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這酒好香啊。”姚珊一副自來熟的模樣,根本不用別人招呼,“來來來,譚哥給我也倒一杯。”
“你這丫頭,跟你哥一樣。”譚峰拿了個空杯子給她滿上,“悠着點,小心醉倒。”
“你這也太小看我了,一杯酒就倒,那我也不用出來混了。”這丫頭走到程玉跟前,“程玉,那邊有個調酒的師傅長的忒帥了,那氣質,絕了,絕對是這裡的頂級絕色,走走走,我帶你去看看。”
看絕色帥哥?
程玉愣了,下意識拿眼角瞅了旁邊的樑午一眼,臉色果然不好看,只是讓她更加意外的是,這丫頭不是喜歡樑午的嗎?這怎麼又要去看別的帥哥了?這麼快就喜新厭舊了?
程玉都有些跟不上趟兒了,這丫頭簡直是神出鬼沒的讓人摸不着頭腦。
當然,跟不上趟兒還跟自己喝的酒有關,不知不覺已經喝下去不少了,人已經是微醺了。
姚珊是個行動派,邊說邊去拉程玉。
“哎,我說你……”
旁邊的樑午有些急了,她以爲這丫頭會過來纏着他,沒想到她要拉着程玉去看別的帥哥,去泡男人?這是報復他?姚軍這堂妹還能不能行了,能不能消停點?
“哦,樑午哥哥啊,你也在啊,你要阻止?我們就是去看帥哥,你不會這麼小家子氣吧,這麼沒自信,怕人家帥哥把你比下去?”這語氣一聽就是喝過酒的人。
樑午沒好氣地說,“我樑午需要跟別人比嗎?”
“也是,各有各的好嗎,程玉,這男人呢,要多看看才能知道什麼樣的適合你,他是你男朋友嗎?”姚珊問程玉。
“不是。”程玉搖頭。
他不是她男朋友,可是他是她孩子的爹啊。
“不是,那就不用管他,走走走。”姚珊拉着程玉就往外走。
樑午氣的差點沒吐血。
而譚峰就在旁邊幸災樂禍,“你這樣,真像那丫頭說的沒自信,不放心,就追過去啊。”
樑午本來是想去追的,可是被譚峰這麼一說,又不好意思去追了,合跟自己真是丁點自信都沒有似的,給自己倒了杯酒鬱悶地喝了起來。
姚珊還真不是報復樑午啥的,之前她是先看上樑午,後認識的程玉,她努力過了,可是樑午對她不來電,沒感覺,這就沒辦法勉強了,所以,她也就卸了心思。
後來發現程玉這人越來越有意思,讓人忍不住去結交,她說的沒錯,她真想着從姚軍那裡要來聯繫方式去找她的,沒想到就在這裡看到了,就想拉着她去看自己發現的絕色帥哥。
姚珊可是見過不少美男的,她口裡的絕色帥哥,那自然差不多那兒去,人的確長的很有幾分姿色,氣質也好,跟別人明顯不同。
“這人可高冷了,我剛纔磨了好一會兒,使盡了招,愣是沒理我。”姚珊撅着嘴說。
兩人在吧檯坐了下來,姚珊就對那人說,“小丁,幫我們兩人調杯酒。”
叫小丁的帥哥擡起頭,“喝什麼樣的?”
姚珊託着下巴,眼睛不眨地瞅着人家,“自由發揮,你調什麼樣的,我們就喝什麼樣的。”
程玉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噎着,這姚珊泡男人的手段顯然比秦雪要高出好幾個檔次去,只是這小丁帥哥貌似不感冒,人家都表現的這麼熱絡明顯了,他依舊是不冷不熱,不苟言笑的。
小丁很快就自由發揮出了兩杯酒,放在了程玉和姚珊的面前,姚珊喝了一口,就開始使用三寸不爛之舌誇起來,說是這是她喝過最好的酒了。
程玉木着臉心說,剛纔說喝她的酒時,說的也是喝的最好的酒,看來那話已經被她自己給吃進去了。
“我聽說你還是學生,開學了,就要去讀大學了,勤工儉學,跟我一樣,我之前在國外,也是靠着勤工儉讀完的大學。”姚珊試圖找出那人感興趣的話題聊。
程玉瞪大了眼睛,不用下這麼大血本吧,這都能瞎編,以姚家的家業,怎麼可能讓她勤工儉學?
