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十三章 撩人

樑午把程玉等人送回店裡,沒做停留,就跟樑軒開車走了,

秦雪望着車子遠去的方向,疑惑地撓了撓頭,然後追上程玉,“玉兒,你跟樑午鬧彆扭了?”

程玉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我跟他有什麼彆扭可鬧的?這馬上就到寒假了,還需要人家幫忙呢,我腦子被驢踢了,才拎不清,去得罪他?沒有,我們關係融洽着呢。”

秦雪想了想,“不對啊,往常他可都是儘可能地接近你,剛纔兩位太后留他喝茶,怎麼說,他都不留下,咱們可愛的小逸寶貝,挽留他,他還是要離開,他對小逸那可是百依百順,疼的不行,不應該會拒絕啊?居然連小逸的魅力都失去了效力,這裡頭肯定有問題。”

“不就沒留下嗎?居然想出這麼多問題?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暗戀人家呢?沒留下,那不是很正常嗎?這又不是他家,留下不走才叫奇怪。”程玉不在意地說。

“這不是重點。”秦雪恨鐵不成鋼,“你沒發現回來這一路上,樑午一直很沉默嗎?而且看你的眼神也不對,很兇,很冷,感覺要吃人似的。”

“沒覺得。”程玉說,“我沒事瞎注意他嗎?”

秦雪差點沒氣岔氣,“大姐,人家可是在追你,你居然對人家視而不見,碰上你這樣的,樑午也真夠倒黴的。”

聽到這話,程玉不滿了,“這話怎麼說的?還真夠倒黴的?我有那麼差嗎?我沒有視而不見好吧?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普通同學,我們說好了的,他要追,我阻止不了,那就追嘛,有本事讓我喜歡上,我認栽,不喜歡,也不能強迫自己喜歡吧,那成什麼了?那是對感情的褻瀆。”

秦雪嘴都快撇到耳朵根了,“還對感情的褻瀆?說的好像你很懂感情似的,其實你什麼都不懂。”

“就你那兒,看見一個帥哥,哈喇子都流一地的感情,我不想懂,別以爲,我沒看到,你看袁偉的眼神裡,冒着的狼光,簡直把我的臉都丟盡了。”

停了會兒,程玉突然問秦雪,“你剛纔說他看我的眼神,很兇,真的假的?爲什麼啊?我沒得罪他啊?難道是因爲我在酒店跟班裡同學打架,害他也參合了進去?”

秦雪滿頭黑線,“他纔不在乎這些好嗎。”

程玉說,“不是這些,那是爲什麼?除了這些,我也沒做過別的什麼啊。”

秦雪摸着下巴,想了想,突然高深莫測起來,“你說他是不是在吃醋啊?”

程玉茫然,“吃醋?吃誰的醋,郭少軍的?我討厭他都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樑午又不是不知道。”

秦雪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誰說郭少軍了,我說的是袁大老闆。”

程玉愣了下,很是篤定地說,“那更不可能了,我跟袁偉那是關係比較好的朋友,忘年交什麼的,根本不是那些男男女女之間的事,別玷污了我們之間的純潔友誼,我跟他就是比較親,兄妹之間的那種親。”

秦雪一副可惜了的樣子,“你跟袁老闆真沒什麼?其實袁老闆也挺不錯的,長的帥不說,還是個鑽石王老五,人也很風趣幽默,不喜歡樑午,喜歡他也是不錯的。”

程玉說,“你要是喜歡,你就去追。”

秦雪說,“我喜歡有什麼用,要人家喜歡才行,再說,我喜歡的人多了,要個個都去追,我追的過來嗎?”

程玉嗤了聲,“說喜歡你都玷污這個詞兒,你那不叫喜歡,你那叫好色。”

秦雪說,“我好色怎麼了?想跟帥哥親近怎麼了?老祖宗都說了,食色性也……”

程玉說,“古文背不會,這句倒是記得牢,小姨若是知道,纔不管誰說的,非打斷你這個好色女的腿不可。”

“沒勁,說你呢,又扯到我頭上了。”提到周俊芳,秦雪的底氣立馬泄了一半,丟下程玉跑回店裡去了。

樑午的確很生氣,若不是三哥及時打過來電話,估計他真能把房子給拆了。

“什麼事?”樑午還在氣頭上,口氣很是不善。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樑家老三在電話那頭說,“吃槍藥了你?”

