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冰了，裴左嘴巴里滾動了一會兒，才嚥下去說道。
“表哥，你不買冰棒是不喜歡吃冰棒嗎？”
葉成洋手擡起來，一巴掌就想扇過去，後面還是忍住了。
葉小溪嘻嘻哈哈的跟着附和，“二哥不喜歡吃冰棒啊？”
裴玉道：“表哥昨天不是也有吃嗎？”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誰不喜歡吃冰棒？我是沒錢！我沒錢了！都給你們吃光了！”
葉成洋氣急敗壞的說道，並且將兩個口袋都翻出來給他們看，空空如也。
葉小溪道：“你爲什麼不多帶點？”
“是我不想多帶一點嗎？是我沒有了！一分錢都沒有了！從家裡帶過來的錢都被你們吃光了！”
4個都有些心虛的看着他，然後又趕緊低下頭，裝作沒看到。
“明天自己帶錢。”
裴左扭頭，“我們沒錢。”
“沒錢你還敢這麼理直氣壯。”
裴右：“我們就是沒錢。”
“走走走，去找你們外公，別跟着我了。”
葉小溪笑嘻嘻的道：“哥哥，你再堅持堅持，等發工資你就有錢了。”
“有錢也不給你們花！都給你們吃窮吃破產了！”
別人都是月月領工資的，而他們兄妹則是等到兩個月的班都上完，要回去了，才能去領工資。
就是怕他們錢領了放不住，亂花了。
可憐他兜裡的錢一直在減少，離領工資還有的等。
“我們去找葉總要啊～”
葉小溪一口將剩下的一點冰棒吃掉，棒子隨手一丟，立馬就朝辦公室跑。
另外三個比她小的也趕緊跟在她後頭跑。
葉成洋見狀也趕緊跟上，見者有份！
他都這麼大了，有點不好意思跟長輩要錢，而且都在上班掙錢了，更張不開口。
所以這才越花越窮，直到現在兜裡一分錢都沒有。
但是，現在有葉小溪打頭陣去要零花錢，還有剩下幾個助攻，他跟着去也能沾沾光！
他也是孩子啊！
葉小溪一路跑着到處問人，終於在倉庫找到了。
“葉總～葉總～”
另外三個也跟着此起彼伏的喊着葉總～
葉父看着邊上工人笑呵呵的表情，一臉尷尬。
工人這麼稱呼他，聽着有點爽，自家孫子外孫這麼喊，他就有點不好意思了。
“你們怎麼又跑這來了？”
葉小溪滿頭大汗，臉紅撲撲，氣喘吁吁的道：“來找你呀，你怎麼這麼能跑，害我們到處找。”
“找我幹嘛，這麼熱的天，下班了也不回宿舍，還在外頭跑。”
“葉總，哥哥被我們吃破產了，沒錢了，你可以給我們零花錢買冰棒吃嗎？我好熱，我都要冒煙了，我需要冰棒！”
她是渾然都不提他們剛吃過。
葉父尷尬的腳趾頭都要摳地了，“叫爺爺。”
葉小溪點點頭，“嗯，對，下班了，不用喊葉總了。那爺，我想要零花錢，我要買冰棒！”
說着她手就攤開，手心朝上了。
雙胞胎從善如流的也趕緊衝他攤開手心，異口同聲的喊：“外公～”
裴玉看到了也跟着伸出左手，手心向上，小聲的喊：“外公～”
葉成洋不敢，他都多大了，他只敢站在一旁看着，指望他爺爺良心發現，也算上他這個人頭。
他連渴望的眼神都不敢露出來，只能裝作漫不經心，不在意的樣子，然後眼角餘光偷瞄。
葉父看着一堆手心朝上的，喊爺爺的喊爺爺，喊外公的喊外公，哪有不應的，連忙伸手摸口袋。
“等會要吃飯了，等吃完飯纔可以吃冰棒。”
葉小溪已經看到鈔票摸出來了，高興的大聲的應和，“知道了，我們等吃完飯再買！”
