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伊拉克人跟科威特人幹仗，那是他們的事，跟咱沒有多大關係。討論國際勢態，那也是首長們的事兒，跟我們沒多大關係不是？如果說咱們404研發的裝備在戰場上的表現，我們倒想要了解具體情況……”
謝凱看着大佬們，不知道他們目的何在。
龍耀華跟李明山兩人不介紹具體情況。
司徒雷看着謝凱，臉上的笑容變得嚴肅。
“謝凱，你覺得404賣出去的裝備，在戰爭中能產生什麼作用？反坦克導彈對陣不停改進性能的359坦克，誰更強？地紅旗導彈精確打擊裝甲集羣會產生什麼效果？前衛防空導彈對付機動性能很強的超-7，又有什麼結果？”
司徒雷直接向謝凱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對總參大佬的問話，謝凱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們自己的武器裝備對付自己的武器裝備，結果如何？
根本就沒有進行過這樣的實驗，也沒有數據來回答。
“首長，這事，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說……前衛防空導彈跟超7A戰機，並沒進行過實戰檢驗……一直都是用靶機來驗證前衛防空導彈防空性能；超-7A在空中是否能躲避前衛導彈追蹤，只是根據性能做過一些模擬。在高空，以超-7A的靈活性與機動性，前衛防空導彈的性能根本夠不着超-7A戰機，也追不上。超-7A不可能在4000米高空以上被前衛防空導彈擊中……”
謝凱的介紹，讓軍方大佬們不停記着筆記。
司徒雷顯然想讓謝凱更詳細地介紹。
謝凱當即把前衛防空導彈射程，速度等性能參數做了詳細介紹。
超-7A的飛行性能、機動性能等，同樣做了介紹。
司徒雷看謝凱，“爲什麼你先介紹戰機跟防空導彈，而不是銷量最大、利潤最高的反坦克導彈及359坦克？這裡面有什麼問題嗎？”
司徒雷再次的提問很尖銳。
雖然都是他提出來的問題，謝凱的回答卻有所側重。
軍方一直想知道關於359坦克跟404研發的天箭反坦克導彈真實作戰水平。
國內目前的坦克性能差，359坦克已是國內生產製造出來最好的坦克。
部隊在之前幾年已經開始出口轉內銷列裝，每年裝備的數量很少，一般每年只裝備一個營的規模。
按照大佬們的想法，慢慢積累，20年、30年，也能裝備上千輛。
謝凱看了看龍耀華跟李明山，兩人也沒有給他提示，不知道怎麼開口。
難道軍方準備大規模採購359坦克，或者戰場上359坦克表現得太差，軍方會要求修改內銷359坦克甚至要求這樣祝老總的團隊修改國內三代主戰坦克設計？
鄭宇成見謝凱愣神，催着他回答，“首長問你話，趕緊回答。”
謝凱不滿地瞪了鄭宇成一眼，自己難道不知道？
總的整明白他們的目的再回答不是。
“首長，在未來戰爭過程中，坦克的作戰效能會大大地削弱。在沒取得制空權的情況下，坦克只能當靶子……隨着導彈技術發展，成本不斷降低，遠程精確打擊精度的提升，在未來戰爭中，陸軍的作用都將會被無限地削弱，真正作戰主力是空軍跟海軍……”
“怎麼可能，沒有陸軍，海軍跟空軍怎麼打地面戰？空軍不過支援地面作戰，海軍也是支援的……”
聽到謝凱的話，一名將軍憤怒地打斷了謝凱繼續說下去。
陸軍的作用不如空軍跟海軍？
“是啊！沒有陸軍，僅僅靠着空軍跟海軍，怎麼抵禦入侵？”
“陸軍戰鬥力關係着國家國防實力……”
幾乎所有將軍都不滿謝凱的說法。
在將軍們的眼中，空軍也好，海軍也罷，都是國防的一部分。
國防最主要還得靠陸軍，尤其陸軍中的炮兵。
哪怕是導彈，也是屬於炮兵變種。
國內戰略導彈部隊，不叫二炮麼？
那也是屬於地面炮兵部隊。
真理，掌握在大炮射程中，導彈能打多遠，真理就能延伸多遠。
謝凱知道將軍們的心思，國內的軍方大佬們，需要等海灣戰爭打響，美國人用空軍跟海軍給全世界所有國家上一堂現代化信息作戰的課，他們纔會清楚意思到，鋼鐵洪流的時代已經過去。
只有等美國打伊拉克，將軍們被深深震撼後，再講各部隊在未來戰爭中的作用，將軍們才容易接受。
現在要想讓國內將軍們接受空軍及海軍強，一國軍隊才真的強，陸軍再強都只能當靶子，誰能接受？
“首長們，這並不是危言聳聽，藍軍平時的演習結果證明了這一切……”
謝凱只能拿藍軍來說事兒。