“沒事我就掛了,我這兒忙着呢。”樑午不耐煩地應付。

“你敢掛我電話,我現在就過去抽你,說,到底是怎麼了?小軒子惹你生氣了?”

樑午有氣無力地說,“沒有。”

坐在沙發上吃牛肉乾的小軒子,冷不丁地出了身冷汗,茫然地瞅了下四周,沒發現異常,這才繼續玩遊戲吃東西。

“不是小軒子,那是遇到什麼麻煩事了?有什麼煩心事,你跟三哥說,三哥幫你解決,對了,是不是跟你那邊那個丫頭有關啊?”

“人家有名字。”樑午皺着眉,“別丫頭丫頭的。”

電話那端笑出聲來,“對,有名字,叫程玉是吧?譚峰跟我說過你們在會所跟人賭石的事,還在我面前沒少誇那丫頭,說是沉穩大氣,能讓譚峰誇的人,那自然是差不多那兒去,你放心,你要是喜歡,三哥絕不反對。”

“你不反對有什麼用?”樑午悶聲悶氣地說,“沒有人會稀罕,不但不稀罕,而且還巴不得你們都過來反對呢。”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不反對還錯了……”電話那端的樑三意識到不對,忙放緩了語氣,“小五啊,這是跟人家丫頭鬧彆扭了吧?你那脾氣從小被我們慣出來的,適當的時候也收收,不能胡亂發脾氣。”

“鬧什麼彆扭?我想跟人鬧彆扭,人家還未必跟我鬧呢?”樑午氣呼呼地說,“我還胡亂發脾氣,我就差沒夾起尾巴做人了,可在人家眼裡還是狗屁不是。”

還說是朋友,可遇到事,找別人卻不找他,他這算哪門子的朋友?

電話那端算是聽出來了,自家小弟這是沒被人家丫頭看上,不由嘆了聲氣,心疼起小弟來,“不是說,寒假的時候,那丫頭要來京都給她弟弟看病嗎?要不帶到家裡來見見,也讓他們看到我們家的誠意。”

樑午說,“沒人稀罕去咱家,也沒人稀罕你們的誠意,人家躲避還來不及呢。”

樑家三哥說,“這麼牴觸?那你接下來怎麼辦?”

樑午說,“還能怎麼辦?惹急了我,我,我就……”

樑家三哥說,“你就怎麼樣?先把人給辦了?”

樑午沮喪地嘆了聲氣,“那就徹底沒有回頭路了。”

樑家三哥說,“知道就好,你這還沒開始就把人給逼急了,等以後發現了咱家的秘密,那可真是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小五啊,既然喜歡,就要多些耐心,感情基礎越深,越能牽絆的住她。”

樑午說,“這跟欺騙有什麼區別?”

樑家三哥說,“咱們自己知道自己血統高貴,可有些人不知道啊,在他們眼裡,只會認爲你是異類,認爲你是妖怪,說什麼人妖途,看到妖怪,都要一一誅之之類的,這風險你冒不起。”

沒接電話的時候,他是滿肚子的氣,接完電話,卻是滿肚子的沮喪。

從小到大,做任何事,他都沒有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即使經歷雷劫的時候,都沒有像現在這般手足無措,毫無頭緒,那個時候只有兩個結果,要麼過,要麼死,可現在,前途一片暗淡,幾乎全是死路。

樑午掛了三哥的電話之後,思索了會兒,跟姚軍打了個電話,“你給我發那東西真的管用?”

姚軍說,“不管用,哥們發給你幹什麼?”

樑午遲疑了下,“可我覺得怎麼那麼古怪那麼不靠譜呢?”

