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連山基地等着演習的唐鑫，已經催促了謝凱很多次。
藍軍也迫切需要進行一場一體化立體戰爭，探索新勢態下的作戰模式。
鄭宇成這老傢伙從謝凱同意讓他去搞通過巴基斯坦或蘇聯轉售359給傻大木後，整天也是不見人影。
哪怕遇到，謝凱問他有沒有什麼消息，老傢伙也是一副老子很忙的架勢，根本不理謝凱。
連易蔔拉欣現在也不再找謝凱。
這傢伙絕對跟鄭宇成這老傢伙去協商如何合作了。
“難道真讓我去香江？”
謝凱想到這個，立即搖頭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怎麼可能自己去香江和沙特以及科威特人談判呢？
他手中可是掌握着他們想要的衛星系統。
自己掌握着主動權，主動送上門，就會讓對方認爲謝凱很急切，想要達成合作。
哪怕謝凱是真的急切，也不會表現出來的。
要不然，會讓對方獲得更大談判優勢。
處於被動，就不好漫天要價，宰駱駝的刀子也就鈍了。
終於，謝凱在焦急的等待中，等到了科威特代表團。
他沒想到，沙特代表團居然沒跟科威特代表團一起過來。
科威特代人肚子過來的，而且直接找謝凱。
見到薩馬科，謝凱疑惑地問他：“將軍，你們不是跟沙特代表團一起嗎？怎麼只是你們先行到達？”
薩馬科沒有回答爲什麼只是他們現行到達。
總不能給謝凱說，沙特想要當他們爸爸吧？
直接開門見山，詢問謝凱：“謝，如果由你們發射地球同步軌道衛星，我們採用租賃，每年支付衛星服務費，如何？”
謝凱懵了。
科威特人這是搞什麼鬼？
租賃衛星，這方案，自己沒有想過啊。
國內目前只發射了幾顆地球同步軌道衛星——東方紅2號以及東方紅2號改進型。
雖然都是通訊衛星，技術方面沒錯，可要實施傳送映像什麼的，這技術就有點差了。
要是404發射這些衛星，然後提供衛星服務給科威特，這完全是不划算的。
科威特應該購買衛星系統，自己掌控不被人卡脖子纔是更好啊。
謝凱覺得，應該說服科威特人，衛星要自己掌握控制權纔好。
“將軍，我們並未考慮過租賃衛星的服務，我們國內目前經費緊張，只是單純地發射衛星向貴國提供服務，成本極其高昂，能服務貴國的衛星，服務我們國內就比較難了。購買衛星，控制權都在貴國手中，不用擔心被卡脖子……”
謝凱苦口婆心地勸着薩馬科。
“衛星是戰略裝備，不僅關係到國防安全，也關係到經濟發展……”
“謝，出於對你們的信任，我方不擔心被卡脖子。另外，衛星控制技術太複雜，我們國內並沒有專業人員，一旦衛星故障，根本沒法解決，甚至可能會因爲操作失誤導致衛星失控……”薩馬科打斷了謝凱的話。
果然謝凱如同他們猜測的一樣，會竭力推銷他們買衛星，而不是租。
買的謝凱這混蛋也會留後門，跟租的有什麼區別？
租的還便宜不少呢。
衛星過了使用壽命，哪怕依然在太空中沿着軌道運行，卻已經失去了功能。
那樣的衛星，沒用。
買不如租啊。
所以，薩馬科決定，堅決不能遂了謝凱的意。
堅決不買。
再便宜，都不買！
租！
“將軍，你知道我們會提供各種後勤保障以及培訓業務的……”謝凱不死心。
特麼的，要是對方不買，衛星製造、發射衛星的運載火箭等成本，那都得他們404先行墊付啊。
何況這投資要回收回來需要不短時間。
這樣的生意，要虧。
“如果你們同意租借衛星，我們可以談下去……由於你們提供的裝備需要有衛星傳輸數據，整合整個系統，所以如果沒有衛星，我們就沒有必要談了。”
薩馬科知道謝凱的弱點在什麼地方。
359坦克等裝備確實在海灣戰爭中打出了名氣，歐洲各國，幾乎沒有太大的可能採購，因爲歐美列強都能提供這些裝備。
非洲跟拉丁美洲的國家，太窮，買不起幾輛。
也就中東的幾個國家是最合適的客戶。
不是說好客戶就是上帝？
謝凱這個賣軍火的混蛋好像纔是上帝啊。
不認自己這個上帝，能行麼？
有錢的才應該是大爺。
“將軍，你知道的，衛星發射，成本很高，這不僅是衛星跟地面訊號接收設備的成本，還有運載火箭彈等。僅僅是我們用於發射地球同步軌道衛星的長征三號運載火箭生產費用及發射勤務費用，就需要6000萬美元……”
