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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玲玉趴在成毅懷裡，感覺如在雲霧中，身體與精神像是無法落地。
這是她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
她眼神有些幽怨的看了成毅一眼。
此時成毅已經點上了一支菸，眼神裡已然沒有了方纔的瘋狂。
與她的生澀比起來，成毅表現的太熟練了。
想想成毅身邊圍繞的那些女孩子，張玲玉心裡不由暗歎了一口氣。
成毅的動作太熟練了，熟練的讓她有些心疼。
其實她也說不清楚自己對成毅是什麼感覺。
感激？
愛慕？
崇拜？
這種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張玲玉的心情五味雜陳。
她知道自己這次並不是衝動，除了對成毅複雜的情緒之外，她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表明心跡。
她想讓成毅對她們一家放心。
她成爲了成毅的女人，自然能夠讓成毅放下心來。
張玲玉沒有說話，成毅也沒有開口。
他抽完了一支菸，說道：“你是想讓我安心？”
聽到成毅口中這近乎冰冷的話，張玲玉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感受到懷裡的張玲玉微微有些發抖，成毅又嘆道：“如果真是這樣，我心裡會很難受的。”
“？”張玲玉一臉疑惑的看向了成毅。
成毅說道：“這是我的第一次。”
“……”張玲玉很想跳起來用諾基亞手機打爆成毅的頭。
你是第一次？我纔是第一次好吧？
第一次會這麼熟練？一系列過程一氣呵成，都比趕上片裡的男主角了。
張玲玉也看過一些片，但看片的感覺和實際的感覺差距太大了。
她想象過自己的第一次，比如兩個人從生澀到熟練，比如兩個人會覺得難爲情，比如……
想着想着，張玲玉就有些氣苦了。
越想越覺得有些虧。
成毅望着張玲玉，說道：“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張玲玉從成毅懷裡抽起身，眼神裡多了一些慌亂，說道：“師父，你不會覺得我是個隨便的女人吧？”
“以後別喊我師父了，喊我的名字吧。”成毅說道：“我身子都被拿去了，再喊我師父就像是在罵我了。”
“……”張玲玉有點想哭。
正和她幻想的畫面就沒有一點點相似的地方。
抽完了煙，成毅看着張玲玉那張媚意十足的臉龐，突然又感覺一陣火熱。
“師……成毅，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張玲玉讀懂了成毅眼神裡的意思，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成毅，我不想了。”
“成毅……”
“這就是年輕的感覺啊，太讓人懷念了……”
第二天清晨，成毅醒來的時候，張玲玉還沒有醒過來。
望着蜷縮在身邊的張玲玉，成毅的眼神裡流露出了一絲憐惜之色，擡手整理了一下張玲玉凌亂的髮絲。
他本以爲自己已經厭倦了這種事，可張玲玉這把鑰匙，卻幫他重新開啓了這扇慾望的大門。
想想昨夜的瘋狂，成毅都有點懷疑那是做夢。
曾經順風尿溼鞋，而今迎風尿三丈。
他又能再戰三十年了。
成毅悄然起牀穿好了衣服，又幫張玲玉蓋好了被子，回到了自己的豪華包間。
此時，盛達集團那邊已經得到了廣粵省這邊的最新進展信息。
衆通撤訴，整件事都告一段落了。
陳天僑真的沒想到，衆通的賴海洋竟然如此的慫，這還沒有開始呢，竟然選擇了偃旗息鼓。