姚軍像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哥們,我那可是從心理醫生那裡找來的,還被家裡人懷疑得了精神病,拉去好好檢查了一番,沒發現問題,才把我給放回來,爲了你,哥們遭了大罪了,你居然還說不靠譜,你愛信不信。”

樑午說,“我這也是看着奇怪,纔多問了句,既然是從心理醫生那兒找來的,那肯定是沒問題的。”

姚軍說,“你說你午爺,追個女朋友,把我們這些兄弟折騰的腳不沾地的,我不管,我這生日眼看就要到了,你人不到可以,但是禮物必須到。”

樑午說,“若真像你說的有用,禮物絕對少不了。”

姚軍說,“那我就等着你的大禮了。”

酒店搶位風波之後,許佳楊曉倩跟程玉秦雪的關係那是更僵了,若說以前的關係是冷漠,看不順眼,懶得搭理,那現在的關係就升級爲仇人仇怨了,就連班上的同學都知道這兩撥人不對付的很,平常說話幹嘛的都會注意,像那些親近巴結楊曉倩她們的同學怕這兩人不高興,就開始疏遠秦雪和程玉她們。

對於這些阿諛奉承,見風使舵的人,程玉和秦雪纔不會放在心上呢,再說,她們也沒心思浪費在這些無聊的事情上,這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各課老師都佈置了很多的複習任務,發下來的那些卷子做都做不完,那還有心情操心別的。

快要考試了,班級裡的氣氛也跟以前不一樣了,緊張的複習之外,竟然還興起了一股邪風,祈求各路神仙保佑,以及算卦看手相預測考試成績之類的迷信。

課間休息的時候,秦雪拉着程玉的手,搖頭晃腦的,一副大仙的模樣,“這看手相啊,是男左女右,這是生命線,這是智慧線,這是感情線……先看看你的智慧線啊,深而且細,說明你思想集中,頭腦聰明,不錯……”

程玉嗤了聲,“咱聰明已經是既定的事實,那裡還需要你從手相上看啊。”

秦雪撇了下嘴,“就嘚瑟吧你,你那那叫聰明,你那分明是迂腐,老古董,再看看你的婚姻線啊。”

程玉說,“看什麼婚姻線,看生命線。”

秦雪白了她一眼,“你這個貪生怕死的傢伙,就知道關心這個,我看看,咦,這個不錯,生命線,長,深,又紅潤,這是好的啊,這說明你的生命力極強啊。”

身後的樑午說,“你這樣看手相,一聽就知很膚淺。”

秦雪和程玉都回頭看他。

“午爺也會看手相?”秦雪不以爲然地說,“我這膚淺,那你給我來個資深的。”

樑午立馬侃侃而談起來,“關於看手相,我還真懂那麼一點,這相有先天和後天之分,又有形態和氣色之異,手蘊含兩儀三才之道,囊括太極五行之秘……”

秦雪不無崇拜地看着他,“你還真懂啊?”

樑午反倒謙虛起來了,“略懂,略懂。”

秦雪催促,“聽起來是高深多了,趕緊往下說。”

旁邊的樑軒看到自家小叔大侃特侃,不由朝天翻了個白眼,還高深,蒙的就是像你這樣的傻子。

“人有兩手,各具一太極,左右手分主陰陽,五指爲五行,定東南西北四方,配春夏秋冬四季,就拿程玉的手來說……”

樑午邊說着邊拉過了程玉的手,“不介意吧?”

程玉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突然抓住自己的手,下意識地就要撤回,還沒抽出來,就聽旁邊的秦雪豪爽地說,“不介意,不介意,趕緊講。”學了也好去蒙別人,當然蒙的自然是男人了,好用來吃豆腐。

她這樣想着吃別人帥哥豆腐的時候,卻沒想到,樑午抓着程玉的手的行爲同樣是在吃豆腐。

樑軒看到,覺得這丫頭的智商真是堪憂。

“你倒是大方,合着抓的不是你的手。”程玉白了她一眼。

秦雪還沒意識到,“誰的手不都一樣,說你是個老古董,你還不承認,抓手怎麼了?現在又不是男女授受不親的年代,到了醫院,碰到個男大夫,檢查身體的時候,難道還不給檢查嗎?就看不慣你那迂腐的性子。”

程玉沒少給她白眼,這死丫頭,被她這麼一說,若是再收手的話,就好像有那啥似的,只得任他看了。

樑午抓着程玉的手,心裡那叫一個激動,那叫一個燥熱,感覺臉也跟着紅了起來,別看這人性子冷清,可這雙手卻是極軟的,五指修長,纖細,就像青蔥似的,皮膚瑩潤,吹彈可破,幾乎沒有一絲的瑕疵,手都這樣,可想而知身體該是多麼……

“午爺,怎麼說了一半不說了?”

