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翔鵠去找汪逹,唐浩澤拿着酒杯向莫宇走過去,打算提前走了。
他還沒走多遠,一個女人撞到他身上,他的西裝多了一灘酒。
女人看着有點印象,似乎是一個女明星來着。女明星連聲道歉,還要說要幫他洗衣服。
唐浩澤不耐煩地說:“不用麻煩,衣服髒了,我回家丟了就行。”
他說着,不管因他眼裡鄙夷頓在當地的女明星,徑直走到莫宇身邊說:“我身上髒了,先回去了。”這正好是一個藉口
莫宇剛纔也注意到唐浩澤發生了什麼事,就笑着說:“你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李小姐臉上可不好看。”
唐浩澤冷笑說:“如果我憐香惜玉,盧夢臉上的就更不好看了。就這樣,我先走了。”
“我送你出去了!”
唐浩澤和莫宇走出宴會廳。
這時門外的迎賓已經撤了,莫宇和他一邊走一邊說:“今天謝了!”
今天唐浩澤是真的很給他面子。
唐浩澤剛纔看得出來,莫宇和他兩個堂兄弟是面和心不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儘管說!”
莫宇笑了笑,說:“我會的。”
唐浩澤看自己的保鏢已經迎過來了,說:“不用送!我走了。”
酒店外氣溫很低,幸好車子直接來到酒店大門之外,而且出來之前穿上的一身厚外套,要不然。他身上就一件襯衫和一件西裝,不冷死也得傷風。
也不用他吩咐,保鏢就開車往天方一號廣告趕。在十一點之前他就從專屬電梯出來。客二樓的大會客廳只留下一盞暖光燈。但空調一直開着,室溫很是適宜。
他返回主臥房,看到盧夢已經躺在牀上,但還拿着一本書就着牀頭燈看着。
“你回來了?”盧夢小心下牀,赤腳小跑着來到他面前要幫他解領帶。
唐浩澤一手護住她的腰,說:“我自己來就行,剛纔被人弄了一身酒。有酒味呢。”盧夢現在聞到比較重的就容易孕吐。
盧夢確實聞到酒味了,這味道甚至比唐浩澤喝醉了還要濃一些,她還以爲唐浩澤是喝多了呢。聽他這麼說才發覺這酒味其實是唐浩澤身上發出來的。
她想小狗似的在他身上亂嗅:“我聞聞有沒有狐狸精的香水味。”
她的聲音中帶着笑,唐浩澤只用雙手護住她的腰也由得她鬧。
等她鬧完了,他才輕輕推開她,笑着說:“我身上只有你的味道。今天多了一股酒味。你去牀上躺着,我先去洗一下。”
今晚他已經是第二次洗澡了,所以沒有洗頭。
他洗澡出來後就直接上了牀。
他還沒蓋好被子,盧夢就將書放在牀頭櫃上,說:“吃晚飯時我看新聞了。北方不少地方遇到暴風雪,南方一些山區也有很嚴重的冰凌災害。你說我們基金會要不要捐點錢?”
唐浩澤想都沒想就說:“不用。國家沒有開通捐款通道。我們暫時也不用做些什麼。”
受災最嚴重的,只會是農業。另外電力輸送也收到相當嚴重的損失。農業方面國家自然會有安排,而電力方面的損失,自然有他們自己的企業承擔。
“就是看着挺嚴重的。北方一些地方,特別是一些邊遠地區,因爲雪災交通斷絕,連吃飯都成問題。還有南方一些地方,因爲冰凌災害,一些高速公路被迫封閉,路上塞車得厲害,有些人的一天都沒東西吃。”
唐浩澤帶着一點無奈,伸手拍拍她的背說:“出行的人總會備着點東西的。睡吧,別想太多了!”
“睡不着!”現在肚子還沒凸起來,盧夢還能貼在他懷裡。她調整了一下姿勢,將腦袋枕在他胸口上說。“今天出海很好玩吧!”
唐浩澤楞了一下,說:“你喜歡出海玩?那我們也買一艘遊艇。買一艘大的。以後我們有空就可以從灣州從海路去滬市。也可以經常在附近海區遊玩。”
“以後我們一家三口出海玩。”盧夢笑着說。“今天晚上小云也來了,吃了晚飯才走的。應該是和溫禎約會了。”
她在他耳邊嘀嘀咕咕說着,漸漸地就睡着了。
第二天唐浩澤早早就醒了,他小心將自一條腿從一雙大長腿的糾纏中解脫出來,又小心地將麻得差點動不了的手臂從盧夢腦袋抽出來。
“幾點了?”盧夢迷迷糊糊問。“才六點多。你再多睡一會!”