葉父一個人5毛的分過去，分完手心朝上的幾個後，就沒動靜了，只叮囑他們，“不準在外面跑了，現在太陽還很大，趕緊回宿舍去……”
“爺，還有二哥！你都沒給二哥！二哥也沒錢了，他的錢都被我們吃光了！”
葉成洋欣慰極了，沒有白白投喂，還惦記着他！
葉父又攤開手心裡攥着的錢，拿了一張一塊錢的給葉成洋。
“爺，你多給點，等我們沒錢了，我們就找二哥，我們就不找你了！”
“就你話最多，最會討要，去去去，回宿舍去，別在外面曬太陽了。”
“哦，好吧。”
要不來就算了，葉小溪收好零花錢，帶着她的跟屁蟲，高高興興的往宿舍跑了。
葉成洋就跟牧羊人一樣跟着他們身後，有一塊錢他也滿足了，比沒有好。
正當他們都心滿意足的往宿舍區跑時，又撞上喝多回來的葉耀東。
葉小溪眼睛一亮，“爹，你回來了？”
葉耀東走路有點飄，看了幾個孩子喊他，點點頭，也囑咐了幾句。
“太陽這麼大，別亂跑啊，也不能跑車間去玩……”
“爹，我們都下班了！爹，你喝多了嗎？我扶你！”
葉小溪扶着他一隻胳膊，裴玉也很有眼色的去扶另外一隻。
雙胞胎見狀也想表現自己，也跑前面去揪着他的衣襬。
葉耀東本來就喝多了，腳步有點不穩，還是工人把他送回來，這會兒前面杵了兩個，差點沒讓他一腳一個給踢倒。
他趕緊甩開左右兩邊的保鏢，“去去去，不用你們扶，礙事，等會一個不摔，摔一窩。”
葉小溪鬆開手，眼咕嚕一轉，“爹，好熱啊，我口好渴，我好想吃冰的，但是我沒錢，你可以給我零花錢讓我買冰棒嗎？”
裴玉睜大了眼睛，還能重複的？
雙胞胎也仰着頭，懵懂的看着她，又看看葉耀東，然後也喊着：“九舊～”
葉成洋想笑又忍住了，然後也快走兩步，湊近一點。
他擔心他爹喝醉了，看不到遠的，只看到跟前的。
葉耀東帶着醉意的眼睛掃視了一下跟前臉的紅撲撲的幾個，也從善如流地摸摸口袋。
一堆的鈔票，他仔細辨認着，也沒認出來，只好又摸了一下硬幣，然後一人給一個。
這回葉成洋主動伸手了，反正他爹喝醉了。
葉小溪差點一蹦三尺高！
興奮的拿着手心的一塊錢，還是他爹大方，給的多！
“爹，多給二哥一點，二哥都沒錢了，都被我們花光了！”
葉耀東聽着她的話，手裡剩下的硬幣也一起塞給葉成洋！
葉成洋高興的嘴巴都張了，無聲的開心。
“別亂跑啊……”
葉耀東囑咐了一句話，又往臺階上去，準備回宿舍睡覺。
原地幾個孩子興奮的都跳起來，哈哈哈的直笑！
葉成洋高興的也趕緊將硬幣揣回口，“好傢伙，沒有白疼你啊！哈哈，還知道幫你哥要零花錢。”
葉小溪高興的在原地又蹦又跳，“那是，吃了你的又還給你了！”
裴玉佩服的道：“姐姐，你太厲害了，原來還可以一直要。”
雙胞胎手拿着硬幣也高興的直嚷嚷着，“買冰棒～”
“又可以買冰棒了～”
“不可以再吃了，剛吃完一根，要休息一下，不然肚子會痛。”葉成洋跟老媽子一樣叮囑他們兩個小的。
“那我們等吃完晚飯再買！”葉小溪一錘定音，“走，我們先回宿舍玩，等開飯了再去食堂吃飯！”
“好啊，好啊～”
幾個小的都聽她話。
“哥哥，幾點了？”
“咦，5:20了，馬上要開飯了”，葉成洋看了一下手錶，他們也不走了，“不要回宿舍了，直接去食堂吧，不然上去又要下來。”
“好啊，那我們就直接去食堂，吃完飯就可以買冰棒了～”
呼啦啦的一幫人又往食堂跑。
在他們等開飯的空檔，阿光來了。
葉小溪看肥羊一般的看向門口，然後拉着裴玉，“妹妹，你爹來了，該輪到你了！”
“啊？什麼？”