“沒有獲得制空權，制海權，陸軍只能被動挨打。敵人將源源不斷地從空中，從海面對陸軍打擊。我不知道伊拉克跟科威特間的戰爭究竟如何，但可以肯定，伊拉克會利用空軍掩護裝甲部隊前進，僅僅靠地面部隊推進，在科威特手中有數量龐大的防空跟反裝甲武器情況下，伊拉克損失會很慘重……”
謝凱不知道伊拉克跟科威特的戰爭打得如何。
但他可以保證，科威特在戰爭前從自己手中緊急採購的前衛跟天箭，會讓伊拉克在一開始沒有空中打擊的情況下吃大虧。
總參的將軍們在場，很可能就是中東的戰場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要不然，他們不會問這些武器裝備的具體情況。
軍方沒錢，對404造價昂貴的各種武器裝備，有心無力，平時只是關注。
司徒雷不想放過謝凱，希望謝凱繼續說更多有用的東西。
龍耀華見謝凱爲難，不願意再多說，不得不出面幫他解圍。
“老雷，此事以後再說吧！咋們還是說說這些武器裝備的表現吧。畢竟他們是研發單位，更瞭解具體情況，對改進性能會有很大作用。”
在徵得同意後，一名少校參謀對衆人介紹伊科戰爭的具體情況。
如同謝凱猜測的，強大的伊拉克裝甲部隊在沒有空軍掩護下，剛開始推進，就受到嚴重阻礙。
謝凱賣給科威特人的天箭反坦克導彈在開戰不到十分鐘，摧毀伊拉克大半個前鋒裝甲團的坦克跟裝甲車輛。
接下來，空軍支援到達時，由於缺乏情報，伊拉克空軍大搖大擺地轟炸科威特陣地，被地面部隊發射的單兵防空導彈擊落6架圖-16轟炸機、3架米格-23戰鬥機。
發展到後來，伊拉克人用飛盾-359，前衛防空導彈，擊落12架科威特的A-4天鷹攻擊機。
再後來，米格-29、超-7A出動，在科威特城徹底催毀科威特空軍。
同時，伊拉克的12架米格-29，在科威特王宮附近被飛盾-359、前衛單兵防空導彈偷襲，全部墜毀；超-7A同樣損失7架，僅僅只有5架逃離科威特……
科威特從沙特借了一個地紅旗導彈營，在被伊拉克人摧毀第二道防線的時候，把導彈當火箭炮使用，進行齊射，集束炸彈再次摧毀伊拉克大半個裝甲團……
謝凱聽到詳細戰況介紹，目瞪口呆。
出現這樣的結果，是他根本沒想過的。
“伊拉克人那麼強大的空軍及裝甲部隊，損失這麼多？”
謝凱有些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李明山看着謝凱，苦笑一聲，“總參希望詳細瞭解這些武器裝備真實性能，實戰中出現的這樣結果，是誰都沒想到的。”
總參對伊科戰爭的結果很疑惑。
同時，對404的武器動心，但是他們卻認爲404之前彙報的裝備性能參數有所懷疑，如果是那樣，根本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謝凱看着大佬們，滿臉苦澀，不知道如何解釋。
“首長們，這樣的結果，也是我們沒想到過的……”
單兵防空導彈大規模密集使用，如果打圖-16這樣的轟炸機，不是偷襲，很難產生作用。
戰機飛得太高，前衛防空導彈射程跟射高夠不着。
天箭反坦克導彈獲得這樣的戰果，並不意外。
坦克防禦最薄弱的就是頂部，天箭反坦克導彈在研發初期就選擇了攻擊坦克防禦最薄弱的地方，以此來增加導彈對付裝甲單位的效能。
除非哪個國家把坦克頂部裝甲搞得跟主裝甲一樣厚，否則天箭永遠是坦克的剋星。
謝凱把這些都原原本本地做了介紹與解釋。
他沒有竭力去吹噓他們的武器裝備有多好，也沒有謙虛地說他們的武器性能不行。
圖-16轟炸機，那是國內主力轟炸機轟-6的原型！
“至於急速炸彈……”
謝凱說到這裡，沒有再說下去。
一幫子將軍被他吊起好奇心，直愣愣地看着他，等他說下去。
“集束炸彈怎麼了？”
司徒雷直接問謝凱。
謝凱有些尷尬，當初給沙特裝上這種戰鬥部，就因爲他覺得沙特在幾十年後纔會打仗，根本用不上這東西。
誰特麼的想到，沙特居然借給科威特一個地紅旗導彈營？
“集束炸彈靠密集打擊、連片爆炸來摧毀目標，比炮兵飽和炮擊還更密集……太過殘忍……”
謝凱把集束炸彈搞成地紅旗戰鬥部，也是爲了提高威力。
可那玩意太過逆天。
國內只有少數幾次試驗，規模不大，效果也沒有看到。
花了錢研發出來，自然要收回投資。
就這樣被謝凱給偷偷地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