察覺到程玉不信,姚珊說,“我大學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勤工儉學來的,不信,你可以去問我哥。”
這點倒是讓程玉刮目相看,小丁也是很意外地瞅了她一眼。
這一舉止被姚珊發現,忙歪着頭,“小丁,你大學填的是什麼專業?”
“醫學。”小丁邊擦杯子,邊回了兩個字。
“醫學啊,這可真是找着知音了,我旁邊這位,祖傳的中醫,神奇厲害的很……”姚珊爲了找共同話題,把程玉的醫術誇的是天上有地上無的。
小丁擡頭看了眼程玉,似是不相信。
姚珊就拿胳膊碰她,示意她趕緊表個態,沒想到被拉來,是幫着泡人來了,程玉只得乾咳了聲,點了點頭,順便問了句,考的那個學校。
“A大醫學院。”小丁回了句。
“哇塞,A大,那可是國內最好的學校了,小丁你真是太厲害,太牛了。”姚珊開啓了追棒模式。
“你是那個學校的?”小丁突然轉向問程玉。
“她是祖傳的嗎?不用上學的。”姚珊幫她說,程玉的事,她從姚軍那裡也知道一些。
“不過,我最近也準備要讀書了,巧的是也是A大的醫學院。”程玉說。
“真的?”姚珊替她高興,“這學校可不好進,好事啊,真應該喝一杯慶祝,不過以你的能力,想進那個學校,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我就說有緣吧,小丁,這樣都能碰上一個學校的校友。”
“你之前學過醫?”小丁好奇地問程玉。
“學過。”程玉問他,“你爲什麼學醫?你家裡有人是學醫的?”
“沒有,就是覺得想學,就報了。”小丁說,“可我報的是西醫專業,你選的是中醫吧?”
“沒有,我學的也是西醫。”
“其實我覺得中醫很神秘,一開始我也想學中醫來着,只是,我覺得中醫需要很深厚的沉澱才行,中醫世家裡的人才能學的出來。”小丁分析自己報考專業時的糾結,“她說你很厲害,真的假的?中醫不是要越資深越好嗎?要不,你給我把把脈,看能看出什麼來。”
邊說着邊伸出了手,姚珊意識到有些不對了,貌似高冷的小丁同學對程玉有了興趣,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把她給遺忘了。
程玉給小丁把了下脈,沒說什麼,拿出銀針,在小丁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給他紮了幾針,其實這會兒程玉是喝多了纔會如此,擱平常,她就是出針,也會先跟人說一聲的,那像現在有點玩樂調皮的意味。
拔了針之後,程玉問,“脖子如何了?”
小丁晃了幾下,露出了個笑容,“好了不少,真是有用,只是,把脈也能把出我落枕嗎?”
程玉聽了不由笑了,“我是看你的頭老是往一邊歪,看出來的。”
小丁撓了下頭,笑了,看程玉的眼神帶着崇拜和不好意思。
旁邊的姚珊心裡悔死了,早知道學醫還能泡人,她當初也去學醫去了,她現在去學還來得及嗎?
