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無風面上微微一笑, 先抑後揚說道:“愛妃,果然是假的。”說罷就突然站起,指着萌子義喊說道:“你到底是誰,將我困在這裡有何目的。”
那萌子義先是一楞,隨後嬌柔說道:“陛下在說些什麼,倫家聽不懂呢?”
“哼,萌子義可不是你這樣的,你雖然長的與她一樣,但她的千嬌百媚,溫柔賢淑,高貴優雅,你可是半點都沒學會。”
見那萌子義啞口無言,面上露出邪魅笑容,徐無風更是確定了心中猜忌,這裡絕對是夢,一個用美好將人困住的夢境,只是他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出去。
遂即呼喊宮外奴婢,將萌子義關入冷宮。
靜心思慮,這時金婷櫻與龍綰曉月聞風而來,穿着巴黎世家趴到徐無風懷中,妖嬈說道:“大王消氣,那萌子義是個粗鄙之人,大王總算是看清了那人面目。”
看着這兩雙巴黎世家,徐無風哽咽一口,平了平體內血氣,輕輕說道:“朕今日累了,兩位皇后明日再來。”
連忙推開身上趴着的兩人,起身走出宮外,卻看見更誇張的,就連宮外奴婢都穿着巴黎世家,這地方他是待不下去了,不然遲早有一天得死在女人胯下。
遂即飛身一躍,出了宮,一路上他都在思慮如何擺脫夢境,突然想到在仙界流行的一句諺語,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當時這話乃是李基燦所說。
那是否只要做到心中無女人,夢境便不攻自破呢?
想到此,他一下想到了出家,擡頭就見自己已經身處寺廟之中,聽那寺廟主持說道:“施主是否決心想要出家?”
徐無風猶豫了會,出家就意味着頭髮被剃,沒有頭髮醜七分不說,最主要的是,這夢境突然變化又是順了他的心意,這一入不知是好是壞,連忙起了身,走出寺廟。
心下嘀咕道:“差點又中了這夢的招,心中無女人,即便不出家也能做到。”
想到此,徐無風便坐定在高山之巔,排除紅塵雜念,專心修行風之能力,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春去秋又來,不知過了多少歲月,當他睜開眼的那一霎,他看見的是木屋頂,便知道自己從夢中逃脫了。
急忙起身查看四周,發現她們一個個都熟睡無法喚醒,而有些人則不見了,即出屋外查看,聽到屋後有動靜,便走去一看,看見的竟是他們如行屍走肉一般,面無表情,做着一些奇怪動作。
而且似乎走不出去,這才意識到周圍有結界,走近敲打,果然如此。
只是不知道爲何睡一覺就突然變成這樣,若不是自己突破業障醒來,恐怕所有人都會莫名其妙死去,甚至連自己死都不知道,永遠活在夢裡。
突然聽到屋內有動靜,悄悄趴在窗前偷看,看到裡邊竟然多出一個陌生人,輕輕將Mary扶起,掰開嘴灌下不明液體,見液體溢出,那陌生人竟然開始對嘴灌。
徐無風連忙跳窗而進,指說道:“住嘴!”