秦雪的催促,把樑午從無限的遐想中拉了回來,好在是坐着的,否則就要丟人丟到姥姥家了,沒想到他樑午竟然摸了下手就起了反應,也不知道是程玉的殺傷力大,還是憋了十幾年的處男給憋的了。

這會兒感覺不是在享受反而是在煎熬了,這可真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可是又不能表現出什麼來,否則就要被罵做變態了,其實,他現在也挺變態,靠看手相,接近程玉,當然了,好不容來找來這麼一個機會,他是不會輕易讓它溜走的。

他乾咳了聲說,“我是發現程玉的這個食指啊……”說到這裡嘖了聲,並賣起了官司。

秦雪忙問,“程玉的食指怎麼了?是不是不大好啊?”

程玉也看向他,就想看看,他會說出怎麼朵花來。

樑午握着程玉的手,對她的食指好一番捏弄,捏的程玉都要感覺出不對時,他這才摸着下巴,“食指主酒色,主桃花……”

一聽酒色,桃花,大家都來了精神,就連孫強和林鵬都湊了過來。

“程玉的桃花怎麼樣?”孫強不由問。

誰知樑午卻說,“不怎麼樣,雖說桃花多,但都是爛桃花,程玉的命定之人只有一個,而且這人也是她的貴人,對她也是極好,早早結爲夫妻,一生夫妻順遂,子孫滿堂,白頭偕老。”

聽到這裡,程玉察覺出了什麼,猛地抽回了手。

樑午一臉的不捨,還在說,“真的,你的手相就是這麼展現的,我沒有說一句謊話。”

程玉橫了他一眼,“本來就是迷信之說。”

樑午說,“你這話我就不贊同了,什麼叫做迷信之說,現在很多事情科學都沒法解釋,我說你婚姻順遂,難道還說錯了嗎?你們給我評評理,我那裡有說錯?”

林鵬說,“話是沒錯,可是那貴人什麼的,你可能想多了。”

孫強擠眉弄眼地道,“就是,代入感太強了點。”

樑午衝他們揮手,不耐煩道,“滾蛋,爺乃正經之人,別把爺想的跟你們一樣齷蹉,手相上就是這麼呈現的,你們懂什麼?”

秦雪看看孫強又看看林鵬,然後再看看樑午,突然哦了聲,反應了過來,“樑午你……”

樑午知道她要說什麼,忙打斷,“你也想找我看手相?非常遺憾地告訴你,小爺看手相是有時間限制的,一天一個,今天的看過了,再看就不靈了,想看只能等明天了,再說,剛纔可還是你讓我給程玉看的。”這句話是在提醒她,是她縱容他吃程玉豆腐的。

一句話就把秦雪堵的死死的,拿手指了指他,嘴巴張了幾張,卻愣是沒說出什麼,臉氣的鼓鼓的,程玉轉回頭帶着耳機聽英語聽力去了,捅出來,她也落不到什麼好,狠狠瞪了樑午一眼,扭回了頭。

自從在花鳥魚蟲市場淘到那個紫檀木雕後,一下去賺了五十萬,讓程玉嚐到了來錢快的甜頭,在週末的時候,她又去了花鳥魚蟲市場,希望能再淘些值錢的寶貝來。

秦雪不想呆在店裡聽她媽嘮叨,也跟了過去。

只是,逛了一圈也沒找到什麼值錢的玩意,大多都是工藝品,即使那些名其名曰爲古董的東西,也都是贗品,程玉曾在那些擺放着古玉的攤子上看了幾件,發現拿到手上一點感覺都沒有,再像上次遇到紫檀木雕的運氣估計是不太可能了。

程玉雖然失望,但很快就想開了,她聽袁偉說過,即使是京都那樣的大地方的古玩市場,也很難在地攤上淘到什麼好東西了,更何況是在他們這樣的小地方了,撿到個紫檀木雕已經是很大的運氣了。