“零花錢啊，爺爺要過了，我爹要過了，輪到你爹了！他來了！看你了！”
裴玉有些不知所措。
葉小溪轉頭看向雙胞胎，雙胞胎也看着她。
裴左問道：“跟爹要零花錢嗎？”
“沒錯！”
裴佑接着說：“要零花錢買冰棒！”
“對！”
雙胞胎高興的從位置上下來，然後興沖沖的朝門口跑去，邊跑邊喊爹。
而他們幾個也緊隨其後。
葉成洋有點不好意思了，猶豫着沒有動，但是不動又感覺沒有禮貌，也只好慢慢的跟在後頭。
雙胞胎也是現學現賣。
“爹，好熱啊，我們想吃冰棒……”
“爹，我也想吃冰棒～”
裴玉只在一旁笑，不敢說……
阿光大手一揮，“走，帶你們去買冰棒。”
雙胞胎高興的立即跑在前面。
葉小溪跺腳，兩個傻蛋。
“姑丈，要開飯了，我們吃完飯再吃，不然會肚子痛。”
“也對，馬上吃飯了，先吃飯。”
裴玉這時候說道：“爹，我想要零花錢，每天都好熱，我都沒錢買東西吃，天天都是表哥買給我們吃，表哥也沒錢了。”
阿光立即掏口袋，“你娘沒給你零花錢嗎？吶，一人一塊錢吧，你們兩個小的5毛。”
裴玉又道：“可以給表哥多點嗎？表哥都被我們吃窮了，沒錢了。”
“那洋洋兩塊。”
葉成洋滿臉尷尬，有些不好意思，猶豫着要不要接。
葉小溪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他才伸手接過，“謝謝姑丈。”
“走，帶你們去吃飯，吃完飯再買冰棒。”
大家歡呼着，趕緊往打飯的窗口跑，然後相互擠眉弄眼，開心極了。
葉小溪還湊到裴玉的耳邊說悄悄，“回去要把零花錢藏好哦，要叫你弟弟收起來。”
裴玉點點頭。
三姐弟心裡早就高興到飛起了，除了壓歲錢，他們兜裡從來都沒有過這麼多的零花錢，太開心了～
等吃完飯，三姐弟就被帶回家了，不過在這之前，他們一人又買了一根冰棒！
葉小溪高興的舔着冰棒跟葉成洋走在一塊，得意洋洋的道：“二哥，我聰明吧？”
“聰明，聰明！”
“這下又可以吃好幾天了！哈哈～等我們零花錢花完了，花你的，你不可以再臭着一張臉了！”
“這都給你看出來了？”
“那當然，前面我們買冰棒，你沒有的時候，你就臉臭臭的，還瞪我們，哼。”
“死丫頭，就你精，還輪着要一遍。”
葉小溪傲嬌的說：“誰讓剛好碰到爹喝醉了，也是剛好碰到姑丈過來了。”
“下次不可以這樣了，給大人知道你要捱打了。”
“知道了，還不是你沒錢了，誰讓你錢帶那麼少！”
“你好意思說我，自己一毛錢都不帶。”
“我不知道要帶錢啊，之前要吃什麼買什麼，爹就給買了，我哪裡知道自己還要帶錢。”
“以後不可以這樣了。”
“知道啦，明明你拿的最多……”她小聲的嘟囔着。
葉成洋摸摸兜裡的錢，有十幾塊了，太爽了，剛剛他爹那一把硬幣就有10塊了。
一下子就回本，還賺了，有點美滋滋。
他是最大受益者，他就不說了。
“沒白疼你，還知道惦記我。”
“那當然。”
“趕緊吃完回去洗澡了，你嘴巴好髒。”
她點點頭，又問：“哥哥，我們什麼時候領工資啊，感覺幹了好久啊，好累啊！”
“等月底，可能20號左右吧，到時候就可以領完工資回家了。”
她撅着嘴，“去年爹都還帶我去魔都到處逛，還可以隨便買買買，今年哪都沒去，光上班了。”
“這不是你要求要上班的嗎？爹前段時間也有去魔都啊。”
“啊！爹啥時候去的？都沒有告訴我！”
“告訴你幹嘛？你要上班！你上班掙的，可能還沒有去年去魔都花的多！”
