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沙發上女人，唐浩澤讓保鏢安靜。自己則將外套掛在電梯口附近的衣帽架上。
他走過去輕輕推了一下女人肩膀。
等她醒了，說：“累了怎麼不去房間睡？”
“哥，你回來了？我就是不小心睡着了。”那女人是唐小云。她揉了一下臉說。“我先去洗臉。”
唐浩澤看她清醒了，說：“這兩天辛苦你了。”
唐小云說道：“哥，我覺得你還是請幾個固定的傭人吧。你就算不再滬市，有人守着房子，平日也有人打掃。”她說着站起來提起包就往洗手間走。
唐浩澤等她走後，打量了一下這客廳。很清潔。不過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來這裡住了。之前請的傭人，實際是家政公司的人，都不算是他們完全信任的人。只能是有人看着的那些人打掃。他不再這裡住，那些傭人自然也不能在這裡住。
這次是他要過來住幾天，唐小云正好有空就讓她幫看着。
不過唐小云說得也對，他確實應該找幾個能信任的傭人幫忙看着房子。有人看着房子，經常打掃，房子也沒有那麼容易髒。
他看了一陣新聞，唐小云在洗手間呆了二十分鐘左右就出來，看得出她重新化了妝。但只是簡單的妝容。
看她挎着包好像是要走的樣子，他問：“不吃了晚飯再走？”
“不了。”唐小云笑着說。“我今晚約了溫禎看話劇。家裡的東西都是好的，也清潔過了。今晚你在家開伙也沒問題。”
唐浩澤看時間已經是快五點了，說：“我這幾天都在滬市，有空過來一起吃飯。”
“嗯。不過我過幾天就要去外地拍mv，不知道有沒有時間。”
“有空就來。”唐浩澤關了電視，說。“對了，浩康那邊還好吧！”
“昨日我纔去他家吃飯。也沒聽他說有什麼事。”唐小云看他沒有其它事要說，就說。“那我走了。”
她也也有這裡的指紋密碼，直接從直達電梯走了。
唐浩澤去廚房看了一下，冰櫃裡已經準備了食材。又叫來保鏢，讓他們看看另外一個廚房是不是也有準備。如果沒有，那他們就要自己去買一些回來。
他家的廚房有兩個，一個是他們這個小家的。而另外一個廚房，則是供傭人和保鏢使用的。
唐浩澤一個人，而且家裡現在還沒請家政人員，今晚他有又想到外面吃，只能是自己做飯。
他在冰櫃中翻找了一下，看到有冰凍過的蝸牛就打算做一個焗蝸牛。他將需要的食材放到水裡自然解凍。
保鏢看過廚房，回來說：“廚房裡買好了食材，這些天都可以不用買了。甚至可能有多，到時候要清理掉。”要不然下次來整個冰箱都要臭了。
唐浩澤抽了一張紙巾將手上的水擦乾淨，說：“不用清理，我打算請幾個人回來讓她們打理房子。”
這次要找人肯定是固定在這裡工作的。
他不少那點錢。唯一的問題是，他需要的找那些可信的人。
他現在雖然很有錢，但是在這方面底蘊還是小了些。沒有合適的人選，只能靠其他人幫忙找。
“你們有沒有認識親戚什麼的。不過我要求一點，就是勤快和乾手淨腳。”
“我跟他們說說。看他們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這些保鏢已經換了一茬，之前張文他們因爲都有了家庭，他要住在長期住在灣州，讓人家長期不着家也不是個事。所以他將人安排到那些公司工作。
而現在這些保鏢，大多是部隊裡出來的年輕人。
這些保鏢不少人家境都不是很好，願意出來工作的家屬和親戚應該不少。他們跟着他也有一段時間了，唐浩澤對他們也信任，所以想看他們有沒有好的推薦人選。
但是保鏢也不敢隨便推薦人。唐浩澤一家子請了二十多個保鏢，可見對安全是很重視的。唐家裡工作的人，一不能多嘴，二不能貪心，不能泄露主家的事，也不能貪小便宜。
保鏢覺得自家親戚看着都是好的，但所謂知面不知心，除非是至親，要不然他也不敢給那個親戚做擔保。但是他家的至親都沒辦法來給唐浩澤工作。