盧夢含糊地嘟噥了兩句,抱着枕頭又睡過去了。
唐浩澤出來客廳。何阿姨這個時候已經來到,正在廚房裡準備早餐。他隨便吃了一點,然後看了一陣早間新聞。
現在北方很多地方遇到降溫幅度非常大的寒潮。
雪災還沒真正出現,但已經展現了它的威力。西北地區出現嚴重暴風雪,一些牧區受災嚴重。北方多地出現多來年最低氣溫。
因爲低溫造成的人員傷亡肯定會有。但國內的新聞是不會過度報道這些東西。國內地方官員對災害方面的態度是:經濟損失儘量多報,人員傷亡儘可能避開不正常死亡的人數。
所以就算是真出現因爲寒冷而死亡的的人員,也通常會當做是正常死亡。
不過唐浩澤對這些並不怎麼關注。雖然他知道會有不少人因爲救災而犧牲。但那不是他能改變。
在面對大自然時,人類太渺小。
他雖然知道不久之後就會出現雪災。但是那是全國範圍的,他該提醒已經提醒了,能做也已經做了。
盧夢睡到七點半才起牀。因爲懷孕了,別說是化妝了,她洗臉都快了不少。
她起牀後,唐浩澤才陪着她吃了一個正經的早餐。
“等會你要去辦公室?”今天又是週一了。
“嗯,今天天氣不好出不了門,在家裡待着也是待着。我想去上班看看基金會有什麼新的工作要處理。”
唐浩澤也沒反對,只說:“等會我送你去!我送你去上班後,就去恆遠集團看看。你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吃過早飯後,唐浩澤一直送盧夢到辦公室,又交待盧夢的秘書幾句才離開圈子網大廈。
恆遠集團因爲在各省成立了分公司升格爲集團,之後在全國的業務發展迅速。但攤子大了,今年冬天的天氣,大概要損失不少。
唐浩澤下車之前穿上了羽絨服。昨晚由降溫了,滬市的氣溫達到零度以下。在海邊城市,零度以下能冷的刺骨。
他雖然穿了一套保暖內衣,但雙腳還是覺得冷颼颼的。
而且恆遠集團總部的辦公樓並不是是那種寫字樓,在進入辦公室之前,氣溫還是很低。在一路上,除了在電梯內,他都覺得冷。他一路快步走到鄧小權的辦公室。
他在來之前就已經打過電話。鄧小權一直在等着。看到他來了,就倒了一杯熱茶給他。
喝了一口茶,感覺全身都暖和起來。當然,辦公室裡的空調纔是關鍵。唐浩澤解開羽絨服說:“這天真夠冷的。”
“寒潮凌晨過境降溫很大。我只記得小時候有一次這麼冷的天,那一年農田和小河都結冰了,我家養的鵝也都冷死了。村裡幾口池塘都結了冰,魚也全死。不過那次只冷了一兩天。零零年有一段時間也很冷,不過比不上今年。”
唐浩澤在零零年之前都在灣州,還真沒見過這麼冷的天。他放下茶杯說:“這個冬天不好過。這段時間在很多地方都是陰雨天氣。再加上這樣的寒潮……恆遠受到的影響大嗎?”
“損失不算大,前段時間差點出了大問題。”鄧小權苦笑說。“我們在北鄂的一個禽類養殖基地,因爲高壓線被冰凌壓斷,停電了兩天。因爲那裡都要用電,我們安裝的風電機組功率不足,差點沒能撐過來。我打算在條件適合的養殖基地都安裝足夠養殖基地需要的機組。”
恆遠集團在北鄂省的養殖基地,唐浩澤沒去過但聽說過。那個養殖基地建在山裡面,規模相當大,主要主要養殖鳥類。其中鴿子就養了一百五十萬對,另外還有數百萬只的黃花雀。面對的市場是整個北鄂省。
如果那裡斷電了,不說寒冷會造成什麼樣的損失,只說高密度養殖的情況下,養殖車間內通風不暢,一旦出現禽流感,那個養殖基地就完蛋了。
不過鄧小權也不是想和唐浩澤訴苦。唐浩澤早就提醒他今年的很很冷。他也做了不少準備。只是總有不如意的事情出現。
比如他不可能自己弄一個電網。
唐浩澤特來恆遠公司,主要是因爲恆遠公司是一個農業企業。產品都要活體的種源。如果種源在這場雪災中沒了,那損失就不僅僅是那些死掉的動物的價值,還有其中潛在的損失。比如某種產品半年甚至是一年之內沒辦法銷售。
現在撐過來了,鄧小權應當會接受教訓。他也不用在多說。他問:“那和農村合作的那些,損失大嗎?”
“這個現在還沒來得及完全統計。不過他們零散養殖,之前又提醒過他們,現在就算天氣他不好他們也能更靈活一些。損失應該不會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