那陌生人回頭一望,看見徐無風醒了,也是一驚,竟然有人那麼快就從夢魘和心魔的組合技下逃生,因擔心被誤會,便解釋道:“你別誤會,這一切不是我搞的鬼,你應該認識我,這結界是我設來保護你們的,不然你們早被夢魘和心魔殺了。”
徐無風自然是記得當年在女王星當職時合作過的結界大師,便也沒有懷疑,只是奇怪的是,這傢伙從哪冒出來的。
便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上官回道:“我也是來救女王的。”
後來從上官嘴裡得知,這一切都是夢魘和心魔設下的迷局,如果不喝水,不出一週所有人都會脫水而亡。
只是他也沒有辦法,只能盡人事聽天命,或者去打敗心魔和夢魘,讓他們的能力消失。
而這個,只是下下策,要想打敗心魔和夢魘,絕非易事。
之後,他們決定兩頭行事,上官守着這裡,而徐無風去尋找機會,看有沒有可能擊殺心魔和夢魘。
就獨身一人來到上官所說的懸崖邊上,根據上官所說,裡邊最強的是一個一身白服的傢伙,徐無風自然是知道那是誰,打不過是肯定的,便不敢輕易靠近,只是守着觀望,
幾個小時過去,都不見有人出來,也不見炊煙升起,四周更是靜悄悄的,不免讓人懷疑裡面根本沒人,就在他準備跳下去查看的時候,突然看到那隻一紅一藍的大鳥飛掠而過,而底下還是毫無動靜,決心下去查看,不然裡面真沒人,豈不是白白浪費時間。
便稍微喬裝打扮一下,用附近綠枝做掩護,三步一停頓,好不容易纔來到木屋附近,聽着裡邊動靜,確實毫無聲息,便大膽起來,拉起木窗向內探視,裡邊果然是空空如也。
心下一聲嘆氣,更是迷茫,本來這是B計劃,現在只能回去盡人事聽天命了。
可他不想就那麼放棄,突然想起那隻大鳥飛去的方向,心想這靈界那麼大,卻多次遇到這大鳥,難道只是巧合?
他覺得應該不是,便決定朝着大鳥飛去的方向走一陣看看,2個小時之後,果然看到森林中瀰漫着人間煙火,時不時還會傳來幾聲人語,小心翼翼地溜過去,發現一羣人,也都是之前在地球見過的,也就是劉天青的手下,只是不知夢魘和心魔是哪兩位。
便一直在旁偷聽,最後通過他們的交談,才確定了他們各自的身份。
見他們沒有要走的意思,而是建立新營地,徐無風便回去看看家裡情況如何。
回去後,他在結界外等了好久都不見上官出來,卻看見上官從懸崖那側跳上來,手中還拿着一些食物和水,奇怪的是,懸崖下一馬平川,根本沒有食物,也沒有水,便先在心中記着。
當他們進入屋內時,恰巧就看見悅溫心起身,高興之餘即走上前去說道:“你醒啦。”
“嗯,怎麼回事?我好像做了一些奇怪的夢。”
一番解釋之後,悅溫心明白了,現在正是她施展本事的時候,就一笑說道:“呵呵,怪不得夢裡我一彈琴就醒了,看來我的離魂琴可以有效。”
聽到這話,上官和徐無風都笑開了,說道:“真的嗎,太好了,姑娘快快施展。”
吃了些東西后,悅溫心便開始彈奏,沒有人醒來,卻是將徐無風和上官送進了丁淡墨夢裡。
夢中,那是一段丁淡墨幼年時與悅溫心的美好回憶,原來她們兩個,早就認識,在這個夢中,丁淡墨如願以償的與悅溫心結婚生子,日子過的好是愜意,以至於不忍破壞美夢。
可是,這一切都是假的。
夢中,任由徐無風如何說這一切都是虛假的夢境,丁淡墨都不肯相信,更說即便這是夢,他也願意永遠在這裡。
即便是當着丁淡墨的面將悅溫心殺了,丁淡墨也沒有醒來,只是夢境不斷往復,直到悅溫心親自進入夢境,打了丁淡墨一記泥光,說出當年悅溫心拒絕丁淡墨的真實意圖。
原來,悅溫心之所以拒絕,也是因爲家中施壓,被迫無奈,悅溫心乃是星內貴族,怎麼可能讓一個不知哪來的野種破壞了貴族基因,根據悅家得來的情報得知,丁淡墨是丁家撿來的棄子,若不是看他武脈強壯,錢途不可限量,丁家也不會養之。
更大聲告訴丁淡墨死了這條心,他是永遠都不可能入贅悅家的。
聽了這話後,丁淡墨心如死灰,雙眼無神顫抖,他才明白爲什麼,明明他是丁家唯一的兒子,卻處處受到排擠和不公正對待,從小都被迫苦練控制術,稍微偷一下懶便要被一頓毒打,反觀他的姐姐們,不僅有奴婢小心伺候,人生選擇也更爲自由,更不用辛苦習武,而他,小時候不僅連奴婢都不正眼瞧,吃的還都是姐姐們吃剩下的東西。
他才明白,原來他的人生不幸,不是沒有理由的,這一刻,他瘋了似的吶喊,雙眼悄聲留下眼淚。
儘管如此,他還是不願意相信,說一切都是假的,是他們編造的故事,想要破壞他的生活,爲了泄憤,更是四處打砸。
悅溫心實在看不下去,又是一記泥光,說道:“醒醒吧,不論是夢還是現實,你永遠都配不上我,你懂嗎?”
