光效應”,超常的相互反差。
的確,“暈光效應”造就的奇幻美妙俘虜了他的情緒、心理、感覺,造成從心理上對對方的無盡美化和對自己的無盡醜化。他感到仙女皮膚白如世界上最美的美玉,頭髮黑如世界上最美的烏金;眼波里面蘊着兩片奇幻、迷人、柔情的大海,讓人忍不住想跳進去盡情沐浴;五官端正到了極端標準化,氣質清雅得讓人心醉神迷,曲線優美得無以復加,衣着豔麗得空前絕後。
仙女的一絲微笑,一點聲音也會讓他如墜溫柔鄉,如跌幸福潭,不能自持。
啊!聲音太美妙了,是世界上一切美韻聚集起來的精華。
啊!笑紋太絕妙了,是世界上一切笑紋總和的三倍。
啊!哪怕挨她一巴掌,挨她一腳,也是世界上最美的事了。
啊!哪怕聞聞她的鞋,哪怕讓她把自己殺掉,也是世界上最美最不遺憾的事了。
是的,“暈光效應”確實把真實生活弄得扭曲變形,讓人啼笑皆非。怪不得周幽王爲得褒姒一笑,而不惜用整個江山去買;怪不得80、90後們爲看一眼電影明星的實體,而不惜花一月工資買一張門票;怪不得自古就有“情人眼裡出西施”之說,因此不少人因爲失戀竟能發瘋和自殺。
超常的“暈光效應”必然化合出強烈的自卑,自卑必然化合出強烈的拘謹、膽怯,張玉祥感到仙女像大山高出萬丈,而自己則渺小得像一粒塵土。他感到自己不會說話了,不會動作了,完完全全變成了白癡。
他甚至生出自己有罪的感覺。
八衝動吻仙女
“小生有罪,小生有罪。”他又是大磕其頭。
“平身平身。”仙女笑着伸出雙手扶他起來,“不敢當不敢當,折殺奴家了。”
張玉祥正欲一吐胸中多年渴見仙女之情愫,忽然自己體內卻造起反來。
原來一絲尿意襲將上來。當然絕對不能在仙室裡方便,玷污此番聖地。急切欲出仙室門外去尋茅廁,也可順便觀賞外邊仙景。他便望門。
那棗紅漆的、緊閉的門外神秘莫測,不知隱藏着怎樣一個他所不知的神秘世界?
“仙、仙女愛卿,我想開門看看外邊仙界景色,一飽眼福。可否成行?”張玉祥又磕一頭,提出要求。他羞於出口說去方便。
“不必看,”仙女斷然拒絕,表情竟有些不悅,“外邊四面八方都是天空雲彩什麼的,一失足就要掉下去,太危險。你來我這裡做客,我怎能讓客人身臨險境呢?我得保證你的人身安全啊!”
張玉祥只好硬憋着,好在還能憋。
“噗嗤!”似乎有個丫鬟憋不住笑了一下,那是一種人們遇到最爲可笑之事時的偷偷的、憋而不住的笑。
仙女勃然大怒:“在貴客面前如此不檢點,來人啊!”
“啊呀!我不敢啦!我不敢啦!”那仙女磕頭如搗蒜。
仙女藉此也正好岔開:
“把她拉進去痛打20大板,關一天禁閉。”
幾名丫鬟應聲拉走那丫鬟。
緊接着隔壁就傳來痛打大板擊肉之聲響,丫鬟叫娘之聲響。
仙女轉臉面對張玉祥,眼神能勾魂,並且一直熱辣辣地盯着張玉祥,笑容可掬。
忽然仙女眼睛輕眨一下,暗送了一個秋波,是一種強烈的暗示。
“仙女大人,小生想死你了。”一陣衝動,又受到暗示的鼓勵,張玉祥大膽地拉起仙女的手,起先是輕吻一下,見手不動,大受鼓勵,於是一陣如吃美餐的狂吻。
一邊吻一邊想,自己如此厚臉皮,仙女該生氣了。擡眼見仙女卻正微笑地看他,根本沒有絲毫的生氣樣子。
仙女撇一下嘴角,擡起三寸金蓮半輕半重地對他屁股踢了一腳。這打情罵俏行爲令他很是受用。他如吃了什麼美食般舔了一下嘴脣,繼續狂吻。他神態表情猶如一隻偷腥的貓,膽怯中透着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