至於秦雪,那更是沒什麼了,在這裡找寶貝,她本來就覺得不靠譜,花了大價錢買回個假貨這樣的事情,她在這裡沒少聽人說過,所以,上次程玉碰到紫檀木雕,她也只當是運氣,可這運氣一次兩次行,那能次次都有,所以,她跟着程玉出來,也只是想出來逛逛,透透氣。

正在往回走的兩人,突然聽到路邊有人喊,“哎,你們兩個小姑娘,等一等……”

兩人一開始沒意識到是叫自己,就繼續走,那人卻一直追在她們身後喊,而且貌似聲音還有些耳熟。

兩人這纔回頭,然後發現追在身後喊她們的是上次賣給她們木雕的那個老闆。

程玉和秦雪相互看了一眼,瞬間提高了警覺。

秦雪結巴地說,“你,你想幹什麼?”

之前說過,在這個市場根本就存不住秘密,所以,程玉買了紫檀木雕的事早就在市場裡傳開了。

傳到木雕老闆的耳朵裡的時候,木雕老闆那叫一個悔,差點沒把門牙給咬掉,五十萬的東西,他卻只賣了八百塊錢,而且當時拿到八百塊錢的時候,他還很興奮,還罵那兩丫頭是傻帽,因爲他那木雕買回來的時候,連八塊都沒有,是跟那些木雕搭零頭搭過來的。

五十萬的寶貝,他給小孩兒玩,愣是沒發現,還賣給了兩丫頭,還覺得賺了很大的便宜,沒少跟別人逼逼,那些人在背後現在估計沒少笑自己是傻逼。

平常都是他蒙別人,一件東西最多也就蒙個幾百塊錢而已,可他這一失手,就整整失去了五十萬,五十萬啊,光靠擺攤,一輩子他都掙不回這麼多錢來,老婆知道這事後,差點沒跟他離婚。

吃了這麼大的虧,這木雕老闆自然是想找補回來的,可是他聽說這兩丫頭是附近服裝店的,店裡的老闆娘不是個好惹的主兒,就沒敢找上門。

被這紫檀木雕刺激的,他的心再也安定不下來了,就又去了之前收購木雕的地方收購木雕去了,把人家的木雕全給買了回來,拿給別人掌眼,沒有一件是紫檀木,花了家裡所有的積蓄買回來的木雕全砸在手裡了,這回,老婆帶着孩子直接回孃家了。

所以,在市場上看到程玉和秦雪,他就不甘心地找了上來。

“是我,你們不記得我了?上次你們可是從我這裡騙走一個五十萬的紫檀木雕?”那倒三角眼的老闆說,眼中閃爍着貪婪的光芒。

“你這老闆說話可真有意思?誰騙你東西了?是你賣給我們的,又不是我們強買的,是你自己不識貨,怪誰?”秦雪反駁道。

木雕老闆露出心虛之色,“可,可是,你給了八百,卻賣了五十萬,怎麼着也應該再給我……”

程玉打斷他,“我們不買的話,你也是給你兒子玩丟,一文不值。”

木雕老闆無話反駁。

秦雪說,“你少在這裡找後賬,撿漏撿漏,考驗的是眼力勁,你眼力勁不行,看不出寶來,你就只能得到八百,而我們看出來寶物,所以我們才能賺五十萬,各憑本事吃飯,你天天在這裡混,難道連這點行規都不懂嗎?你見過誰賣出去的東西,還要找後賬的?”

木雕老闆自然是知道這裡面的規矩的,只是,他太憋屈了,心裡不甘心啊,再加上他又花光了所有的積蓄,就把所有的過錯都嫁接到了這兩個丫頭身上。

“連一個小丫頭都不如,真是活到狗肚子裡去了。”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魏老。”程玉和秦雪兩人不由驚訝出聲。

說話的人不是魏老是誰,他似乎從旁邊一家花店裡走出來的,這個木雕老闆的攤子就擺在這家花店的旁邊。

跟着魏老一起走出來的,還有一個看起來四十幾歲的男人,帶着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很斯文儒雅。

“錢老闆。”木雕老闆顯然是認識那人的,忙弓着身喚了聲,看來這人也不簡單,在這裡應該有些威嚴。

“你這就做的不地道了,東西都賣出去了,那有找後賬的道理,人家丫頭說的對,就是個金山你不識,也只能被你當成白菜給賣了,這也怪不得別人。”那位錢老闆說,“平常你蒙那些不懂的人,人家找回來的時候,你有退過一次嗎?”