葉小溪瞪大了眼睛，“啊，真的嗎？”
“不知道！”
“那我不是虧大了？”
“哼，我才虧大了，上班還要帶孩子，還跟孩子一樣的工資！”
“我去找爹，我去問他！”
她快速的上樓，去她爹房間。
葉耀東因爲忙，有時候也不在，所以葉小溪就跟他們兄弟幾個一個屋睡覺，反正她還小，就都交代給葉成洋看管了，兩人一塊上班，一塊下班。
這會兒他早就睡着了，呼嚕聲都傳到門外了。
葉小溪喊了兩聲，搖了幾下都沒把人搖醒，只好放棄。
葉耀東一覺睡到第二天清晨才被渴醒了，其實半夜也很渴，醒來沒找着茶喝，只有開水，倒出來等涼，等着又等睡着了。
清早起來猛灌了一大碗涼開水，他才覺得嘴巴舒服了，但卻覺得身上更臭了。
大夏天的汗臭味，又有混雜的菸酒味，一晚上沒洗澡，熬到了第二天，本人都扛不住，他趕緊去洗澡。
葉父清早就看到葉耀東，感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近期不到中午十一二點，基本都看不着人，沒想到今天清早還能看到他起牀。
“東子？今天咋這麼早？”
“昨天四五點回來就睡了，今天可不是早嗎？”
“榮譽證書領了嗎？在哪裡？給我瞧一下。”
“昨天怕丟了，就放胖子店裡讓他幫忙保管了，等會兒再去拿。”
“那你等會拿了給我瞧一瞧，有沒有其他什麼照片？有沒有說要上報紙？啥時候上？”
“照片也在胖子那一起放着，昨天現場記者又讓我重複講了一下事情起因經過的概況，估計過段時間應該有報紙出來，等着吧，等排版審批也要半個月吧？”
“好好好，到時候報紙出了多買幾份，給家裡多寄一點回去。”
葉耀東往食堂走，昨天晚飯沒吃一直睡，感覺肚子空蕩蕩的。
“爹～”
葉小溪遠遠就看到他爹了，連忙大聲的喊，然後飛快的跑過去。
“幹嘛這麼激動？”
“爹，你啥時候帶我去魔都？”
“你去魔都幹嘛？你不每天上班嗎？還去什麼魔都？”
“就要去！我要買新書包，新衣服，新鞋子，我鞋子都短了。”
“可以，等你領了工資，剛好拿工資去買！”葉耀東邊走邊道。
她哀嚎了一聲，“爲什麼！爲什麼要我拿工資去買？”
“你掙了錢，不拿自己的錢去買，還想花我的？”
“以前都是你給我買的，我自己掙的錢是我的……”
“以前是你不能掙錢，所以才我給你花錢，現在你自己都能賺工資了，當然拿你自己賺的給自己買！”
葉小溪感覺天都要塌了，那她幹嘛還要自己去賺錢？
不賺還有她爹給她花錢，賺了就得自己掏錢了！！！
葉成洋聽了同情的看了她一眼，這個破班白上了！
沒了自由，賺的錢還不如不賺，還沒他爹主動給花的多！
葉小溪哭喪着臉嚎了一下，“爹～不行～不要～爹～”
“大早上的嚎什麼，閉嘴！”
葉小溪難過的快走兩步，挽着他的手，表情要哭不哭，“爹～不要，我賺的是我的～”
“你賺的也是我的錢。”
葉耀東笑看了她一眼，又直視前方，腳步沒停的拖着她往前走。
“那是我上班賺的！是我的血汗錢！”
“那正好，自己賺錢自己花，多爽！多有成就感！”
葉小溪將頭搖成撥浪鼓，“沒有！纔不爽！我賺的不可以花！”
“也行啊，那你別花了，拿回家存起來更好。”
“可是我想買東西～”
“自己掏錢！你兩個哥哥也一樣，自己掙錢自己花！”
“那我的班白上了！”
“怎麼就白上了？不給你發工資嗎？這也是你強烈要求的，要上班，要領工資，我都滿足你了。”
“可是你不給我買東西，你還要我拿工資去買！”