樑午找來的時候,正看到這一幕,臉色立馬黑了。
“談什麼呢,這麼投機?”樑午在程玉旁邊坐了下來。
小丁雖說在這裡兼職,但是樑午這人還是認識的,實在是這人的名頭太響了,這裡的工作人員沒有幾人不認識的。
“你說巧不巧,他居然也是A大醫學院的新生,說不定我們還會在一個班上課呢。”程玉揉了揉有些暈乎乎的頭說。
樑午一聽,心裡更想罵人了,這還沒開學呢,就給我招了一個,還是長的有幾分姿色的小白臉。
“是嘛?那是夠巧的。”樑午不動神色地給她撩了了耳邊滑下來的頭髮,“剛纔阿姨打電話,問什麼時候回家,我就跟她說今晚不回了,玩的這麼晚,你又喝了這麼多酒,省的讓人擔心,我就跟她說我們回市區的家裡住。”
聽樑午這麼說,小丁的眼神的確有些失落。
程玉不疑有他,“這樣也好,可家裡不是有段時間沒住人了嗎?”
“家裡一直有人在打掃,你是不是喝多了?要不我們回去吧。”樑午把人扶了起來,半抱在了懷裡,對姚珊說,“你也別喝了,去找你哥,讓他帶你回家。”
樑午把人帶走了,本來是要帶着人回去的,可是看程玉的確是有些暈暈的了,就在這裡開了個房間,住了下來。
“大麥呢?”
“樑軒看着呢,沒事,等玩完了,讓他帶過來。”
樑午扶她在沙發上坐下,程玉倒下的時候,連帶着把他也給帶了下來,兩人幾乎是鼻子對鼻子,嘴對嘴。
程玉就是人有些暈,但什麼都知道的,人半天沒反應過來。
樑午用低沉沙啞的聲音問,“那個小丁長的比我好看,比我帥嗎?”
程玉嗤了聲,“你以爲你很帥嗎?”這人也太自大了吧。
樑午對於她挑釁的反應就是,直接親了下去。
程玉都快出不來氣了,才把人放開,“親吻的時候,就不能學着呼吸嗎?”
“你親的時候,就不能告訴我一聲,你這麼就來了,我能想起來呼吸纔怪,不對,我們現在的關係,根本就不宜進行這樣親暱的舉止。”程玉後知後覺地想了起來,差點被他給套了進去。
“怎麼不能?你要不是拒絕,說不定我們第二個孩子都有了,哎,你說,我們那次會不會也已經有了,上次不就是一次……”
“還提上次?”
“好好好,不提,不提,不過,我想你了,你想不想我?”樑午拿鼻子蹭她的臉頰和脖子。
酒精的刺激下,人的感覺本來就很容易放大,程玉忍不住呻吟了聲,媽的,她又不是個死人,被他這樣,能沒有反應纔怪。
被那一聲刺激的,樑午再次堵住了程玉的嘴。
室內氣溫逐漸高了起來,到處瀰漫着曖昧的氣味。
衣服也開始剝落。
緊貼的身體,幾乎沒有一點縫隙。
“你說過給我時間考慮的,考慮多久都行。”程玉拼盡最有一絲理智推開那人的頭。
樑午頹然倒在了她身上,心想就應該把她灌醉的更徹底一點,就不會有時間思考別的了。
“該想起來的你不想,不該想起來的,你倒是想的很及時。”樑午悶着聲音不滿地哼了聲,“就不能先原諒我,然後再慢慢收拾我嗎?”
“我才懶得收拾你呢?”程玉嗤了聲,“我若是想起來的再晚一點,那可真完了。”
“怎麼就完了呢?”樑午擡起頭。
程玉白了他一眼,“再懷上,那可不真就完了,我這剛要讀書,這是讀還是不讀呢?”
聽着好像不想要他的孩子,失落之下,又有些慶幸,總算沒說出打掉之類的,聽她那意思是要是懷了,就都要生下來的,樑午的腦筋又開始轉動起來。
“別裝死,趕緊起開。”
樑午在她嘴上狠狠咬了一口,這才起身。
“你又咬人,你這人就是屬狗的。”
“你先去洗洗,我去把兒子接回來,太晚了。”樑午離開了房間。
沙發上的程玉忙鬆了口氣,差點就淪陷了,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