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鼎徽標,這枚榮譽尚在黑鼎之上的徽標,在一夜之間傳遍了網絡,這也是袁承燁故意發出來的消息。
對他而言,已經連續輸了四屆,這四屆之中,地球的總冠軍有兩屆都是李建軍,再之前的兩屆是另一位鑑定大師,卻是已經故去了。
以李建軍的脾氣,自然不會到處宣揚這種事,他的心思也並不是放在這方面,更關注的就是鑑定本身的事情。
所以關於紫鼎的事情,並沒有在鑑定界廣泛的流傳,只是限於小範圍的人知道,這一次的消息發佈之後,頓時在整個鑑定界引起了地震般的效果。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來,袁承燁已經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了劉揚的身上。
因爲袁承燁答應他的條件,要把那封信和那個花瓶送到炎黃春陽裡交易所,所以劉揚很早就到了春陽裡店,對於父親在千年前留下來的那封信,劉揚很在意,這至少會讓他在思念的時候,多上一抹念想。
睹物思人,憑的就是這舊物,但歷經千年的歲月,劉揚本來也沒有指望着父親還能留下來一點什麼東西,只是在看到那封信的那一刻,他倒是有了一抹期盼。
坐在辦公桌的椅子間,劉揚盯着桌子上面的那方硯臺,這是袁承燁獎勵給冠軍的彩頭,但他並不想收藏起來,而是想就此拍賣出去,因爲他現在缺得就是錢。
至於獎盃和獎狀,這些東西因爲要定製,所以還需要一週的時間才能交到劉揚的手裡,但對他而言,卻並不是如何看中這些東西,畢竟他初始的願望只是爲了生活。
樑鬆進入交易所的時候,還打着大大的哈欠,顯然他昨天晚上並沒有睡好,畢竟在國內鑑定師大賽中成爲第六名,足夠讓他興奮一段時間的,但他依舊是第二個進入交易的人,身爲春陽裡交易所的總經理,他向來是第一個到的人。
就要拐進辦公室的當下,他的眼睛一直,發現了劉揚開着的辦公室門,不由走進了劉揚的辦公室,末了盯着劉揚,一拍大腿,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小劉老師,我沒看錯吧?你向來可是晚來甚至不來的人,怎麼今天來得比我還早?”
他的懷裡抱着一個盒子,裡面裝着的自然就是曾妙人委託炎黃拍賣的那件青銅佛像,這也是昨天晚上順便帶回來的東西。
劉揚應了聲,伸手把那方古硯也推到了桌子中央,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道:“晚上睡不着,而且今天我還要等袁會長送來的東西,所以就早點過來了。對了,樑伯,這件東西,你也幫我拍賣了吧,這樣一方古硯,價值不菲,而且你可以提前公佈一下拍賣的名錄,說不定袁會長會有興趣過來再買回去的。”
樑鬆咧着嘴笑了起來,一屁股坐在了他辦公桌前的椅子間,長嘆了聲道:“說得是啊,我得了第六名都睡不好,更不用說你這個第一名,興奮一個晚上那都是正常的。對了,昨天晚上,華院長是不是被你折騰得起不了牀?”
劉揚無語,那又圓又白的月亮,他還真是沒有欣賞的機會。
“樑伯,有些事,儘管我也想,但是你知道的,有吳姐在,我們啥也做不了,最後也只能是各回各家了。”劉揚頗有點幽怨的說道。
樑鬆看着劉揚,眼神中浮起幾分的同情:“是啊,吳姐這個人,還真是太古板,明明歲數不大,卻要守着那麼多的規矩,真沒有意思,就不會成人之美嗎?”
