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羨言回到君家之後,因爲大伯父忽然有急事召他,他又行事匆匆地趕到了大伯父家。
大伯父讓君羨言在書房等他,他此時正在和一個人打電話。
君羨言在書房裡遊走着,心平氣和麪無表情地看着書架上各色書籍,只是,君羨言一個不經意的擡眸,忽然就看到了牆上那副一直掛在大伯父書房裡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君羨言的爺爺,君羨言的眼睛猛得亮了起來,心跳開始急速加劇,他的目光,牢牢地鎖定在照片里君爺爺手上的那串手鍊上面。
那串奇怪的手鍊,不正是夏櫻手裡的那條嗎?
君爺爺去世的時候,君羨言還在上小學,年紀小,只是隱隱約約地對那串手鍊有點印象,所以看到夏櫻手腕上那串手鍊的時候,只覺得熟悉,卻也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在哪裡見過。如今,一切真相大白,夏櫻手裡的那條手鍊,是他爺爺的。
只是,爲什麼爺爺的手鍊會到夏櫻的手裡?
君羨言陷入了困頓中。
這時候,大伯父已經朝他走了過來。
大伯父見君羨言有些心不在焉,就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他從沉思中喚醒了過來。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大伯父說完就坐在了一旁的沙發椅上,饒有趣味地看着君羨言。
君羨言還在盯着那張照片看着,大伯父的眼神被他牽引着,也看了過去,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怎麼了?”
大伯父覺得不大對勁,就又問了句。
君羨言慌了神,“伯父,您還記得爺爺手上的那串手鍊嗎?”
君羨言說着,就指向了那張照片。
大伯父點頭,“記得,怎麼了?”
“我記得小時候,爺爺從來不讓我碰他的手鍊,後來爺爺去世那天,手鍊也是在他手裡的對吧?”
“嗯……你到底想說什麼?”
大伯父已經被他繞暈了,眉頭皺了起來。
“大伯父,如果我說,我在另一個人身上看到了一模一樣的手鍊,您信嗎?”
君羨言眼睛瞪大,顯得驚恐和不可思議。
“你是說夏櫻?”
君羨言驚異,“您也看到她那條手鍊了?”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看到了。”
不同於君羨言的咋咋呼呼,大伯父倒是顯得十分鎮定,“這沒什麼可奇怪的。”
“這還不奇怪嗎?那不是爺爺的手鍊嗎?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夏櫻的手上?”
君羨言依舊無法理解。
大伯父慢條斯理道:“那不是一般的手鍊,是蠱蟲手鍊。從前聽父親說過,蠱蟲手鍊極其危險。我也沒有怎麼見過他使用過自己手上的蠱蟲手鍊。夏櫻有一樣的,只能說明,夏櫻也會巫蠱之術罷了。”
大伯父說得雲淡風輕,可是君羨言依舊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可是一模一樣,真的那麼湊巧嗎?”
大伯父慢悠悠地擡起頭看着他,別有深意道:“你要是覺得奇怪的話,去問她那條手鍊怎麼來的,不就知道了嗎?”
君羨言點了點頭,“我肯定會問的。”
大伯父垂下眼簾,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