木雕老闆訕訕地搖了搖頭,“沒有,可這跟那兒是不一樣的,我,我就想多多少少應該再給我點……”

魏老說,“沒什麼不一樣,我老頭子先看到的,沒及時買下來,第二天花了五十萬買,我找誰說理去。”

木雕老闆被說的臉青一塊白一塊的。

錢老闆說,“若都像你這樣,那這裡的生意以後都要怎麼做?要還想在這裡做生意,就要遵守這裡的行規。”

木雕老闆唯唯諾諾地說着是,然後悻悻地回到了自己攤子前。

程玉和秦雪跟着魏老他們進了花店。

“你們是不是還想着再找什麼寶貝啊?”到了花店,魏老看着兩人說。

程玉被說的臉有些紅。

秦雪卻沒當回事地說,“想是想,可就是不太好找。”

錢老闆笑了笑,“若真都那麼好找的話,那還做事幹嘛,都去撿漏去了。”

魏老說,“你們還年輕,可不能因爲一次兩次的撿漏,就衝昏了頭腦,沉迷於此。”

程玉知道魏老這是在提點她們,忙說,“我們也只是在週末的時候過來逛逛,並沒買什麼東西。”

魏老看到她們兩手空空,這才讚許地點了點頭,臉色好看了不少。

“魏老,你這是要買花嗎?”秦雪看着店裡面擺放的奼紫嫣紅的花卉不由問。

“也可以這麼說吧。”魏老指着錢老闆,“這花店是他的產業,我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偶爾會來這裡坐坐。”

“哇塞,這些花真夠漂亮的,而且很多我都不認識,不過,這個,我認識,這個好像是那什麼蘭……”

“哎哎,丫頭別動。”秦雪邊說邊上手去捏那花,錢老闆看到大驚失色,忙跑上前護住了那花。

秦雪被他這舉動,嚇了一大跳,茫然地看看屋內的幾人,然後對錢老闆說,“我不會摘下來的,我就上手摸摸。”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跟碰碎了他的心肝似的。

程玉也是一臉茫然。

錢老闆看到花無恙,這才鬆了一口氣,沒好氣地白了秦雪一眼,“這要是個懂蘭的,怎麼看都行,就怕你們這些門外漢什麼都不懂,就要上手的,沒輕沒重地損傷了,那我是你們賠還是怎麼樣?”

這話說的,秦雪和程玉都有些不高興,好像他們賴着不賠似的,她們又沒說不賠,秦雪的手是有些欠,可是她摸摸能損壞到哪裡去。

魏老看看這兩個丫頭,端起了杯子,喝了口茶說,“你要是真把這盆蘭弄壞了,上次賣紫檀木雕的五十萬還不夠賠的呢。”

兩人一聽這話,都不由張大了嘴巴,秦雪看向魏老,“您老不會是故意說來嚇唬我的吧,我一向膽小,不經嚇的。”

魏老說,“我一個老頭子,至於嚇唬你一個小姑娘嗎?這盆蘭,老錢買回來的時候十萬,那時還沒開花,現在開了花,而且還是細花,價格那就不好說了,翻個十多倍也是有可能的。”

十多倍那可就是上百萬了,一盆花要上百萬?程玉和秦雪聽了差點沒把舌頭咬掉,就這一盆花,就要一百來萬,比一套房子還值錢,它是能吃還是怎麼着?

