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密瓜覺得自己要是再晚來一些,估計就見不到梵音了。
“你帶她走吧。”
血桃妖姬不情不願地說着,側眸白了梵音一眼。
“那人我就帶走了。”
哈密瓜說着,然後向後看了眼梵音,柔聲安慰道:“你別害怕,你馬上就恢復自由了。”
一旁的血桃妖姬不屑地哼了聲。
晚上的時候,容辭滿身疲憊地回到家,剛打開門,準備開燈的時候,忽然覺得身後被一個人給摟住了。容辭的鼻子,在嗅到那個熟悉的味道的一刻,眼圈立刻就紅了。
是梵音,是梵音,是他心心念唸的梵音……
容辭握住那雙冰冷的小手,然後轉過身,將梵音一把摟進了自己懷裡。容辭緊緊地抱着她,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裡面。
容辭感覺自己心口的某處越來越潮溼,懷裡的小人也是不住地在顫抖着。容辭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化掉了。
“容辭,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梵音的聲音帶着濃厚的哭腔,容辭聽着心裡生疼得很。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梵音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兒抱着容辭在哭。
容辭伸手,輕柔地撫摸着梵音的頭髮,容辭伸手,打開了燈,卻看到了梵音渾身的鞭痕。
容辭的瞳孔放大,心就像是被放在油鍋裡面煎烤一般。
容辭覺得自己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自己不在梵音身邊的時候,她居然遭遇了這樣的折磨。
“梵音,是誰做的!”
容辭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的。
“不要緊的容辭,那個人,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了。”
梵音說這話的時候,瞳孔陰了陰,流露出一副瘮人的模樣。
容辭看着梵音那張陰冷的臉,皺起了眉頭,“你……你說什麼?”
容辭忽然覺得,眼前的梵音不一樣了,她好像,恢復記憶了,不再是離開自己之前,那副孤弱無助的梵音了。
“沒什麼,容辭,你究竟是怎麼辦到的?影子獵人,爲什麼會同意幫我?”
梵音在得知自己是容辭拜託影子獵人和千剎做了交易才換出來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不管是影子獵人,還是其他的殺手組織,都以冷酷無情出名。根本不會因爲旗下一個已經除名的殺手,做出這樣的損害自己組織利益的事情來。
“這個也不重要了。”
容辭淡淡地笑着,“你恢復記憶了嗎?”
“嗯。”
梵音冷着臉點了點頭,“都是拜那個女人所賜。”
“那個女人?”
容辭不解,“是誰?”
“就是把我搞成這副德行的女人。”
梵音說這話的時候,瞳孔裡面沒有任何的感**彩。
容辭一下就能認出,那是還是影子獵人時候梵音的眼神。嗜血,陰冷,毫無感情和溫度可言。
“她是誰?在哪裡?”
容辭垂在身側的手握成了緊緊的拳頭,發出咯咯的聲音。
“她已經死了。”
……
第二天,哈密瓜發現血桃妖姬一直宅在自己的房間裡面沒有出來,早飯也沒有來吃,於是就打算過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