“董事長，要不要再找銅爐幫其他人問問？”陳天僑的秘書盧輝說道：“這賴海洋昨晚發來消息，說是放棄我們那筆投資了，現在我們這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成毅找了廣粵省的方憲，這方憲在廣粵省勢力挺大的，羊城市的亞洲國際酒店就是他管理的產業。”
陳天僑皺眉說道：“哼，這賴海洋這點氣魄，還敢自立門戶，我真是小瞧了他，看來還是得另外三家出山才行。”
盧輝說道：“要不聯繫一下運達集團的聶宇雲？聶宇雲之前找過我們一趟，他們挺想和我們合作的。”
“聶宇云爲人膽小，我擔心他會知難而退。”陳天僑緩緩搖頭。
就在他們爲選擇哪個公司合作而搖擺不定時，周海濱快步走了進來，說道：“董事長，衆通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陳天僑一愣。
周海濱拿出了一份報紙，遞給陳天僑說道：“這是今天早上最新的報紙，昨晚衆通集團的一筆貨出了嚴重的問題，他們運輸了一批有毒電子垃圾，這些電子垃圾本該在碼頭整理然後轉運到加納，結果被衆通的人轉運到了中海市。”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陳天僑將報紙接過來看了一眼。
果然，衆通的十輛貨車運送了150噸有毒電子垃圾，從廣粵省羊城市一直運到了中海市高速口，之後被高速口查貨。
據被捕的人說，是碼頭有人想偷運電子垃圾熔鍊黃金，於是找到了衆通幫忙運輸，而衆通這邊也沒有嚴格按照規定審查貨物，見到對方開價很高，他們就直接通過的安檢開始運輸。
“這件事可不妙啊。”陳天僑看出了問題。
運輸有毒電子垃圾，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要是鬧大了，夠賴海洋喝一壺的了。
周海濱說道：“不過好在沒有造成污染，我覺得賴海洋應該不會有事。”
“難說。”陳天僑皺眉搖頭，說道：“如果這件事是偶然發生的，那賴海洋可以避開，可如果這件事有人故意爲之，那賴海洋可就麻煩了。”
“故意爲之？”周海濱一驚，說道：“你是說有人故意陷害賴海洋？”
“你不覺得太過於巧合了嗎？黑豹安保的事剛解決，這衆通集團就出事了。”陳天僑說道：“而且這成毅本身就是做的洋垃圾業務。”
周海濱驚道：“這事情不是解決了嗎？這成毅還咬着不放？”陳天僑冷笑道：“這傢伙估計是想殺雞儆猴了。”
“成總，賴海洋那邊打電話過來，想讓我們高擡貴手。”亞洲國際酒店的貴賓室裡，方憲像是彙報工作一眼改的對成毅說道：“他願意再出一筆賠償款。”
成毅說道：“你就實話告訴賴海洋吧，賠償款就不用，我也沒有真的生氣，但必須要給他一個七天的教訓，你讓他準備準備，不要有什麼太大的心理壓力。”
方憲說道：“成總，要不要……”
成毅搖搖頭，起身說道：“這個教訓必須要給，否則是人不是人的都會過來找點我們的麻煩，要是遇到事就協商解決掉，那就造不成什麼威懾力了。”
成毅回頭看着方憲，說道：“你就告訴賴海洋，他要是覺得不服氣，那就用手段反抗一下，不過，他要是敢反抗，你就讓他做好一年的準備，等他出來的時候，這快遞行業的天都變了。”
“我明白了。”方憲連忙說道：“我現在就和賴海洋聯繫。”
“嗯。”
見到成毅允許，方憲立即撥通了賴海洋的電話。
現在的賴海洋，已經完全被成毅的手段折服了，對於方憲的通知，他除了接受完全找不到第二條路。
他想過去找陳天僑幫忙，也想過去找銅爐幫想辦法，可回想起成毅的手段，他又選擇了沉默。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只有七天，熬一下就過去了，萬一這件事再節外生枝，那他們衆通可能就真的不復存在了。
人只要到了某個高度，就必須要學會認慫。
不會認慫的，基本都掛了。
事情圓滿解決，成毅也和張綱等人來到了機場。
他們剛到機場，賴海洋就託人送來了一張支票。
這是一筆1000萬額度的支票，是他和方憲提過的賠償金。
成毅雖然不要，但他卻不敢不給。
成毅也沒客氣，他將支票收起來，拜別方憲，乘坐飛機回到了京州市。
