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筠繼續往前走,一點都沒有覺得那聲“嗨!”是叫她的。
她又不叫這個名字,也沒有一般人聽到,會奇怪往後瞅的好奇心。
劉叔看到這新搬來的小姑娘果然還是那副不通人情的高冷樣子,都想算了,也只是自己瞎想瞎擔心的。
可是轉眼又想到自己那天看了那小姑娘一眼後,就回來不安的心。
和想到今天那小姑娘居然會看風水的本事,想想看一個小姑娘的冷臉算什麼,自己活這麼多年了,還受不了別人的冷臉了嗎。
還是自己家的風水是大事。
於是跑過去,笑得很和氣:“小姑娘你是新搬來的吧,你好,我叫劉阿才,你可以叫我老劉,也可以叫我劉叔。
我過來就是跟你打個招呼,都是街坊鄰居,沒事來家裡坐坐啊。”
看到老劉伸到自己面前那上面沾着碎頭髮的手,蘇筠對他點點頭,看了眼他家的店鋪。
看到這小姑娘沒有要搭話的樣子,老劉有點尷尬。
打開這冷場的氣氛,關注到自己專業的方面。
說起自己擅長的話題。
“我看看你的這髮質......”
老劉職業習慣性的要撿起人家的髮尾尖去看。
蘇筠輕輕動了兩步就避開了。
老劉的手停在半空中有點僵硬,笑道:“呵呵,小姑娘的髮質真好,都能拍洗髮水廣告了”。
“你要請我幫你家店鋪看風水嗎?”蘇筠歪歪頭,疑惑的道。
不然她想不出這個鄰居爲什麼要這麼勉爲其難又熱絡的和她說話。
老劉正要繼續說兩句鄰里瑣碎話,聽到蘇筠直接看穿了他的來意。
也就呵呵笑道:“看風水什麼的都是順便的,你要是方便的話,可以到我店裡坐坐。
我免費幫你設計髮型,做個頭發,焗油護理都給你用最好的。
我看看啊,你的這個臉型很適合燙捲髮,微卷自然長的那種,再染個顏色,保證時尚又流行”。
“一萬塊錢,看在鄰里的份兒上”。
蘇筠伸出一根細細白皙幾近透明的手指。
“什麼?呵呵,這太貴了吧,大家都是街坊,你也不費什麼事,就看幾眼說幾句話而已”。
老劉的手藝不錯,家裡是好幾輩的理髮匠,附近的居民都是在他店裡剪髮。
順便閒嘮。
一萬塊錢他拿出來也不難,但是心裡會覺得挺貴。
蘇筠沒在說話,轉身回家。
想了想,覺得這大叔雖然碎嘴,畢竟是鄰居街坊,就又提醒了句:“那你這兩天小心點”。
只是她向來冷冷淡淡的樣子,那張幽若的小臉蛋上於是便常年籠罩着一層高冷安靜的雪光潔色。
這句話說出來,不會讓人覺得是好心提醒,細細的嗓音,反而有種冷言的威脅詛咒感。
蘇筠回家了,旁邊端着晚飯飯碗的劉嬸,邊吃邊對老劉道:“也不怪羅珊那潑婦要罵她。
這小姑娘真是不討喜。
我看她這是咒你呢,你沒事搭理她幹嘛,這小姑娘看着神神叨叨的”。
老劉心裡覺得慌慌的,心不在焉的笑了笑:“就是看也沒人搭理她,才熱心跟她說兩句話。
免得讓人家新來的住戶覺得咱們小雞腸衚衕裡的人沒有人情味嘛。
沒想到這小姑娘是個厭世的,不愛搭理人”。
蘇筠回到家裡把零食放下,問淘淘:“我剛睡一覺醒來纔想起來,那個搬走的女人家裡的風水雖然有問題。
可是一般這種使婦人淫|蕩的家宅失誤建築,只是有引導出婦人原本心裡藏下的天性的作用。
她也不會這麼淫|盪到要和自己公|爹勾搭在一塊吧?
外面不是有很多身輕力壯的年輕男人嗎。
是不是她家裡還有其他問題,我沒看出來呢?”
一般如狼似虎的婦人也不會看上老糠的男人吧。
這種事情,蘇筠是怎麼想到的呢。
咳咳。
她曾經在高中的時候,在學校附近書店的架子上,看到過一本故事大全,裡面有個故事叫《村裡的小寡|婦》......
年輕的小女孩總對成|人的世界是很好奇的。
當時她看着雖然也沒有過多的其他內容,臉還是紅撲撲的,趕緊放下了那本書,後來看到周圍看書的同學沒有注意到她的。
又偷瞄了幾眼故事。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蘇筠當然不會問了。
現在不是是隻獸嗎。
淘淘躺在桌子上蘇筠給它做的小枕頭上,晃着大腦袋不回話。
蘇筠無奈的從點心盒子裡拿出一塊肉脯幹給它吃。
淘淘吃着肉乾:“隔壁的院子是有問題,我聞着有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你最好把隔壁也買下來”。
蘇筠撕開一袋魷魚乾,沒什麼味道的咀嚼着,生無可戀臉:“可是我沒錢了啊”。
淘淘跳起來,在桌子上痛心疾首的教育蘇筠:“所以我就說嘛,你問那些凡人要的價格太便宜了嘛。
他們都是兩腳羊,是待宰的食物嘛。
這麼仁慈幹嘛!”
一巴掌拍下去,淘淘消停了,又攤在了桌子上。
蘇筠拍了拍手:“一天不揍你,你這三觀就得歪。
知不知道什麼叫善心待人,善業助人。
我不是跟你說過在那古墓裡,那個殘魂跟我說過的話嗎。
說不定今天的所有功德,以後都會成爲救助我的福報。
再說,我也沒少要價格啊,之前那個陸總,不是要了四千萬嗎。
這些要量力而行,別人有的他沒有這麼多錢,你非要問人家要那麼多,那不是救他們,而是讓他們在生命的威脅下,去做壞事。
是逼迫他們。”
淘淘翻着白眼,聽這元氣少女義正言辭的教育它。
對蘇爸爸的教育功力深感嘆服。
看看,好好的一個靈動小女孩,幾乎都跟着他變成了腦袋上長着教條的小師太。
說道這,蘇筠忽然想到看到的一個傳言在電影裡的改變,就是說饕餮的。
“你說人類是兩腳羊,你是不是以前吃過凡人?”
“纔沒有,那些沒有靈氣的血肉之軀臭烘烘的,有什麼好吃的”。
淘淘的話,讓蘇筠放下心來。
淘淘用蹄子扒着大耳朵蓋在黑珠子眼上。
這個世界的凡人都是*凡胎有什麼好吞的,他吞的可都是修爲突破元嬰的修士。