不過，他們這些保鏢有二十多個人，應該能有合適的親人。
唐浩澤點頭說：“如果找到人選，先讓人過來。我先見見。合適就留下，不合適我給車費。”
“好。”保鏢知道唐浩澤大方，不會虧待人，問。“那老闆你對人選有什麼要求？”
“年紀要二十五到五十、身體健康，能安心工作的。另外，家裡人員關係最好簡單一些。薪水方面，我也不會虧待。”
“明白！”保鏢甚至不用問唐浩澤給多少錢。之前的家政人員一個月都能拿八千多。如果是專職的，唐浩澤要收買人心，薪水肯定會比那些家政人員高。
“你忙你的。”
唐浩澤將保鏢打發了，然後就和盧夢和兩個孩子視頻。
他用的視頻軟件當然是圈子網即時通訊軟件。這個軟件因爲壓縮技術過硬，對流量的要求不高，畫面流暢，畫質也比較清晰。
但延遲是無法避免的。
他和說話還不是很流暢的彤彤說了一會話，畫面中換成了然然。
這個兒子的臉總是很認真，唐浩澤看着畫面中小傢伙，眼睛睜得圓圓的好像不捨得眨眼，但就是一句話都不說。他不由笑着說：“然然，不認識爸爸了嗎？”
小傢伙抿着小嘴，突然說：“爸爸，幾時回家？”
唐浩澤數着手指笑着說：“爸爸要一二三四五天才回家。然然是不是想爸爸了？”
小傢伙重重點頭：“想！”然後低頭自己也數了一下手指。可能是覺得還有好多天，又抿着嘴，不高興了。
“爸爸也想然然。爸爸每天都像現在這樣和然然說話，好不好？”
“好！”
“那然然在家裡要乖乖聽媽媽話。還有要讓彤彤也乖乖的。”
突然畫面一黑，他聽到盧夢的聲音：“彤彤不能搶，先讓弟弟和爸爸說。等會再輪到你。”
彤彤委屈的聲音傳過來：“彤彤乖！”
“嗯，彤彤一直很乖！”盧夢在那邊哄着女兒。“所以乖乖的彤彤應該等弟弟和爸爸說完了再和爸爸說話。”
盧夢在那邊解釋，女兒是聽他說她不乖，所以不滿意了。
兩夫妻隔着千里哄好好不容易纔哄好兩個孩子。
中斷視頻後，唐浩澤看時間也已經快六點了也就開始準備晚飯。
還在廚房裡做菜，他有聽到電話響，看到是王維的號碼。他將火關小，接通了：“是我。”
“聽說你來滬市了。”
“今天到的。”
“今晚方便不？”王維笑着說。“方便的話，等會出來喝酒。我約了權哥。”
“幾點？”
王維約了九點半：“我知道有地方小炒挺不錯。”
唐浩澤看着鍋裡的菜，說：“行，那見面再談。”
既然晚上還有一場，他這做好一人份的菜自然也就不能吃完了。
吃過晚飯，在書房工作了一會，他就讓保鏢送他去王維約好的地方。
那是城鄉結合部的一個大排檔。大排檔裡有帳篷。唐浩澤找到王維所在的帳篷，進去看到王維和鄧小權都已經到了。
王維正在打電話，看到他示意他快坐下，一邊對着電話說：“他已經到了。你還要多久？行，等你。”
等他掛斷電話，唐浩澤才問：“還有誰要來？”
“莫宇。他還在招呼朋友，說是要十點半左右才能到。”
鄧小權幫唐浩澤燙洗了碗，說：“他應酬多，能來就不錯了。”
唐浩澤自己倒了一杯茶，看茶水清澈就喝了一口，說：“這是你們帶來的茶葉吧。”
“是去年家裡收的茶葉，回家過年帶來的。這裡茶具不行，不過勉強能喝。看要點些什麼？”
唐浩澤搖頭說：“這裡我不熟，你們點就行了。要喝啤酒？”
王維笑說：“這裡的生啤不錯！而且在這樣的地方喝香檳或者紅酒也沒那個味。”
等服務員送酒和小炒來之後，唐浩澤發現有竟然有兩指半大的燒耗，大部分都是下酒炸炒小菜。啤酒裝在密封的木桶內，可以用一個小水龍頭倒酒。
王維等服務員離開後，舉起杯說：“來，先走一個。”
他們沒有酗酒的意思，這走一個就是喝了一大口。
唐浩澤發覺這生啤還真的不錯。
王維夾了一個生蠔放到碗裡，問唐浩澤：“你這次來是開會還是有事？能留多長時間？”
“怎麼？有事要我出面？”
“如果你能抽出時間的，就來維佳一趟。有些事需要和你詳細談談。”
“關於什麼的？”
“我打算讓維佳上市。本來想着，如果你沒空，我就等公司完成初步評估後再去灣州找你說的。現在你來了，我也懶得去了。”