秦雪聽完,立馬遠離那盆蘭,覺得還不夠,又忙退回到招待客人的茶几處,“媽呀,就是賣了我,也不夠賠的,真搞不懂,這麼貴,居然會有人買?真不知道這些人的腦子是咋想的,是聞了花香能長命百歲,還是咋地。”

魏老和錢老闆聽了這話,臉都拉了下來。

程玉忙拽了拽她的衣角,示意她閉嘴。

真不是這兩人嚇唬程玉和秦雪來的,程玉和秦雪家裡頭不養蘭,所以並不知道蘭花的價值。

通常所說的蘭花與花大色豔的熱帶蘭花大不相同,沒有醒目的豔態,沒有碩大的花、葉,卻具有質樸文靜、淡雅高潔的氣質,很符合東方人的審美標準,在中國有一千餘年的栽培歷史。

中國人歷來把蘭花看做是高潔典雅的象徵,並與梅、竹、菊並列,合稱四君子,也有借蘭來表達純潔的愛情,氣如蘭兮長不改,心若蘭兮終不移、尋得幽蘭報知己,一枝聊贈夢瀟湘,蘭花被評爲中國十大名花之四。

蘭花與梅花、竹子、菊花一起被稱作“花中君子”,自古以來便受到人們的喜愛。歌頌蘭花的詩詞數不勝數,古時人們把好的文章稱爲蘭章,把情深意厚的好友稱爲蘭友,因此蘭花成了人間美好事物的象徵。

蘭花品種繁多,價格自然各不相同,便宜的品種有幾元錢一株,名貴的品種有高達幾萬甚至幾百萬一株。

其價格的變化主要受各個品種蘭花的供求關係的影響,有些蘭花對生存環境需求不高,因而產量高,其價格自然就相對低一點。

而部分蘭花品種對生存條件要求嚴苛,導致其供應量少,價格就相對昂貴一些也在情理之中,畢竟物以稀爲貴嘛!比如曾經舉辦的蘭花大會上,一株蓮瓣蘭估價高達一千多萬。

程玉見這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忙轉移話題,“我剛纔聽你老說細花,細花是什麼花?”

秦雪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說,“對啊,你們不是說那是蘭花,怎麼又說是細花呢,細花是什麼花?我聽過牡丹花,月季花,蓮花之類的,可就是沒聽過有細花的。”

魏老瞪了她一眼,“細花不是花的品種,它指的是花的品質,傳統的賞蘭觀念認爲,凡符合梅瓣、荷瓣、水仙瓣,奇花,蝶花的標準的蘭花和全素心花,被稱細花,即高品位之花。”

“凡三萼片,二花瓣的形態呈尖而狹的雞爪形或竹葉形的花朵,都稱爲行花或俗稱粗花,即平凡品位之花。”

魏老說的這一大番話,程玉和秦雪兩人能聽懂的就是,細花就是好花,高貴的花,行花就是普通的花,平凡的花。

見她們一副茫然的狀態,魏老也懶得再跟她們多說,別說是兩個十幾歲的丫頭了,就是養花的人,也未必懂,對於養蘭愛蘭的人來說,這裡頭可是門大學問,窮其一生都未必參透,這跟收藏古玩是一個道理,而且箇中的樂趣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旁人是很難理解的,就像是茶文化一樣,喜歡喝茶的覺得妙不可言,不喜歡的卻覺得難喝異常,同樣養蘭也是這樣,也有着自己蘭文化。

錢老從別處拿出一個花盆放到了魏老面前的茶几上,“魏老,你還是拿回去吧,我也是愛莫能助,試了很多種方法都不行。”

魏老哭喪着臉,看着面前的那盆花,嘆起氣來,那表情跟死了什麼親人似的,讓旁邊的程玉和秦雪看起來怪不好受的。

當然了死的不是人,而是面前這盆花,這花看起來一點生命力都沒有,大部分葉子都泛黃乾枯了。

秦雪這個嘴沒把門的,來了句,“是沒救了,連我這個門外漢都看的出來,這盆花一點生機都沒有了。”

錢老闆看着秦雪不由搖頭嘆氣,這丫頭可真會拿刀往人心窩裡捅。

魏老聽了這話,卻是怒瞪着,感覺下一刻要吃了她似的。

程玉上去就踹了她坐的凳子一下,踹的有些過力,居然把凳子踹倒了,秦雪瞬間就四肢朝天地坐在了地上。

程玉掩着眼睛,不忍直視。

“程玉,你有病啊,你沒事踹我幹什麼啊?”秦雪氣呼呼地爬起來。

程玉乾咳了聲,“腳滑了。”