謝凱的心，依然是那麼黑。
長征三號運載火箭，生產成本只有5000萬軟妹幣。
哪怕是90年4月7日，長征3號發射美國休斯公司的亞洲一號衛星，價格也不過才3200萬美元。
謝凱這是直接比給美國人的報價翻了一倍。
這些錢，都是要科威特人出的。
科威特人頓時怒了。
“謝，你這太過分了！去年你們給美國休斯公司發射的亞洲一號，發射費用也不過才3700萬美元……”
謝凱沒想到，對方這是準備的很周全啊。
居然都打探到了他們幫美國人發射衛星的價格。
雖然還是高了幾百萬美元。
“將軍，這個價格並不高，隨着國際經濟增長，美元貶值厲害……而且長征三號運載火箭是最新型號……”謝凱根本就不怕對方質疑。
航天系統賣給美國，自然沒法報高價。
原因無他，美國人自己也擁有發射衛星的能力。
國內航天單位要想跟美國企業競爭，就必須拿出有競爭力的價格，要不然如何吸引客戶？
面對科威特這種，謝凱根本不會手軟。
航天的錢，那是要給的。
404不能忙了一陣，什麼好處都拿不到。
不僅要拿利潤，還得拿大頭。
“美元不是對軟妹幣升值了？現在美元對軟妹幣的匯率，都已經1:6了……”薩馬科陰沉着臉。
該死的謝凱，實在太貪婪了。
虧得他們改變了注意，不是想着購買全套衛星，而是租借衛星服務，由謝凱他們來發射。
成本什麼的多少，他們管不着。
“看起來確實是這樣，可我們國內貨幣貶值也厲害啊。各種都在漲價，開發成本更高，發射費用同樣上漲不少……別的不說，僅僅是燃油……”
謝凱咧嘴看着薩馬科。
薩馬科更是惡寒，“現在國際石油價格不過25美元一桶……”
“可我們國內產量不夠，國際市場的原油供應在失去波斯跟伊拉克的供應，現在貴國石油……”謝凱說的理由，這下讓薩馬科沒法反駁了。
國際市場上，石油價格一直都在25美元以下，美國人的要求是在22美元左右。
可市場缺口太大，哪怕有美國政府強行施壓，國際價格也在快速上漲。
一旦最終石油供應不上，最終國際石油將會變得更加瘋狂。
“我們可以用原油支付……”薩馬科知道了謝凱的意思。
想要他們的石油了。
科威特的石油，質量那也是非常好的，開採容易。
“可以一部分現金，一部分原油。”謝凱確實有這個目的，不過錢對他們來說更重要。
特別是美刀。
“我們依然只租借衛星。另外，如果貴國預警機性能陷阱，我們可以採購三架左右，跟衛星系統配合使用……”
薩馬科新提出來的想法，讓謝凱有些驚喜。
預警機，他們這是搞了很多年了，現在樣機飛行試驗工作都已經快結束，雖然是以運-10作爲平臺，技術難度很大，性能沒法跟歐美比，當初從以色列手中拿到了費爾康雷達的基礎技術，加上謝凱他們偷偷打撈的EP-3電子偵察機的殘骸，這兩年技術突破很快。
空軍確實有想法，但是要求更高。
一句話，404的預警機如果無法達到空軍的要求，空軍不要。
現在科威特居然主動找謝凱說採購預警機的事情。
預警機這是大件啊！
值老鼻子錢的大件！
“將軍，預警機這可是我們國防的戰略裝備……”
“謝，不要用你的小伎倆，這樣將會對我們雙方的友誼產生嚴重影響。預警機確實屬於戰略裝備，很重要，但是國際上，能提供預警機的公司遠比提供衛星系統的公司多很多……”
對於謝凱動不動就想漫天要價的想法，薩馬科非常不爽。
太過分，太貪婪，那是絕對不行的。
“具我們所知，貴國的預警機是以你們運-10爲平臺，目前沒有任何訂單……”
見謝凱還想說什麼，薩馬科臉色冷了下來。
謝凱一臉笑容，心中卻罵死了對方。
科威特這頭駱駝怎麼變得強大了？
居然在談判之前把各種情況都摸清了。
“謝，對於你們提供的無人機或者以無人機爲載體改造的巡航飛彈，我們需要預警機來作爲偵察監視跟蹤……再利用衛星中轉訊號……”
見謝凱終於不吭聲了，薩馬科纔再次說明他們的方案。
這個方案，是根據謝凱提出來的方案，做出了一些修改，科威特國防部認爲最適合他們的方案。
全球衛星系統？
科威特根本用不上。
只要可以盯着中東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