譁——
夢境破碎了,徐無風,上官和悅溫心回到現實,沒多久就看見丁淡墨醒來,眼內紅彤彤的。
悅溫心走上前去,歉意說道:“對不起,夢裡的話不全是真的。”
丁淡墨神情低落,無心計較悅溫心說的最後那句話,只問了一聲,他的身世,是不是真的。
悅溫心抿着嘴點了點頭。
丁淡墨也微微苦笑着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你,解開我多年的心結。”
在沉寂了會後,丁淡墨問起這夢境是怎麼回事,徐無風就將B計劃一同告知了丁淡墨。
丁淡墨恨從心起,從時空之門中掏出“幽冥玄木槍”就往外走,說是要去打敗夢魘和心魔。
本來,他已經熬過小時候那段悲慘的人生,他可以永遠不知道真相,就這樣活下去,可是現在,不僅他知道了自己是野種,更可恨的是,讓那麼多朋友都知道了,不宰了夢魘和心魔,怎能消氣。
徐無風擔心丁淡墨1打2打不過,就追了上去,而剩下的人,交給悅溫心和上官。
出了門後,丁淡墨收起“幽冥玄木槍”節省能量,幾個小時之後,兩人很快來到夢魘和心魔的露營地,丁淡墨橫砸出槍,將營地推倒,圍在外邊吃東西的夢魘和心魔就都走了過來,看着眼前徐無風和丁淡墨,不禁歎服,那麼快就醒了。
夢魘說道:“小娃娃可以啊,竟然能自己醒來。”
丁淡墨一咬牙,怒說道:“狗東西,探知別人的秘密是不是很好玩。”
說罷,丁淡墨左右手開張,一旋五指,將左右兩側樹葉從樹上扯下,一擺手間,葉箭齊發,夢魘伸手攔着心魔說道:“這種小娃娃我一個人就夠了。”
說着就喚出護身劍陣,再舉着劍揮舞,將樹葉全部搗爛,切碎,再刺着劍打去,丁淡墨手中現在沒了兵器,就先往倒下的營地跑,從木頭堆中撿起“幽冥玄木槍”回身一刺,一招“槍出如龍”,刺在夢魘的護身劍陣上,被劍陣擋下。
夢魘咧嘴一笑,一揮手間,手中的劍打出劍氣,丁淡墨收槍豎劈,劍氣被“幽冥玄木槍”敲碎的同時,又提槍橫掃,從夢魘面頰掠過。
夢魘再次出招,指揮劍陣向外擴張旋轉,一劍直刺,丁淡墨舞着“幽冥玄木槍”無限次與劍陣對攻。
幾十個回合過去,遠處白澤等人扛着野味歸來,看到營地被毀,急忙從營地中翻找木盒,找到後,來到打鬥場,看到曾經算是救過自己一回的徐無風,還有一個正在和夢魘對打的陌生人,說道:“住手!”
夢魘聽到便先歇了,收回出招的動作,說道:“怎麼了?”
“你們怎麼打起來了。”
“他們突破夢境,過來送死的。”夢魘說完又再次出招,再次被白澤喊停。
白澤說道:“我們先前要殺的人難道是他們?”
夢魘顧着自己與丁淡墨打鬥,沒再回話,心魔說道:“就是他們,早點宰了,我們好回去討要金身。”
白澤從來都不是惡人,只是立場不同,殺別人都行,唯有這個徐無風,這次得放了,便說道:“這個徐無風救過我,這次就放他走吧。”
身旁衆人都沒啥意見,就都點頭答應,也就沒有出手相助,只等着夢魘和那個小娃娃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