眼神在門口處瞄了幾眼,樑鬆這才俯低身子,壓低了聲音,一臉曖昧的說道:“小劉老師,要是你實在是扛不住,我覺得那天來的那個姑娘,叫鄭亞男的也不錯,好女一身水啊,那種極品,你發展一下地下情也是可以的,以你的條件,相信投懷送抱的人多了。”
劉揚愈發無語起來,樑鬆這人都出了些什麼主意,這腳踏兩隻船的事情,雖說曾經也是他宅男時的夢想,但他還真沒有勇氣這麼幹,再加上能得到華玉瑩的青睞,他已經很知足了,根本就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更何況還是鄭亞男這種男人婆,所以他搖了搖頭,話鋒一轉:“好了,不說這些事了,今天我估計會有很多人來這裡應聘,而且南承平、老李和老諸以及嚴定憲大師,也都會過來報道,還有龍騰那十五家店,你一併接收過來,把新來的人都重新安排一下,再派幾個大師過去坐鎮,這樣一來我們的業績就會再上一個新臺階了。”
“那我又要忙了,不過我們最近已經招進來兩三千人了,很多不錯的苗子,而且很多的人,你不招還不行,他還不樂意,死活不肯走了。但後續的培訓也是個大問題,好在我們現在有四位鑑定大師坐鎮了,四位黑鼎,在國內的古物研究院中,我們就佔了一半,以後誰也不敢小瞧我們了。”
樑鬆挺着腰桿,得意的說道,隨後又壓低了聲音,喃喃道:“這一次老費那個棺材臉可是沒話說了,對我一定是心服口服,還有尤老莊,到最後還是輸給我了,我們當年的三劍客也已經分出勝負了,還是跟着小劉老師混比較好啊。”
“樑伯,那你先去忙吧,反正儘快安排一下拍賣的時間吧,我想把那件青銅佛像和這方古硯早點出手。”
劉揚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淡淡說道,末了靠在了座位間,眯起了眼睛。
樑鬆應了聲,隨即站起身來:“放心吧,一週後我們就要進行這一批古物的拍賣了,這種比較有名的拍賣品,我這就讓宣傳部的人掛到網上去,先造造勢。小劉老師,那你就先休息吧,我出去了,有事我再找你。”
劉揚點了點頭,正準備眯着眼休息休息,腕上光腦卻是亮了起來,點開來,發現竟然是華玉瑩,他不由一愣,隨後接了起來。
“阿揚,昨天晚上睡得怎麼樣?呀,你看你都有黑眼圈了,看起來沒有睡好啊,咦,你怎麼已經上班了?”華玉瑩此時明顯還躺在牀上,身上蓋着一條薄薄的被子,兩條長腿自被子下面顯露了出來,又細又滑,而上半身因爲靠在牀頭處,所以胸前的兩座高峰以一個相當誇張的角度擴展開來,這就是真正的胸器。
“你說我都那樣了,能睡好嗎?而且今天袁會長還要讓人送東西過來,我過來等着簽收,你怎麼也起來了,這才八點半?”劉揚看了一下時間,捂着嘴說道,一臉的困頓。
華玉瑩臉色紅撲撲的看着他,末了低聲說道:“其實,我也睡不着……昨天晚上,感覺不盡興的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
聽到這抹帶着幾分女人幽怨式的說話,劉揚頓時又有點男人的激昂了,他看着有若牡丹般綻放的身體,不由摸了摸鼻子道:“那啥,要不今天晚上你來我家吧,回頭和吳姐說,就說你加班,她總不能讓我們兩個成年人,總是這麼分居吧?這就是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那什麼,那就晚上見,現在不說了,再說下去我中午也要睡不着了。”
“哎,你不要着急,這件事我和吳姐先說一聲,不過我估計我們之間剛開始,她一定很警覺,而且也是不會同意的,要不就過兩天再說吧。不過我聯繫你還有另外一件事,後天我們炎黃要召開董事會了,你是新任的股東,所以一定要到場,畢竟要大多數人認可,你才能獲得那百分之三十的股權。”
華玉瑩咬着嘴脣,胸丘自然擴展開來,在身側形成的弧線無比圓潤,就連身體都仿若承載不了那般的重量。
劉揚一愣,隨即應了聲,再惡狠狠盯着她看了幾眼,又調笑了幾句,這才切斷了聯繫,只是心裡再泛起一陣的無奈,這年頭,搞得比一千年前還要保守,他想幹點啥也幹不了,看起來還得繼續左右互搏。
只是在切斷聯繫的一剎那,他的臉上卻是泛起幾分的思索,這一次董事會的召開,看起來必然是有人在幕後操縱了,雖說華玉瑩是大股東,但要想贏得多數人的支持,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要想獲得炎黃的股權,就必須要經過多數人贊同,這和決策權無關,無非就是顯示各位股東重要性的時候,但相信總有那麼一羣人不會輕易讓劉揚上位,畢竟他的年紀實在是太輕了。
念想的當下,炎黃春陽裡交易所的員工們陸陸續續的來上班了,在九點的時候,劉揚一直在等的兩件東西終於都來了。
在第一時間內,他只是取出了那封信,看着那熟悉至極的筆跡,他的心頭掠過一抹微微的溫暖。
一千年前,在他故去之後,他的父親在寫這封信的時候,把所有的說話都化爲了思念,讓他看到了那蒼老而瘦削的身影,臉上帶着一抹深深的悲傷,在給這個名字叫管嬌的女人寫信。
管嬌這個人究竟是誰,他實在是沒有任何的印象,但在這時,他卻想到了國立圖書館,以國立圖書館收藏的那些圖書,或許還能找到一些父親遺留下來的東西,畢竟有了這一封信,就有可能還有其他的東西,這讓他的心中泛起幾分的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