秦雪顯然不相信,“這地是防滑的,你滑什麼滑?你分明是看我不順眼。”

兩人看到她們這樣,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就是一個傻丫頭,跟她置氣,簡直就是找氣受。

秦雪拍打掉身上的灰塵,對魏老說,“你老沒必要哭喪着臉。”

魏老白了她一眼,“我沒你心大,我老頭子養了好幾年的花要死了,我笑不出來。”

“養了好幾年?”秦雪嘟囔了句,“那是有感情了,我不是讓你笑,我的意思是,也許你的花死不了。”

聽到這話,程玉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不用多此一舉安慰我老頭子,你這安慰還不如不安慰呢,只會讓我更傷心。”魏老沒好氣地說。

“我真不是在安慰你,你的花,真不一定死掉,前不久我撿回去的那盆花都枯到根子上了,可拿回家養了幾天,愣是給養活了。”秦雪邊比劃邊說。

程玉心說這話聽起來怎麼就那麼耳熟啊。

錢老闆和魏老聽了這話都不由看着她,實在是不相信,她有這能力。

錢老闆說,“那肯定是特別好養活的品種,給點水就能活過來的那種,這蘭花可不一樣,對生活環境要求極爲的嚴苛。”

秦雪說,“不是,我聽說那花,極難養,否則也不會養不活被人丟到垃圾桶邊被我給撿回去。”

魏老說,“你真有這本事?”

秦雪指着程玉,“不是我,是程玉。”

“家裡的那盆枯花是你撿回去的?”程玉這才意識到爲什麼那麼耳熟了。

秦雪說,“不是我,還能是誰?”

程玉說,“我以爲是我媽撿回去的,原來是你。”

“那花怎麼樣了?”魏老不由問。

程玉跟她使眼色,可她看都不看,“活的可好了。”

錢老闆知道魏老的意思,就說,“這蘭花不比別的……”他想提醒他,不要把希望寄託在一個小丫頭身上,那隻會讓自己空歡喜一場,以他多年的經驗,這盆花,已經被判了死刑,雖然他也覺得很可惜,但這是事實,他養不活,這個一天蘭花沒養過的丫頭,那就更養不活了。

魏老卻是擺了擺手,制止老友繼續說下去,他知道這個叫程玉的不懂養花,可是他想試試,在這個丫頭身上已經出現了幾次驚喜,若萬一再給自己一個驚喜呢,養花玩收藏的人都比較相信運氣,這運氣是沒辦法解釋清楚的,很微妙的,說不定這丫頭得了神助,到了她手裡,就活了呢。

程玉想推辭,還沒說就被魏老給打斷了,“你不用有什麼心裡負擔,你不帶回去,它也是個死,全當活馬當做死馬醫了。”

程玉說,“可是,我……”

魏老說,“這養花也是有運道的,有些花到了有些人手裡,就會長的好一些,而有些人就不行,你也別嫌我老頭子神神叨叨的,我覺得運氣就是氣場,也就是磁場,我看你的運氣就不錯,說不定就能借着你這運氣,救活了我的花呢。”

秦雪說,“老爺子你這話說的一點沒錯,程玉的運道這大半年來確實挺旺的,不服不行。”

程玉又想踹她了,她那那是運道,她那是空間好不好啊,不過說到運氣倒不失爲一個藉口。

魏老說,“你放心,我老頭子不會虧了你的,你把花救活,該給你的我一點都不會少。”

程玉一聽有錢,瞬間就改變了主意,可是面上卻還是說,“這不是錢的事,再說我那能要你的錢呢,我只是怕讓你老空歡喜一場,既然你都說活馬當做死馬醫了,那我就只能拿回家試試了。”

程玉抱着花盆和秦雪離開了。

錢老闆對站在門口的魏老說,“你怎麼就那些相信她?”

“試試又能怎麼樣?”魏老說,“而且這丫頭身上總出現意想不到的事情,試試也沒什麼壞處,大不了就是沒了吧。”

錢老闆嗤了聲,“你這老傢伙,老了,老了,反而開始癡人說夢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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