唐浩澤想了一下，說：“決定在什麼地方上市了？”
“維佳這樣的公司，如果要在海外上市，最多也就是去香江。但我們維佳的名號還不算大，在香江上市不一定是好選擇。深市或者滬市，都沒有沒有什麼差別。”
唐浩澤也夾了一個燒耗咬了半個，慢慢嚼了一陣嚥下說：“維佳上市我不會反對。”
“我知道你不會反對。但你好歹是維佳大股東，就算再維佳的收益放在心上，上市那樣的大事，你總得關心一下吧。”
唐浩澤堅決否認自己對維佳機電漠不關心：“我雖然不在滬市混，但每個月都看維佳的總結。”
“但你從來沒有主動問過維佳怎麼樣。”王維翻了一個白眼，說。“也就是我膽小，要不然你那40%的股份早被我吞了。”
“對。恆遠也是。”鄧小權冷不丁地插嘴說。“他已經有將近一年沒去過恆遠，大半年沒主動過問恆遠的生意了。”
唐浩澤失笑說：“我只是股東。你們纔是老闆。”
如今他在維佳和恆遠佔的股份都不是最多的。經過追加投資，兩家公司的股權已經發生了變化。王維佔了維佳機電的60%股份。而恆遠依然是三個人合資的，但最大的股東已經變成鄧小權，佔40%的股份，而唐浩澤佔35%。王維佔25%。
那樣的股份變化，是唐浩澤主動做出的讓步。那兩家公司，唐浩澤早已經沒辦法控制。
不過三個人一直都合作的很好的。
他對在這兩家公司的財產也放心得很。而且兩家公司的經營一直都聽不錯，他也必要指手畫腳。
“既然這樣過兩天我找個時間去維佳和你詳細談談。”唐浩澤和王維說了一句後，又對鄧小權說。“權哥，恆遠是不是也打算上市了？”
鄧小權夾了一個椒鹽脆骨丟到嘴裡，說：“恆遠的情況要比維佳複雜得多。上市的問題，我一直在考慮。現在恆遠的資金還算充足。另外我們是採取公司加農戶這樣的經營模式，在資金方面的利用率也比較高。資金回收也比較快。”
他頓了一下，說：“我最猶豫的是，如果上市籌集到資金，要將資金利用上，就必須擴張。但現在恆遠不能擴張太快。”
王維也說：“恆遠如果還沒找到新的投資方向之前，確實不需要太多的資金。”
唐浩澤卻想着現在雖然的股市還不算樂觀，現在開始準備，再過一年也是不錯的上市時機。要再過幾年，在國內上市情況未必能比現在好。
他提議說：“如果恆遠已經達到上市標準，最好還是開始準備上市。其實恆遠可投資的方向不少。比如說，西部大開發戰略雖然現在沒有太大的聲勢，但是西部確實有很大的空間，特別是特種種養殖方面的。西部的人工成本低，場地成本低。對恆遠來說，還是很適合的。”
鄧小權想了一會，說：“其實我也考慮在西部開拓畜牧業務。但我發現我們國家的人口太多了，只要是有一點能利用的地方，都基本有人。而毒牛奶事件後，國家對乳源的監控力度加大了不少。在牧區推行公司加農戶的模式，成本太高。”
因爲之前兩次的奶粉質量安全事件，唐浩澤對中國的乳製品行業也有一定的瞭解。他知道中國的乳製品原料價格其實比國外的要高出不少。主要原因就是沒能真正形成規模化養殖。
正如鄧小權說的那樣。中國的人口太多。就算是牧區，草場也被大多分成小塊，而大規模養殖的，又大多是遊牧。
在這種情況下，中國乳製品的原料產量和成本都比較高。
而恆遠在數年前就開始生產乳製品，但大多的原料都是自產的。比如只灣州地區，恆遠就有十多個奶牛養殖場。
但是要將生意擴張到西部，也不一定非要養殖牛羊這樣的動物的。
唐浩澤笑着說：“特種種養殖，自然要做附加值比較高的。別人還沒開始做或者還沒能形成大產業的東西。比如肉蓯蓉種植，又比如在祁連山脈出產羊肚菌。”他頓了一下，說。“其實東北也有不少山珍，比如具有抗癌效果的牛肝菌。這些東西現在都還沒有能人工培育。但只要捨得投資，就沒有做不來的事。”
鄧小權聽他說到這些，還真的開始考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