一回到京州市，成毅立即立即開始忙碌起了話務中心的事情。
話務中心的搬遷流程非常多，畢竟這牽扯到了漢東省的小靈通業務。
2003年是小靈通迅速崛起的一年，由於陌陌集團的存在，漢東省的小靈通佔有率甚至達到了2006年的高峰期水準。
整個漢東省的小靈通數量，達到了驚人的1300多萬臺。
1300多萬臺都安裝了動感地帶業務，所以這話務中心的壓力也是極大的。
既然搬遷到東倉縣，那話務中心的規模就要提升一下了。
畢竟東倉縣的人力成本極低，比京州市低了兩倍。
東倉縣的人力成本，還和2001年的京州市差不多，平均月工資是600之間。
而京州市的平均月工資已經到了1200塊。
企業經營不是做慈善，自然是追究人力成本，特別像是話務員這種沒有含金量的工作，工資就不可能有太大提升的，在電信聯通的話務員保持差不多的水準已經不錯了。
對於這件事，杜雨生的積極性也十分的高，他除了籌備互聯網電視臺之外，其餘大多數時間都在和成毅研究話務中心的事情。
衣錦還鄉，這是刻在每個華夏人骨子裡的東西。
畢竟富貴不歸故鄉，如衣錦夜行。
只想到剪綵的時候被父老鄉親圍觀鼓掌，杜雨生就已經嗨的不行了。
見到杜雨生如此積極，成毅就將已經快要籌備完成的後續工作交給了杜雨生。
果然，一接手工作，杜雨生表現出來的工作勁頭完全超越了之前做的所有的事，甚至已經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他很積極的和東倉縣的領導溝通，在經濟開發區選擇了最好的大廈，又將話務中心的規模提升了一倍。
真正做到了大大大和買買買。
到了正月二十三，話務中心所有的準備工作全部就緒，就只差開業剪綵了。
在杜雨生前往東倉縣的前一天，成毅將杜雨生喊到了辦公室裡。
看到面露興奮之色的杜雨生，成毅笑道：“什麼感覺？”
“當然是開心了。”杜雨生坐在成毅對面，他一邊幫成毅倒茶，一邊說道：“老大，你確定不去參加剪彩儀式嗎？”
“不去了，我對這些不太感興趣，你是董事長，你親自過去就足夠了。”成毅笑道。
杜雨生笑道：“行，我這次還喊上了我們高中班主任一起參加，我還專門給他安排到了領導席。”
成毅掃了杜雨生一眼，神色顯得有些無奈。
杜雨生這小子，似乎也有點記仇啊。
成毅還記得杜雨生是在高二轉到的他們班級。
當時東倉縣教育部門喊出了擇優治學的口號，於是他們學校就將班級分爲了重點班和普通班，普通班的學生成績都比較穩定，而重點班則不同，重點班由40個尖子生和16個差生組成，又被稱爲重點關照班。
重點班的目的，就是讓好學生幫助差學生進步。
杜雨生就是他們班裡的差生。
不過，在高中時期的老師，大多看重升學率，他們根本沒有什麼時間去關注差生。
班級裡出一個重點大學的大學生，比出16個大專生更讓他們驕傲。
所以，這16個連專科線都達不到的差生就成了老師們眼裡的空氣。
當然了，差生們也有作用，那就是給尖子生提神。
比如杜雨生，每當大家上課犯困的時候，身爲數學老師的班主任就會將杜雨生喊起來，然後羞辱取笑杜雨生一番，引得全班鬨堂大笑。
可以說，杜雨生的厚臉皮和好心態就是這麼磨練出來的。
當時班主任還給杜雨生想了一個順口溜，叫做‘56個民族56個家，56個人裡你最差’。
成毅理解杜雨生的怨念，所以也懶得多說什麼。
至於什麼尊師重道……誰愛尊誰尊去。
杜雨生倒也沒怎麼執着這個，又感慨道：“老大，我們這次將話務中心挪過去，東倉縣真的是舉縣震驚啊，我估計啊，我們不管提什麼要求，這東倉縣都會答應的。”
杜雨生又說道：“我仔細想了一下，我覺得我們可以在東倉縣弄點別的產業，這畢竟是我們的家鄉，我們……”
杜雨生的話還沒說完，他就看到成毅的臉上沒了笑容。
杜雨生立即停下來，問道：“老大，我是不是哪裡說錯話了？”
成毅說道：“胖子，其實回報家鄉這種事怎麼說呢，有利也有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