“大家都一樣，會賺錢了，就不能靠我了！”
“我虛歲才9歲……”
“那你也上班掙錢了。”
葉小溪悔的腸子都清了，早知道就不上這破班了，天天呆在那裡沒自由，還要幹活，領那一丁點工資還不敢遲到早退。
不上班還可以粘着他爹到處跑，想買啥買啥！
虧大了。
“別哭喪着臉，書包可以重複背，不要買新的了，讓你娘給你洗一洗就乾淨了。不然年年都要把舊書包送人，浪費，省點錢，節約資源。”
“衣服也是，你兩個哥哥的衣服給你穿，你都穿不完，還有其他哥哥姐姐的衣服。”
她更難過了，還要穿哥哥的衣服。
“爹～”
“別撒嬌，要不想穿哥哥的就自己花錢買。”
“可是我賺錢好辛苦，我不想花我的。”
“你也知道賺錢辛苦啊，我賺錢更辛苦，所以更不能浪費，更不能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咱們要節省一點，不能鋪張浪費，有錢也得勤儉節約。”
好難過……
這個班白上了……
葉小溪沮喪極了，“那我不上班了。”
“可以，那工資就算到今天過，全勤沒有了，你想買啥還是隻能拿自己的工資，花完就沒有了。”
“爹～全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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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爺爺都沒用！”
葉小溪看了一下葉父，“爺……”
“你爹說了，喊我也沒用，我沒錢！”
“我要全勤！我都堅持那麼久了！我的全勤！”
“呵呵，那你就繼續上着，直到什麼時候安排送你們回去了，到時候我這邊說休息，纔有全勤。”
給她安排班上多省事，不用纏着他，也不用管，去哪裡也不用想着要帶着，她也不會無聊。
“爹～你都不愛我了～”
“不愛你愛誰？”
“愛你的大頭鬼！”
“死丫頭！給你領工資還罵我，本來你工資只有你哥的一半！”
葉成洋：別提了，心塞。
他也難過了。
“爹，那我是不是要加工資啊！我每天跟她們幹一樣的活，還要帶她，還要帶表妹，有時候兩個表弟還過來，我一個人要帶4個孩子，我都給他們吃破產了！”
“嗯，可以，那就給你提到100塊一個月。”
“啊！我也要！”
“你沒有，你已經夠多了！”
“可是吃了哥哥的，我都還回去了！”
“你咋還的？”
“哼，昨天跟你和爺爺要零花錢的時候，我都幫二哥多要了！都給他賺到了！給他賺了十幾塊！”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葉耀東突然想起來，“好像是，昨天兜裡的硬幣都給洋洋了。但是這不是我給的嗎？怎麼就成你還了？”
“我憑本事幫哥哥要的，不然他肯定沒有！”
葉父無語道：“昨天跑來問我要零花錢了，也幫洋洋多要了，還以爲兩兄妹感情多好。”
葉成洋說道：“爹，你說話算話，反正我聽進去了，我的工資一個月100塊！”
他瞥了葉小溪一眼，彷彿在說以後不要再吃我的冰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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